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看到這一幕很是無語,什麼鬼回風劍,不過是好看不中用而已,趁勢殺敵一定要快。
搞劍花這玩意有什麼用。
「用擊劍和刺劍!」趙遠再一次提醒。
秦雯咬著牙,劍花已成,不可能再換了,還是帶著劍花殺向了賈入畫。
賈入畫看到這一幕笑了,匕首在身後換到左手,往前一個橫拉,破開劍花。
再側身一刺,正中花蕊。
秦雯臉色大變,沒想到她家的回風劍這簡單就被破了,想要抽身已然來不及。
賈入畫已經到了她身邊,劍長的優勢也沒有了。
這個傻女人,叫你不听話,真是活該。
趙遠並沒有出手,讓她吃點虧,對她悟劍來說也是好事。
嘶!
秦雯倒退出去,吸了口涼氣,腰上鮮血緩緩流了出來,要不是她閃避及時。
估計整個肚子都會被劃開。
賈入畫就聰明的多,出現優勢後乘勝追擊,下一刀就指向了秦雯的脖子。
下手夠狠的。
趙遠手上一顆石子正打算彈出去。
「入畫,不要殺人,先拿下他!」賈永元及時喊道,當街殺人影響實在太大。
這又不是在家里,處理起來也有些麻煩。
因此。
賈入畫的目標立即變成了趙遠。
「小心!」唐詩雨喊道。
嗖!
趙遠手中的石子飛了出去。
賈入畫肩膀上的傷口突然開裂,像是被人撕了一下,鮮血一下就噴了出來。
她人也跟著倒在地上。
「是誰?」賈永元抬頭看向四周,他的眼力根本注意不到趙遠的動作,還以為周圍隱藏了高手。
「閣下鬼鬼祟祟,不講武德,這樣好嗎?」賈永元想把那不存在的人激出來。
顯然是不會成功的。
「我看今天就到此為止,大家都散了吧。」趙遠淡然的說道。
賈永遠有些不甘心,現在和那什麼門票已經沒有半毛錢關系,完全是面子問題了。
眼看就要得手,卻被人暗中阻攔。
他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身份,能一擊把賈入畫擊敗,一定是一位高手。
現在動手有點吃虧。
「這仇,我記下了!」賈永元放下一句狠話,就自己上了車。
「等著瞧,我們公子會回來的。」賈愧也跟著上車。
可憐賈入畫受了重傷,都人攙扶一下,還得自己爬上車。
趙遠來到秦雯身邊,伸出一只手把她拉了起來,問道︰「怎麼樣?」
「我應該听你的。」秦雯倒是很痛快的承認了自己的錯。
趙遠搖頭,「我問的不是這個,你傷怎麼樣?」
「死不了。」秦雯把劍放回劍鞘,然後捂住了傷口,一指寬的傷口,臉都疼的有些發白。
是暫時死不了。
可這樣下去,血是要流干的。
「先上我車,我給你治療一下。」趙遠把她拉上車,用一條布帶勒緊傷口。
又更疼了一些,不過這樣鮮血也不至于流的太快。
把秦雯帶回了家里,不用多說,唐詩雨飛快的取來了醫藥箱。
「不用去醫院嗎?」婁以藍有些擔心道。
這傷她看一眼都覺得疼。
「沒我快。」趙遠拿起一把剪刀,把秦雯傷口周圍的衣服減掉,然後用銀針鎖穴止血。
捏著來回穿插幾次,就把傷口黏在了一起。
完全不需要用針線。
只要這段時間她不亂動,傷口一般都不會蹦開,到了明天早上,就徹底黏合。
最多三天就能愈合,半個月後連傷疤都看不到。
「謝謝!」秦雯有些臉色發白的說道。
趙遠去把手上的血吸干淨,唐詩雨則拿了一條毯子,把秦雯腰給蓋住了。
「你怎麼會來江北?」趙遠回來問道。
「我爺爺說干練劍要不得,讓我出來走走,正巧江北如今熱鬧,所以我就來了。」秦雯解釋道。
又正巧看到有人偷襲趙遠,她下意識的就出手了。
現在回想起來,趙遠一劍能秒殺掉六品花崗蟒蛇,相當于人類宗師高段。
區區宗師三段的偷襲,又怎麼可能傷到他。
是自己多事了。
