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房間里,胡安娜還保持著剛才跨坐的姿勢。
她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之後,很快便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紅唇。
兩個人的尷尬總好過四個人的尷尬。
「怎麼會這樣?!」
「亨里克,西格蒙……」胡安娜目光凌亂,大腦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她想起了那個小心翼翼打量著自己的年輕獵人。
想起了那個一臉張狂,揮手間擊殺一只陰影猿的年輕強者,那個面對4階薔薇騎士依然不退,並將對方活生生打殘的高大身影。
兩張面孔,兩個性格,天差地別的實力。
無論胡安娜怎麼努力,都沒辦法把這兩個人的身份融為一體。
更加羞恥的是,她想起了面對西格蒙的時候,自己高高在上的眼神以及身為領導者的驕傲。
這時候再看,西格蒙曾經的尊敬和小心似乎都成了無聲的嘲笑。
尤其是面對亨里克的時候,她利用著自己的美貌和身體優勢,肆無忌憚的挑撥著對方,眼神動作充滿曖昧的試探。
啊啊啊!
幻覺,這一定都是幻覺。
精神錯亂,以至于胡安娜再次發出了無意識的尖叫。
「請別叫了。」西格蒙不得不伸手捂住胡安娜的嘴唇。
說實話,他也沒有預料到會發生突然掉馬甲的意外事件,誰能想到面具的副作用竟然會如此隱晦。
西格蒙試驗過很多次,戰斗中的強大沖擊根本不會致使面具月兌落,只有他在伸手觸踫並表現出摘下的想法時,面具才會被月兌下。
可現在呢?
女人一模你就掉了,作為一件超凡道具還有沒有節操?
今天和馬雷克吹了一天的牛逼,當著隊長的面,好好享受了一下被人吹捧的感覺,這時候如果被他們發現亨里克和西格蒙是同一個人。
你還要不要臉,披上馬甲讓人吹你!?
按照馬雷克的性格,這種事足夠他羞辱西格蒙一輩子。
所以,馬甲不能掉,至于胡安娜?
大家彼此彼此。
這個女人吹出的事情比自己大,和亨里克的恩恩愛愛啊,那些啪啪啪和嘿嘿嘿都隨口亂說,如果她不怕社死,自己也能豁出一張老臉。
「小點聲,你再這麼叫,整個酒館的人都會听到的。」西格蒙不得不壓低聲音。
「把你的手拿開!」胡安娜一臉羞憤,身體向後一撤,腰肢抖動。
臀輕輕地坐了下去。
嗯~??!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的臉頰瞬間燒紅,面皮抖動,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那……那是什麼?」
胡安娜的聲音顫抖的嚇人。
「下面是什麼?!」
西格蒙臉色平靜,向後輕靠在椅背上,聳聳肩,攤開自己的雙手。
「你覺得呢?」
我是個獵魔者,能夠局部硬化的獵魔者啊。
啊……啊……!
刺耳的尖叫聲穿透牆壁,劃破黑暗,房間里響起胡安娜歇斯底里的吼叫,「我要殺了你!」
「我要……!」
她拼命的扭動,這種刺激西格蒙怎麼能承受,不得不再次堵上了胡安娜的嘴。
而此時,窗外的榕樹上,監察二人組再次陷入了疑惑。
「隊長,後來的這些聲音怎麼解釋?」
馬雷克拍了拍腦袋,在自己豐富的情史中尋找著答案。
啊啊啊還很容易解釋。
我要殺了你呢?嗯……應該是我要死了的意思吧,這個亨里克有點東西啊。
很厲害!
還有後面那句我要,這個就十分明顯了。
總結了一番,馬雷克鄭重其事的回答道。
「應該是爽到了。」
他含糊了一句,可真見鬼,听起來像殺人一樣。
我以前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啊??
難道是我以前的實力不夠?心中想著馬雷克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看樣子之前是我想多了,這個亨里克還真是胡安娜的固定伴侶。」從樹上跳下來,馬雷克拍了拍手。
「走了走了,回去休息,明天回城里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去解決呢。」
臨走前他再次向樓上張望了一眼。
「能看到自己的隊員獲得幸福,真是一件讓人欣慰的事情啊。」
房間里。
西格蒙坐在椅子上,兩人之間隔著一張桌子,對面是一臉窘迫的胡安娜。
「現在你冷靜下來了吧?關于今天的事,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談什麼談?!」
「你這個卑鄙的騙子!」
「等等!」西格蒙伸手打斷了胡安娜的話。
「我騙你什麼了?玩弄感情還是糟蹋身體?」西格蒙滿臉無辜的樣子。
「上次任務各取所需,我也算是救了你一次,這一次呢?如果我不來,那個塞爾溫恐怕會要了你的命。」
「你看,前後兩次我都幫了你的大忙,但你的報酬呢?」
「一口摻了藥劑的酒。」
「剛才也是我主動要離開。」
「你明明知道我不會讓你走的!」胡安娜反抗的。
「我怎麼知道?」西格蒙把腦袋別到一旁。
「你當然知道,因為我和馬雷克他們說過,我說亨里克是我的伴侶,我們兩個……」
話說到一半胡安娜卻猛地停了下來,哪怕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緩沖,可再想起那些羞恥的話,她依然窘迫的爆炸。
「總之從認識到現在一直是你在佔我的便宜。」西格蒙攤開雙手,最後總結道。
胡安娜張了張嘴,想了半晌卻無力反駁,因為好像事實就像西格蒙說的那樣。
她才是那個一直白嫖的人。
「弄清楚了所有事情,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見對面的女人真正冷靜下來,西格蒙再次開口道。
「咳咳,關于今天的事情……我想沒必要讓除了我們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了。」
「怎麼樣?」
「等等,你必須解釋清楚你的實力是怎麼回事,馬雷克說你才剛剛成為超凡者沒多久,你是不是抱有什麼目的?」
「我也是最近才進入二階的,我從吉爾多那里得到消息,然後去參加了貓頭鷹舉辦的一場聚會,買下了一份植物山羊的脊髓液。」
「至于其他,則是因為我服用過一些強化藥劑,這些東西則是來自于之前任務的一次意外,這些記錄里都有記載。」
「當時一同獲得的還有第一帝國時期的一件東西,這東西我交給了隊長,你可以去問。」
「其他收獲我自己留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胡安娜點點頭,西格蒙給出的理由合情合理,每一條都有跡可循,讓人十分信服。
接下來她又連續提問了幾個問題,西格蒙都一一作出了解答。
「最後一個問題。」胡安娜一臉古怪。
「你是不是在自己的身上做了什麼手腳?讓我覺得想要靠近……覺得你很好聞?」她支支吾吾的問道。
「怎麼可能?」西格蒙擺了擺手。
「我是那種人嗎?」
「我從來沒有……」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想起半個月前隊長馬雷克猥瑣的一次討要。
我尼瑪。
隊長,你真特麼是我一生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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