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不太一樣的英雄

作者︰實在沒選擇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天色已經泛白,烏雲城外萊特正躲在城外的營地中,好像迷宮一樣錯落搭建的商人營房成了他與淘淘最好的隱身處。但這並非萬全之策,隨著天色漸明,之前的倒霉騎兵也提著城主大人的命令向所有商人宣告一名「大盜」的通緝令,無數雙眼楮開始驚恐的注視陌生人,恐怖的氣氛已經被撒出去,他們能躲避的地方也越來越少。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到野外去躲一躲嗎?還是繞過烏雲城直接去帝都?」

萊特此時唯一能依靠的仍然只有腦海中的大叔。

「這里野外連根超過膝蓋的草都沒有,失去這些房屋的遮掩我們瞬間就會被揪出來!如果你不介意干掉那些騎兵,我是沒意見!」

龍胖子惡狠狠的「建議」著。被幾個,好吧,其實是一百多個戰斗力只有5的渣追了一晚上,實在難以讓他心情愉快。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只是幾天的相處,萊特已經熟悉了這位的性情,只是好脾氣的又問了一遍。

「進城!」

龍胖子咬牙切齒的說著。

「只有那些傻冒騎兵在動作,而且通緝中沒說你叛國只是說大盜,證明那個領主想盡量少人知道這件事。現在騎兵都在外面擴張式搜查,那麼城里應該是一切如常,我們倒回去模進領主府,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我倒要看看他打算怎麼證明我們判的國!」

「也許,只是誤會。」

萊特還在抱著天真的幻想。

「你想讓這個小女孩也在這個美妙的誤會中一命嗚呼嗎?就像昨晚那樣。」

龍胖子冷冷的戳到了少年的要害,後者看了一眼站在旁邊好像被主人遺棄而在街上流浪了一整周的小貓,那可憐巴巴的星星眼瞬間將其秒殺了。

「好吧!我會去找領主……听一听他的解釋的!」

萊特做出讓步進行了一個模糊的承諾,還特意把後半截話說得含糊不清。這點小伎倆豈能瞞過龍胖子去,只是他老人家券數在握本也不屑于拆穿對方的小把戲。

「可是……究竟該怎麼辦呢?」

雖然已經決定了大方針但具體行動又是另一回事,現在幾百騎兵連帶上千不明真相的觀眾都在城四面的營地中搜尋,就連根本沒城門這種東西的東城入口都有兵卒裝模作樣的盤查著進入行人。雖然這些家伙也許未必相信通緝犯會溜到自己眼皮底下,但畢竟眼楮沒瞎,要是萊特這麼大搖大擺走過去,也不能指望對方睜眼放過。

「哼,區區未受訓練未有組織的幾個小卒,何足道哉?」

龍胖子冷哼一聲,以自己滿月復經綸,要對付這種小場面實在太簡單了。

「那個強盜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竟然勞動領主親自下令,整個騎兵隊滿世界亂搜?」

東城口,一個杵著長槍的士兵抖落著手里印制粗糙的畫像,滿是懷疑的問道。按照華斯特的法律,國內每個男子都必須在16~45歲之間按照當地需求及自己情況雙重選擇的服至少三年兵役。長槍兵A從小長在烏雲領,在這里服兵役也已經是第三年,這里商賈雲集財貨如山,往來追捕個小偷大盜的本也常見,但這種出動整個騎兵隊如臨大敵的他還是第一見過。

「這個大……大盜,是不是太年輕了?他叫萊特?看上去比我兒子也大不了多少。」

中年長槍兵B也伸過頭來看了看那拜托聖殿快速印制出來的傳單。通過將個人記憶中的影像印刷在紙張上听上去應該歸類于精神魔法的一種——如果不大不敬的將之類比靈魂魔法的話,但聖神教將之宣稱為一種神術,受術者從內心深處沒有抗拒導致這個法術異常容易生效。聖殿的副主教親自施法,萊特的樣貌異常清晰的放在這張紙上,一個看上去稚氣都未褪干淨的大男孩!

