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又是一個水貨!」
商信道來一句。
看著那虛騰的肌肉,就知道這是一個練肌肉練到腦子里的水貨。
毫不畏懼,銀槍一挑。
啊扎克氣憤異常,這是看不起自己啊。
真是小看了自己這六七十斤的大銅錘啊。
在月氏,他可是錘遍了年輕一代啊。
這次更是擔任先鋒大將為聯軍開路的存在。
居然如此瞧不起自己,實在是該死。
雙方交戰打的飛快,不到一會兒就打了好幾個回合。
這是商信越打越驚。
這二貨力氣真大。
那一對銅錘每次交戰都是震的他虎口發麻,他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啊。
得改變戰法,打馬抽身馬上開始游走,兩人一追一逃,好不熱鬧。
聯軍後方,阿布萊看的哈哈大笑,剛剛商信的狂傲讓他很不爽,真當是我大月氏沒有人了嗎?
如今看著商信被錘他十分開心。
可城頭上的蒙毅卻漸漸冷笑。
「這商信還算沒白上學,有點腦子。」
他一看就看明白了商信的打算。
對方力氣大,兵器重,直接硬踫硬很難賺到便宜,哪怕是勉強取勝,自己也得失去戰力。
但是游走起來就不一樣了,戰馬是有承受極限的,一個彪形大漢在加一大對銅錘負重可不輕啊。
果然,前面正在逃跑的商信突然回頭一看,手中長槍向後一刺。
追的正歡的啊扎克嚇了一跳。
回馬槍。
商信正是用的回馬槍,一槍戳在啊扎克的銅錘上。
兩把兵刃相交,此啦的直冒火星子。
回過神的啊扎克打馬就追,他以為這次商信還要逃,但是商信卻沒有。
直接繞了一個小圈,手中長槍如同蛟龍吐信子一樣飛快刺出,招招都奔著心髒而去。
啊扎克不停揮舞著銅錘抵擋。
但是那氣喘吁吁的樣子看的商信直樂。
攻受瞬間異位。
有道是久守必失,啊扎克一個不注意就被戳中了要害。
「啊!」
的一聲倒地不起。
和剛剛排骨力的下場一樣,被直接拉回了城里。
商信還是那般動作,接著挑釁。
可阿布萊卻不上當了。
秦人詭計多端,還是直接干吧。
斗將什麼的太蠢了。
直接一揮手,五千奴隸兵和攻城器械開始涌動。
商信一看,這是不講武德啊。
打馬就跑,跑回城了。
他可不傻,對方明顯是惱羞成怒準備攻城了,自己還傻傻的站在這干啥。
城頭上。
王離看著商信飛快跑進城,不由得樂了。
「這小子還不傻啊,看著形勢不對就跑啊!」
蒙毅也笑呵呵的看著︰
「陛下這群學生,別的不說保命和對形式的判斷能力絕對是頂尖的。」
很快,隨著大軍開始涌動。
咚隆隆的牛皮戰鼓開始敲響,霎那間,大量的聯軍奴隸兵推著攻城器械開始往前走。
城頭上的秦軍也慢慢的收起剛剛看戲的目光,逐漸變得冷靜,乃至于冷血。
大秦邊塞士兵,都是職業軍人。
跟衛所兵可不一樣。
衛所兵農忙時要種地,秋天要秋收。
和府兵制差不多。
血性方面肯定不同。
而邊塞士兵,則是職業軍人。
每天都生活在軍營,日復一日的訓練,戰斗。
不事生產,有專門的軍餉和後勤。
並且長期與異族戰斗早就磨練出來一顆堅如磬石的心。
知道戰斗只要開始就要全力以赴。
此時陣型終于擺好了,五千奴隸兵蓄勢待發,一個月氏將領躍馬走向陣型對中心。
手中馬鞭指向城頭︰
「攻!」
強大攻城器械給他帶來了強大的自信。
而城頭上的蒙毅則是毫不在意的看著。
這五千人就是塞牙縫。
目光搖搖的看向了城頭上正獵獵發響的黑色軍旗。
「將士們!這是我大秦軍旗,旗在人在,人不在旗也得在!讓這群異族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吧!」
「勇!勇!勇!」
這是最後的動員。
一時間城頭上秦軍氣勢如虹。
大軍最前方,一個五千人的奴隸軍隊,相比于月氏將軍的意氣風發,這群人臉上卻是十分的麻木。
甚至有些人的雙手在瑟瑟發抖。
他們是炮灰。
只是大軍進攻的炮火!
完全沒有城頭上秦軍那種為家國,為信仰而戰的信念。
他們,只是月氏奴隸主對奴隸,被充作大軍的先頭部隊。妥妥對炮灰。
身上連一片鐵甲銅甲都沒有,只有一把兵器和一片皮質的胸甲。
硬著頭皮往前沖,可就在這時城頭上的床弩開始發威,不斷地吐出奪命箭,收割著這群奴隸兵。
原本就麻木的奴隸兵看著身旁一個又一個人倒下,開始出現騷亂,有的人看著恐怖的弩箭開始逃跑。
不怪他!
床弩的弩箭兩三米長,完全就是一桿長槍,只要被射中就是直接被釘在地上,有倒霉的還會被弩箭穿成人肉糖葫蘆。
可以想象那種場面多可怕。
哪怕是紀律嚴明的軍隊面對這種情況都是心頭一顫。
「快跑!秦軍弩箭太厲害了。」
「媽呀!」
可就在這時月氏後方出現一支騎兵。
臉上露出凶狠的笑容,凡是敢逃跑的士兵都被他們一一追上,砍死。
炮火就要有炮灰的覺悟。
還敢逃跑?
那是活夠了,連最後對價值都沒有了。
殘忍!
一個領頭的月氏騎兵,用一桿長槍直接挑翻了一個想要逃跑的奴隸兵。
冷哼道︰
「給我上!再敢逃跑他們就是你們的下場。」
城頭上剛剛收拾利索的商信疑惑的問道︰
「蒙帥,月氏這是內訌了?」
蒙毅輕輕的解釋一句︰
「這群人不是兵,是月氏人的奴隸,這種攻城戰他們就是炮灰,在城牆下慢慢堆砌成一個人肉堆,好方便大軍攻城!」
「什麼?」
商信不可置信的睜大眼楮。
這也太殘忍了吧?
蒙毅看著不可置信的商信冷笑了一下︰
「感覺到殘忍了嗎?」
「這才哪到哪,待會這群奴隸就會死命的往前沖,因為不沖必定會死,沖了可能會活。如果沒有這些床弩大炮,可以想象一下我大秦士兵待會會面對什麼?」
商信下意識的道︰
「一群完全不怕死的士兵,到那時我們的傷亡必定會增加。」
蒙毅點點頭。
「這就是我給你們這群學生上的第一場實踐課,那就是慈不掌兵!」
「對敵人的不忍就是對自己人的傷害!」
蒙毅看著商信周圍的皇家學院和皇家軍事學院對學生殘忍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