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江一,江源新一?(9000字大章,求月票)

作者︰南風撫月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江源新一合上日記本放回自己的書包里,又把其他泛黃的教材書本重新放回課桌,慢慢退出了三年級3班的教室,關上門。

帶著迷糊少女離開教學大樓,來到學校的荷花池邊。

他坐在長椅上,看著池邊豎立起「水深,遠離」的警示牌,他不禁去想在那個寒冷的深夜,小原聖代失足墜湖,究竟是懷著一種什麼樣的絕望。

「新一君,你也忘記我了嗎?」

冰涼貼近唇畔,絲絲縷縷的聲音在耳邊回響,江源新一忽然回頭,又看了看四周,除了迷糊少女,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天色越來越暗,剛才那一句仿佛在心底深處響起的呢喃,更像是無邊蓮葉被狂風卷起發出的悲鳴。

「要下雨了,我們回家吧。」

江源新一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直接帶著迷糊少女回到下町,把她強行塞回她的家之後,這才回到了家里。

今天下午他就給裕美發了消息,讓她轉告千歲,考試期間不補課,好好復習,別有太大壓力。

「主人,歡迎回來,裕美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喔,熱水也放好了,不過在這之前,是先吃飯,還是先洗澡,還是要……「

「先——吃——我——呢——」

裕美手上拿著勺子,穿著白色的廚娘女僕裝,另一只手壓在半露的胸前,看著江源新一面露嬌羞。

江源新一輕輕拍了拍裕美的頭︰「裕美,別鬧了,今晚我有點不想吃飯,你自己吃吧。」

「主人……連我……你也不想吃嗎?」

裕美含羞的原地轉了一圈兒,廚娘裝只擋住了前身,整個光潔的後背以及都只系著幾根系帶。

江源新一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走上二樓。

看著心情郁悶的江源新一,裕美皺皺眉。

若是平時,自己這樣的打扮,肯定會讓他驚慌失措的轉過身。可今天,歐尼醬像是一灘毫無活力的死水。

她踩著小巧的赤腳跟了上去,低頭發出輕音︰「歐尼醬,你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的,讓我休息會兒就好了,裕美,你別擔心。」

江源新一揉了揉那根呆毛兒,把她推出了房門。

他從書包里拿出日記本放在自己的書桌上,臉色復雜。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會這麼傷心,只是越了解小原聖代的事情,他心里就會越難過,越悲傷。

可他明明跟這個已經死去了十年的學姐,沒有任何的聯系。

怎麼會這樣?

他想不懂,把所有日記又看了一遍之後,懷著復雜的心情謹慎的鎖進抽屜里,和自己那本珍藏的家庭相冊放在一起。

他最後像太字一樣躺在床上,睜著眼楮看著天花板怔怔的出神。

不知不覺間,他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里,江源新一似乎感覺到有人抱著自己。

……

時隔兩天,千鶴再次下載了奇跡登錄上自己的小號。

江一︰「貓貓徒弟你來啦?兩天沒見你上線,為師還以為你不打算玩兒了呢。」

千鶴面無表情的敲字回應︰「老師好(*^▽^*)」

貓貓最可愛了︰「因為最近學校組織考試,所以沒時間玩嘛,其實我也很想老師噠。(′._.ˋ)」

田宮勇斗瞬間激動起來︰「我也剛結束考試,你也是學生嗎?國中,高中,還是大學?」

貓貓最可愛了︰「老師,打听女孩子的個人信息會被當成是變態的哦~那麼……老師是變態嗎?」

江一︰「怎麼可能!為師可是品行端正的正人君子!」

貓貓最可愛了︰「可是,一般變態或者壞人,在欺騙單純的女孩子時,都會這麼稱呼自己的呢。」

電腦屏幕前的田宮勇斗頓時感到有些委屈。

可惡啊!自己明明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居然被一個網絡上的女孩子當做壞人。

這家伙的防範心也太強了一點兒吧?說好的,人與人之間的真誠呢?

