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該出手時就出手

作者︰實在沒選擇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拒絕了庫徹斯特老頭的邀請,接受了這個老人家的推薦信,在一片和諧無比的氣氛中這一次的會面結束了。

「那封推薦信寫了些什麼,打開來看看!」

剛走出門外,龍胖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從院長的書信中對他的企圖窺出一些端倪。

「這個……這是人家寫給佛丁院長的信,我們私下打開不太好吧?」

萊特的道德心不允許他干這種偷雞模狗的事情。

「你反正是打算把這封信扔垃圾桶,那麼這其實也就不是誰給誰的信了,只不過是一張寫了字的紙,看看何妨?」

龍胖子試圖用詭辯繞開對方頑固的心理防線。萊特本能覺得對方這話好像哪里有些不對,但一時又想不出來,整個人僵在了門口。

「什麼人站在那里?」

突然前面傳來一聲喝問打斷了萊特的糾結的思考,他抬眼一看,只見喝問者是一個穿著禮服一般華麗服飾,外面罩了一件精光閃閃輕型胸鎧的年輕人,從左肩到右腰還掛著一條紅藍相間的綬帶。說話同時此人按住了腰間的劍柄,那是一柄和他穿著同樣華麗耀眼的細刺劍,說是用來當武器的還不如說是用來當裝飾的。

「我是……萊特!」

萊特沒弄明白眼前人到底是誰以及他到底是在問什麼,只好回答了一個貌似普通其實答非所問的答案。而顯然這個答案並不被提問者欣賞,事實上後者是感到了愚弄已經勃然大怒的要拔劍了。

「萊特?你就是那個擊敗大耳怪,救了商人營地卻遭到這里領主通緝的萊特嗎?我很高興你已經沒事醒過來了。」

那位儀式劍手旁邊伸過一只手來阻止了他進一步的動作。萊特順著那只手看去,它的主人是一位年輕的少女女士——之所以用這麼別扭的稱呼完全是因為萊特搞不清楚該如何描述,按年齡來看對方甚至也許大概比自己還小,但妝容氣質卻比自己成熟十倍不止——少女女士梳理著一個復雜到自己根本無法想象的玫瑰盛開般的發型,綴了不少的碎鑽的鮮紅色多幅長裙好像長在身上一樣的服帖。同樣是只在吟游詩人故事中才听過的貴族盛裝,與身旁人一比這位少女少了那股盛氣凌人的味道,卻另有一股高貴的氣質讓人無法直視。

「我,我就是萊特,謝謝,謝謝關心。」

對面的女子並非多麼國色天香艷麗逼人,但萊特卻感覺自己舌頭打結,雙眼也不由自主的往對方腳尖滑去。

「你和大師已經談完了嗎?那麼想來我也沒有必要和你再談一次,你的朋友米蘭德他們已經暫時結束了詢問,雖然暫時還不能離開烏雲城,但也許你願意現在去見他們一面。」

那女子面露微笑的說道。

「真的?太好了,謝謝你,謝謝你!」

這真算是听到的最令人興奮的消息了,萊特忍不住抓起了那位女士的手緊緊握了一下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然後全然沒留神對方的愕然與身邊人的怒意拔腿就跑,背後的一股殺意騰然而起隨後又被人壓下,那句充滿蔑視之意的「鄉巴佬」也被他甩在了身後。

再與米蘭德與老騎士見面,這兩位似乎早有這個所料已經與蒂娜一起站在了領主府外。三個難友劫後相見,雖然各自的年齡、身份差距得一天一地更只是彼此認識了不到兩天,連說的話更加在一起都不到一百句,但這一瞬間卻同時生出生死相交之感。

華斯特有鄉諺,「交情的深淺不在于相交時間的長短,而在于一起淌過多少苦河」,萊特等三人正是這句諺語的最好寫照。鸚鵡酒館里的老位置上,四人還是像兩天前那樣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周圍的人還是兩天前的那副模樣,他們卻已經兩世為人了。

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彼此笑著沉默了一會,還是老騎士先開了口。

「說來好笑,我這樣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人還跑去憂心什麼國家大事,結果不但一點作用沒有起到,還差點賠上自己的老命。自己丟命都不說,甚至還把家人和你們都牽連了進來,這真是天大的笑話!看來我這樣的老糊涂還是早點退休回去曬曬太陽,免得誤國誤人。」

