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因為不值得

作者︰霧起城北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看著圍觀的眾人情緒普遍都比較高漲,赤羽慎找個機會悄悄腳底抹油溜走了。跑路間隙,赤羽慎試了試自己的死神之力發現完全無法使用。

心道難怪自己無法關閉這個世界的淨土,恐怕是這個世界淨土管理者仍舊還是死神。雖然不明白剛剛宇智波泉奈的靈魂為什麼要撞入自己身體,但詭異的地方還不止一處。

這副身體明明已經接近十五六歲的模樣,卻是還留在十二三歲畢業的忍者學校內廝混。剛才那一拳下去,赤羽慎都有些擔心有沒有把宇智波鐵火打傷。

心道真是作孽,雖然這具身體並不是自己的。但是想到自己打了年輕時的大叔,心里就感覺真他喵的爽啊。

四處閑逛,赤羽慎決定先找個沒人的地方呆著。

另一邊,綱手皺著眉頭似乎還在沉思著什麼。一旁的加藤哲平喊了一聲,將綱手從思緒中扯了出來。

「我說,那家伙好像溜了?」

聞言,綱手向著演練場的方向瞥去,果然演練場哪里還有赤羽慎的身影。倒是圍觀人群還在激動之中,現場充斥著無意義的吶喊與喊叫。

「那家伙去哪里了?」年輕的綱手不由有些慌,可不能跟丟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小子的石錘把柄,結果跑了?

綱手怎麼能不氣,盯了正在大半個月的目標,她敢肯定整個木葉除了初代以外絕對沒有人的治愈能力能夠比得過赤羽慎。

「好像往那邊跑了。」加藤哲平指了一個方向,話還未說完綱手已經沖出去了。望著綱手的背影,加藤哲平喃喃道,「這兩個真奇怪,神神秘秘的。」

赤羽慎躲在木葉森林邊緣的一處樹林之中,他隨意找了顆樹在草地上坐了下來。現在的局勢有些亂,赤羽慎並不是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具體身份是什麼。

若是踫見熟人,遲早得完蛋。並且這個世界,自己似乎與淨土似乎也有聯系,但似乎並不是管理者的角色。

死神的力量不能使用了,就得弄清楚那道飄進自己身體的靈魂到底是什麼意思。更重要的是,在這個世界必須要找到雪之下口中所說的鑰匙與改變。

按照她的說法,原本並不存在邪神,但初代邪神不知道使用了什麼辦法進入了一個世界。邪神找到了鑰匙,並且做出了部分修正。

赤羽慎對于部分修正活著改變有些在意,雪之下沒有明說,估計也是推測出來的。赤羽慎對修正改變沒有頭緒,但是大概能理解力量增幅的原理。

當赤羽慎穿過淨土動蕩的時間重疊區,在這個世界取得的力量將會強加在靈魂之上,待到赤羽慎結束之後只要回到現世,力量自然會進行疊加。

一切都沒有依據,也沒有任何經驗可以借鑒,完全靠著推測去蒙。這本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但是鑒于赤羽慎不死的特性,危險這個詞也就漸漸失去了意義。

最多也就疼一些,但是也不至于說死。

正當赤羽慎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越想越出神之際,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原來你在這啊!」綱手蹲在樹上,無所謂走光。

抬頭看見是綱手,赤羽慎不禁臉色一變,拔腿就想走。「等等!你去哪?」身後傳來了綱手的聲音。

「尿尿。」赤羽慎面無表情的回頭瞥了綱手一臉道,「綱手大人這也要管?」

看見綱手的第一眼,赤羽慎就有一陣不好的預感。看著綱手那不懷好意的眼神,赤羽慎幾乎是下意識遠離。

這幾乎是赤羽慎從小養成的趨利避害的習慣,如果知道一樣事物很危險,可能會對自己產生威脅那就盡量避免踫見。

然而就算是赤羽慎想要

「不可能,你就是想跑!」綱手咬著牙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說謊話從來就沒有眨過眼,還有你白嫖火影大樓的專用食堂的事情」