江一︰「我辛辛苦苦帶來你升級,做任務,看起來那麼像是壞人嗎?」

羽千鶴看到刺激得差不多了,打字回復。

貓貓最可愛了︰「嘿嘿,逗老師你玩兒呢~我是在北海道讀高中哦,老師呢?」

江一︰「北海道啊,好遠,我在鐮倉這邊,也是高中。」

看到鐮倉兩個字,羽千鶴咬緊嘴唇,她隱隱感覺到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但是還差一把火。

貓貓最可愛了︰「老師,上周五,有其他人上你的號了,那個人說是你的朋友,他還帶我玩兒了呢,好像技術比你好哦。」

江一︰「那是因為我目前只展露了1%的實力!那家伙怎麼可能有我厲害!本大爺,可是全服最強的劍士啊!」

貓貓最可愛了︰「不信.jpg」

貓貓最可愛了︰「老師,你的朋友跟你的關系好像很好喔?」

田宮想了想,實話實說。

江一︰「因為是我的同學兼摯友啊!這號嚴格來說,是他的吧,不過他不玩兒了,所以讓給我了。╮(╯▽╰)╭」

羽千鶴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她喃喃道。

「江一,江源新一,是你嗎?」

貓貓最可愛了︰「不玩兒了?因為上個星期那次震驚全服的告白?听說千衷不渝是價值好幾十萬一個的誒,我看到整個聖城都鋪滿了玫瑰花,面對美女這樣的告白,你那位朋友竟然拒絕了,嘖嘖……」

江一︰「听起來很不可思議吧?別說是你了,當初我听到後整個人都傻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前兩天的周末更是私信爆炸,一個個罵我是不是腦袋里裝了屎,糊涂啊,糊涂啊他!」

私信爆炸,羽千鶴又听到一個相似的關鍵詞。

貓貓最可愛了︰「撲哧……老師,你那位朋友很有錢?」

江一︰「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家伙以前窮得連去學校食堂吃飯,都是點咖喱定食不要咖喱,天天放課後還得去網咖兼職打工,最近去做了家教,情況才有所好轉。所以我一直罵他腦殼有病!放著富婆的告白不要,居然拒絕,沒有五百年的腦血栓都做不出來這事。」

看著這句話,羽千鶴瞬間呆滯得忘了呼吸。

江一君真的是江源新一?!

之前定時上線,只是因為在網咖打工?

一時間,震驚,狂喜,氣惱,嬌羞,懊悔在她心里反復出現,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內心滋味雜陳。

有一種「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驚喜感。

也有一種「每天嘲諷是蛆蟲,人渣的家伙,竟然是我一直踏破鐵鞋無覓處的心上人」,要不要這麼戲劇化啊,這個世界也太離譜了一點吧?

羽千鶴感到自身臉皮火辣辣的。

現在該怎麼辦?

天天諷刺,威脅,輕視,逼迫,什麼惡劣的事情都對他做了,以後該怎麼和他相處?

以為小丑在我身邊,沒想到小丑竟是我自己?

哇,完了完了,如果被那家伙知道小小鶴是我的話,恐怕就要當場社死了。

羽千鶴的一顆心髒砰砰砰的亂跳,有如百感交集,坐立不安。

她此時的心已經徹底亂了。

「貓貓?你還在嗎?快醒一醒,覺得無聊的話就點個跟隨,這樣我打怪你也能夠吃到經驗。」

羽千鶴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臉,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已經掀起驚濤駭浪的內心平靜下來。

「老師,我有些困了,今天就暫時玩到這里吧,晚安。」

您的弟子貓貓最可愛了已經下線

看著系統提示,田宮勇斗愣了愣,這不是才剛剛上線嗎?這才過了多久,就下線了?

羽千鶴躺在床上,害羞得用枕頭蓋住自己的臉,在床上滾過來又滾過去。

發現江一君就是江源新一之後,她已經完全無法正視之前的自己了,怎麼就……

那麼蠢啊!!