老頭搖頭自嘲著,抿了一口酒搖著頭。

「談不上吧,如果非要說你組織了一場愚蠢的冒險,那我們也不過是被這場冒險吸引的愚蠢之輩,這可不是我對自己的評價。」

米蘭德沒有喝酒只是用手指輕敲著桌面,對于這次的失敗或說丟臉似乎比老騎士看得更開。冒險者的生涯可不是每一次都能順利找到寶藏,有一半時間都是反過來被追得丟盔棄甲或是在遺跡廢墟里到處求生,就算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冒險者也有超過兩成的任務失敗率,米蘭德早已經習慣了面對失敗與挫折。

「您不能這麼說,這個世界永遠都需要為正義和公理站出來的人。您的偉大不會因為成功或失敗的結果而有所不同,聖神一定會庇護您,就好象這次一樣。」

雖然因為暈倒而沒有參與具體行動,但蒂娜還是盡自己所能寬慰著老騎士。

三個人都說過話了,所有人的目光不由都轉向了唯一沒說話的人。

「額,那個我們不是成功了嗎?」

萊特以他特有的思維模式表達著自己的看法。

「領主謀反是實情,最後也得到了應得的懲罰,這就很好了吧?事實上也是我們加速了他暴露的過程與程度,帝都的玫瑰公主也是因此才能一舉人贓俱獲的。雖然我們因此而遭遇了一些危險也沒有受到英雄的尊稱,但也是值得的吧?」

萊特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其他三人愣了一下,隨即各自露出不同的表情。米蘭德對這種完全不計較各人得失的騎士情操感到有些不自在只好有些干澀的笑了一下,老騎士一愣之後面露微笑,似乎很欣賞他的回答,而蒂娜則是一臉的崇拜,大概是將萊特當成了她心目中的聖人。總之三個人三道灼熱的目光,反倒令萊特不自然了起來。

「算了,反正我們都活下來而且都好好的,還是先細說一下黑暗佣兵市場分手後的經歷吧。」

米蘭德笑著岔開了彼此理念差異的話題。

又是一輪明月升上了夜空,對于烏雲城的百姓來說除了日歷往後翻了一頁外沒有任何變化,但對于這座城市的大大小小權貴富商來說卻是有著截然不同意義的一天——今晚由玫瑰公主舉辦的夜宴很可能會決定他們是否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如果他們不能清楚證明自己並未參與那個傻瓜領主的謀反的話,這個問題的答案將會變得非常微妙。

「素大公,我們這麼多人的身家性命可全都在你一句話之間了,看來這麼多年來相交的份上,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宴會之上公主還未駕臨,房間四周堆得好像小山一般的鮮肉美果此刻也如垃圾一般無人光顧,房間一角處一群人圍攏著一個禮裝筆挺的老頭,焦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各位各位,你們這是怎麼了?我們今天是被宴請而不是被傳訊,你們無需如此緊張啊!」

被稱為素大公的老人笑嘻嘻的端著手中的美酒,好像渾然不知發生了何事一般。

「素大公啊,您老別跟我們開玩笑了!領主造反這等大事,哪次不是連累著上百顆人頭一起落地?」

眾人看了老頭的神情越發焦急了。

「既然是領主造反各位卻忙亂什麼,總不會你們也攪和進去了吧?」

老頭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這位素大公與華斯特前王是生死之交,在前王還不是王位繼承人的時候就數次在戰場上救過他的性命,而後又主導了冬月平叛之役解除了帝都之圍救了現王的命,可謂是華斯特王室的第一恩人。現在雖然早已經來到明鏡湖區休生養老,可就連華斯特現王每年都要親來一趟向這位王國如今唯一的大公都得畢恭畢敬的問好,真可謂是天塌下來也砸不到他的腦袋。他自是有悠閑的資本,可其他人卻不是人人都有那麼豐厚的資歷。

「話不是這麼說啊!」

眾人一齊叫了起來。

「雖說我們大家都不知道這領主怎麼會突然謀反,但平日里大家為了攀交情討好領主也沒少跟他往來,知道他喜歡搞個煉金術我們也都搜羅了些煉金奇物送給他,誰知道他會去跟亡靈有勾結!」

