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找到了跟我也沒什麼太大的關系吧！」楚南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你不會又有事情要讓我去辦吧？我手上那個還沒查完呢。」
天權嘿嘿笑著︰「真聰明，能者多勞嘛。」
「不干，說啥都不干，我在旅游，又不是出差！」楚南抱怨道，「偶爾來一次就算了，別遇到什麼事情都往我頭上丟啊！」
真是嗶了狗了，旅個游還不安生，這要是不給工資不給加班費，絕對沒完。
他是旅游的時候順便出個差，不是出差的時候順便旅游。
「欸！話不能這麼說，總部這邊一時半會兒抽不出什麼掌控者來應對你那邊的情況，你也知道，華夏這麼大，維穩需要的人手很多。而你恰好又在那邊，之前的表現都非常出色，值得信賴。」天權話里話外都是我看好你的味道，仿佛這個任務非楚南不可。
楚南冷笑一聲，一口唾沫吐在牆角上︰「 ～忒！少往我頭上戴高帽子，不干就是不干，你今天就是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干。」
「指揮室這邊給你安排個美女接線員。」天權二話不說開始談判。
「美女接線員怎麼了？說的好像我缺美女似的。」楚南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他缺美女嗎？他……好吧，他缺。
「再說了，一個接線員而已，她還能從電話里蹦出來不成。」楚南覺得天權看錯了他，他又不是那些听到美女聲音就能嗨起來的屌絲男。
天權拖了一個長音︰「哦……那等你來首都述職順手幫你安排個約會，怎麼樣？就和你的接線員。」
楚南身體微微一僵。
一直偷听電話的倪悠發現了楚南的動搖，氣得直跺腳。楚南伸出手模了模她的腦袋︰「乖。」
「……」倪悠感覺自己心態爆炸了，她又不是小孩子！
楚南咳嗽了兩聲︰「你剛剛說找我有什麼事來著？事先聲明，我只是因為愛國敬業，不是因為什麼美女接線員，你懂嗎？」
「放心，我懂。接線員想要什麼類型的？御姐還是蘿莉？溫柔可愛還是傲嬌冰山？」天權這語氣莫名有點像拉皮?條的。
楚南頓時怒斥︰「都說了，我是個正經人……御姐吧！還有，說了談工作上的事情，不要老是往女人身上扯。」
天權啞然，按住話筒，扭頭看著旁邊的戴著眼鏡的中年人︰「之前沒看出來他臉皮這麼厚。」
「是挺厚的，不過，這種圓滑不要臉的人，才是現在的我們最需要的。把任務告訴他吧。至于美女接線員……我們不缺美女，只缺優秀的掌控者。」中年人微微搖頭，在自己的面前的楚南的檔案上添加了幾行備注。
天權放開了話筒︰「行，之前跟你說過了，鬼眾因為其不透明性以及沒有明確的目標，這種無目的組織往往是最不穩定的。總部這邊需要你想辦法打入其中。」
「？」
楚南臉都黑了，什麼意思？想讓他去死嗎？
「腦子瓦特啦？！這任務是人做的嗎？如果大家都是普通人，去臥底也就算了，雖然有被查出來的風險，但是沒那麼大。現在都是掌控者，我臥底到他們組織里去，但凡有個能力和這種類型相關的，看一眼我就得死在鬼眾老巢里啊！」楚南對著話筒咆哮。
不過還好他記得自己正在巷子里，又及時把聲音壓了下來。
天權十分淡定︰「又沒讓你立刻就去，我們抓到了梅稔珧，順藤模瓜又抓到了一對兄妹。到時候你們直接頂替就行了。放心，完全沒有問題，鬼眾的人日常戴著面具，不是熟悉的人，根本認不出來有什麼差別。」
「再加上鬼眾本身內部的成員就比較松散，和你們需要頂替的身份相熟的只有兩個人，梅稔珧，紅拂。後面那個是外號，本名不怎麼清楚。」
楚南翻了個白眼︰「說的輕巧。」
「放心啦，你頂替的人你肯定想不到是誰。」天權語氣中帶著調侃的味道。
楚南感覺這語氣不對勁，心里一緊︰「誰？」
「胡楊。」
楚南听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表情一瞬間變得異常復雜。
「我大學同學？」
「對。」
楚南一時之間有些感慨，只道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離別已久的老同學終于還是落到了自己手里︰「揍他。」
天權誘惑道︰「不著急，等你回來了，自己親自動手，豈不美哉？而且你還可以用他的身份胡作非為，到時候把鍋甩在他頭上，不是更好。」
「你好壞呀，我好喜歡。」楚南狂笑兩聲，「胡楊？哈哈哈哈哈，胡楊！」
這仇有些年代了，胡楊和他曾經住在一個寢室，大家身高體型都差不多，也都是長得不錯的帥哥。但區別是，胡楊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楚南……人如其名。
久而久之，胡楊這兩個字已經臭了，胡楊思考了半分鐘，扭頭看著隔壁鋪子的楚南。