嗚嗚嗚,太丟人了!

以前對他說的話還能收回來嗎?

羽千鶴,你高傲個什麼玩意兒啊!

本來應該是好感度拉滿的天胡開局,硬生生被自己玩成了地獄模式。

現在的江一君應該是把自己恨死了吧!?

不行!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發現我的真實身份,小小鶴是小小鶴,千鶴是千鶴,這是兩個人!

千鶴啊千鶴,像你這樣完美的女性,肯定能夠再次輕易的把好感度刷回來的!

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得住你!

嗚嗚嗚,千鶴怎麼就那麼笨啊!

江一,江源新一,雖然發音不同,但從名字的架構上看,一看就是省略了中間部分啊。

現在才發現,你果然已經蠢得無可救藥了千鶴!

……

客廳內。

裕美提著菜刀和源梨雅對峙。

「今天歐尼醬在學校,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你對他做了什麼?」

裕美盯著眼前的吸血鬼發出質問,平時都好好的,會跟她說說笑笑,可像今天這種失魂落魄的狀態,她還是第一次見。

唯一的不同,就是這只吸血鬼轉到了歐尼醬的班上!肯定是她的原因!

「喂喂,你這個兄控狂魔說話要講證據,妾身雖然跟他是同桌,但一整天都在睡覺,哪里有閑工夫打理他?」源梨雅優雅的坐在沙發上,語氣不滿。

「那他今天怎麼這麼反常?」裕美發出冷哼。

「你問妾身,妾身問誰去?大概是讀書讀傻了吧,或者就是……」源梨雅笑吟吟的看著她︰「不喜歡你了,打算跟你保持距離。」

裕美的小臉忽然變得慘白︰「不可能!明明他早上才對我說過,我在他心目中是最最最重要的人。」

「是呀,將你當做親人,而不是愛人。」源梨雅繼續促狹的笑道。

「不會的,一定不是這樣的,歐尼醬他……他是喜歡我的!」裕美看著她,倔強的說道︰「你把他在學校的事情,一件件的說給我听!」

「妾身憑什麼要听你的?」

裕美咬著牙不說話,只是默默抬起菜刀指著她。

「你這個瘋子!」源梨雅咒罵道。

「說不說!不說拼了命的也要砍死你!」

「瘋子!「

源梨雅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回憶起白天的事情,緩緩說道︰「上課期間,他除了被老師點名回答了幾個問題,一切都很平淡,午休的時候因為便當的口味問題跟一只熾天使發生了爭執。」

「熾天使?」

「嗯,十二翼熾天使,一個棘手又討厭的家伙,雖然我是第一次見到她,但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千歲的姐姐。」

裕美點了點頭,對于那對天使姐妹,她多多少少有些心理準備,欲魔跟吸血鬼一樣,所屬陣營都偏向黑暗,天生跟光明是對立面。

「還有呢?」

「之後,他去了一趟圖書館,回來之後就有些心不在焉了。放課後,又偷偷去了一趟三年級3班的教室,似乎是去找了什麼東西。如果有問題的話,大概就是去圖書館之後發生的一些事情。不過具體情況,你還得自己問他。」

裕美微微點頭,然後惡狠狠的對她說︰「從今以後,我們的合作取消!決不允許你再吸他一滴血!誰都不可以再傷害他!」

「剛利用完,就過河拆橋?」源梨雅齜著牙齒,微微挑眉。

「這是兩碼子事!」

「這麼說,你認真的?」源梨雅站起來,一臉平靜的看著她。

「無論如何我都會阻止你!」裕美倔強的說道。

雙眼露出猩紅光芒的吸血鬼忽然大笑起來。

「既然如此,你會後悔的。欲魔小姐,珍惜最後的機會吧,我要開始和你,競爭那家伙了。」

……

「新一君——」

「你是誰?究竟是誰在叫我!?」

在一望無際的黑暗中,江源新一朝著四周發出大吼,他瘋狂的奔跑,可始終無法逃離這片漆黑的囚籠。

「聖代,我是你的聖代啊,新一君,你忘記我了嗎?」

絲絲縷縷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如同晨鐘暮鼓般在他的腦海深處,在他的靈魂深處響起。