說這話的一個小小男爵跺腳連連,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

「是啊,而且我們在烏雲領這里都有些產業做些生意,少不了有些上下打點有些動作得經過領主的手,這些錢財說來可輕可重,說是私相賄賂一切好辦,說是資助謀反那就是抄家滅族了!」

一個頸帶珍珠項鏈面罩素紗的女伯爵憂心忡忡的說道。

「就是這麼回事,大家這會兒也就是跟大公您討個準信,要是帝都那邊已經決定趁勢來個大清洗——

您別忙著否認,五十年前跟哈伯克雪國打仗那會您可是親身上的戰場,您們那會軍費吃緊,東邊那些長耳朵又搞出了麻煩,老國王可不就是隨便尋了個借口干掉了大大小小四十七的貴族和富商,用他們的家產來打贏的這一戰嗎?

——如今和西哈努克那邊又勢緊了,要真是打算再來這麼一出您也提早給我們個準信,大家安心認命齊齊認罪主動自首等著絞死,這樣我們的妻兒還能留下一點點資產勉強度日。」

按華斯特國法律或者傳統,平民犯大罪那是沒跑,但貴族卻可以有一次主動認罪的機會。哪怕是叛國這樣的大罪,只要族長出頭認罪受罰,那麼便可罪不及家人,甚至連家產亦可留下一部分。這樣的法規很大程度上緩和了政治斗爭的殘酷,但也讓很多諸如眼下這樣覺得沒希望自辯的貴族們自暴自棄,搞出不少冤假錯案。這位年輕的男爵直言不諱將一切都捅破了開來。

「各位你們這是真的多心了!」

素大公將酒杯放下雙手虛按的安撫著眾人的情緒。

「第一,各位不必這麼著急的撇清跟領主的關系。謀反這種大事,如果我說只是他一個人聯合了一個亡靈法師單槍匹馬的在干,你們信嗎?」

眾人彼此對望了一眼,不由自主挪了挪腳步和其他人拉開了一些距離。

「我相信各位不會愚蠢的跟那個傻子攪和在一起,但這只是我個人的相信,真實情況如何大家自己心知肚明也不必向我表忠心。關鍵是,這件事帝都那邊並不打算擴大,華斯特現在國庫還充盈也還不到要打各位家產主意的時候,所以玫瑰公主舉辦了這次宴會,目的便是安撫,大家盡管放心,不會有任何人被送上絞刑架,更不會有任何人會被誅連全家!」

有了素大公這番話墊底,雖然措辭刺耳不是那麼動听,但耿直的語言卻讓大家都吃下了一顆定心丸,或者起碼表面上得裝得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就在這時候,房間靠里的位置一陣動靜響起,大家急忙轉頭看時,公主已經盛裝出現了。她朝著這邊人群聚集的地方微微一笑,所有人也連忙在臉上堆起笑容,順手抓起身邊的飲料高高舉起,為了華斯特王和公主的健康干杯。

一場盛大的夜宴開始了……

鸚鵡酒吧中的小宴只有豬肉餡餅和劣質的酒精飲料,但相信如果能對換的話領主府中的大小貴族們至少都願意支付十分之一的家產去喝這種他們一生都沒喝過的垃圾,而想當然的,萊特四人組將毫不猶豫的拒絕這樣的交換。

月至半空,三個醉醺醺的男人在已經靜寂無聲的街道上勾肩搭背的放聲高唱著,兩旁不少的居民被從好夢中吵醒都憤怒的打開窗戶看看又是怎樣的酒鬼,結果待他們看到老中青的怪異組合和萊特身後那把門板一般的大劍時又將嘴邊的罵辭咽回了肚子。如果說有比一個醉鬼更糟的吵架對象,那一定是三個醉鬼!如果說有比三個醉鬼還糟的吵架對象,那一定是帶著武器的三個醉鬼!