「誰知道呢?反正是與不是都有領主老爺們去管,我們只要在這里站足時間就夠了。」

槍兵A可沒多少英雄情結,在他看來這種需要出動上百騎兵老爺圍剿的怪物,最好一輩子不要打交道。

「他是……等等,那邊怎麼了?」

中年槍兵還要想說什麼,突然听得遠處一陣喧鬧,不遠處營地里突然火光騰躍,緊接著便是人聲沸騰,「萊特」與「大盜」這兩個單詞便是距離到他們這里都隱約可聞。

「發現了?」

槍兵A驚恐的握緊了手中的槍。他經歷過一次剿匪,那只是一群十多個人的烏合之眾偶爾從山林里躥到山道來襲擊過往商旅,可就是以數倍的兵力優勢面對這樣的敵人,槍兵A仍然眼睜睜看著一個胸口中箭的同伴倒在自己懷里慢慢變涼。他知道死亡是怎麼回事,所以絕對不會認為面對一個「大盜」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我們必須去,否則我們領的兵餉是為了什麼?」

在一個從小倡導善神與騎士精神的國度中,中年人未必便以為自己是不死之身,但哪怕最低限度的責任心,只是為了對得起薪水這點覺悟也驅使著他必須硬著頭皮往前沖。

中年槍兵B自己提著長槍帶著其他的兵卒朝著事發地點沖過去了,青年槍兵A卻是臉紅一陣白一陣的立在原地,他的兵役期馬上就要結束了,他不想在這最後的時刻還像那個同伴一樣慢慢冷卻。

「咚!」

托獸沉重的腳步聲將槍兵A從慚愧、恐懼與自責中解月兌了出來,此時一隊裝滿了各式煉金器材和藥劑的四輛車隊從他面前經過,槍兵A心神未定的指揮著剩下的幾個人隨便用長槍戳了戳貨物便放行了,既然目標已經被發現,那麼現在所做的其實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萊特遵從龍胖子大人的指示生平第一次干了放火的勾當,雖然只是踢翻了一個灶台,但等到火勢真的蔓延開來的時候他也已經走到了來時的「東門」。這里只有一小隊槍兵應卯似的盤查著進出的行人,而在那邊火燒大之後果然如龍胖子所料那樣引起了這里的注意,槍兵B帶著其他人一路小跑赴死一樣的過去了,槍兵A與少數人雖然仍舊留了下來,但對往來的車輛已經漫不經心了,縱然自己就是那麼明顯的掛在其中一輛車下面,也沒有任何人哪怕彎腰看上一眼。

「還有,我們把淘淘一個人留在外面,真的沒事嗎?」

「喂,把她留下來是你的建議吧?現在才想起來有事沒事那不嫌太晚了嗎?」

龍胖子對宿主的婆婆媽媽從實在理解不能了發展到厭惡了,起點大神讓所有的龍傲天都殺伐果斷斬人如切瓜果然不是沒有道理,以萊特這樣的性格實在難以想象他能成長為一個英雄。

萊特頓時無語了。他不願再帶著一個無辜的女孩冒險,但事實上無論將她帶在身邊還是放在視野之外同樣都沒有安全可言。

「那我們就速戰速決,在任何人在遭到傷害之前解決這件事!」

想到無辜的女孩,萊特的語氣突然轉而堅定,龍胖子只驚覺一股王霸之氣撲面而來令人不由窒息,與之前他怒斬大耳怪時的氣勢竟有幾分相似,跟平時的那個婆婆媽媽的萊特完全就是兩個人。莫非這小子其實是屬于另一類型的主角,只有在事關別人的時候才會發威?

