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散了，不要圍著了啊，沒什麼好看的。」
興許是圍觀群眾議論的內容越來越離譜，警察都開始趕人了，要是再讓他們這麼議論下去，估計今天的事能傳出十幾個離奇的版本。
「警察同志，這案子還能不能破啊？就因為這些案子，這一帶很多人都被嚇跑了，我們飯店都快干不下去了。」
說話的是個胖胖的中年人，肚子挺大，腰上系著圍裙，看起來像個廚子。
「就是呀，我們晚上都不敢出來了。」
「昨天隔壁老王家里好像就進去了什麼東西，老王罵了好一會兒呢。」
「我也听到了。」
听到這些議論聲，帶隊的警察趕緊安撫道︰「請大家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破案，還大家一個安定的生活環境，近期我們會加派人手進行夜間巡邏，大家不要擔心，都散了吧。」
帶隊的警察40多歲，身材魁梧，嘴唇上留著濃密的胡須，看起來一身正氣，有了他的保證，周圍的議論聲頓時減少了許多，但就是沒人肯離開。
沒辦法，喜歡看熱鬧是人類的共同特性，在哪都一樣。
「牛隊，調查完了。」
這時候，一個戴眼鏡的年輕警察湊過來低聲說了一句，隨後兩人走到遠處。
年輕警察繼續匯報道︰「還是跟前幾起案子一樣，現場沒找到跟凶手有關的線索，不過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名叫周玲，是金豪娛樂城的小姐。」
「又是金豪娛樂城？」牛隊目光一凝。
「是的，這里是城中村，房租便宜，離金豪娛樂城不遠，周邊地區還有幾家規模稍小的娛樂城，所以這一帶住著很多小姐。」
年輕警察低聲道︰「牛隊，這幾起案件的死者可都是小姐，你說這像不像是凶手故意針對小姐這個群體作案？」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巧合。」牛隊沉聲道，「小陳，你別忘了，這些小姐有一個共性，下班回來的時候通常都是醉醺醺的，又是女性，反抗力度不高。」
「這麼說來，凶手可能是個體格較弱的人，只敢針對沒有反抗能力的女性下手？」
「這只是猜測，對了，那個新來的叫李雪的呢？」
「正在趕過來，說是遇上堵車了。」
「現在的小年輕啊……」
听到這里，張易沒了繼續圍觀的興趣。
這些警察根本沒有意識到案件的特殊性，還被僅有的線索擾亂了視線，繼續查下去也沒什麼用。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也不能怪警察，在這個普通人接觸不到超凡力量的位面，人們普遍是相信科學的，遇到這種詭異的案件，能猜到行尸身上才是真的不正常。
「 ！」
張易搖了搖頭，轉身就走，剛邁了半步，就被一個帶著清新香味的身體撞上了。
嗯，軟軟的，是個妹子，而且車燈保養得很不錯。
「哎呀！」
痛呼聲響起，張易低頭一看，原來撞他的是個帶著配槍的女警，正坐尷尬地在地上，雙手頗有些無處安放的樣子，似乎想揉揉疼痛的胸口，卻又不敢。
女警很漂亮，是個名副其實的警花，可能就是牛隊提起的李雪。她雙眼盯著張易，一副又羞又惱的樣子。
「你這人，怎麼突然轉身啊？」李雪抱怨道。
「你這人，咋還帶球撞人呢？」
張易月復誹一句，伸手把李雪拉起來，抱歉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沒注意你正往這邊跑。」
「下次注意點啊！」
李雪哼了一聲，沒有繼續抱怨張易，趕緊穿過人群去了案發現場。
「觸感不錯……」
張易嘀咕一聲，在街上慢悠悠地逛著，十多分鐘之後，終于找到了一家看著順眼的小餐館，名字有點奇特，叫小東北大炖菜。
自從離開主神空間之後，張易的身家一路上升，在生活這方面還算比較講究，這家略有些破舊的小餐館根本達不到他平時的要求。
但是沒辦法，在城中村這樣的地方，也找不到條件好的餐館，看在還算干淨的情況下，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再者說了，國內的小餐館普遍這樣，香就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王胖子師傅，我爸是王瘸子，他讓我來帝京找你當學徒的。咋，不認識我了？我是王小二啊，咱不都是王八屯的嘛。」
還沒進門，張易就听到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不過這年輕人似乎有點憨，為人處世方面有所欠缺。
「啪！」
一道巴掌聲響起，緊接著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叫罵聲︰「特麼王胖子也是你叫的？我知道你是個小混混，要不是你爸三番五次求我，我才懶得管你呢。」
「謝謝王叔收我為徒。」挨了一巴掌後，年輕人果斷改口。
「謝我沒用，收不收你老板娘說了算。」
「王師傅的小老鄉哪能不收啊。」一個略顯妖嬈的聲音響起，「正好後廚缺幫手呢，你就給王師傅打下手吧，包吃包住，一月八百，行不行？」
「謝謝老板娘。」
一個月八百……
張易笑了笑，邁步進了小餐館，發現這里面一個客人都沒有。
現在正是飯點，小餐館冷清成這樣，要麼就是廚師的手藝不行，要麼就是受到最近幾起案件的影響。
比較意外的是，說話的廚師還是個「熟人」，就是剛才在案發現場抱怨飯店快干不下去的那位。
「喲，您來吃飯啊？快里面請！」
看到張易進門，老板娘眼楮一亮，趕緊笑呵呵的迎了上來。
老板娘30歲左右的樣子，長相嫵媚，穿著清涼，一舉一動都比較勾人，再加上她那略有些妖嬈的聲音，本想轉身就走的張易，竟然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
很難想象，一個破舊小餐館的老板娘，竟然是個這樣的成熟美人，如果她能換套衣服，再畫個淡妝的話，一定可以成為眾多宅男心中的女神。
「您吃點什麼？」老板娘笑呵呵地遞上菜單。
張易收回視線，開始研究吃什麼。
漂亮女人嘛，多得是，哪怕這位老板娘風騷誘人，那也不代表著一定要跟她發生點什麼，用欣賞的目光看幾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