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起源 第十九章 以暴制暴不可取,但不得不取

掌控者的能力通常來說並不會顯得特別的具體,當然,這只是一個猜測,不過就目前來看,楚南的確是這麼認為的。

掌控者的能力並不只是一種固定的形態,而是高于這個形態,可以從中分離出多種效果。就好像寫小說的時候列的大綱,每個大綱可以分出很多的小節。

比如他的能力,認知障礙,衍生出了許多不同的用法,作用于敵人,作用于自己,不同的角度發揮出不同的效果。達到了制造幻覺,強化自身,削弱感知,改造性格等多種效用。

而再看之前的老楊和周凌晞,老楊有真氣,可以用來保護自身,用來增強身體素質,也能在此基礎上使用觸降龍十八掌這種不存在于現實當中的招數。

周凌晞能夠根據意願改造自己的身體,分離出身體組織完成寄生操控。不過他的精神能力就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種能力分離出來的分支,還是說對方有第二個能力?

「說起來……周凌晞稱呼我為前輩?本來以為他是開玩笑的,畢竟誰也不明白精神病的思路,雖然他是裝的……」楚南一邊沖洗著身體,一邊陷入了沉思。

「如果說是因為我是他的護理,那好像也沒有必要,看年齡他比我小上兩三歲的樣子,但是也不至于用前輩這種稱呼吧?」楚南越想越奇怪,「如果說沒有注意到那一句,原來我還不確定,那的確有可能是他精神病人思路廣,但是這句話代表的含義就有點多了。」

「可是怎麼想我跟他也沒有什麼能牽扯的上的關系啊……不會他以前在我畢業的學校讀過書吧?可是這也對不上啊,他在病院都已經呆了有六年了。」楚南越想越亂,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當真是雲里霧里。

長嘆一聲,楚南伸手關掉淋浴器,開始擦拭身體︰「周凌晞是從那個不知道叫啥名字的組織里逃出來的什麼天選……該不會有哪個天選長得跟我很像,然後被他錯認了吧?」

楚南搖了搖頭,把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現在想再多,沒有足夠的信息當然不可能憑空把事情的真相推論出來,等到以後變強了去找周凌晞,到時候把他打一頓,從他嘴里審問出來就行了。

至于什麼時候能打得過?今天天氣不錯……

換上衣服,楚南干脆順手把衣服給洗了,索性洗衣機還是有的。

汪晨看他洗完澡,走出了廚房,把他手里端著的盤子舉起來晃了晃︰「洗完澡了?買兩塊西瓜嗎?」

楚南樂呵呵挑走了一塊,然後找了個板凳,坐在院子里,一邊拿著扇子扇風,一邊啃著西瓜,他忽然問道︰「汪晨,我感覺你和你的女朋友也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過,如果你們家長不同意的話,會不會考慮奉子成婚啊?畢竟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噗!」正在吃西瓜的汪晨頓時嗆到了,大聲咳嗽起來,臉色迅速變得漲紅,就連耳根都是一片火紅。

「那什麼,我們有好好做保護措施的。」汪晨慌亂中低聲解釋。

楚南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而啃了兩口西瓜,忽然感覺哪里不對勁,仔細一想也噴了︰「咳咳咳……哈?原來你們已經……呃,也不是說我覺得哪里不對吧,我這個人思想有點古板,不結婚的話,我個人是不提倡婚前就那啥的。」

汪晨尷尬的不說話。

楚南想了想︰「我說這話你也別往心里去,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我這個人不是很會說話,你別在意。」

說實話,之前沒過腦子,話有點得罪人。

汪晨苦笑了一下︰「理解的,而且我們邁過底線的時候,其實也是個烏龍,畢業那天酒喝多了,然後瑤瑤送我回去,腦子不清醒就……」

剩下的沒說,大家懂得都懂。

楚南想來想去,不知道該說什麼,干脆直接給汪晨上了個buff,聊表歉意。

麻溜吃完西瓜,楚南溜回了房間看書,畢竟氣氛太尷尬,他有點遭不住。

夜色漸濃,兩個出門玩耍的女孩蹦蹦跳跳回來了,各自洗漱,上床睡覺。

楚南等到了九點半,看著旁邊已經熟睡的汪晨,躡手躡腳爬了起來,偷偷模模就出了門。

他打算去守株待兔,不知道今晚那個掌控者會不會跳出來,能夠一晚就確定目標是最好的。不過他也不知道這家伙想要干什麼,怎麼判斷對方是不是掌控者呢?