不論龍胖子月復中如何做想,巨大的馴托牛邁動著好像讓大地都顫抖的腳步行徑在烏雲城中,道路上所有見到的同行都忙不迭的讓路。雖然托牛是一種溫馴的托獸,但那足有兩層樓高巨大的體積和以噸為單位的分量已經夠資格讓所有東西讓路了。四頭托牛載了總重量達數噸的煉金器材和藥劑,大多都是來自北方帝都的精品,龍胖子尤還記得烏雲城的領主大人除了繪畫之外就好煉金這一口,雖然沒能有什麼確鑿證據,但這些東西十之八九應該是要該送到領主府上。

應該……

萊特掛在貨車下面,足夠寬大的車底讓他不至于縮頭縮腳,巨熊般的力量也不至于讓他扒到半路便手軟腳軟,但仍然有些情況好像不怎麼對勁。這幾輛牛車前進的時間似乎有些過長了,雖然萊特對烏雲城不熟,但也覺得它們好像走的不是去領主府的路。

龍胖子此時也有些郁悶,顯然他也發現了同樣的問題,但此時托獸正大搖大擺的走在貨道上——這是萊特第一次見到這種路面,全部由整條的大石板鋪設而成,足夠寬敞結實以讓數噸重的車輛通行而不至于壓壞路基的道路——但除非自己能施展隱身術,否則萊特斷無可能從車底下爬出來而不引起一陣尖叫。

托獸們繼續前進著,周圍的聲音卻漸行漸低,道路也明顯開始向下傾斜,龍胖子大概能猜出來自己等現在應該是進入了地勢較低的烏雲城東北角,但具體是在哪里腦中的大百科卻也呈現出了缺陷的一章,它並沒有烏雲城的詳細地圖。

時間再過了一會,四周開始連光線都黯淡了下來,現在可還遠沒到天黑的時候,所以要麼是有一棟山一樣大的建築讓托獸們走了進去,要麼就是真的走進山洞或者地洞了。

「行了,東西送到這里,你們可以回去了。」

一路上沉默了半天,托獸終于被人止住腳步傳來了人聲,目光所及的地板仍然平整結實顯然是人工打造,車輪壓在上面發出吱呀呀的聲響,周圍的光線已經變成了搖曳不停的燈火之光。

「這里?那我們的托獸得怎麼出去?」

車隊首領聲音中有些詫異,這個地下通道確實不窄,但也沒寬到能讓托牛轉身的地步,如果現在退出去的話,光是拖的車子就會擋死托牛的路。

「托牛也一並留下,當初和你們約定的人沒說明白嗎?好了,不想惹麻煩就快走。」

說話人惡聲惡氣的驅逐著,听動靜似乎還動手推攮使得對方發出了趔趄的腳步聲。

「你們想干什麼?托獸就是商隊的靈魂,我們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拋棄托獸,這是行規,你懂嗎?」

托牛上跳下更多的人,口舌聲雜爭吵越烈了起來。

「嗝——」

一聲打嗝之聲遠遠傳來,地洞中頓時一片安靜。接貨的人同時噓聲,本來還在爭吵的對方受其感染也不由心神一緊,不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剛才叫你們走不走,現在想走也來不及了!」

惡聲的主人此時聲音帶著顫抖,話語中更有明顯的憐憫之情,對方听得莫名其妙,其中不客氣的已經直接「神經病」的罵了出來。

「總之不管你認為是什麼,兄弟們,把他們的貨給卸下來,後隊變前隊,推也要把托牛全推出去!」

托牛隊的老大大概是揮舞著手掛動起了一絲風聲,吆喝著就讓手下人開始工作。作為普通人的他們並沒有注意到,伴隨那個異常動靜的飽嗝聲,空氣中飄來的還有淡淡的腐尸氣味。

「這是什麼味道?好臭!」

萊特野獸系的星運隱藏屬性的提升了他的嗅覺,雖然只是淡淡的尸臭,但那與「濃度」形成強烈對比的「強度」卻幾乎將他燻得暈了過去。

「尸臭當然只有尸體才能發得出來,這麼重的尸臭恐怕已經不是尋常等著腐爛的尸體,這些家伙要倒霉了!」

龍胖子凝重了起來,這種氣味,只有不死生物才能具備,只是自己早前已經鬧了一次烏龍將淘淘當成了亡靈,這一次還會再是巧合嗎?最好如此吧。

「你說什麼?什麼倒霉?」

萊特一愣,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但隨即地面再次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受驚托牛的掙扎與外面眾人的驚呼慘叫卻讓他瞬間理解。

