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生活?」
「你都會什麼?」
李皓回道︰「吹口琴、玩玉簫、泡泡妞、看小書、佔卜星相、觀人眉宇、風流倜儻、竊玉偷香。你們想學的我都會,沒听過的我也會。」
「是不是真的?」
「露兩手來看看?」
這兩人總是同時問話,還都是問不同的問題,很有意思。
李皓點頭道︰「你們想看我表演什麼。」
「就替我們看看相吧。」
「沒錯。」
李皓看了他們一眼,說道︰「看兩位的面相,如果我沒有看錯,兩位一定是…低能兒!」
「這你也看得出來?」
「真是佩服到五體投地啊。」
李皓︰「……」
昨天讓華夫人將春夏冬三香許配給自己,今天又收了華文華武兩個小弟,再過些時日,李皓覺得華夫人…不是,是華府都要跟他姓了。
「將我交給你們的方法多多練習,我會不定期抽查。你們練吧,我去府中轉一轉,看有沒有靈感,可以做首詩。」李皓說道。
「大哥慢走。」
「祝大哥文思如泉涌。」
整個城市播著愛的祝大哥,主的可是你,打得我好神不守舍…听他們說完,心情愉快的李皓真是忍不住要哼唱兩句。
他從書房走到中院的時候,就看到四香在放紙鳶。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李皓晃著昨日在街市特意買的紙扇,輕輕吟道。
「啊!」
一見到他,三香頓作鳥獸散,全都躲到了秋香身後,並且偷眼打量李皓。秋香即便再大,也不可能同時擋住她們三人。
何況她們之中,還有本就不比秋香小的,自是更難遮住。
秋香道︰「祝公子不去教兩位公子讀書,卻來作詩嘲笑我們像兒童一般幼稚?」
「你誤會了,我已教完了兩位公子今日的課業,安排他們多多練習。方才看你們放紙鳶,想到自己曾經的時光,詩文一時月兌口而出,並無其他意思,還請見諒。」李皓朝秋香解釋了一句,還不忘向盯著他的三香眨眨眼楮。
見狀,夏香還好些,沒被秋香擋住的冬香和春香二人,俱是俏臉通紅。但想著他這麼短時間就寫成一首詩,又不禁心生欽佩。
「祝先生也會放紙鳶?」
他如今做了華府西席,是以華府中人,都跟著改了稱呼。
李皓用手比劃了一下,說道︰「秋香姑娘,實不相瞞,我這麼短的時候會,如今這麼長,已經不會了。」
見他比劃了怕不是還不到一寸,冬香奇道︰「你生下來只有這麼大?」
「誰生下來就很大嗎?」李皓更奇道。
眼見冬香語塞,秋香道︰「冬香的意思是,你比劃的也太小了,況且祝先生不用大小,用長短來形容自己,還真是與眾不同。」
比劃的小嗎?
實事求是啊。
李皓回道︰「長短大小,都是一個意思,不要…不那麼要緊。」他原本想說不要緊,但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想要緊的。
只是說要緊,難免就變換的話鋒,只好說了不那麼要緊。
「怎麼會…」
秋香還沒說完,就被李皓打斷道︰「秋香姑娘,不如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話想單獨跟她們說。」
秋香︰「???」
想她雖是華夫人身邊的侍女,卻甚得寵愛,是府中公認的大美人,就連華文華武也愛她愛的不行,曾幾何時,被人這麼攆開過?
她心底雖有氣,卻是說不出什麼,因為華夫人已將春夏冬三香,都許配給了李皓。
看著她負氣離開的背影,李皓覺得自己這一手欲擒故縱,用的恰到好處。
「秋香姐是不是生氣了?」
「你要跟我們…說什麼?」
「這里華府,你不要亂來。」
三個女人一台戲,听她們三言兩語,就把畫風塑造偏了,站在原地根本動也未動的李皓一陣無語。
他說道︰「你們不用緊張,我只是想問問你們的生辰八字,好選出一個良辰吉日,迎娶你們過門。」
「你能完成夫人的要求?」
「秋香姐說唐伯虎很厲害,你不是他的對手。」
「秋香姐是不是生氣了?」
李皓說道︰「打敗唐伯虎很困難,但讓其名聲掃地,相公…山人自有妙計。」
「哦,但生辰我們要問過夫人的意見,才決定給不給你。那首詩你是看到我們放紙鳶,才做出來的?」
「詩的前兩句是什麼,我都忘了。」
「秋香姐是不是生氣了?」
最後那個是誰?
你是廁所里跳高,過分了。
李皓看過去,發現人是眼下胸口最壯觀的冬香,看來她應是與秋香惺惺相惜,大英雄惜大英雄。
讓李皓皺眉的原因不止這一個,還有華夫人明明沒有大海的胸懷,卻似乎管的很寬?八字的事,也需經過她同意?
那往後是用龍翻還是用虎步猿搏…嗯,這個應當不會,屬于想多了,李皓搖了搖頭。
「不錯,這首詩確是看到你們在放紙鳶,美不勝收,因而來了靈感,詩文一蹴而就。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李皓再次念道。
被他那句美不勝收說的俏臉通紅,但又十分受用的三香忙轉移話題,春香率先道︰「兒童散學?」
「難怪秋香姐誤以為你說我們幼稚?」
「不如你將這句換了?」
「將這句換了?」李皓點頭道︰「也好,容我想想,啊,有了。」
「這麼快?」
「快說快說。」
李皓咳了一聲,道︰「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見她們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李皓吟道︰「三個姑娘…六只女乃。」
一臉期待的春香︰「……」
夏香︰「……」
冬香︰「……」
「看你們的表情,是不是不太滿意,好像是不押韻,我再改改…哎,你們別走啊,再听听這句三只鮑怎麼樣啊……」李皓沖著她們的背影喊道。
沒有人理他,俏臉發燙,斥責他下流欺負人的三香,連頭也不敢回,就倉皇逃走了。
看她們的樣子,李皓嘆道,這都是一千點的選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