你說他要是大殺特殺也就罷了,好歹能夠暴露自己,像這種大概率是在偷雞模狗的掌控者,那是真的很難找。

楚南保持著自身能力的活躍,整個人就像幽靈一樣穿梭在街道的各處。

他走得很慢,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動作幅度極小,且保持著規律,即便有人從他面前走過,也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的存在感已經低到了一個臨界點。

「這種情況下,那個掌控者如果能夠看到我,那麼我也能發現對方的異常,打不打得過不一定,但是能確定身份。而如果這個掌控者沒辦法發覺到我的存在,那我這樣順著街道游蕩,總能踫見他。」楚南思路非常清晰,要麼對方找到他,然後被他找到,要麼對方找不到他,然後被他找到。

如果計劃沒成功,那一定不是他的錯,都怪這個家伙太苟了。

某個更加苟的掌控者恬不知恥給自己冠上了謀定而後動,以及光明磊落等扯淡的標簽,全然不認為在苟這件事情上,是他更為突出一點。

「我這是陽謀,怎麼會和那些陰險小人一樣呢?」楚南臉上帶著微笑,一邊走著一邊到處張望,就好像真的只是一個夜里出來散步的人。

不過現在已經快十點鐘了,村子里也沒有多少人在外面繼續逛了如果還有人和他一樣在外面游蕩的話,楚南很輕松就能看見對方。

繞著村子走完一圈,開始了他第二圈徒步之旅。

「這我要是手機沒丟,還能在這里刷刷步數,弄個五六角,也算是積少成多。」楚南閑著蛋疼,總能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楚南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隨意走動,走著走著,回過神來就已經接近12點了,他折騰了這麼久連那個掌控者的一根毛都沒看見。對方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

「都現在了還不動手,這得苟到什麼程度?」楚南雖然說也沒真的指望今天就能把人給找出來,但是你好歹給個嫌疑人吶,或者發生點什麼和線索相關的事情也行。

事實上,收尾工作做得再漂亮的罪犯,也會有暴露的風險,只有不做,才不會出現任何破綻。

楚南咬了咬牙,再等兩個小時,還不出現那他就回去睡覺。

山村的晚上並不會刻意的開很多燈,不像是城市里,大家都關燈之後,其實是比較黑的,如果不是今天月亮比較亮,照射下來也能看得見前路,那就是真的伸手不見五指。

走著走著,忽然有一陣奇怪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里,好像是貓在叫,可是仔細听又不太對,好像是女孩在哭,聲音是從他前面不遠處的房子里傳來的。楚南一時好奇湊了過去,緊接著老臉一紅,小跑著離開了。

怪不得這個聲音听起來有點奇怪,原來是在造小人……

楚南平復一下躁動的心情,然後走了兩步,忽然感覺不對勁。

「好像哪里不對?」楚南微微皺眉,倒退著走回房子外,仔細听了一會,被那嬌柔的哭泣聲撩撥起來的躁動瞬間滅的一干二淨。

「不對!這聲音……不但很稚女敕,而且中間帶著幾個特別的音節,只是想說話,但是說不出來,里面那個女孩是啞巴!」楚南隱隱約約有了一點猜測,心中的憤怒也慢慢升騰起來。

除了上一次眼睜睜看著老楊舍命救了自己,他終于又一次體會到了那種極端的憤怒。

但是他還是強行忍下了直接破門而入的沖動,因為他害怕自己沖進去之後,其實是個烏龍,他只能忍著自己的焦慮,做出更準確的判斷。

「啊……嗚……」女孩的哭泣聲忽然響亮了那麼一瞬間又迅速微弱下去,還隱隱約約听到了男人的斥罵……不止一個男人!

「草你大爺!畜牲!」楚南大吼一聲,猛的一腳踹碎了臥室的窗戶,用力扯掉窗簾,玻璃破碎的聲音以及楚南的咆哮聲在接近的夜晚格外刺耳,沒一會兒周圍的鄰居就出現了動靜。

楚南顧不得擦自己被刮傷的手臂,沖進房間就看見三個身膘體壯的男人正從一個渾身一絲不掛,被堵著嘴巴的女孩身上爬起來。

「狗雜種,往哪跑?!老子弄死你們!」楚南暴怒之下直接抄起窗台上一個沉甸甸的人頭大的花盆,也顧不得自己這樣做會不會弄死人,用盡全力就朝著一人的腦袋砸了過去。

是腦袋硬,還是陶瓷硬?花盆里面滿是厚實的泥土,這樣的花盆是很難碎裂的,但是在這個花盆與其中一個男人腦袋踫撞的時候,清晰的瓷器碎裂聲讓人听得一清二楚,但相對應的,那個一臉一臉驚慌的男人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後腦明顯凹陷下去了一片,鮮血噴涌而出,顯然是活不成了。

「人渣,今天老子不活活打死你們,我跟你們姓!」楚南看著五感混亂如同沒頭蒼蠅一樣撞牆的兩個男人,臉色猙獰,順手拿起了牆角的一段水管,捏在手里,走上前去。

從小就被教育以暴制暴是不對的,楚南也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但是現在,他的想法改變了。

「老爸……你常說以暴制暴不可取,但是……有的時候,不得不取啊!」楚南怒吼一聲,用盡力氣揮舞著水管向那兩個男人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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