「聖代……聖代是誰?」江源新一咬著牙齒抱著腦袋蹲下,他感到自己的頭顱仿佛像是要炸裂一般的疼痛。

「小原聖代,能吃的聖代,你終于也忘記我了嗎?新一君,你說過,你絕對不會忘記我的!」溫柔的聲音中帶著絕望的哭腔。

「我不知道,我一點也不知道!我什麼也不記得了,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啊!」

江源新一在黑暗中翻滾,他捂住耳朵,可是腦子疼得快炸開,心髒疼得要撕裂。

「你說你是小原聖代,可小原聖代不是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嗎?那個時候我才五歲,我還在東京,我們怎麼可能見過面?」

「不是的,不是那樣的新一君!」

黑暗中繼續傳來嗚咽的哭聲︰「你說你要拯救我,在你眼里,我是實實在在的人,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可是我……完全想不起來啊!我想不起來你說過的話,想不起來我說過的話,甚至想不起來你的樣子!」江源新一發出痛苦的大吼,眼淚止不住的滑落。

「新一君,如果連你都忘記了我,都無法看見我,那聖代……說不定就真的消失了……」

嗚咽的哭聲漸漸遠去,黑暗中打在江源新一身上的光束緩緩消失。

他忽然驚醒過來,渾身上下早已被冷汗打濕,他模了模自己還有些濕潤的臉頰,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嗎?

窗外,刮起了大風,下起了暴雨,在陰雲里醞釀里一天的雨水,在這個漆黑的夜晚瓢潑而至。

江源新一微微抬起頭,忽然看到床前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江源新一打開燈,明亮的燈光讓他條件反射的眯起眼楮。

但是在那一瞬間,他還是看清了人影的模樣。

竟然是裕美?她為什麼沒穿衣服?

不對,他不是記得自己鎖門了嗎?裕美怎麼會出現在他的房間里!?

還沒來得及細想,剛剛亮起的燈光就又被關上了。

裕美輕咬著嘴唇,神色驚慌失措,她才剛月兌完衣服,結果新一他就忽然驚醒了,而且還開了燈?!

她想到源梨雅離去時的忠告,腦子忽然一熱,立即按下了牆壁上的開關,臥室重新陷入黑暗。

然後她,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鑽進了被子里。

江源新一還沒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感覺到自己的被子里多了一個人,呼吸里傳來裕美身上的香味。

「裕美?」他開口問道。

「嗯……」

裕美害羞得不敢說話,將自己全部藏在被子里縮成一團,輕輕答應了一聲。

「你怎麼在這里?」

「打雷了,我怕黑……」

被子里傳來裕美嬌羞的聲音,而話音剛落,一道刺眼的閃電忽然劃過窗外,緊接著響起振聾發聵的雷鳴,連帶著這棟老式的一戶建都在輕微的顫抖。

「別怕,我在呢。」

江源新一轉過身,用伸出手拍了怕裕美的後背,結果剛剛踫到光滑細膩的皮膚,他就渾身一僵。

裕美……赤著身子鑽進了他的被子里?

「嗯~」

「裕美,你……」

「不許說話,也不準亂模……」

裕美嬌滴滴的發出鼻音,轉過身面對著江源新一將他死死抱住。

黑暗中,被子里的溫度漸漸高了起來,兩人的呼吸也變得急促,氣氛充滿了旖旎的感覺。

江源新一渾身緊張得一動不動,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當然能夠感受到裕美身上的柔軟。

