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女人嘛 衣服嘛 買嘛

「下周一準備模擬考,內容是這三個月以來學的所有內容,只是個小測驗,不用緊張,功課不好的同學記得多復習,找其他同學問,也可以來找我。好了,下課。」

「起立,禮。」

東洋英和女學院,中三A班中,大神鷹和齋藤飛鳥相鄰而坐,都在往書包里塞著剛才上課用到的教材,時間已是下午三點多快四點了,已是放學時間,周圍的學生已經準備好社團活動了,有不少已經換上運動服準備去操場了。

從小學起,大神鷹就和社團活動沒什麼關系,唯一有點意義的社團就是在旭川的時候,她參加過一年的田徑部,只不過長時間的早起讓她有點堅持不了,就退了。

大神鷹收拾著書包,她能感覺到左邊的齋藤飛鳥在不時地看她,讓她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她也不知道齋藤飛鳥要干什麼。

大神鷹也看了齋藤飛鳥一眼,二人的視線踫到一起,齋藤飛鳥小臉瞬間低了下去,假裝塞書。

「那個,大神桑,要考試了啊。」齋藤飛鳥有點磕巴地說。

‘哦,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啊。’大神鷹心中了然。

「嗯,話說齋藤桑,我給你補一補習吧?」

「不用不用,太麻煩了。」齋藤飛鳥兩只小手左右揮動。

「沒事的,正好我也能鞏固一下最近學的知識,給你講一遍,就當復習了。」

「那那麻煩了。」齋藤飛鳥心頭一喜,她正愁真麼開口跟大神鷹講,之前的數學考試大神鷹即便是兩個多月沒來學校,成績卻是滿分,不止是老師,同一個班級的學生都有些驚訝。

這讓學習苦手齋藤飛鳥看到了希望。

「不麻煩,那看齋藤桑什麼時候有時間,你給我個時間地址,我去找你?」

「那加一下LINE吧。」說著,她掏出了一部白色的智能機。

日本規定中小學生是禁止使用手機的,但是由于齋藤飛鳥和大神鷹的偶像藝人身份,學校特別允許了,不過在課堂上是不允許拿出來的。

「額,交換一下郵箱吧,LINE我還不太會用。」

大神鷹有點尷尬地說道,用習慣自己那部有些年頭的翻蓋機後,拿公司給配備的觸屏智能機很是不習慣,而且操作起來也很麻煩,索性就讓它在盒子里躺著吃灰了。

「嗯,也好。」可能是被拒絕加LINE號,齋藤飛鳥有些蔫蔫的。

大神鷹從書包里掏出手機,齋藤飛鳥看到還探了個頭確認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現在還有人用翻蓋手機。雖然心中有疑問,不過至少看起來不是大神鷹故意不加她LINE的。心中的失落消去不少。

兩個人交換了郵箱地址,即便現在的LINE很方便,但是在日本,郵箱還是一個主要的通訊方式,現在日本使用郵件聯系是非常常態化的。所有公事一律是郵件聯系。這是日本人的文化。因為郵件不像微信、更不像電話是即時通訊。日本人認為直接聯系對方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會給他人帶去麻煩。而且郵件有較多時間組織語言,特別是表達否定、推月兌、拒絕的時候,郵件不會像電話那樣尷尬。

‘?★’

大神鷹看著手機上的郵箱名字,心想著不愧是小孩子嘛。

「走吧齋藤桑。」

「嗯。」

兩個人依舊是在學校門口分開,一個往北走一個往東走。其實如果不是今天舞蹈老師和聲樂老師臨時有事,大神鷹現在還應該在練習室練習的。

‘趕緊回去看漫畫。’這麼想著,大神鷹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順著熟悉的道路,在大街和小道穿插,走到了離乃木阪大樓不遠的一處商店,她打算買個新牙刷還有牙膏,加上一些零碎的日常用品。

「一共是1203,3就抹去了。」

「謝謝,給。」

「承蒙惠顧。」

大神鷹左手拎著黑色皮質書包,右手拎著裝的有些鼓的塑料袋,走出了商店,正當她準備回宿舍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在對街走了過去。她眯了眯眼,再次確認了那個人的體貌特征。

「琴子!」

雖然東京這個大城市人流量很大,嘈雜聲也很大,但當街這麼喊一嗓子也夠引人注目的了,周圍的人紛紛側目,不過也就看一眼,之後就繼續該趕路的趕路,該打電話的打電話。

對街那個穿著白色T恤的長發女孩顯然是听見了有人喊自己,左右張望了一下,也看到了對街的大神鷹,不過卻沒和她一樣大聲地喊出來,而是踮起腳尖,臉上帶著笑容,朝著大神鷹右手高高地揮舞。