綱手的話還為說完,赤羽慎就已經將褲腰帶拉了開來。

「你干什麼!」

「綱手大人不是擔心我跑嗎」赤羽慎伸著脖子問道,「那我只好在這里將就將就了!反正綱手大人經歷豐富,也不可能對我這樣的小孩感興趣。」

「呸!」綱手罕見紅了臉輕啐了一口赤羽慎,「你不想死的話就正經起來!」

聞言,赤羽慎這才作罷,他不想被綱手一頓猛錘。特別是在綱手這個特殊的時點,通過簡單地對綱手進行年齡推算,赤羽慎可以知道這個時間大概處于第二次忍界大戰結束的時點。

如果是這個時間的話,綱手大概率處于一個孑然一身的轉態。赤羽慎並不想惹怒這個時期的綱手,女人一旦發瘋起來也是很可怕的。

特別是這個女人一身怪力,還是幾十年後會成為火影的女人。

赤羽慎老老實實的站在綱手面前,低著頭,一副犯了錯的模樣。此時綱手不過比現在的赤羽慎大個八九歲,身高竟是與赤羽慎差不多。

「你別裝了,若是我沒調查過你,還真的容易就這麼被你騙了。」綱手皺著眉頭說道。

「你調查我?」赤羽慎有些錯愕,他本來還擔心自己什麼都不清楚馬上就要暴露了,一听綱手調查了自己不由來了精神。

「怎麼?我不能調查嗎?」綱手看著赤羽慎說掉,「赤羽慎,雙親于第二次忍界大戰中死亡,一人獨居。」

「忍者學校三年級學生,理論課成績滿分,體訓成績連續三年不合格,連降三年的級。平日游游手好閑,經常在火影大樓專用食堂蹭吃蹭喝。」

「半個月前墜下懸崖,幾分鐘之後從血泊中站起,自行離去。」

一口氣說完,赤羽慎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听著綱手的話,他的心越發的涼了。眼前這個人真多是未來的五代火影嗎?

除了長得漂亮,大一點之外,現在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簡直就像是變態。誰會盯梢半個月的?暗部也不敢這麼干啊!

看著赤羽慎逐漸蒼白的臉色,綱手不由有些得意。

「怎麼樣?我給你兩個選擇,你只能二選一。」

「要麼成為我的弟子,要麼我就把這件事說出去,然後自然會有人來找你。但是帶著什麼目的來 找你我就不知道了。」綱手笑著說道。

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可同時他也很吃驚,

「你要收我為弟子?確定不是拿我做研究切片什麼的?或者做一些慘無人道的實驗?」赤羽慎一臉迷惑的盯著綱手的眼楮。

「也是會有一些實驗安排的,但是肯定不多。」綱手心虛的笑了笑,「不過你也可以選擇拒絕,沒關系的。」

「還有拒絕的余地嗎?」赤羽慎一臉無奈,「我答應還不行嘛。」

嘆了一口氣,赤羽慎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隨後又問道,「弟子里是不是還有一個叫靜音的女孩子?」

「怎麼?」綱手忽然來了興趣,「我以前只是覺得你無恥,現在發現你竟然是個禽獸,靜音才十歲啊,你竟然開始打師妹的主意?」

「什麼跟什麼啊,我只是隨便問問,一個人豈不是會很孤單。」赤羽慎撇了撇嘴道。現在暫時拿綱手沒有辦法,只要先妥協。

赤羽慎害怕的是綱手真的將自己墜崖無事的事情傳出去,一旦真的處于了風暴中心,就很難單獨行動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雖然現在赤羽慎對于墜崖的事情的記憶全無,準確的來說對于這具身體的記憶全無。現在赤羽慎真的有些像是在模著石頭過河,來到這個不同的時間線想要找到改變的鑰匙哪有那麼簡單。

