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井卯雪看到霸王奪路而逃的樣子,忍俊不禁,整個人身形晃動,發出銀鈴般悅耳的笑聲。
柳若歡見她笑的開心,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笑的如此開心?」
「心情好,自然開心……方才要是他往前踏一步。」
櫻井卯雪轉過縴弱的身軀,向柳若歡的方向微微探足。
就在她的繡鞋輕磕住地面的時候,一道波紋擴散而出,先前插在地縫上的折扇轟然破碎,在空中碎成粉末後消失不見。
「又是障眼法?」
寧可兒已經是第二次見這個東瀛女人,第一次見面她便是用障眼法使虎痴神使墜入祭台之下。
但她卻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敢故技重施,把先前應對虎痴神使所用的戲法,重新套用在排名第二的霸王神使身上。
櫻井卯雪抬起玉一般的手指,掩口笑道︰「對呀,術法可不分高低,只要在合適的時間地點,放下合適的咒術,就能使局勢逆轉。」
「可你只是扔了個扇子,怎麼就能讓這霸王神使聞風而退。」
櫻井卯雪緩步走到二人面前,酥白雪膩的長腿在裙岔中若隱若現,攝人心魄。
她居高臨下的看向柳若歡,伸出一個手指沉思片刻,邊想邊說︰「人和妖血除了天生的混血兒,其實根本無法融為一體,我猜白蓮教能使他們互相融合,除了那神秘的融合術,應該應該還采取了什麼制衡妖力的手段。」
「一旦這種限制被解開,人就會無限妖化……那霸王似乎是擔心我對地龍的了解太深,發掘出引發他妖化的法子。」
不得不說,櫻井卯雪的分析似乎非常有道理,柳若歡又想起了先前他第一次遭遇的謝美人,對方在被突破心防後,整個人的力量也開始變得極不穩定。
導致最後力量暴走,開始進行妖化。
「你可真是個瘋子,就憑著這種猜測,也敢和這號人物叫板。」
寧可兒听她的話語,卻是有些惱意,這女子雖然膽大心細,可她的做法無疑將三人的性命都交給未知數。
倘若是猜錯了,估計那霸王沖過來,三人得一起奔赴黃泉。
「寧姑娘要是有更好的法子,也可以提出來讓我長長見識。」
寧可兒一時語噎,不知道該如何回復這氣勢咄咄的麗人。
「好了!」
柳若歡知道此時該自己出面了,要不然讓這互相看不對眼的兩女爭吵起來,今晚怕是都沒得安寧了。
與此同時,他的心里又有了更大的疑慮,他與這東瀛女人素不相識,以前只是簡簡單單見過兩面,當時對方還屬于敵對陣營。
為何這次看到自己遇險,要舍命搭救自己?
他剛才在心里轉了數個念頭,都無法解釋這女人的行為。
「我是來認主的。」
櫻井卯雪的第一句話,就使柳若歡和寧可兒齊齊變色,因為她的上一任主人,名聲可不大好。
「你胡扯!」
寧可兒感覺到四肢已經恢復正常,急忙從地上一躍而起,指著櫻井卯雪的俏鼻怒道︰「當初就是你教唆我大師兄滅我滿門,如今那渣人死了,又想躲在我少主名下出你的鬼主意嗎?」
說完她往地上啐了一口,上來扶起柳若歡,一字一句的叮囑道︰「少主,我我們和她可不是一路人,若是你要信了她的鬼話,這女人遲早會害了你。」
櫻井卯雪面對寧可兒的指責,卻並不驚慌,只是不緊不慢的問道︰「柳公子是如何看我的呢?」
「你來救我,想來就已經有面對我和魔門的覺悟。」
櫻井卯雪笑得花枝亂顫,胸前酥白的山峰連連晃動,幾乎快從她開的極低的領口中被搖晃出來。
「听到柳公子這句話,我就知道自己沒認錯人。」
寧可兒見柳若歡不听自己的勸言,氣得粉臉煞白,轉頭欲走,然而她卻被柳若歡拉住了右手,拉回了身懷中。
她從未想到一向身體較弱的柳若歡會做這種動作,一下子被柳若歡攬入懷中,感受他心跳的溫暖,與對方貼近的臉龐四目相視。
「先看看她是如何解釋的,雖然我也不大信她,可她當初在天宮中,卻把白家小妹牢牢護住……如果真要是不擇手段的人,半路早就把昏迷的白玉蘭,當做累贅拋棄了。」
「我……知道了……」
柳若歡說話之間,口氣都吹拂到白玉蘭面前,讓她一時之間有些小鹿亂撞,意亂神迷。
再加上寧可兒緊貼著柳若歡的心髒,感受到對方砰砰的心跳聲,本就外剛內柔的性格,更是硬不起來了。
櫻井卯雪也不急,笑視二人分離後,才換了一種沉穩的口氣。
「我原先侍奉玉一位漢唐公主身側……輔佐程皓軒,助他登上魔門之主,全是那位大人的意思。」
「你倒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淨,先前在幽王墓中作威作福,現在僅憑一張嘴,就想讓我們相信你背後另有其人?」
寧可兒本就對她十分抵觸,如今听她想撇清干系,洗白自己,急忙出言質疑,「想讓我們信你的話,嘴上說說可不行,你起碼要拿出實質性的證據。」
「這是自然,我有自己從未參與過此件事情的鐵證。」
櫻井卯雪神色轉動之間,從衣袖中模出一張皇家令牌,呈給了二人。
那令牌上字跡斐然不俗,在反面則印著武周昌盛,聖恩浩蕩八個大字。
「這牌子,是武周遺留下來的?」
寧可兒見到上面有武周的字樣,一把奪過令牌,仔細端詳了起來。
柳若歡見寧可兒的神色逐漸復雜,輕聲問道︰「怎麼一塊金牌子,還讓你如此認真起來。」
「這牌子,是先朝所留不假,上面還浸過一滴真龍精血……」寧可兒猶豫半晌,才緩緩答道︰「被浸濕過精血的持牌者,相當于真龍家僕,是無法對師尊她們下手的。」
柳若歡被她說的有些迷糊,問道︰「武周不早就亡了,龍皇也斷了不知多少代,這牌子真的還有效果?」
「不是一碼事,少主可以理解為另一種主僕關系,前朝遺留的禁制,如果無特殊情況,生生代代,永世流傳。」
「我家族在日本雖然姓為櫻井,可上溯十代,是大周欽定的日本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