老騎士堅持大家去看看他的家人,米蘭德醉醺醺的表示要大家到他家的商會住所去繼續喝到天亮,生平第一次喝醉的萊特則傻笑著抱著蒂娜第十三遍的重復他與家鄉那個珍妮的故事。唯一清醒的女牧師努力想讓三個男人安靜下來,但過于溫柔的她來做這件事的唯一後果就是被萊特勾肩搭背的拉著一起在大街上搖來擺去。

一個要往東,一個要往西,一個要往南,最終這支醉鬼隊伍往城北一點一點挪了過去。

烏雲城春天的夜晚對于酒鬼來說絕對不是一個適合醒酒的時間與地點,四人搖晃著穿過一條巷道來到了一片不知何處的空地,卻發現早已經有兩個人對峙一般的站在那里了。

「咦,我……認識他們!」

藏在巷道拐角之後,萊特大著舌頭醉眼夢松的向身邊人比劃著。

「那個穿法師的……是帝都魔法學院,院的學生,另一個……唔,另一個我好像不認識誒!」

「那個我知道!」

米蘭德也喝了不少,但比其他兩人還要稍微清醒些。

「那個是波坎家的小兒子!波坎特你知道嗎?現在華斯特的宰相,這個國家里甚至比國王更有權勢的人,他的這個兒子听說還在娘肚子里就已經預定了和華斯特王室聯姻結親了。」

「嗝!那還真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喝得最多的老騎士身體已經不比年輕人,一路走著也還罷了,這會兒突然站定下來,打完這個酒嗝之後便靠在牆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萊特先生,我們這樣偷窺是不好的,我們還是走吧!」

唯一清醒的人拉著萊特的手,小牧師第一次發現酒精是如此可怕的一件東西。

「噓噓,他們在說話!」

萊特將食指豎到唇邊,另一只手揮招著示意大家仔細听。

「波坎特少爺,現在公主正在舉辦宴會,不知您單獨約我到這里有何貴干?莫非半夜吹冷風是帝都最近流行的貴族新玩意?」

四下里沒人,龍傲天也不再有之前與萊特交談時的謙遜之態,手中玩弄著自己的法杖,淡淡的嘲諷著據說是華斯特第一貴族的子弟。

「注意你說話的語氣!除非你打算永遠都不再用那張惹人厭的嘴巴說話!」

波坎特沒有罵對方是賤民或者鄉巴佬,雖然萊特的父親認為魔法師是一個賤職,但事實上就算是還未畢業的學院學徒也被帝國的上流社會所接受。波坎特看模樣對于對方的無禮十分憤怒,但卻不像對著萊特時那樣動輒有拔劍的沖動。

「不要以為你攀上了庫徹斯特大師這棵大樹就可以肆無忌憚。警告你,安安分分追求你的愛麗絲,不要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像你這種從外國不知哪個角落里飄來的野小子,竟然對尊貴的華斯特公主有所企圖,當真是不知所謂!」

波坎特微微仰起了下巴,憤怒的眼神中蔑視之意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

「原來如此。那麼,尊敬的閣下,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會注意自己的言行讓它不至于超出自己的身份。」

面對對方的咄咄進逼,龍傲天竟然反而一收自己之前的傲氣,十分謙恭的微微彎腰,就好象一個僕人听到了自己主人的吩咐一樣。

他這個反應大出拐角處看熱鬧人的意料之外,不但米蘭德大聲嘆氣,就連蒂娜也微微「咦」了一聲。不但他們意外,就連接受鞠躬的人似乎也沒想到對方那麼沒種,訝異之余不由更感鄙視。波坎特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只剩下一聲鄙夷的輕啐,然後轉頭就走。本來以為也許得用一場決斗來讓對方明白,甚至最壞的情況得用自己的雷劍刺穿他的心髒,沒想到以前那些傳聞中的帝都魔法學院的風雲人物原來在真正的貴族面前也不過如此。

「嘿,小子,我突然想起一句醒酒的咒語,要是你想在頭疼的話正用得著。」

默默躲在陰暗角落里一整天的沒說話的龍胖子此時突然無聲無息的從萊特腦海中冒了出來,然後念出一句囈語一般的暗咒。萊特早已經醉得迷迷糊糊,其實就算不醉他也沒本事分辨這句暗咒的用途是什麼,只是跟著糊里糊涂地念了出來。

