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人王宮後，顧川查看了一下現有的氣運數量︰
氣運︰三千四百八十二萬
境界︰道一（入道）
破境︰三界六御之道（九幽）
物品︰人主勛章，陰棺，黃泉令
「有點少了。」
壺內界的氣運在漫長的歲月流逝中，被各大禁區牽引了許多，這才導致王庭收集氣運時，堪堪億數。
先來者吃肉，後來者只能喝點殘湯。
而此時的烽火台也變樣了，無數流光至壺內洲的方向，漂流而去，好像風暴眼一般，將四方漂浮的光點吸引而去。
其中蘊含的正是一個個氣運，來自壺內洲生靈的氣運。
顧川打定主意，心念微動，意識飄入烽火台，周邊的環境也逐漸扭曲，繼而重組。
一瞬間。
顧川置身于一片深邃，靜謐，壯觀的環境中。
他好似化身神靈，好似在傾听來自信徒的祈禱，眾生雜念在他的耳畔久久回響。
「神靈在上，保佑我家崽從那什麼昆侖學宮安全歸來。」
「域外天魔，域外天魔，不要吃我」
嗔痴怒愛，眾生雜念。
顧川看著在那烽火台四周懸浮的光點，那就是壺內界生靈所依托的氣運光點。
無數光點被烽火台所吸引，卻無法入內。
這是壺內界的生靈們還未對王庭，對他這尊人王信服。
所以他們的氣運光點無法入烽火台，也無法為他所用，只能漂浮在外。
「任重而道遠啊！」
顧川對此並不著急，萬事開頭難。
如今王庭中足足有三千萬的子民，三千萬子民一年可以為王庭提供三千萬的氣運，而且這個數字還會越來越多。
只要度過了前期的這個磨合期，後續王庭就相當有了一種源源不斷，且永不枯竭的氣運源泉。
這是他的優勢，也是王庭的優勢，更是人族的優勢！
氣運在萬族眼中，是神秘的，是虛無縹緲的，是不可揣摩的
但在顧川的眼中，氣運是可觀察的，是可利用的。
每個生靈在誕生之初，其族運都會降下一定的氣運。
大道無情，氣運有情，對于氣運來說，每一個生靈都是他的「孩子」。
而人王就是人族這個大家庭的管理者，代氣運牧萬民。
萬族王也是這般，但兩者之間有一個明顯的區別。
顧川可以去剪羊毛，萬族王不行。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能剪羊毛這種事，而即使知道了，他們也沒辦法，因為沒剪毛刀。
但是對顧川而言，他卻不能堂而皇之地將自己的優勢暴露出去，不然萬族王針對的就不再是他了，而是人族那些普通人。
對于絕大多數種族來說，氣運絕對是重中之重。
如果被他們發現顧川的神秘，那無疑是一個災難。
人王難殺，普通人覆手卻可滅無數。
這是很好判斷的抉擇，幾乎都不用做什麼思考，只要不是傻得太厲害，都知道該如何抉擇。
針對不了人王，還針對不了普通人嗎？
萬界誰都知道人族的根基乃是這些人族普通人，畢竟誰叫人族有這麼大的基數，堪稱萬族之最。
但何為萬族不做？
萬族做了！
但也只是在背地里，小規模的獵殺那些遺留在外的人族小群體。
人族巔峰時期散落在外的人族，這些才是他們的主要目標。
只要人族這個大旗，還屹立一天。
只要萬族不想徹底和人族死戰到底，那這種事就永遠只能在背地里進行。
這是人族的底線，觸之即戰！
萬族還沒有做好這種準備，所以大家都默契的將一切都擺在明面上。
背地里的針對行動，人族在做，萬族也在做。
但在星海卻沒有這般限制，這里的萬族最高層就是王。
人族是人王，萬族是萬族王，這里發生的事，除非王死，不然基本不會引起萬界的察覺。
這也是顧川將壺內洲將由羅淨梵管理的原因，而王庭卻不過多干預的原因，就是給萬族一些錯覺。
至于有沒有用，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隨後，顧川直接點開系統標簽界面，打算升級一波標簽，增強王庭的實力。
死士標簽—LV15
標簽屬性︰每日可召喚200名涅空境的人王禁衛
