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來幾天前自來也說過的話,似乎要去雨之國搜集情報。雨之國嗎?第二次忍界大戰停止的地方。
綱手想得微微有些出神,眼神不自覺地渙散了起來。
「綱手大人?」靜音在一旁小聲的叫了一聲。
「嗯?」綱手猛地回過神來,一陣疲倦感涌上心頭,頓時有些頭暈目眩。
「抱歉,走神了。」綱手用力的眨了眨眼楮,略帶歉意的掃過花火的臉龐隨後又在窗外的大霧前停留。
「綱手大人要多注意休息,」花火的聲音響起,「即使整個村子的人都不知道這些霧從哪里來,卻仍舊相信著綱手大人一定會拯救村子。」
「嗯。」綱手點了點頭,又看著花火說道。「你提供的信息很重要,村子會妥善的解決這件事情的,若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你就先回去吧。」
「綱手大人,我已經不是日向宗家的繼承人了。」花火再次重申了一遍,明亮的眸子似乎要探進進綱手的心里。
「這也是父親的意思,村子需要日向家的力量。做為村子的眼楮,在這種時候,我更不能回去,請務必讓我參加這次行動。」
「你」
「唉」
綱手嘆了一口氣,她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日向家的二公主性格變得這樣強硬了。平時雖與雛田性格要外向一些,但總體還是听話的。
眼看著綱手還要說些什麼,花火趕忙搶先說道。
「綱手大人,我有個想法。」
「大霧里的那些東西一直在繁殖擴大身軀,可能並不是無害,而只是在」
「志乃!你在看什麼呢?」雛田踉蹌著走了兩步,志乃明明離她只有幾步遠,她卻一副茫然的模樣。
「還是看不清嗎?」志乃走到了雛田的身邊問道。
「嗯。」雛田低著頭,一臉的愧疚,「說話前還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一開口就完全看不見你在哪里了。」
「沒事,這大霧來得太奇怪了。」志乃微微側身向著一個方向看去,「似乎這霧對正常人的視力影響並沒有那麼深。」
「反而是雛田你,擁有的白眼完全不能用了。」
「我猜測大霧並不是讓你看不見了,而是針對你體內的血繼界限。」志乃繼續說道,「牙和我並沒有血繼限界,我們的能力並不受影響。」
「牙他一個人沒有問題嗎?」雛田有些擔憂的說道,「對不起,我好像又拖了後腿了。」
「沒這回事,」志乃寬慰道,「牙和我都是不靠眼楮來分辨事物的,這霧對我們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保護同伴本來就是忍者存在的意義。」
「我擔心的並不是這個。」
「蟲子們在恐懼,現在最要命的是我不知道大霧之中讓蟲子們恐懼的是什麼?」志乃聲音逐漸變得緊張了起來。
「這個大霧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什麼?」雛田微微有些吃驚,「志乃你見過這樣的大霧?」
志乃搖搖頭否認道,「我從未踫到過如此詭異的大霧,但大霧的的行為模式很像一個蟲群。」
「像極了蟲群築巢時的場景,它們一般先繁衍,在這段時間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不會放棄繁衍,即使敵人入侵在大肆屠殺亦是如此。」
「真正的反擊要等到蟲群初具規模之後,無論是多麼強大的對手在巨大的蟲群面前都會感到絕望的。」
「為什麼大霧是蟲子?」雛田有些不解。
「因為他亂說的!」一道輕快的聲音響起,犬冢牙帶著赤丸從大霧中慢慢走了出來,嬉笑著說道。
「志乃你又在說瘋話了。」牙攤開手吐槽道,「你怎麼你不說神是只蟲子!」
志乃微微愣了愣,淡淡的說道,「有可能。」
「說什麼瘋話,真是的!」牙嘟囔著說道。
「探查的情況怎麼樣了?」志乃問道,聞言犬冢牙也不再糾結剛才那個話題。
「情況比想象中的要糟糕,回村子的路不見了,探查的結論是我們被困在了村子前的森林里。」牙笑著說道,「感覺就像在做夢。」
「誰能想到有一天會被困在走過無數次的木葉森林里,」牙笑出了聲,仿佛這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
雖然事實上,這卻是很滑稽。
但是志乃沒有笑,他還在想大霧是一只蟲子的可能性。或許別人會覺得荒唐,但是他並不這麼認為。
雛田也沒有笑,她沉浸在拖隊友後腿的自責之中。雖然兩個奇葩隊友從沒這樣想過,但她仍舊會覺得心中意難平。
「可我們還是被困住了,這一點也不好笑。」志乃一本正經的說道,「村子很有可能已經被大霧包裹了。」
「如果我是大霧,我也會這麼做。」
「人怎麼可能是霧?」牙將雙手枕于腦後說道,「這更不好笑。」
「大霧可能不是蟲子,但可能是活的。」志乃說道,「赤丸也一定有跟你說過吧?」
「你」犬冢牙的臉色終于變了,「你怎麼知道?」
志乃沒有立即回話,而是舉起了一根手指。那根從風衣下伸出的手指平向上指著,雛田與犬冢牙明白這是志乃召喚蟲子的習慣性動作。
就好像從雲層引入雷電一定要舉起一只手像個避雷針似的,實則引雷與查克拉有關與手勢沒有任何的關系,只是一個習慣而已。
一只寄壞蟲活靈活現的從志乃的袖口里爬出,一路攀爬到手指最高點。
「這是寄壞蟲里最靈敏的一只蟲子,就是它讓我感覺到了大霧里的異常,在某個瞬間我可以感覺到大霧里的東西是活的。」
「赤丸只是不住的想要後退,」犬冢牙一臉糾結地說道,「似乎大霧里有什麼東西讓它感覺到了恐懼。」
「于是我們在失去方向之後又回來了。」
一瞬間,三人都陷入了沉默。將所有的信息綜合拼湊在一起,得出的結果似乎有些糟糕。明明已經走到了村口前的森林里,卻在這走過無數遍的森林里丟失了方向。
「我們也許可以往外走。」志乃忽然說道,打破了片刻的沉默,圓墨鏡遮住了他的眼楮。
「可以繞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