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螳螂拳,不過如此。」
沒有什麼比這句話的殺傷力更大。
徐百江蠅營狗苟大半輩子。
為了能擴大螳螂拳的影響力不惜去打假賽。
但到頭來還被一個毛頭小子羞辱。
他咽不下這口氣。
但隨著自己的出招全部被對方招架住之後。
他才意識到。,
自己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
他心里一橫。
想著換一種攻擊方式。
只見他的兩只手臂突然打開。
攥成拳頭狀。
中指指節微微凸起。
蘇毅這段時間識別對方國術體系的本領還是與日俱增的。
此時也看的出來。
這位螳螂拳繼承人,似乎也學到了別人家的功夫啊。
蘇毅覺得面前的老頭似乎沉穩了不少。
下一秒。
對方的拳頭直奔自己的鼻梁。
台下的圍觀者滿臉困惑。
「螳螂拳還有有這種招式嗎?」
「他的拳頭直奔鼻梁去了。」
大家覺得危險的地方就在于。
螳螂拳的精髓在于筋脈對于四肢的控制。
他可以在拳頭沖擊在鼻梁的一瞬間。
彈出手指。
可以對眼楮造成傷害。
但是這種比較卑鄙的手法他們也只是在長輩們口口相傳的故事中听過。
那些都是地下的打法。
根本上不了台面。
此時,徐百江的動作。
很難不讓他們把這些故事聯系上。
「天啊!不會有這麼卑鄙的人吧?」
「虧他還是個大門派的繼承人」
圍觀的人向來不會根據前因後果點評。
大家都是對看到的情況有感而發。
只有蘇毅察覺到這是聲東擊西。
因為他的拳頭和左腳同時出力。
但是很明顯。
拳頭的力量只是看起來很足。
他的真正目的是左腳!
相比徐百江是希望自己用拳頭迷惑蘇毅。
實際上腳才是攻擊的重點。
但沒想到這些花招早就被蘇毅識破了。
只見蘇毅向後退了半步。
左腳依舊在原來的位置上。
只不過此時他的右腳已經先發制人。
直接提在了對方的膝蓋上。
同時。
蘇毅的左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般。
控制住對方的手腕。
用右手撞擊到對方的手肘上。
在場的人只听到兩聲硬脆的斷裂的聲音。
隨後。
擂台上傳來了響徹雲霄的喊叫。
那個剛剛意氣風發的老頭。
此時。
小臂和膝蓋仿佛成了不受控制的木偶四肢。
僅僅被一層皮肉連著。
正形狀詭異的貼在地板上。
徐百江的頭發凌亂。
臉更是因為痛苦掙扎而顯得有些猙獰。
就連邁阿密都愣在原地。
這老頭剛剛走路的時候腳底生風。
仿佛一個絕世高手一般。
現在。
卻慘敗在蘇毅手下。
而且,他的腳從始至終沒有同時離開過最初的地點。
這究竟是挑釁還是壓根就沒把對方放在眼里?
此時的邁阿密再也沒有了之前在組織里的那份狂傲。
這個蘇毅究竟有多強?
這種擂台賽的裁判,一般都是找國術界的權威來擔任。
但是這種私下里的比賽。
沒有人敢自告奮勇的承擔裁判職責。
誰敢在蘇毅面前班門弄斧?
就連阿納森的職責也不過是敲個鑼罷了。
正因如此。
這場比賽必須要有一個人主動認輸。
否則,除非一人死。
要不然這場比賽永遠不會終結。
徐百江自然知道。
但你讓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主動認輸?
這不就是等于要他的命嗎?
蘇毅沒有出手。
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眼神中充滿蔑視。
一個手下敗將罷了。
自己根本不把這種人放在眼里。
原本徐百江海準備負隅頑抗。
但他第一次在一個人的眼神下屈服了。
那是一種僅僅是被對方盯著就汗毛聳立的眼神。
「我我輸了。「
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
就在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視線下。
狼狽的退場。
直到蘇毅余光掃了一眼拿著鑼的阿納森。
對方才如夢初醒般的打個激靈。
重重的敲在鑼上。
這一聲鑼響,也帶走了徐百江最後的尊嚴。
但是蘇毅看著自己眼前的升華值在不斷上升,還是有些興奮的。
自己距離洗髓丹又近了一步。
一局比賽結束。
蘇毅身輕如燕的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休息。
旁邊擺著一壺茶水。
他用蓋子輕輕撥弄著茶盞中的茶葉。
「找人幫他看看。」
一聲令下。
在一旁早已等候多時的武館大夫直接沖上擂台。
正準備就地醫治的時候。
突然听到一聲重物放下的聲音。
雖然力氣不大。
甚至茶盞中的茶水都沒溢出來分毫。
但這聲音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不能忽視。
「治病就去該去的地方,擂台只是用來比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