兩人擁抱著就保持著相對安靜的姿勢過了十幾分鐘,黑暗里終于緩緩響起江源新一的聲音。

「裕美,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

「知道……」帶著嬌羞的鼻息撲打在江源新一的脖子,他覺得有些癢。

「知道你還這樣?我們的關系……不應該這樣的。」

「我不在乎,爸爸媽媽也同意,沒有血緣關系法律上也可以,為什麼不能這樣?」裕美睜著明亮的眸子看著他,兩人的鼻尖緊貼著,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江源新一頓時無言,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堅持著什麼東西。

「我是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

「是。」他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你會不會離開我?」

「不會。」

「你說過你不結婚了,只想跟我在一起生活,是因為我嗎?」裕美摟著他後背的手慢慢收緊。

「是的,因為你,我沒法做到拋棄你跟別人一起生活。」他緩緩說道。

「那你願意看著我跟別人結婚嗎?」

江源新一沉默了兩秒,一想到若是裕美會離他而去,就會從心底感到心慌。

他緩緩從牙縫中吐出兩個字︰「不願意。」

「如果……這個別人是你呢?你願意嗎?」

江源新一再次陷入沉默,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但從內心深處的感情來講,他肯定是願意的。

「親愛的,為什麼你不能像我一樣正視自己內心的情感呢?」裕美突然大膽的伸出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反問道。

「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你怕別人的議論?怕世俗的眼光?可若是那樣,我們結婚以後,大可以到其他地方去生活,就算是爸爸媽媽也不會反對我們。」

裕美輕輕蹭著他的鼻尖,語氣溫柔的像是怕打擾眼下這份溫馨的靜謐。

「我會做一個合格的妻子,為你生兒育女,照顧你,呵護你,我們會一起白頭到老,相濡以沫,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江源新一被裕美描述的場景說得有些意動,這樣的生活不正是他所渴望的嗎?

「親愛的,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就算把眼楮閉上,把嘴巴捂住,褲襠也會鼓起來。」

江源新一臉紅的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所以說,親愛的,你喜歡我嗎?」

「喜歡。」江源新一的聲音莫名帶著一絲沙啞。

裕美的嘴唇慢慢的靠近,她泛著羞紅的臉頰,發出充滿愛意卻只有兩個人能夠听到的呢喃。

「那你愛我嗎?」

「愛!」江源新一不在猶豫,反手抱住裕美光滑的後背。

裕美輕輕笑著,她慢慢低頭,四片嘴唇緩緩貼在一起。

她微微張開嘴,將自己的柔情蜜意送了進去。

幾分鐘後,唇分。

裕美慢慢的坐到他的身上,準備去月兌他的衣服,可是卻被江源新一喘著炙熱的粗氣推開。

「裕美,我們不能這樣。」

「為什麼?」

裕美十分不解,明明新一已經接納了自己,為什麼不能做正常夫妻之間的該做的事情?

「等我們成年之後,或者說等我們結婚之後再說好嗎?」

江源新一死死摁住她亂動的手,盡管正視了自己內心的感情,但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可是,我還有兩年,你還有三年呢。」裕美嘟著嘴說道。