緊接著，楚南這兩個字也臭了。
但是楚南本人不僅啥也沒干，還不知情，只是無端端的被人用衣冠禽獸，道貌岸然來形容，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等到他怒氣沖沖返回宿舍找胡楊算賬，這渣男卻恬不知恥，臉皮厚的能防彈。
楚南拿這龜孫子沒辦法，只能不了了之，但是小心眼……咳，念舊的他一直把這個仇記在心里。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果然，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報應來了。
「先問一聲，我要是暴露了，你們能把我救出來不？」楚南準備接下這個任務了。
「暴露的可能性不大，之前胡楊沒有暴露身份，沒有什麼人知道他的長相，總部這邊剛剛把胡楊的所有證件和檔案的照片全都和你進行了替換。等到任務結束再替換回來。」天權的話音之中透著輕松寫意，「換句話說，即便你現在不戴面具，光明正大參加鬼眾的活動或者聚會，也沒有人會對你身份產生懷疑。」
「更何況，你本身同樣在掌控者圈子當中幾乎沒有存在感，所以暴露的可能性太低了。當然，如果你真的暴露了，只要告訴他們你是北斗序列的替補隊員，他們也不敢拿你怎麼樣。天樞和陳道長一樣都是有名的護短狂魔。除非想要不死不休，不然就算鬼眾發現你是我們派過去的臥底，也只能把你軟禁起來。」天權語氣非常自信。
楚南听完頓時感覺這任務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而且背後的大腿很硬。
「當然，有些地方還是要注意的，你是選擇直接頂替胡楊，還是連同他的妹妹一起頂替？」天權翻看著手里的資料，「這家伙也就是沒東窗事發，要是事發了，恐怕骨科床位要提前預訂了。」
楚南會不知道骨科是什麼意思嗎？他一個老二次元了！
「真是讓人羨……惡心啊！」楚南越發感覺胡楊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白瞎了這麼一張臉！
「頂替了吧。」楚南本來只想頂替胡楊，但是倪悠像八爪魚一樣掛在他身上，不停地扯他的衣服，再扯下去遲早裂開。
天權點了點頭︰「是你身邊那個小女朋友，對吧？身高體重也是基本符合的，除了胸口更加平坦一些。」
「……」在一旁偷听的倪悠咬牙切齒，怎麼誰都拿這事兒來說？
楚南無語︰「你說話注意下，這小姑娘才多大年紀，你的思想能不能正常點？真是齷齪。」
「哈？我以為你已經拿下了呢。畢竟你……」天權好像什麼都沒說，但好像又什麼都說了。
「滾！還有什麼要交代的趕緊交代，我這忙的要死，正在調查巨獸的案子，這電話都打了老半天了。」
「哦，梅稔珧現在就在中隆古城，和胡楊他們兩個一起被控制著，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就去頂替。長城的人在那里等著，具體的要求和準備可以問他們。」天權說完便掛了電話。
楚南把衛星電話放回了口袋，但是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的樣子。
「我傍晚報的案，這才幾個小時人就落網了，還順藤模瓜多撬出來兩個，並且審問到了詳細的信息……而且就在這座城里……這特麼叫人少？！」楚南突然想明白了，天權說的話跟放屁，人少兩個字是怎麼能說的出口的？
這狗東西壓根就是來整他的！什麼中隆古城巨獸，什麼鬼眾臥底任務，明明人手多的是，偏偏要落到他頭上！
「這筆帳我記下了！」
……
許顧問左手筆記本，右手文件，一邊忙一邊道︰「你連續把這種重要任務扔到他頭上，是在為他鋪路嗎？」
「當然，之前我就看好他，雖然心眼小了點，但是北斗小隊里負責腦子位置的人，心眼可以小，但是不能大。能力也契合，心態膽量和本身的水準都有這個資格，肯定要拉他一把。」
天權手里捧著咖啡杯，慢慢喝著︰「不給他鋪路，那就只能給那些家族擠佔北斗的位置。之前他們覺得北斗就和原來的特種小隊一樣沒辦法帶來大的利益，目光全都集中在初步建立的長城部隊上。」
「結果，北斗權力大的驚人，尤其是天樞隊長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威懾力，他們的目光又被吸引回來。第二代北斗恐怕有好幾個位置都會是幾方妥協出來的，而不再像是我們這麼純粹。」
天權冷笑一聲︰「這個時候就要拼資歷了，臥底鬼眾這個資歷分量足夠，想要擠掉我選中的人，我倒是想看看這些腦子里只有權利的廢物又能打造出什麼資歷來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