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華在蒼蠅小館點了兩份牛肉湯，花了176元。
當他看到了碗里的牛肉，覺得值這個錢，按照市場價來說，一斤牛肉大約30元左右，這麼一大碗牛肉，起碼有一斤左右，除去開銷，老板也沒賺多少錢。
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店鋪租金貴的出奇，倘若價錢不高一點，根本上無法生存下去。
所以，他的心情平靜下來。
秦華找了一個位置，讓如沙坐在一邊，盡情的在吃牛肉湯。
很入味，點了兩份麻辣的，里面還有少許的苕粉，吃起來特別勁道。
秦華覺得不夠飽，于是點了一份最便宜的熱干面，7元一碗。
熱干面，是漢武的招牌。
不論走到哪里，熱干面賣的是最火的，可能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從小吃到大，就算是膩了，本地人也會帶著懷念之情。
秦華點了一小碗熱干面，面很勁道，放了一些姜黃色的芝麻，還有很多配菜，放了一點牛油，很香。第一次吃，特別是在餓了的時候，感覺特別好吃。
「老婆。你嘗下這熱干面。」
如沙直接張開了嘴︰「啊。」
秦華把熱干面放進了如沙的嘴邊，她嚼了起來。
「怎麼樣？」
「味道還不錯，吃多了，容易膩！」
「確實。」秦華吃了一碗面，喝了一碗牛肉湯，飽了。
吃完了之後，來到了品牌批發廣場，門口擠著一大堆的人，大部分人都是用塑料袋提著打包好的衣服，趕著回家。
秦華和如沙走進了一樓，看到檔口的營業員站在塑料凳子上大喊著賣貨。
一樓的貨都是一些散貨，所謂散貨，就是由各類小牌子組裝起來的貨，幾乎都是一些小廠生產出來的貨，有些連條形碼都沒有。
價位比較親民，屬于低端價位，像秋天的衣服，一件也就是幾十元，最多不會超過200元一件。
這樣的貨，純屬靠走量。一般都是仿造一些品牌生產出來的貨。
秦華看到這些衣服，沒有什麼興趣，主要是品質一般，穿在如沙身上，凸顯不了她的氣質。
于是兩個人上了二樓。此樓和一樓也差不多，大部分是散貨。
秦華沒看上，人比較多。
三樓相對比較雜，有散貨，也有品牌的話。所謂品牌，都是一些小品牌。比起散貨來說，多了幾家專賣店而已，並沒有形成連鎖店。
對于做生意的人來說，只要是衣服，哪怕是散貨，都會說品牌。
秦華和如沙能听到別人的心聲，能看到別人的肢體動作，自然知道是牌子，還是散貨。
對于三樓的貨，秦華沒怎麼感興趣。
于是，來到了四樓，這層樓，大部分都是品牌，店鋪形成了一定的規模。
有幾家連鎖店，對于這樣的牌子，一般都是有吊牌，上面寫著衣服的成分，還有防偽標識等。
吊牌價比樓下的要貴一點，在品質上，也比樓下的貨要好很多。
秦華走進了一個店，里面的營業員不怎麼理睬，因為這里的人做的都是批發，她們賣衣服都是看人，看秦華和如沙像大學生，只是輕輕的瞄一眼。
秦華做了幾天督導，看到營業員這樣的態度，自然沒興趣看里面的衣服。
于是一直逛，到了四樓電梯口，看到了一個招聘信息，督導。下面還留有電話。
「要不我打電話問下？」
如沙說︰「可以。」
秦華撥通了上面的電話號碼，對方接了之後，讓他有空過去面試，不過辦公的地方不在這里，在另外一個寫字樓，庫瑪。
秦華掛了電話之後，加了對方的微信，打開了導航，走下了樓，來到了相隔五六百米的庫瑪。
庫瑪的格局和批發廣場差不多，不過庫瑪樓層高一點，有30層，7到15樓都是辦公樓。
到了7樓，看了下電梯口的標識，如沙說「你一個人去面試吧。我在這里等你。」
「好。」
秦華來到了7015室，看了下門頭︰杉杉服飾有限公司。
透過玻璃門，看到里面一群人坐在桌子跟前開會，坐在最邊上的一個女孩看到他來了，笑盈盈的走了過來，詢問了一句︰「您好，請問您是來找品牌的嗎？」
「我是預約好，過來面試的。」
「里面請。」
「謝謝。」
女孩帶著他來到左手邊的一個辦公室，拿了一份簡歷給他，讓他填寫。
秦華填好了之後，來了一個和他年齡相仿，微胖的女孩子。
「您好。我們主管剛有事情，出去了，讓我給您面試。」女孩子聲音很大。
「好哇！」
「您之前在秋水呆過？」女孩子問。
「是的。在秋水做了一段時間。」
「在昌南哪個地方辦公？」
「洪城大市場附近的寫字樓……」
「嗯」女孩點了點頭，接著說︰「您能演示下陳列嗎？」
秦華知道這個女孩子在考核他，比較實在的一個女孩子。
好在秦華在昌南女裝店呆了幾天，接觸了督導，店長，店員，雖然說對陳列不是特別專業，起碼面試的能力還是應付的過來，再說他能听到女孩子的心聲，還能看到她的行動軌跡。
從中又學到了一些。
「可以的。」
「好。這些都是我們剛擺出的秋款，你就簡單的做兩三個桿子的陳列。做好了之後，我給主管拍下，她覺得可以，您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只要您也有經驗，工資都不是什麼問題。」
「好。」秦華開始做陳列。
在秦華的印象當中，做陳列之前，是先要把衣服按照顏色，品類分開來。將紅色，黑色，綠色，卡其色分別挑開，放在了一邊。
接著就是按照顏色調配，一般來說，都是按照色調來做的。普遍的分為三個色調，暖，冷，中性色。按照相應的組合搭配，撞色搭配，相近色搭配……
總之，就是根據基本的搭配方法，搭配出耀眼的陳列。
秦華根據女孩子的心聲，搭配出了她想要的效果，雖然他個人覺得不滿意，但是為了迎合對方的喜好，陳列出來了。
「哇，不錯。」女孩子當場就表揚了。
「您指導一下，看下哪里還需要改進。」秦華變得謙虛了起來。
女孩子說︰「您現在剛來，我們對您的要求不會特別高，等您做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們會根據顧客的銷售反映，讓督導制定一套合理的陳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