一切都是全新的,赤羽慎必須異常謹慎。等到什麼時候找到了那個改變的鑰匙才能夠真正的放松下來,在此之前發生的事情全都是考驗。

「話說你理論考試滿分是怎麼做到的?」綱手問道,她突然想起加藤哲平所說的赤羽慎的夢想就是成為理論老師,接他的班。

「就這樣考咯。」赤羽慎攤了攤手,實際上赤羽慎根本不知道忍者學校的理論考試是什麼。他從來乜有上過忍者學校,只對中忍考試有著一些依稀的印象。

「你是怕自己上戰場吧?」綱手笑了笑說道,「一個忍者連戰場都不敢上,還叫一個忍者嗎?!」

「誰願意上戰場啊,動不動就會死的。」赤羽慎瞥了綱手一眼,眼眸低垂道。「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別人也不會記得你。」

「我不是綱手大人,我沒有那麼強烈的信念,也沒有忍道。我只是想好好的活著,而不是在戰場上沖鋒陷陣。」赤羽慎嘆了一口氣,這是他的回答也是他的心里話。

如果當初有得選擇,誰會願意到處拼命。在現世,赤羽慎回想起自己竟是幾乎沒有過一天的安生日子。

在木葉,有各種意外和村名會找上他。等他成為忍者了,卻又被別人盯上了。別的下忍幾百年不見敵人,自己鑽個林子就能踫見五個特別上忍。

好不容易從忍者里月兌穎而出,想著總算要熬出頭的時候,舊日支配者又橫插一腳。赤羽慎不想和舊日扯上任何關系,是他們選定了自己,而不是自己選定了他們。

他要活著就需要要做點什麼,所謂的命運都是靠自己爭搶出來的。他並不願意整天算計,最大的願望只是退居後方安安心心的生活。

可他退出不了,從他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游戲就已經開始了。而且他也很清楚,順著這條路走下去,很多人將會直接或者間接死在自己手里。

他不願意看到那些,卻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你和你的父母一點也不像,他們可不是像你這個態度。」綱手抱著手說道。

「可是他們都已經死了,我早就沒有重要的人了,或許他們覺得值得,為他們的忍道奉獻了一切,乃至生命。」

「但是也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不是嗎,一個人活著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赤羽慎頓了頓說道,「每時每刻都要緊繃著神經,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真正無條件愛你,大部分的人都是帶著敵意和目的的。」

「有時我要一個人做飯,一個人上學。有時候家里哪里漏水了也要背著維修工具往幾層高的樓頂爬去。別人家的孩子取得好成績有父母會夸,我呢?我燒了幾張空白的卷子給了我父母。」

「無論我是不是滿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他們再也看不到了啊,沒有任何意義。我很後悔做一個忍者,為了我自己都不懂的忍道去拼命,不值得。」

赤羽慎一句輕飄飄的不值得徹底讓綱手陷入了呆滯,她想起了自己的弟弟繩樹,他的忍道就是當上火影。

最後他沒有當上火影,繩樹死了,在爆炸符設置的陷阱里被炸成了碎塊。斷也死了,那個想要為村子迎來和平的人也死了。

現在的自己不過是孑然一身,還剩下什麼呢?剩下大概只有村子,只有他們留下的保護村子的信念。

「我曾經有個弟弟。」綱手的臉變得有些陰沉,「如果他沒死,現在已經與你差不多大。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火影,成為英雄守護這片村子。」

「我還有一個愛人,他是個很溫柔的人。如果他沒死,若是听見你這番話,一定會沖上來給你一拳。」

「大家不惜一切都要守護的村子,為什麼在你嘴里為什麼變得那麼一文不值!」綱手猛地抬頭,赤羽慎略微有些吃驚。

他看見綱手眼中分明含著淚花,赤羽慎沒想過自己隨便說的一番話竟是將綱手情緒挑撥了。他剛想解釋,卻又覺得違和。

他已經不再習慣于說謊了,真話說久了,就很難再說假話了。

「可是死了的話就什麼都沒有了,被留下的人生活就只剩下煎熬。」赤羽慎眸子微低說道,「守護重要的人和守護村子本來就是沖突的。」

赤羽慎對于火之意志沒有任何好感,所謂的守護重要的人與村子本沒有錯。可實質上卻是守護了固有勢力的利益,所謂重要的人不過是他們強行掛在懸崖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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