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慎從來不吝嗇用最大的惡意揣測大筒木一族,人類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群低文明生物。
他從不相信異鄉人會為了人類大義滅親,原本大筒木一族來到地球的目的就是為了培育神樹,孕育十尾。
異鄉人的目的是什麼?赤羽慎有個大膽的推測,赤羽慎記得只有輝夜才有永生的能力,不死不滅。
而這個能力也是在輝夜吃下十尾孕育的查克拉果實之後才獲得的,那在此時之前輝夜干了什麼。
大筒木一式和大筒木輝夜組隊來到地球之後,大筒木一式本想把輝夜獻祭給十尾,但是輝夜卻比他搶先了一步,輝夜乘機偷襲了大筒木一式,並且還把大筒木一式獻祭給了十尾。
十尾吃掉了大筒木一式的半個身子,好在大筒木一式擁有秘術「少名毘古那」,通過將身體變小,勉強逃月兌了這一劫。
因此,大筒木一族雖是來自更高星系的文明生物,但本質上並不是神明,依舊要經歷死亡。
而大筒木一族也像人類一般勾心斗角,來到地球的目的只是為了尋找飼料孕育神樹獲得不死不滅的力量。
一開始輝夜的力量是孱弱的,弱小到無法與整個人類抗爭,甚至于人類結合誕下了羽村與羽衣。
如果強大的力量與永生是人類所追求的極限,那對于大筒木一族來說也不會例外。
大筒木兄弟圍繞著輝夜的矛盾極有可能並不是為了飼料們的人權,而是為了永生的力量。
如果說獻祭人類變成白絕是輝夜將人類當做飼料的一種形式,那賦予人類產生查克拉的咒印又何嘗不是另一種獻祭的方式。
前者直接從人類身體里壓榨養分,而後者被稱為忍者的人們拼命開發體內的咒印,將本是低級的咒印不斷注入能量。
忍者死後,靈魂前往冥界,由死神掌管。那麼修煉的查克拉呢?隨著生命的消失逸散在空氣中嗎?
如果是那樣,這個世界靈氣應該會濃郁,但事實並不是這樣。查克拉還在體內細胞的咒印之中,死後便被回收。
這也就很容易解釋為什麼忍界連年戰爭的原因了,戰爭能夠促使忍者更加刻苦的開發體內的咒印,更快的死亡更新迭代。
死在戰場上,死在神樹變成白絕,一切不過是換了一個形式。這是世界本身就沒有忍者存在的意義,過快的戰爭,離譜的殺戮手段。
忍者的存在本就是締造戰爭的重要原因之一,忍者們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推動,不停的奔向死亡的宿命。
到目前為止,有限的信息只夠讓赤羽慎做出以上推斷。他現在在意的是,旋渦一族在死神口中所扮演的觀察者的角色到底做到了什麼程度?
自己是本身擁有上帝視角了解劇情才得以借助少量的信息作出連續性的推測,那旋渦一族呢?
是否觀測到了大筒木一族的核心利益,又或是察覺到了大筒木羽衣羽村兩兄弟的牧場計劃。
總之旋渦一族被迅速的滅族了,對于旋渦一族的劫難,五大國的態度都可疑。
最起碼與火之國月兌不開關系,眼睜睜看著盟友被團滅,這估計也只有木葉可以做到了。
但這到底是木葉的意志,還是背後的神秘大手的意志,還不得而知。但木葉號稱旋渦一族的盟友,旋渦一族滅亡後卻是沒有一個族人往木葉方向逃難,這就很諷刺了。
一切的真相就藏在距離赤羽慎兩人不遠處的旋渦一族族地里,只待明天翻過高山探明真相。
在此之前,兩人得保證自己能夠看到明天的太陽。
「霧下來了!」照美冥聲音發顫的指著前方滾動的血霧說道,聞言赤羽慎也轉過頭看向了那一處林子。
那邊是山頂的方向,血霧從山頂上落下來,並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一直往森林方向擴散。
「我們往後退。」赤羽慎顯得很冷靜,沉聲說道。照美冥看了赤羽慎一眼,點了點頭一起往後退出了一公里的模樣。
這時,森林里響起各種動物的慘叫聲,蟲鳴,鳥撲打翅膀的聲音。
照美冥與赤羽慎面面相覷,「有毒。」赤羽慎沒有出聲而是比劃了一個口型,照美冥點點頭隨後又說道。
「我可以試試用沸遁也許可以驅散這片血霧。」
「不要。」赤羽慎拉住照美冥,神色肅穆的說道,「往後退,退出這片森林。」
聞言,照美冥卻還是堅持想要試試。赤羽慎冷聲說道,「你想死的話別拉上我。」
「那霧是活的。」
「什麼!」
照美冥陡然一驚,「霧怎麼可能是活的,明明是從山頂」
「那不是霧,那是蟲子。」赤羽慎沒好氣的說道,「我還不想死,你別害我。」
說著,也不顧照美冥反對,赤羽慎強行拉住照美冥的手往來時的路瘋狂逃竄。
轉頭一瞥看見照美冥貝齒輕扣朱唇一副不甘心的模樣,赤羽慎不禁有些無語。
「你上這島到底是來找什麼東西?命都不要了,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就不能給我透個底嗎?」
「我們兩能不能出去都說不定,弄不好不是死在這個島上就是只能在這個島上當一輩子野人了。」
「不如你告訴我,若是有可能我還能幫你找找,別再帶著我送死了,求求你了。」
猶豫了片刻,照美冥想要抽出被赤羽慎拉住的手,「你先松開!」
「我不,萬一你又反悔了,往那蟲子堆里吐一口痰,那我豈不是要被你害死。」
「不會。」
聞言,赤羽慎皺眉最終還是松開了照美冥。
照美冥倒是也沒出什麼蛾子,乖乖的一路跟著赤羽慎退出山腳下的這片森林。
在一處山坡停下後,赤羽慎坐在草地上眯著眼看著吞噬了大半個森林的血霧,心中隱隱不安。
耳邊盡是蟲鳴野獸的慘叫,一副畜生煉獄的光景。
「我要找的東西是旋渦一族的聖物,很有可能就在前面的族地里。」照美冥的聲音在赤羽慎的耳邊幽幽響起。
「它對我很重要,我需要用它復活一個人。」
「小情人嗎?」赤羽慎隨口問道,心思仍放在那片血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