系統提示︰檢測宿主擁有大量氣運，可直接將死士標簽升級到滿級，預計升級所需270萬氣運，請問是否升級
「滿級？」
听到系統的提示聲，顧川有些傻眼。
什麼情況，這就滿級了？
盡管系統沒有標明死士標簽的滿級是多少，但他卻可以從升級所需的氣運來反推。
死士標簽在20級之前，升級所需的氣運都是依次遞增，後者比前者多10萬氣運花費而已。
這是一種冥冥之中的預感，是他這個標簽之主的直覺，毫無道理的直覺。
以往的升級所需都是如此來推斷的。
15級的時候花費120萬氣運，16級130萬，17級140萬氣運，兩者加起來剛好270萬氣運。
也就是說，死士標簽的滿級只有17級。
「升級！」
顧川倒想看看死士標簽滿級後，會如何。
是消失，還是會保留。
很快，在一陣絢爛奪目的升級炫光下，系統界面內的死士標簽在慢慢蛻變，而後剝離，飄入他的手中。
顧川看著手中如同凡鐵一般的勛章。
一塊巴掌大，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牌子，通體呈黑色，看起來如同凡物。
牌子的一面刻著剛勁有力的四個字︰人王禁衛。
而牌子的另一面同樣也刻著四個字︰九州王庭。
顧川仔細將死士標簽的所化的牌子來回查看，就在這時，一道光幕在他的眼前浮現。
人王禁衛——
信息一︰系統造物，品階︰凡
信息二︰萬物皆有命，大道終有頭，塵世六境之極—拓疆境便是它的極限。
信息三︰由死士標簽滿級後所化的凝虛化實之物，使用人王禁衛，將化作一座神聖建築——人王禁衛宮。
顧川將手中的牌子扔向人王宮外。
「嘩啦啦！」
仙光如潮，奔涌澎湃。
人王禁衛牌子顯化而出，垂落下大片的混沌光芒，在人王宮外的一片空地上，顯化凝實出一片恢弘建築。
顧川邁步而出，來到人王禁衛宮前，眼前頓時浮現一片建築信息。
人王禁衛宮——
信息一︰每日可蘊200名拓疆之境的人王禁衛。
信息二︰點燃氣運，演化大道規則，已召喚的人王禁衛可進入其中，境界大幅度提升，普通人王禁衛實力極限為拓疆之境。
信息三︰王尊崇九之極數，人王禁衛數量最多可召喚九萬之數。
「」
顧川看著眼前的信息，心中一陣郁悶。
拓疆境強不強？
很強！
月無痕，王權富貴等王庭一眾高層，實力都在拓疆之境。
是除兩大龍首，月蝕四王，還有他以外的第二梯隊強者。
「是因為大道規則的原因嗎？」
顧川不禁猜想，死士標準之所以達到滿級，是因為大道規則的原因。
塵世六境之前，修士所修之道都是描摹大道痕跡，塑其神形。
「還是因為這些召喚出來的人王禁衛乃是系統所給予的三神，所以不足以承載此界大道之力？」
系統召喚出來的人王禁衛，不是這個世界的原生之靈，甚至在某些方面他都不算是一個生靈。
人王禁衛是系統塑造的。
他們的境界，肉身，乃至三神都是系統給予的，並不是一個原始的生靈之態。
也就是說，在此方大道的眼中，他手下的這群禁衛死士，都是「黑戶口」。
所以不能享受原住民的福利。
王權富貴是一個特例，他承載了「王權天命」。
在大道的眼中，他有正式的戶口。
而塵世六境，就是人王禁衛的最高境界。
因為塵世六境之前修的不是大道本源，所以他們這些「黑戶口」才能安全度過。
而一旦邁入道之九境，就要直面大道，感悟大道，會暴露在大道之下，會產生不可測的變故。
有可能是抹殺，也有可能會化為虛無
所以才有了這些限制。
想到這，顧川唏噓不已。
王權富貴是承載了王權天命，而他應當是承載了人族氣運，不然拓疆境就是他的極限。
拓疆境的人王，人族可真是夠慘的！
「有什麼異樣嗎？」
顧川回首看著身後侍立的王猛，想看看事實是否如他所想那般。
王猛有些饒頭，「這宮宇立下之時，屬下感覺渾身好似被套上了一層無形的枷鎖，且耳畔有一道輕語」
王權富貴也不知何時趕了過來，見顧川的目光望向他，躬身道︰「屬下倒是無這般感覺。」
在仔細詢問了一陣後，顧川長噓一口氣。
