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洛看到唐詩雨,愣了一會,馬上羞紅著臉撒開趙遠的手臂,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然而唐詩雨根本就不在意這件事,她深刻了解趙遠的直,倘若趙遠真能動點歪心思。
說不定她還會高興。
「你們在說什麼呢?」唐詩雨只好奇,千洛到底求趙遠干嘛?
「沒事。」趙遠搖頭道。
「有事!」千洛想著正好趁唐詩雨在這里,說不定能讓他改變主意,別人的話他或許不听。
唐詩雨說的話,那就是命令,全天下唯一能降服住趙遠的人。
可關鍵在于,這種事不能讓一個普通人知道。
這也算是‘利劍’的機密。
千洛就換了一個說法,「假如你開車經過一個小鎮,看到車窗外人民正在受苦,你坐在車里能無動于衷嗎?」
「再假如,你只需要動一動手指,就可以救下一座小鎮的人,你難道會不願意做嗎?」
「真要什麼都不做,你能保證以後的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會想起這些事?不會感覺到愧疚?」
唐詩雨越听越糊涂,感覺是要讓他去拯救蒼生一樣,這麼大義凜然的事,不該讓他一個人去做吧。
趙遠不想和她繞彎子,直接問道︰「假如我放過了她,那些被她無故殺死人怎麼辦?誰給他們一個公道?」
天道之下眾生平等,一個人的命和千百萬人的命分量是一樣重的,可惜她還未領悟到這一點。
兩人無論如何都聊不到一塊,畢竟趙遠從一開始所追求的就是天道法則,而千洛想的是家國利益。
如果因為自己殺了山本由美,而惹出了其他的麻煩,屬于他那部分的責任,他自當會承擔。
卻不能不殺,並不在乎是殺一個,還是殺一群,甚至殺了千萬人。
因為對于趙遠來說,都一樣的。
「唐姐,你就勸勸他吧。」千洛沒辦法,只好去讓唐詩雨勸說趙遠。
然而,唐詩雨並不想干涉趙遠的思想,何況她連他們談的什麼事都沒搞懂。
更不可能去幫她說服趙遠了。
這個時候。
秦雯跑了過來,說道︰「櫻花國的人在江北廣場擺下一座擂台,還掛起了炎夏人卑鄙的招牌。」
這膽子也太大了一點吧,跑到炎夏境內擺擂台,而且還掛這麼羞辱人的招牌。
「他們肯定是在報復快工飛雪的事。」千洛握著拳頭說道,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把他們給揍揍一頓。
趙遠認為這事應該沒這麼簡單,向秦雯問道︰「山本由美出現了嗎?」
秦雯搖頭,「暫時沒發現。」
李安志也沒發信息過來。
「那就不管了,你們誰也不許出去。」趙遠說道,轉身和唐詩雨就走了。
千百萬人和一個人都同等分量,可是如果加上自己親密的人就不一樣了,身邊的人是最重要的。
這很可能是一個陷阱,櫻花國的人把他給引出去,然後山本由美再殺到浮生閑。
那她們就都危險了。
不然櫻花國的人為什麼偏偏把擂台擺在江北廣場,誰都知道,直到現在,江北還是屬于修煉者貧瘠的地區。
絕對不能再輕敵。
千洛氣的心口都要冒火,白給他利劍胸扣了,什麼都不管,一意孤行,說他還不听。
不能這樣下去了,理智的來看,趙遠不適合做這個組長。
因此,千洛越級聯系了李安志,把這邊的情況說明一下。
「千洛,大局為重,我們利劍還不能插手,不然就沒有我們需要的效果了。」李安志暫時穩住了千洛的情緒,暫時還是听從趙遠的。
江北擂台那邊也到了不能不管的地步了。
櫻花國的人擺下擂台後,上來挑戰的人絡繹不絕,甚至還有從江東和通州市趕來的。
但誰都沒辦法從井川大貴手里奪下羞辱人的牌匾,而且井川大貴下手非常狠。
挑戰他的人輕則斷手斷腳,重則直接被廢了修為。
擂台從中午打到晚上,炎夏這邊損失了不下五十名修煉者。
千洛沒辦法,只好再去求趙遠。
「他們輸了是自己實力不濟,如果每次遇到危險,都奢望會有人去救他們,那干脆就別練武了。」趙遠淡然的說道,非常的無情。
這時又傳來消息。
江北城內一家三口外面吃了飯後,開車回家途中,遭遇一股怪風,一家三口全部慘死!
「現在你還認為我說的是錯的嗎?」趙遠抬頭向千洛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