大神鷹小跑到離她最近的斑馬線,等著紅綠燈,佐佐木琴子在對面也沒動,就在那靜靜地站著,等大神鷹過去。

紅燈變綠燈,大神鷹從人流中月兌穎而出,跑了過去,期間還為了躲避人流還撞到好幾個人,連忙道著歉。

「琴子,你怎麼在這?」

「今天不是休息嘛,剛和絢音她們練完舞蹈,休息一下,出來買點衣服,這次來東京換洗衣物沒帶那麼多。」佐佐木琴子顯然對街上偶遇到大神鷹感到很開心。

「啊,這樣啊,你家不是在埼玉縣麼?來回應該不用多久吧。」

埼玉縣離東京很近,就在東京西北方向,幾個小時就能走個來回。

「嘛其實,想買新衣服了」佐佐木琴子雙眼看地面,身子扭了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哦~這樣啊。」

女人嘛,衣服嘛,買嘛。

不過大神鷹想了想,自己來到東京似乎還沒有買套新衣服,一直都是之前在旭川帶過來的衣服,她也萌生了想買新衣服的想法。

「我跟你一起去吧?」

「可以啊,走。我知道有家服裝店很不錯的,好看又便宜。」

大神鷹穿著校服,拎著書包和雜物,跟著佐佐木琴子走,完全不用看地圖,佐佐木琴子像是已經熟悉了路線一般,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走。

「話說,鷹,下周日奈子過生日,你想好送什麼禮物了麼?」

「誒?下周日奈子生日麼?」

「是啊,今天不是在群里說了麼,下周五,日奈子說要請吃飯的,就在咱們上次吃烤肉那里。」

「群里麼?我不用LINE。」

「哦對,沒事,估計你回去後,麥球就跟你說了。」佐佐木琴子才想起了,她們中還有個不用智能機的奇葩。

「嗯,不過禮物的話我覺得,還是不送比較好吧?」大神鷹想了想說道。

「為什麼?」佐佐木琴子不太理解,一般來說過生日的時候,別人都會送禮物給她,以示祝賀。

「打個比方,比如下周日奈子過生日,我送了個戒指給她,那我下次過生日的時候,日奈子就得想了,是要給我買一個比那個戒指價格貴的禮物呢,還是便宜的呢?如果是貴一些的話,那下次日奈子再過生日,我肯定不能送比她送給我的禮物便宜的東西,這樣一來二去,只會越來越貴。」

「這樣啊。」

「如果是便宜一些的話,她就會擔心我會不會不滿之類的。所以啊,我比較倡導以後誰過生日都不送禮,請吃個飯就好了。」

「嗯,說的也是,那,該怎麼說」

雖然道理都懂,但依佐佐木琴子的性格,她是不會在群里提出這個建議的。

「沒事兒,晚上我讓麥球在群里說吧。話說走了這麼久,還沒到那個服裝店麼?」

「哦,到了,就在這。」

兩人聊完天,目的地也就在眼前了,是一個比較小眾的衣服品牌,至少大神鷹沒見過,不過衣服樣式都挺好看,簡潔明了,沒有那麼花里胡哨的設計。

「你看這件怎麼樣?」

佐佐木琴子拿著一件黑色的翻領襯衣,上面印著一個穿針引線的口子和一把剪刀,兩個圖案都是白色的,而領口則是白色的側領,和下面的黑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好看!」

「真的嗎?我去試試。」

這倒不是大神鷹說假話,她和佐佐木琴子一樣,都喜歡簡潔一點的衣服,像是什麼純色的衛衣、襯衫之類的,或者是上面有一些簡潔的圖案。拒絕任何花里胡哨。

佐佐木琴子進入試衣間,過了幾分鐘,就穿著剛挑選的衣服出來了,倆字就能總結,漂亮。

「很好看喲。」

「嘻嘻。」

「不過你再買條褲子吧?這個褲子不太搭。」

佐佐木琴子穿著一條藏藍色的褲子,與上身的搭配格格不入。

「嗯我也覺得,買個什麼褲子呢?」

「不一定非要褲子,你看這個裙子也可以啊。」

兩個人挑挑揀揀,最終以佐佐木琴子收獲四件衣服,兩條褲子,一條裙子、大神鷹收獲兩件衣服,一條褲子收尾。都是便宜貨,大神鷹這些一共花了不到4000。

兩個人還買了套情侶款衛衣,佐佐木琴子的是一個純黑色,中間印著個白色Q版小章魚的衛衣,大神鷹則是顏色相反,白色打底,Q版章魚是黑色的,兩個章魚的面朝的方向相反,如果大神鷹站在左邊,佐佐木琴子站在右邊,則是能看出兩個章魚像是在親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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