第四十四張 蛭本空

「是我讓他來的,討論一下關于他的傷勢問題。」

淡淡的丟下一句,大喜多艷子沒有和升再做更多的解釋。

如果不是已經做過親子鑒定,她根本不願相信這個蠢貨體內流淌著自己的血。

「純乃,你知道那個家伙……」

看著大喜多艷子沒準備與自己解釋,大喜多升轉而求助起一旁的大喜多純乃。

瞧見自己哥哥那一臉蠢樣,純乃本來也要轉身離開。

不過她想到了什麼,立馬就換上了一副笑臉道︰「到我房間里說。」

幾分鐘後,大喜多純乃坐在已經更換完被褥的床沿上,漫不經心的道︰「情況大概就是如此,听明白了嗎?」

她寧願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也不看升的那一張蠢臉。

「什麼!!」

听完純乃的解釋,大喜多升騰地站起,額頭上瞬間滲出汗水。

「這不可能,純乃,你在胡說!媽媽不可能是那種人!你一定是在胡說!」

大喜多升滿頭大汗緊張的模樣,讓大喜多純乃嘴角的笑容更濃郁了,她憋笑著道︰「知道你不敢相信,但你好好想一想。」

「為什麼媽媽會在看到蛭本空之後就放過他了?」

「一邊是美艷的、丈夫已經死去多年的未亡人。」

「一邊是長相帥氣,皮膚白皙的中學男生。」

「你不覺得這種組合真的是正正好嗎?」

「咚咚……」大喜多升向後倒退著身子,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即將虛月兌,「媽媽怎麼可能會看上那種豆芽菜一樣的家伙,你在騙我,純乃……」

「怎麼不可能了?」純乃挑了挑柳葉似的眉毛,「很多女人喜歡的不就正是那個蛭本空的類型?」

「看起來弱小、可憐、無助、俊秀,完全的能激起一個女人的母性。」

「那個蛭本,完美的符合這些條件。」

「要不然為什麼呢?」

「為什麼要放過蛭本空,而且還要……」

「把蛭本叫到我們家中,對了,我還看到那兩個人是從書房中走出來的。」

「是不是他們在書房中做了什麼呢?」

大喜多純乃的話一字一句猶如刀割在大喜多升的心尖上。

順著純乃給出的‘證據’進行思考,大喜多升的呼吸急促起來。

不是沒有可能,反而是非常有可能,完全有可能!

「對了,蛭本那個家伙身上還噴著香水,看樣子在誘惑女人方面他已經是老手了。」

想了想當時床上蛭本空的香味,大喜多純乃補充道。

但她的話卻像一道閃電般,一下打開了大喜多升的腦子,他著急的詢問道︰「你怎麼知道他身上有香水味。」

「啊……」說漏嘴的大喜多純乃面色僵硬了一下,不過她立馬拍了拍床沿道,「因為那個大膽的家伙,也故意進入我的房間了。」

「他不光和艷子有著那種關系,而且還……」

「對我有想法。」

大喜多升的上下眼皮繼續拉扯,眼珠子上的血絲都快要繃的爆炸︰「他,他,他,他在房間中對你……」

大喜多純乃的面色紅了片刻,但立馬恢復正常說道︰「只是有那種想法而已,沒有付諸實踐,我沒有和他有身體上的接觸。」

「但哪怕只是從他的眼神中都能看到,那家伙想要吃……」

「親」

「-子」

「——蓋」

「——飯」

用食指點著嘴唇,大喜多純乃一字一頓的說著。

她每落下一個音節,對面大喜多升的身體的顫抖就要越是嚴重。

等到大喜多純乃放下手指,大喜多升已經連站穩身形都變得十分困難。

「親子丼,親子丼……」

喃喃重復著這個字眼,大喜多升直感到一股眩暈勁涌上大腦。

他踉蹌了幾步,扶著牆好不容易才站穩。

「真是可怕啊,竟然有這種想要吃親子丼的想法,真是不知道艷子那女人為什麼會允許他出入我們家,只要想一想要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能見到他,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他抓住機會了……」

「說來,還都是因為你和他起了沖突,才讓那個蛭本有機會和艷子見面。」

「我一定要殺了他!」大喜多升忽然攥緊了拳頭,向前狠狠踏了一步站穩了身形!

「純乃!你放心!哥哥一定會讓那個家伙從你的面前消失!」

「竟然敢和媽媽……我一定要讓他死!」

青筋暴露的咆哮著,大喜多升怒氣沖沖的打開房門大踏步的快步走了出去。

「嘖……」

看著大喜多升的背影,純乃不屑的撇了撇嘴。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蠢笨的人。

稍微一點火就直接引燃爆炸,大腦里面裝得難道都是糞便嗎?

不過這樣也好。

像這樣沒有腦子的家伙,固然做事沖動魯莽,但也正因此會不計後果。

就算最終沒有將蛭本怎麼樣,但也能給那家伙添麻煩。

那個囂張的家伙,還說什麼舌忝他的腳?

真是笑死人了。

……

「叮咚。」

隨著叮咚一聲客梯門緩緩打開,蛭本空慢步走出林大廈。

只是不待他轉身向不遠處的地鐵口走去,正門旁忽的跳出了一個嬌小的身影。

「謝謝您!」

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生有些夸張的鞠躬,穿著有些月兌線帆布鞋的雙腳緊張並在一起。

是剛才大喜多家的那個女生。

掃了幾眼,蛭本發現不光是帆布鞋月兌線了,這少女的上衣衣領也是同樣的月兌線,邊緣處有不少像是被老鼠嚙出的鋸齒痕跡。

一看就是一件衣服已經穿了許多年,不舍得扔掉。

說來她沒有直接走開,而是在這里等著自己,還真是有心了。

只是她叫什麼來著?

蛭本空遲疑的道︰「小森園……穗花?」

「嗯!」小森園穗花重重的應答了一聲,她依然鞠躬低頭,小心翼翼的道,「剛剛在大喜多理事家,真的是謝謝您了。」

「哦,你是說幫你澄清那件事?」回望了下大喜多家所在的四十二層,蛭本空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舉手之勞罷了,而且那個高意識的家伙今天之所以會發火,也是為了做給我看。」

「嗯,這麼說來,反倒是因為我牽連到你,應該是我道歉才是。」

「啊,哪哪哪哪有的事情……」听到蛭本要給自己道歉,小森園穗花鞠躬的角度更低了,幾乎是要把自己的腰都給折斷。

說著道歉,蛭本其實半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

他不是什麼迂腐的家伙,自己剛才的確是在房間中拉了小森園穗花一把,接受道歉是理所應當的。

非要和對方互相鞠躬道歉的話,那就是虛偽了……哦,是太日本人了。

想起來方才那補習教師無奈的模樣,蛭本空問道︰「高意識的家伙,經常會這樣?」

「純乃小姐她……偶,偶爾,偶爾吧,不是很經常……」

不是很經常的潛意思,就是經常。

「嗯,我明白了。」

對著小森園穗花點了點頭,蛭本空轉身便走開。

今晚到大喜多家的要求全部被滿足,基本可以說是大獲全勝,要說有哪里美中不足的。

就是和大喜多純乃結下了梁子。

不過依然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連大喜多艷子都已經正面相對,區區純乃又算得了什麼。

「請,請問您的名字是……」

看著蛭本要離開,小森園穗花抬起頭,弱弱的喊道。

「蛭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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