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青澀草莓 第一百五十八章 無恥小人

凌厲︰「我們招她了嗎?她是自己找上門的,還有,她要是再敢踫你,我饒不了她」。

賀董薇︰「她欺負我,你欺負她,我再跟你訴苦,這不就成了一個惡性循環了嗎?或許她就是逆反心理,一時氣不過,我忍她兩次,說不定她就覺得無趣了」。

凌厲不說話,他不是不想答應,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肯定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被欺負,卻置之不理。

誰要是要不懷好意地欺負她,他敢把她手給剁了。

賀董薇︰「好不好嘛」,她又催促了一下,可凌厲依然沒有松口。

「阿厲」,她試圖撒嬌試試,

「不好」,凌厲直接回絕,

她不撒嬌還好,她一撒嬌,他就更沒有理由是說服自己忍讓。

這種事情沒得商量!

可莫娜遠比他們想象中的難纏,某天中午放學,在校門的人流中,一個面黃肌瘦,眼圈凹陷,一副腎虧加吸毒模樣的男子摁住了凌厲的自行車車頭,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讓開」,凌厲瞬間用冷漠武裝起了自己,話語間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預定,

「嘿,你這小白眼狼,真是長本事了,連自己的二叔都不認」,說話的男子真是凌厲的二叔——凌柏山。

莫娜此時也在不遠處看著這邊的好戲,凌柏山就是她親自上門引過來的棋子。

她那天帶著保鏢找到凌柏山家里,正看見一堆高利貸的人圍著凌柏山夫婦拳打腳踢,她就在一旁冷眼旁觀,等高利貸的人放完狠話走後,她才上前誘惑說︰「缺錢?我知道哪里有錢」。

莫娜後來有調查過賀董薇,不過並沒有深入調查,但有一點很確定,她親生父母死了,那個什麼警察爸爸,頂多算個熱心腸的叔叔,

于是她把凌厲現在的境況告訴了凌柏山,他想要前,完全可以通過凌厲捕捉到那只‘金雞’,

為錢所困的凌柏山,毫不猶豫地進套,在學校門口堵上了凌厲。

凌厲嗤笑說︰「哼,不是說我是小雜種嗎?你什麼時候那麼想成為雜種的二叔了?」

「你……」,凌柏山語噎,目光放到了凌厲身後的賀董薇身上,「呵,還真是攀上了有錢小姐,打算入贅了」。

「小姑娘,別怪叔叔沒提醒你,這東西養不熟的,以後說不定就會反咬你一口」,

賀董薇看著他這副不人不鬼的喪尸樣還滿嘴攻擊凌厲的話,實在不想跟他搭話,白了他一眼,「阿厲,我們走」。

凌柏山又伸手攔著他們︰「慢著,想跟我劃清界限可以,把錢還了再說」。

凌厲看小丑的目光投射在他身上︰「你還真有臉說,就算還,也是你們該還我錢」。

凌厲說得一點都不假,從小到大他們就沒有給他花過一分錢,還啃爺爺的養老金,

在他稍微有能力賺錢時,他們又想方設法把他好不容易存的家底掏空,還有爺爺當年的換命錢,他都沒放過。

形容他們是吸血鬼已經是輕的了,他們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凌厲對世人的冷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來自凌柏山夫婦,他實在想不出有比他們性質更加惡劣的人,好吃懶做,吃喝嫖賭他們全沾,他也一度痛恨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家人。

等徹底心寒時,他便一決不回頭,蔡琴對他棄而不養,而凌柏山夫婦則是不養不教,如果他如今的狠心會被社會道德攻擊,那他也甘願接受天打雷劈,他也決不會心軟回頭。

他發過誓,這輩子一定要擺月兌這樣的人,一定要跟溫柔的人在一起,

他一直都在努力,努力去除自己的劣根性,成為一個可以融入溫柔里的人。

所以那些所謂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說法,他向來嗤之以鼻,不經他人苦,莫勸人大度,世間任何感情都是雙向的。

凌柏山不依不饒,強行霸道到底︰「小沒良心的,老子供你吃供你喝那麼多年,現在長本事了,讓你還點利息怎麼了?」

「老子告訴你,我一天不好過,你也別想太平」。

凌柏山依然在身後氣血不足地叫喊,脖子處拉起的青筋活像腐臭的喪尸。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的前奏,莫娜本以為凌柏山今天會帶著高利貸的人找上門挑事,沒見到他這麼沒種,難怪他老婆都是看不起他的眼神。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遠處的有三個十分邋遢的流浪漢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看,直到她鑽進自己的專車離去,也未曾斷開。