「葉建安找過你麻煩嗎?」趙遠繼續問道。
秦雯搖頭,說道︰「他前幾天結婚了,和一個叫梁箐箐的女人。」
夠快的。
退婚不到兩個月,又馬上找了一個。
葉建安會和梁箐箐結婚,其實也是迫不得已,甚至可以說是被逼的。
他這也叫自作自受。
不搞那麼多事,說不定就真娶到秦雯了。
「那你現在住哪里?」唐詩雨問道。
秦雯搖頭,說道︰「我今天剛到,還沒有找住的地方,待會我就去酒店。」
現在江北人滿為患,哪家酒店有空房間。
她真是說走就走,一點計劃都沒有。
秦雯要這麼出去,就只能睡大街上了。
早知道就不問了。
唐詩雨善良的內心促使下,說道︰「不如你先住我家吧,正好還有空房間。」
畢竟在她看來,秦雯那一劍救了趙遠。
她又因此而受傷,怎麼好意思趕她出去。
「你沒意見吧?」唐詩雨又向趙遠問道。
趙遠感覺到了一股寒氣,笑著說道︰「不是說好家里的事都你做主,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唐詩雨一笑,「你哪回讓我做主了。」
倒是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去收拾房間了。
趙遠又躲過去一劫。
婁以藍跟著唐詩雨上去,小聲問道︰「你真讓她住進來啊,不怕她有什麼壞心思?」
唐詩雨怎麼不怕,她很怕有人搶走趙遠,同時也明白,流沙抓的越緊流的越快。
趙遠心若是在自己這里,那她就不怕。
反之。
趙遠的心不在她這里,留不留秦雯住家里都一樣,他有兩條腿,知道往外面跑。
「你要放心不下,你也可以住這里啊。」唐詩雨無所謂的說道。
「這真的好嗎?」婁以藍有點不好意思。
「嗯?」唐詩雨冷冷的轉過頭。
「我還是回自己家住!」婁以藍立馬表態,又一邊嘀咕,「以前沒發現,現在真夠護食的。」
等她們收拾好房間,從挑高上往下一看。
兩人又聊到劍上去了。
基本是趙遠說,秦雯像是一名小學生一樣認真听著。
秦雯一下感覺收獲頗豐,這趟果然沒有白出來,受這樣的傷也值得。
「那你劍法到什麼程度了?」秦雯忍不住問道,他對劍這麼了解,應該不會低吧。
不知道和劍道宗師柳宗元比起來怎麼樣。
「我不會用劍。」趙遠笑著說道。
秦雯一怔,隨即偏頭,「你不想說就算了。」
他這要是算不會用劍,那全天下所有用劍之人都得找跟面條上吊。
事實上趙遠還真沒說假話,他本來就不善于用劍,對比那些劍仙和劍聖更是差遠了。
不過萬法互通,說完全不會也不至于。
晚上睡覺的時候,趙遠發現床上多了一床被子,問唐詩雨這什麼情況?
「我們分著蓋,秦雯走之前你老實一點。」唐詩雨說道。
害!
「不是有隔音效果麼。」趙遠無語道。
唐詩雨更無語,「隔音也架不住你地動山搖的,再說,早上起床怎麼辦?」
趙遠還想再商量一下。
「反正就這樣,你要不答應,你就去睡沙發,或者去另一個房間砰砰運氣,萬一人家不拒絕呢。」唐詩雨說道,醋意橫飛。
「睡覺!」趙遠二話不說,往床一趟,被子一蓋。
「這還差不多。」唐詩雨擦了一點大寶,剛躺床上蓋好被子。
嗖!
一陣溫熱,她被子里多了一個人。
「你干嘛?我真生氣了!」
「我就抱抱,不干別的。」
「這話你自己信嗎?」
「不信!」
「你……輕……一點!」
第二天一早,唐詩雨起床發現院子里有動靜,站在窗邊一看,趙遠正拿著一根棍子指導秦雯用劍。
「這家伙精力怎麼這麼足!」唐詩雨搖了搖頭。
生活平淡中透露一些風趣。
轉眼就到了寂靜嶺開張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