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對抗(十)

且說陳達漫天白花綻合之間射出白光萬道,將血海中凝成的鬼物一一斬殺,血海在白光的攻擊下越來越淡,最終化為虛無。

血海之中一男子倒射而出,但見其面色蒼白,嘴角隱隱有血跡,顯然在白光攻擊中受了些傷。

白色花朵遮天蔽日將他包裹,萬道白光朝他激射而去,男子手一翻,一面盾牌護住己身,垂下寶光,欲要沖出花海。

花蕾之上,無數陳達身影雙手結印,白色花瓣月兌離花朵聯結一片,將周圍天地包裹的密不透風。

男子身陷白色花瓣海洋,四面皆是一片白光,花海跟隨著他移動,同時射出漫天白光擊向盾牌。

終于,那盾牌承受不住,擦 一聲細響,碎裂開來,男子靈力護盾沒支撐一會兒,身體便被白光打成了爛泥。

另一邊,殷慶元五日輪轉,化作五只金烏,與牛頭蛇神背生雙翼的魔物激斗正酣。

金烏全身熊熊金焰,直沖雲霧,魔尊附體的魔宗弟子身上黑氣環伺,絲毫不懼金焰灼燒,與五只金烏肉搏,其力甚偉,每一擊皆摧山崩石,以一對五,不弱下風。

兩人身側百余丈處,賀子陽雙手結印,滾滾水柱從他身上涌出,胸月復間,手掌間,大腿間。

賀子陽整個人化作一汪湖水,如瀑布飛流似千軍萬馬涌向魔宗男子。

那男子哪見過這等詭異功法,心下大驚,眼見千尺高湖水向自己撲來,三只傀儡擋在前面,擺開陣勢,兩只尸傀矗立在左右。

同時左手一翻,一白玉瓶迎風而漲,垂下寶光,護住己身,湖水迎面撲下,三只傀儡口中噴出巨大光柱,擊在水流上,將千尺高瀑布攪的個天翻地覆,擊起的水浪有數百尺高,但卻絲毫沒有阻止住瀑布的流勢。