三人正是當初被莫娜報復處理的人,雖然沒死,但日子實在淒慘,三人的身形都瘦了一大半,蓬頭垢臉,渾濁的眼珠里布滿了仇恨的血絲,

尤其是啞巴男,喉嚨里發出一種朽木斷裂的殘敗之音,「咿呀咿呀」地指著莫娜的方向嘶喊。

「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胡子男把激動的啞巴男拉了回來,

凌柏山連續堵了凌厲三天,完全拿他沒辦法,凌厲根本不在乎他怎麼說,話語攻擊不管用,更何況他如今這個身體也打不過凌厲,

直到第四天,凌柏山沒有出現,反而來了一幫小混混,

原來凌柏山又被高利貸的找上門,他把凌厲供了出來後,自己找地方躲了起來,小混混找不到他,只好來學校堵凌厲。

這一幕正是莫娜希望看到的,她就是想要看看凌厲被欺負,懦弱無能的樣子,然後她再居高臨下得出現,讓他求著她幫忙,看他以後眼楮還敢不敢老往天上看,

當然,如果在這其中,賀董薇也被卷進來的話,她是相當願意看到的。

「你就是凌柏山的佷子?」,一小混混攔住了凌厲的的車,用渾厚的低音桑問道,

他們有好幾個人,不像之前那些瘦弱邋遢,裝腔作勢的小混混,

這幾個人西裝革履,沒有刻意抖腿歪嘴等強凹的氣質,反而個個長相硬朗,

雖然凶相,但眉宇間卻有一股關公的正義之氣,要不是知道他們是高利貸收款的,還差點誤以為他們是便衣警察。

濃眉混混繼續開口︰「你二叔欠我們老大二十萬,他說你是他養大的,叫我們找你要」。

凌厲只覺得荒誕無稽︰「他也沒養過我,他欠你們錢,你們不去找他,反而來找一個學生要錢,不覺得可笑嗎?」

濃眉混混也不跟他急,而是盯著他身後的賀董薇說︰「他當然說過你沒有,但他說你的小相好有,凌柏山鑽洞里了,既然你是他佷子,再薄的血緣多少也值點錢吧,麻溜的,別等爺動手」,

濃眉混混攤手在凌厲面前抖了抖,示意要他掏錢。

混混提到賀董薇時,凌厲心立馬開始警惕起來,眉峰驟然收縮,

身後的賀董薇出聲說︰「你們這是勒索,再不走我報警了」。

「喲 ,報警,你倒是報呀,我們又沒偷沒搶,只是常規性地來催債,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難道你們上學老師沒教嗎?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是文明催收,警察來了也沒用」,

看來濃眉混混十分熟悉操作流程,對于賀董薇的硬氣反抗絲毫不慌亂,

賀董薇據理力爭,「你的道理沒錯,但你的邏輯錯了,欠債的不是我們,你不單搞錯了債務對象,剛才還試圖威脅我的同伴,我認為老師教的沒錯,這種在大庭廣眾之下尋釁滋事的情況,完全可以報警處理」。

「呵,沒想到是個小辣椒呀,行,算你厲害,我們走行了吧「,

濃眉混混說得隨意,完全沒有被反駁後的惱怒,反而咧著笑,深深看了一眼兩人才轉身,他的意思更像在表明︰咱們走著瞧。

他旁邊的一個小混混禮貌地往凌厲的胸口塞了一張名片︰「正常操作,按老大的意思,想明白了,隨時可以找他」。

結果一連幾天下來,他們從堵校門到尾隨至家門口,可也僅僅只是遠遠跟著,眼神讓人得慌,周圍的鄰居也覺得他們莫名其妙,

周末姥姥出門買菜,驚叫了一聲︰「哎呀,這是怎麼回事?門口怎麼會有紅漆呢?」

「哪家孩子這麼調皮?」

姥姥完全沒有往壞處想,只是單純的覺得是熊孩子調皮‘杰作’,

但凌厲的臉色很是難看,姥姥低著頭清理著污漬,又補了一句︰「這幾天家里怪得很,院子里的花盆無端裂了好幾個,旁邊還有腳印,可屋里又沒少東西,我做飯的時候,院里傳來雜音,大哥叫了幾聲,出來一看,人影都沒一個」。

「我去買菜,明明買了雞蛋,可回到家翻了半天菜籃子,就是沒有,還有更離譜的,那天我連菜市場的水產區都沒去過,可人家老板就說我買螃蟹沒給錢,結果一看,菜籃子里果然裝著幾個螃蟹,哎呀,真是活見鬼了,我都一把年紀了,怎麼會干這種事呢,差點就晚節不保……」

「還有門口那個路段,之前平滑得很,這幾天無端多了很多碎石,可礙腳了……」

凌厲越听臉色越不好,默默地替姥姥把污漬清理干淨後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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