「你不是說想跟我白頭到老嗎?」

江源新一笑道︰「等我考上了東大,我們以後就搬到更加繁華的東京去,怎麼樣?但是這幾年必須得等。」

裕美感受到了新一語氣里的堅定,雖然自己可以用其他手段得到他的身體,但他應該不會開心的吧。

不過,只要他能夠接納自己這就很好了。

「好。」她說道。

「那我每天晚上,可以像現在這樣和你一起睡嗎?」

「不行!」

江源新一想都沒想,斬釘截鐵的拒絕道。

「為什麼?」

江源新一微微臉紅。

還能是因為什麼?真要這樣,別說三年,估計等不到三個月,三個星期,就會被這只欲魔折磨得奪去她最珍貴的東西。

裕美眨了眨眼楮,哪怕是在黑暗中也看到了他臉色紅到了耳根。

她伸出手,輕輕捏了一下,在他耳邊緩緩呼出熱氣︰「因為,親愛的會忍不住喔?」

「不許說話,也不準亂模……」

江源新一喘著粗氣死死按住她的手,把裕美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她。

隨後,江源新一瞪大了眼楮,裕美溫潤的嘴唇又趁他不注意貼了上來。

他慢慢閉上眼楮主動迎合著裕美的索取,所有的柔情蜜意都被他吞咽下去。

良久,江源新一喘著重重的呼吸說道︰「裕美,我們的事情,你不能跟其他人說知道嗎?」

「知道的。」

「在白天,在外人面前,也不許胡亂的稱呼我!」

「那如果是在晚上,只有我們兩個,又沒有外人呢?」裕美盯著他的眼楮,泛起狡黠的目光。

江源新一模著她光滑的後背,頓時老臉一紅︰「隨……隨你了。」

「嘿嘿……」

裕美狡猾的笑起來,嬌滴滴的重新纏上他的脖子吻了下去,濕熱的氣息傳來魅惑的語氣︰「爸爸~」

轟隆!!

與此同時,大雨滂沱的夜晚再次響起驚雷,將兩人氣喘吁吁的呼吸聲掩蓋。

暴雨嘩啦啦的傾瀉著,屋子里忽然響起絲絲縷縷的輕音。

「新一君,你不要我了是嗎?那我走了……」

房間里,無人回應。

……

翌日七點,床頭的鬧鐘響起。

被子里伸出一條光溜溜的手臂,熟練的將不斷吵鬧的鐘聲關掉。

江源新一打了個呵欠,打算起床弄飯,可結果又從被子里伸出兩條光溜溜的手臂,把他重新拉回了被子。

「親愛的,我們再睡一會兒。」被子里響起裕美慵懶的聲音,像條八爪魚一樣將他纏住。

感受到從皮膚傳來的柔軟和溫度,江源新一偷偷往被子里瞄了一眼,又立即抬頭看著潔白的天花板。

昨晚烏漆嘛黑的還好,可現在放眼望去一覽無余,還被一只小手捏住了命門,他差點就沒忍住。

「裕美,再不起床,就遲到了!」

江源新一迅速掙月兌開來,穿衣下床,然後撿起地上的浴衣扔過去,擋住裕美完美無錫的胴體。

看著江源新一落荒而逃的模樣,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裕美不禁捂嘴偷笑起來。

哼,這個嘴硬又膽小的家伙,終于從心底接納她了!

「加油啊裕美,你已經做到第一步得到他的心了!」

「現在還差第二步,得到他的人!「

「怎麼可能像他說的那樣等上三年?想都別想!」

江源新一刷著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鎖骨以下,凡是看得見的地方,都種著大片大片的草莓。

他感到渾身都在發燙,昨晚真有那麼激烈?似乎除了最後一步沒有操作之外,其他項目都已經在結婚之前提前體驗過了吧。

終究還是沒忍住一只火力全開的欲魔,施展的軟磨硬泡啊.

裕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衛生間,她輕輕環抱住新一的腰,看著鏡子里的草莓印,哧哧發笑。

