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賭鬼

謝邀,人在諸天,剛憑一手胸口碎大石,扭轉乾坤。

將三萬五千五百兩銀票和幾十兩碎銀收好,剩下的銀子,都被李皓用來還那一千八百兩賭債了。

這一波,相比祝枝山之前入不敷出,每天被人追賭債的情況,好太多了。

何況李皓不喜歡賭,這些銀子足夠他很長時間的花銷,從賭坊出來,李皓終于有空回憶回憶這部電影的劇情。

具體的細節李皓一時也想不起來,大概就是唐伯虎混進華府,裝成家丁追求秋香的故事。

想到在上一個位面,系統說主線劇情結束,沒有開啟支線劇情……

李皓皺了皺眉,支線怎麼開,要不先解決唐伯虎試試?

念頭一起就被李皓排除了,不至于不至于。他邊走邊想,突然一道人影撲倒在他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哭訴道︰「祝公子,您行行好,把小老兒押的一百兩還給我吧,那筆錢是我打算用來給女兒看病的。」

「她得了絕癥,這一百兩也是杯水車薪,所以小老兒才想著來賭坊一搏,是給我那可憐的女兒賺點湯藥費啊。」

「老天爺,你不長眼啊,你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反正沒有銀子買藥,我女兒就要死了,我不如也死了算了!」

「祝公子,我求求你,你就把銀子還給我吧。」

他這話也太密了,李皓根本插不進去。

不過就是邏輯差點意思,而且演技太爛了,詞編的這麼硬,情緒怎麼能不夠呢?李皓說道︰「你說的太快了,我沒有听清楚,你再說一遍?」

以為有戲的付貴忙把之前說的話,復述了一遍。

他說話的時候,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

「祝公子,你別他胡說八道,他連一錢銀子都拿出來,哪來的一百兩。」

「就是。」

「也說不準,我前幾日看怡紅樓的大茶壺領著老鴇子去了一趟他家。」

「什麼意思,這老貨把女兒賣了?」

「……」

听著周圍人的議論,付貴爬起來哄了他們一把,又急忙轉身,拉住李皓道︰「祝公子,小老兒句句屬實,你莫听他們胡謅,您行行好……」

眼見他似乎又想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李皓打斷道︰「這樣吧,你帶我去趟你家,若你閨女確實病重,我就將一百兩銀子還你。」

他兩次纏住自己,李皓就暗中打量了他一番,只見他衣衫破舊,皮膚雖老皺卻不似尋常老漢那般遍布繭子,多半是個整日想著大發橫財,留連賭坊的賭鬼。

這樣的人,嘴里哪有實話?

「好,祝公子,您隨小老兒走一趟。就在前頭的牽馬坊,祝公子您腳下留神,小老兒前面給您引路。」話音一落,他就小跑著往前走,還不時回頭看李皓有沒有跟上。

他哪是引路,怕不是回去命令女兒裝病啊。

「祝公子,留神千萬不要被他騙了啊。」

「您手里還沒有唐伯虎的畫作,價錢好商量。」

「祝公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家胞妹與我有七分相像,大家結個親家啊。」

前面的話李皓都沒在意,唯獨這句,他扭頭看了眼說話的人,然後繼續朝前走,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遠遠跟在付貴後頭,入了坊,沒走多遠,就見付貴在一間破落的宅子門口停了下來。看來是到地方了。

卻見付貴還沒推門進去,從里面反而出來的一女三男。

女的膀大腰圓,氣勢駭人。

三個男的,皆是青衣小帽,作下人打扮。

「姓付的,老娘銀子都給了,你那死丫頭卻在里面玩以死相逼的把戲,你們這是串通好了耍我?我告訴你,今天要麼她老老實實跟我回怡紅樓,要麼那一百兩銀子,你照足規矩賠我三倍!」

她如此中氣十足,又扯著嗓子嚷嚷,李皓想听不到都難。

事情顯而易見,付貴是為了湊賭本又或者欠了債等等,他把女兒賣給了怡紅樓。而賣掉女兒換來的銀子,轉眼又被他在賭坊賭輸了。

有些子女不孝順父母,真就是有原因的。

「紅姐,想不到在這里都能踫到你。」有祝枝山的記憶,李皓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膀大腰圓的女人,是怡紅樓的老鴇紅姐。

听到聲音,紅姐扭頭看過來,等看到李皓之後,她臉上的神色猶如川劇變臉,堆出一臉熱情的假笑道︰「哎呦,這不是祝大才子嘛,你好久不去怡紅樓,姑娘們都說想你了。」

「這麼巧,我也很是想念她們,過幾日就去,過幾日就去。」讓李皓遺憾的是,他足夠盡力了,還是笑不出原電影里祝枝山銀蕩的樣子。

見他們有說有笑,付貴連忙道︰「祝公子,您也瞧見了,能不能行行好,把小老兒的一百兩銀子還給我。」

「祝公子欠他銀子?」紅姐奇道。

李皓搖頭道︰「紅姐誤會了,他在賭坊輸了一百兩銀子給我,如今想把它要回去。說是女兒病重,銀子是用來買藥的。」

「爹,你怎麼能這麼做!」听到聲音從屋里出來的付玉,一把跌坐到地上,泣不成聲道。

這可憐女子,一刻鐘之前,尚且不知自己被父親賣了的事。

付貴神色尷尬,眼底卻沒有多少悔意,拽著李皓的衣袖道︰「祝公子,您行行好,就把銀子還給小老兒吧。」

听到他的聲音,李皓才回過神,不禁又看了跌坐地上的姑娘一眼,若是她真被賣到青樓,不知會不會成長為另一位五姑娘。

難怪怡紅樓願意花一百兩買她,她眼下雖有些青澀,但姿容上佳,眉宇間的風情更是猶如猶抱琵琶半遮面,只消稍加教,必定是花魁之資。

這筆買賣對怡紅樓來說,實在是太值當了。

李皓還沒開口,只听紅姐說道︰「姓付的,你想反悔就得是三百兩,可不是一百兩!」

「不反悔,不反悔。」付貴急忙應道。

李皓︰「???」

李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老頭兒難不成想,自己把一百兩銀子退給他,女兒他照賣,全當賭坊的事沒有發生過?

PS︰付玉/翁紅沒有原型。

電影里沒提祝枝山老婆,我記得看過哪版的四大才子,里面的祝枝山老婆是翁紅扮演的,記不清了。

和黃飛鴻一樣,不會把其他的電影混在一起寫,只在這部電影的框架里擴展,但安排一手付玉,你們應該不會覺得劇情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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