如他所想那般，拓疆境便是人王禁衛的極限。
他們沒有承載大道的資格，除了王權富貴。
死士標簽是他的第一個標簽。
王猛等人陪伴他自微末崛起，時至今日，要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祁連山寨時期的老人，有陣亡的，商族之人也有戰死的，月蝕族亦是如此，而死士們至今也沒有戰死過一人。
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這固然有死士的實力強悍的原因，但要說他沒有偏心，那估計誰都不信。
「進去破境吧！」
顧川將手中的人王禁衛牌交給王權富貴後，便離去了。
「殿下這是怎麼了？」
王猛饒了饒頭，有些模不著頭腦，只感覺自家殿下的心情現在應該很不好。
王權富貴捏了捏手中的令牌，毅然走進了人王禁衛宮內，只留下一句話讓王猛更加迷糊。
「未來，要好好活著」
「我王猛就是當王八，也要活到殿下登頂。」
王猛駐足在原地，看著顧川離去的方向久久呆立，自言自語來一句。
而後也進入了身後的人王禁衛宮
回到人王宮，顧川沒有遲疑。
召喚出系統界面，死士標簽已經從系統標簽中月兌離了，而剩下能升級的標簽唯有龍首標簽，人王標簽
龍首標簽—LV5
標簽品階︰大道無極
標簽屬性︰蘊有九大龍首之二︰耀幽都（道二），燭九***二）
「品階，大道無極？」
顧川看著龍首標簽上新增的屬性，愣了愣。
系統標簽的屬性介紹，大多是根據他的認知來進行標注的。
是因為死士標簽，所以系統將龍首標簽的品質也標注出來了嗎？
大道無極！
顧川旋即點開耀幽都的系統面板。
耀幽都——
信息一︰天地未生，大道未顯，混沌之初時的天地九龍之一，因大道變故而隕，系統取其一縷殘魂，溯其本源而成。
信息二︰使用氣運傾灌，可助其凝魂
顧川又點開燭九陰的系統面板，不出意外，燭九陰的系統面板也更新了。
同為天地九龍之一，同因大道變故而隕
「所以龍首標簽升級並不是真的升級，只是系統利用氣運的偉力，助其凝魂，管不得用蘊字」
無論是耀幽都，還是燭九陰，乃至未來的其他龍首，其實都早已消亡了。
在他得到龍首標簽之時，系統便取其殘魂，利用氣運助其凝魂，而代價就是他們為自己所驅使。
耀幽都不說，燭九陰可是在他前世就鼎鼎有名的大神級生靈，堪稱無敵的存在。
這樣的存在，也會隕落？
但系統界面上明確標注了，因大道而隕。
以往他還覺得是耀幽都和燭九陰的實力太強了，而龍首標簽的等級太低了。
現在的龍首肉身不足以支撐他們龍魂降臨，這才導致耀幽都和燭九陰宛如一具龍尸傀儡，毫無靈慧可言。
原來不是無法降臨，而是早就化道身死了。
他以前覺得耀幽都，燭九陰的實力是被系統所限制了，類似于王猛現在的大道枷鎖。
而他升級，就是讓他們掙月兌大道枷鎖，恢復實力。
但現在看來，什麼掙月兌枷鎖，根本沒有枷鎖。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龍首標簽不會像死士標簽那般，在大道的眼中是「黑戶口」。
九大龍首本就是此方天地所蘊。
妥妥的原住民！
這樣也就不存在什麼實力限制了，他們身前什麼實力，其極限便是什麼實力。
而九大龍首的實力極限是什麼？
顧川不知道，但肯定很強。
天地未生，大道未顯，混沌之初時的天地九龍之一。
應該要比什麼道九強吧，比肩個萬族皇者也應當不成問題吧。
皇者便是顧川認知中，萬界最強的存在了。
至于比皇者更強的存在，沒听說過。
到時候，他九尊皇者在側，誰敢齜牙？
往遠的說，屆時他和萬族大戰，龍族這尊巨無霸倒是站哪邊？
是站萬族，還是站人族？
這樣想來，他未來身後最少站著十一尊皇者，這樣的實力，就是人族巔峰時期也無法比肩。
大道可期，未來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