千尺高瀑布拍打在傀儡上,水浪之中無數大小不一的水泡涌向傀儡,那些水泡接觸到傀儡,瞬間化作巨大水團將傀儡包裹其內。

水流去勢不減,越過傀儡,涌向尸傀及男子。

尸傀渾身綠焰大漲,迎向鋪天蓋地的水浪。水浪蓋過尸傀及男子身形,化作巨大水形囚牢,將傀儡,尸傀及男子全部包裹在內。

水牢約莫方圓百丈大小,遠遠的看似一個巨大水泡,男子被困其中,活像一只池塘里小魚。

傀儡全身血光環繞,男子頂上白玉瓶亦白光大綻,將水牢攪的天翻地覆。

水牢內無數大小不一水泡涌出,將他們層層包裹。

…………

周仲文凝成的漫天光鏡射出無數道光柱,擊向與之對陣的魔宗男子,那男子周身紅色光圈如水波般不停蕩漾,抵擋著鋪天蓋地的光鏡攻勢。

他斜眼望去,見己方多處戰團不利,與秦天蛟對陣的尸魔男子已形神俱滅,幽魅宗的枯瘦老者被天雷擊的尸骨無存,尸傀宗後期修士亦被困水牢,無法月兌出。

魔尊附體的新月門男子倒是和幾只金烏打的有來有回,佔了些許優勢。

血骨門的築基後期修士與青陽宗馬伯玉相持已久,未分勝負。

己方的幾大主力被殺的被殺,被困的被困,新月宗幾名施展穢土融靈術的弟子也被對方一只巨猿和一女子糾纏住。

戰局對己方已毫無優勢可言,再這般糾纏下去怕是要全軍覆沒了,更重要的,萬一對方騰出一人來夾攻自己,可就分身乏術了。

一念及此,男子雙手結印一聲輕喝,身上紅色光圈迅速脹大至數十丈大小,爆裂開來,紅色光芒將周圍淹沒,半空中光鏡紛紛碎裂,化為虛無。

男子身形一閃,化作遁光向後方而去,竟是頭也不回的逃了。

「撤。」男子逃出約百丈之距才遠遠傳來一聲話語。

眾魔宗弟子見其逃亡,心下又驚又怒,無心再戰,紛紛撤出戰團向後逃竄。

魔尊附體的男子見其逃竄,一聲冷哼,全身黑芒大綻,黑芒破體而出,如絲線一般纏住近身的金烏,趁此機會,男子身形一閃,亦化遁光逃去。

魔宗突然奔逃,玄門眾人一時未曾反應,沒有追趕,眨眼間雙方已拉開百丈之距。

戰團之間,只剩幾名倒霉的魔宗修士無法月兌身,眾人一擁而上,將那幾名魔宗修士誅殺。

包括那名被賀子陽水牢困住的尸傀宗築基後期修士,在賀子陽與秦天蛟,莊心乾夾攻下,被取了首級。

玄門眾人集于一處,方才戰亂之中,有五名玄門修士被殺,而魔宗損失更大,戰沒九人,五名築基後期修士,只有三人逃生。

「看來魔宗應當沒有後援,不然不會奔逃。」殷慶元道

「哼,沒有增援憑他們也敢孤軍追趕,真是不自量力,早知如此,我等無需分散突圍,可正面擊潰他們。」秦天蛟冷哼道。

方才他大展神通,將那修尸魔聖功的男子打的形神俱滅,眾人看在眼里,對其愈加敬畏,他的確有資格說這話。

「他們怎知我等方位?既知我方位,怎只派這點人手,未免太小覷我等。」周仲文疑惑道

「現在看來應是偶然遇上的,魔宗若悉知我等動向,必大舉出動,不可能只有這麼一只小隊。對方眾人看來也是宗門佼佼者,我等久困此間,與外界隔離日久,不知外間形勢,待回宗門再行打探吧!」賀子陽道

「我等既與其他隊伍失散,下一步該當如何,是各回宗門還是集結待命?」莊心乾道

「先找個地方恢復靈力吧!若魔宗弟子再度攻來,憑我們現在狀態難以應付,至于下一步到時再看情形決定。」秦天蛟道

眾人與魔宗一戰,靈力耗損皆非小,秦天蛟與莊心乾,姜羽桓諸人更是面色白如薄紙,顯然靈力消耗甚巨。

眾人皆點頭同意,化遁光而去,行了數百里地,落至一深山中,各自尋了個位置盤腿而坐吞食丹藥恢復體內靈力。

入夜,月朗星稀,秦天蛟睜開雙目,起身朝著西北角乾易宗眾人所在而來。

他們一行十五人落至林中,以宗門分化三派各佔一角打坐恢復靈力。

秦天蛟昂首闊步,徑直朝著姜羽桓所在而去,他一路走過乾易宗諸人盤坐之所,幾人睜開雙目看了一眼,而後繼續打坐,對其動向目的心知肚明,皆選擇視而不見。

今日之事,眾人皆看在眼里,姜羽桓孤身牽制住新月門五名修士,使他們無暇施展穢土融靈術,為眾人消除一大隱患,而力有不敵。

危難之際,南宮緋月挺身而出,為他分擔了壓力,好一出美人救英雄的戲碼,加之兩人之前的各種傳聞,流言蜚語,若說兩人之間沒點別的,恐怕誰也不信。

秦天蛟找上他自然是為此事,這等私人密事,眾人自不會像俗世街巷內,家長里短的長舌婦一般伸過脖子去圍觀,有失身份。

故而都選擇視而不見,內中有幾個好奇的也只是豎起耳朵悄悄聆听。

姜羽桓睜開雙目,見其迎面走來,面帶微笑道︰「秦兄,有事嗎?」

「聊聊如何?」秦天蛟面無表情。

姜羽桓微微一點頭,起身隨著他向前走去。

「莊師弟,別看了,人已走遠了,除非你有錄音符,否則是听不見他們說什麼了。」殷慶元取笑道

「不會動起手來吧!」

「紅顏禍水,姜師弟如此人物也逃不過美人關啊!可嘆可嘆。」周仲文道

「姜師兄倒是很有福氣啊!我听說玄門不少弟子都對南宮緋月美色垂涎不已。」秦瓊開口道

「莫非他兩人真有情意?」莊心乾問道

殷慶元道︰「若非有意,那南宮緋月一隊修士不跟著水雲宗眾人,怎會跟著我們一路逃亡?別人不知,我卻看的清楚,我等分散突圍之時,姜師弟一動身,她便緊跟其後,分明是一直關注著姜師弟動向呢!」

「其余水雲宗修士是跟著她才來的,更別提與魔宗對陣之際,冒那麼大危險出手相助了。當時身處危難的不在少數,怎麼不幫別人,單單只助姜師弟。若非有意,情不自禁,豈能如此?

陶謙笑道︰「殷師兄洞若燭火,我卻未曾在意,如此一說,南宮緋月果有情于姜師兄,倒是一件趣事,她乃水雲宗第一美人,屆時許與姜師兄,嫁至乾易宗,好教水雲宗和青陽宗羨慕。」

周仲文打趣道︰「殷師兄似乎對此女頗多關切,不然怎知其緊跟著姜師弟,莫非殷師兄也有意此女。」

殷慶元毫不遮掩,哈哈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尚未婚娶,對于貌美女子多加關注一二,人之常情有何不可?想眾位師弟免不了皆有此心,此女著實妖媚動人,是個正常男子誰不欲與其共枕鴛鴦被,同床共棉哉?」

「我等雖是修士,卻也是實實在在的人,誰沒有七情六欲,諸位師弟難道就沒有一絲垂涎之意?」

眾人皆輕笑。

陳達道︰「我听聞此女聲名不佳,與許多男子暗生情愫,關系曖昧,不知是否?」

周仲文道︰「謠言止于智者,以我觀之,此話恐不真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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