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蓮吃得十斤左右便停止了進食。
自從懷孕之後她更喜歡多餐少食。
吃完之後,她迅速地朝著祝融發出了代表「感謝」的「呼嚕嚕」聲!
雖然她是老虎,但是卻比大多數野生老虎聰明很多。
現在的她已經明白了祝融的苦心。
「呼嚕嚕!」
祝融迅速地發出了「安撫」的聲音。
他覺得「夫妻」之間沒必要這麼客氣。
這只恆河豚體長超過了兩米,體重超過了100斤。
「若是雪蓮不想換口味的話,這只恆河豚應該足以支撐到孩子出生了。」
祝融默默地想著。
隨後他望著雪蓮已經隆起的肚皮。
「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抽空再去抓一只澤鹿或者水鹿就萬無一失了!」
得到祝融的回應之後,雪蓮也放心了下來,隨後便舒服地躺在了草地上。
她的心思相對人類來說還是很單純的。
只要祝融給出自己的態度和回應,她一般不會懷疑。
等到雪蓮睡著之後,祝融才小心翼翼地再次離開。
一個小時後,他便叼了一只水鹿幼崽返回了湖邊。
「這下應該萬無一失了!」
就這樣五天過去了。
祝融和往常一樣早早地醒了過來。
他習慣性地用爪子擦了擦臉,隨後到湖中清洗了一番身子。
等他返回湖邊時雪蓮也已經醒了。
不過,此時的雪蓮狀態很不對勁。
她警惕地望著四周,好像是在搜尋著什麼,又好像是遇到了莫大的危險,哪怕看到了祝融也沒有任何改變。
這一幕直接讓祝融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他立刻露出了嗅氣味的表情。
可是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周圍並沒有什麼陌生的味道。
祝融有些疑惑地看著雪蓮。
但是,此時的雪蓮表現得更加緊張了。
「難道本王失誤了?」
祝融毫不猶豫地再次露出了嗅氣味的表情。
片刻後,他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他還是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麼異常。
于是,祝融毫不猶豫地打開了「探查之眼」。
附近三公里範圍內的所有動物,在探查之眼作用下,無所遁形!
祝融耐心地查看了起來。
他著重察看的就是獨角犀、白肢野牛和亞洲野水牛的動向。
可是很快他就失望了。
附近三公里範圍內並沒有它們的身影。
「難道是眼鏡蛇?」
祝融再次仔細地搜尋起來。
可是結果還是一樣。
周圍並沒有發現眼鏡蛇的蹤跡。
于是他疑惑了。
「雪蓮究竟是在害怕什麼?」
祝融默默地想著,隨後緊緊地看著雪蓮,最後發出了「呼嚕嚕」的詢問聲。
此時的雪蓮對聲音特別敏感,听到祝融的聲音後,她渾身的虎毛都不自覺地豎了起來。
隨後,她下意識地對著祝融發出了代表驅逐之意的吼聲。
可是吼完之後,雪蓮頓時就後悔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
她這麼做並不是針對祝融,而是本能地感覺到不安全。
至于具體什麼原因,她也不知道!
看著突然有些神經質的雪蓮,祝融也懵了。
都說孕婦喜怒無常,難道懷孕的母虎也會這樣?
︰雪蓮這是在干什麼?為什麼連大王都吼啊!
︰雪蓮已經懷孕三個半月了!突然表現得這麼喜怒無常,我感覺應該是快要生了!
︰雪蓮這麼做應該是第一次即將面臨生產伴隨的應激反應吧!
︰好像大多數貓科動物即將臨盆時都會避開雄性!
︰那是害怕雄性傷害幼崽!
︰為什麼雄性會傷害幼崽呢?不是他們自己的崽嗎?
︰只有雄性認定了是自己的孩子才不會咬!若是雄性發現幼崽氣味不對就會毫不猶豫地咬死幼崽,雌性貓科動物臨盆時避開雄性就是為了保護幼崽。
︰雪蓮又沒出軌,她怕個錘子啊!
︰老虎又不懂親子鑒定!他們都是靠氣味來分辨的,誰能說得準氣味分辨就一定對了?
︰大王分辨氣味的能力這麼強,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吧!
︰我們當然願意相信大王了!可是雪蓮這麼做也沒錯啊!她只是做了大多數野生母虎都會做的一件事。
︰說得好有道理!一時間我竟無言以對!
……
正在祝融疑惑之際,雪蓮突然眉頭緊緊皺起,緊接著她的兩只「後腿」下意識地張開,然後表情越發地痛苦起來。
「這是要生了嗎?」
祝融緊張地看著雪蓮,可是他根本不敢靠近。
現在的雪蓮本能更強一些。
哪怕她的心里認可了祝融,但是只要祝融靠近,她還是會感覺到緊張。
祝融也明白這一點。
雖然也很期待孩子的出生,但是他知道自己繼續留在這里只會起反作用。
于是,他選擇靜靜地望著雪蓮,然後緩緩地朝湖邊退去。
見到祝融主動退去,雪蓮也表現得有些疑惑。
但是這種疑惑只持續了半秒不到。
因為一股強烈的疼痛感突然如同狂風暴雨一般侵襲而來。
下一刻,她便感覺身體當中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般。
這讓毫無經驗的雪蓮頓時變得更加緊張了。
她忍著疼痛低著腦袋朝著自己肚皮的方向看了過去。
下一刻,她的雙腿便開始不斷地顫抖起來。
不過她並沒有趴下。
雖然她不知道趴下會有什麼後果,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趴下!
看著自己的雙腿顫抖了十幾秒之後她就看到了一只小老虎慢慢地從她的身體當中擠了出來。
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輕松了不少。
看著突然落地的小老虎,雪蓮一下子就愣住了。
︰生了!大王終于當爸爸了!
︰真是不容易呀!
︰應該不止一只虎崽吧!老虎很少出現一胎一只的情況!
︰雪蓮第一次做母親,差點把自己給嚇傻了!
……
雪蓮並沒有愣住太久,因為很快又有疼痛感迅速傳來。
有了之前的經驗,她表現得要比第一次好很多!
很快又一只小老虎慢慢地落在了地面。
與此同時,她的雙腿也累得有些虛月兌。
若是老虎有汗腺,只怕她早已累得滿頭大汗了。
她艱難地站直身軀,接著熟悉的感覺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