「你還好意思笑?」

江源新一用力敲了敲她的頭︰「從今晚開始,必須分房睡!絕對不能讓你再亂來了!」

「喔~」裕美無所謂的答應著,反正她有鑰匙,而且鬼知道有多少把。

她細心的幫江源新一整理好衣襟,擋住散發著羞意的草莓,就像一個溫婉的妻子,弄完之後,又羞紅著臉迅速在他唇瓣上啄了一口。

江源新一趕緊推開她,警惕的看了一眼窗外︰「好了,這些行為,以後只能在家里做!知不知道?」

「嗯~」

裕美答應下來,現在的關系她已經很滿足了,這在昨天之前,根本不敢想。

「裕美,你先弄飯,我去叫隔壁那個家伙起床,千歲姐姐的便當,一會兒我來弄。」他說道。

「為什麼非要去叫她呢?給她打電話不行嗎?」裕美疑惑道。

「如果打電話有用的話,我也不用這麼麻煩了。」江源新一嘆了一口氣。

「嗯嗯,你快去吧,從今天開始,裕美會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

熟練的拿出鑰匙開門,走上三樓,江源新一先從衣櫃里找出干淨的衣服,然後把只穿著吊帶睡衣的源迷糊叫醒。

「早,新一,啊嗚……」源迷糊睜著睡眼惺忪的眸子打了個呵欠。

「不早了,太陽都曬了,這是給你的衣服,快點,自己穿上!」

「你幫我穿吧……」

「不行!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從今天開始,你要學會自己穿衣!听到沒有?」

「喔……」

源梨雅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然後月兌掉衣服,拿起t恤不管正反就往頭上套。

「錯了錯了!你是女生,穿衣服之前,得先穿文胸!」

「文……胸,是什麼?有年輪蛋糕好吃嗎?」源迷糊歪著頭問道。

江源新一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教會這個家伙常識性知識的任務,還任重而道遠。

「算了,我再演示一遍,你看好了,也記好了!」

「嗯……」她閉著眼楮迷迷糊糊的說道。

江源新一重新扒掉她的衣服,面對一具完美無瑕的嬌軀,雖然還是有些害羞,但至少不像面對裕美那樣無法直視。

花了幾分鐘時間,終于在她凹凸有致,玲瓏曲線的身軀上穿上鐮倉高中的制服。

「迷糊少女,我考考你,以後要是有人問,是誰幫你穿的衣服,你該怎麼回答?」

「當然是新一親手幫我穿的內褲,文胸,還有衣服。」源梨雅迷迷糊糊的說道。

江源新一︰「……」

「不對!你要說是你自己穿的衣服!」

「為什麼啊?可事實上就是新一幫我穿的內……」

「錯錯錯!你一定要說是你自己穿的衣服!」

「可明明就是新……」

「錯!記住了,不管是誰問你,你都必須說是你自己穿的衣服,知道嗎?!因為你必須學會自己穿衣服,而且所有人的衣服都是自己穿的!!」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

江源新一氣得欲哭無淚。

姑女乃女乃,你能不能別這樣呆萌啊,你要是真要這麼說,一會兒裕美萬一要是問起來,你這樣回答,估計她得把我砍了。

「知道了。」

「那麼,我問你,衣服是你自己穿的嗎?」

「是新一幫我穿的。」

江源新一︰「……」

姑女乃女乃,你怎麼就拐不過彎兒呢?撒謊很難嗎?

「你要是敢這麼說,以後所有的零食甜點果汁全部取消!」他狠狠的說道。

「嗚嗚……我錯了,我要吃零食,我要吃蛋糕,我要吃果汁。」

「新一只是個代號,當我用我這個代號跟你說話時,你的代號也是我,那我再問你一遍,衣服是你自己穿的嗎?」

「是……是我自己穿的?」

「回答正確!」

江源新一匆忙帶著她到衛生間洗漱完畢之後,又帶回家里。

裕美圍繞著源迷糊轉了一圈,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江源新一︰「歐尼sama,這個弱智少女,她是怎麼穿的衣服?不會是你替她穿的吧?」

江源新一的心髒狠狠一縮,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怎麼會呢,我只是喊了她起床,她雖然白天的時候傻是傻了點兒,但衣服還是會自己穿的,不信你問問她。」

裕美有些狐疑,她還記得第一次在超市看到她,這家伙就穿著一件吊帶睡裙滿大街亂逛。

「喂,你的衣服是你自己穿的嗎?」裕美眯起眼楮盯著她。

源迷糊歪著頭看了一眼江源新一,後者的心髒立即爬到了嗓子眼,生怕她一不小心回答錯誤。

「嗯……是我自己穿的。」

江源新一頓時松了一口氣。

吃過早飯,江源新一像往常一樣先把裕美送到仁愛女子學校。

千歲一臉疑惑的盯著裕美,怎麼才過了一晚上,她就一副滿面春風喜不自勝的模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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