只在暗咒出口語音幾乎沒有落地的瞬間,一道時空之門出現在了前面的空地之中。已經轉身的波坎特和剛剛直起腰的的龍傲天同時轉頭看去,只見藍白色的空間能量構成了一個橢圓形的虛空漩渦,一只泛著金色光芒的金屬大腳率先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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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不求小知識

唔,半月一更連我都記不清上回說到哪了,還是繼續說貨幣與價格吧。

昨天本來是寫「赤字」的,結果寫了2K字還沒把事情掰清楚,而且越寫越繞已經接近教科書般不可理喻。于是我發現這麼龐大的題目想三言兩語講明白根本不可能,于是我們可以捏碎了從一些較小的概念講起,比如「債務」。

首先得知道一點歷史,即中國古代政府都是不喜歡借錢的!因為在中國習俗概念里,家里糧食、銀子多多的才是富裕的象征,背很多債的那是窮人,所以政府不向民間借債,一般要錢了就是征稅。而西方——其實也就是歐洲——國家當然也會加稅,但同時他們也很喜歡借錢,所以理所當然「赤字」出自西方經濟學。

就現代國度而言,除了60年代那會火星****曾經努力達成過無內債無外債的情況外——如果覺得「偉大」這個詞褒義太過,那起碼可以用「令人驚訝」來形容這個成就,雖然我覺得偉大更合適——現在應該是所有國家都背負著內外債務,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是讓資金流動更快更效率的做法,但事實利弊如何只能大家自己考慮。

先從內債說起。這東西本質上並不復雜,就是一個叫「政府」的人向一個叫「百姓」的人借錢,然後第二年連本代利的歸還。看似很普通,但因為「百姓需要向政府交稅」和「政府自己負責印錢」這兩個額外條件的存在,使得這件事有著不同于普通借貸的特性。

特性1,只借不還。去年政府向百姓借了一百塊(赤字根源),今年該還一百一十塊,但當不考慮外國這個情況的時候——以後會加上,這里為了一目了然暫且不加——政府會很尷尬的發現哪怕一塊錢自己也拿不出來!

如果貨幣總量不變,稅收不變、政府其他盈利不變等的情況下,政府每年可以花的錢可以看成是一個定數,為了方便起見假設為一千塊。去年借了一百塊已經在去年花掉了,赤字大神不能變成叮當貓去把它抓回來再用一次,而今年年關將至黃世仁就要逼上門來討債,政府不想把喜兒交出來就只好把一千塊的正常開支縮減為八百九十塊——剩下一百一十塊還債。

這部分縮減的開支要麼是政府上下的薪水,要麼是建設投入,要麼是其他……

事情到這里都還算正常,就好比一個普通人有了難關借錢,然後節衣縮食還錢一樣。但關鍵就在于政府不是普通人,它想出了一個妙法——以債還債!我不是今年該還你一百一十塊嗎?我還!不過請再借我三百一十塊!

于是名叫百姓的人樂呵呵的清掉了舊賬,記下了新帳,政府也滿意的發現自己今年能支配的金錢從前年一千,去年一千一百,變成了今年一千兩百塊(還錢之後)。

且算百姓年支配錢也為一千,于是他前年為一千,去年為九百,今年為八百……雖然似乎叫政府的人每年都有清舊賬,但似乎總是哪里不對的樣子!

如果看了前幾回小知識沒忘記的人,當知道這里可以劃出一個叫「債務交易圈」的東西,資金流進這個圈子里就已經月兌離了百姓支配的範疇,永久性的成了政府的一項收入,變成了和稅收一樣的存在。常態債務的高低和稅收一樣可能有升降,但本質不會改變。自它出現之後,名為百姓的人每年都要向政府遞交「稅收」和「債務」兩項支出。

明明是你向我借錢,可為什麼越來越窮的是我?債務真是一件神奇的東西!

額,居然連債務都才講一個角就已經1K字了,剩下以後再說吧。等債務這塊完結大家就可以明白火星上米國議會成天在吵什麼,太陽國首相是如何下台,希臘與西班牙是怎樣的胃疼……當這種「以債還債」的把戲進入到把對方錢借完或無人肯借的時候最終仍然必須落幕,然後所有人絞盡腦汁的各種財政應對,這時候才是高潮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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