「怪物!怪物!」

恐懼帶來的驚叫與骨肉粉碎時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脆響沖擊著萊特的耳膜,他根本再听不見其他什麼,龍胖子已經熟悉了他的性格也不想再說什麼,「兩人」一個打滾已經從牛車下翻滾了出來,躲開了一頭托牛的狂亂四蹄,當站直身子的時候出現在他眼前的已經是一副地獄圖。

一頭狗——假如世界上真有那麼大狗的話——一頭堪比托牛大小的狗,如果萊特之前見過將米蘭德裝進肚子的爛腸的話那麼他將感到眼熟。眼前這東西同樣是由不知多少種生物的尸體拼湊而成,表皮好像由一塊塊連顏色都沒選好的皮料釘在一起再用粗線縫合,不少地方都漲裂開來,露出下面不見一絲血色的枯肉。整頭狗唯一堪稱完整的部分也許只有它的牙齒,上下兩排好像幾十把捆綁在骨床上的匕首此刻已經被人的鮮血染得通紅,為它那充滿腐敗的身體畫上了殘忍的生機。

只一個啃食,兩個活生生的人就從胸部和月復部咬成了四段,下半身在狗嘴之中,殘軀還有余力揮舞著手臂發出最後的慘叫,貪婪的巨大尸狗不容到口的美食浪費,仰天再一叼,兩人剩下的半截也被他咬入口中,慘叫聲嘎然而止。

「住手!惡魔!」

憤怒幾乎化成火焰要從萊特的雙眼中噴射出來,本應該笨拙的身體此刻卻爆發出了驚人的跳躍力,一舉飛過了一輛貨車與兩頭托牛,M巨劍縱劈直下狠狠砍向了那巨大的狗頭。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潛入?」

接貨人大驚失色,之前還有一絲為商隊的同情全部化作了對自己下場的恐懼。

「哧——」

重劍砍在狗頭之上,金屬與那看似破革的爛皮相交卻是發出了奇怪的聲響。那一劍砍得皮肉都深深凹陷了下去,但卻硬是沒造成任何一點的傷害。

「嗚!」

也許只是受驚,也許是被萊特一劍砍疼了,尸狗怪嚎了一聲將嘴巴里已經模糊得分不出部分的尸體噴了出來,轉而一口咬向了人還在半空的萊特。

「這東西全身皮膚處理過,攻擊它的口腔試試。」

亡靈組合尸不同于普通生物,它們可以任意按照創造者的意志改造,既可以全身堅硬的好像披甲重騎兵,也可以像眼前這只一樣仿佛疊了三十層的厚牛皮。它們沒有尋常意義上的要害,掉腦袋和掉手指對一個亡靈生物來說並沒太大區別。但強大的構造體仍然需要結構與核心,對付這些東西要麼是將其拆得七零八落,要麼就是找到它的弱點狠狠來上一下。後者通常需要一個高明的法師做出偵測,但對于沒有任何施法能力的萊特與龍胖子來說,能依仗的也只有眼力與運氣了。

「好!」

大聲的回答著龍胖子的建議,人在半空沒多少回旋余地的萊特猛然一只手扳住了尸狗的上顎,另外一腳踏實已經踩住了它的下骨床。如果是其他什麼東西做這個動作的話毫無疑問是自送虎口讓自己死得快一些,但擁有巨熊之力的人卻可以是一個例外。

尸狗的力量確實非凡但魔熊大力也非比尋常,萊特的脊椎發出了一陣難听的錯響之聲,整個人好像被壓矮了三寸,同時尸狗的嘴巴里也發出了「 嚓」的聲響,上顎處竟被扳的反折了回去,形成一個奇怪的角度。

骨折不是萊特所想追求的結果,雖然自己全身的骨頭好像也在這次角力中被壓碎了無數,但自己的事情已經無足輕重,真正重要的那為無辜者復仇的一劍狠狠插進了尸狗的頭顱!

「噗」

輕而急促的聲響,好像是是刺破了一個氣球,萊特的重劍大半沒入了狗嘴,卻沒有狂飆的鮮血也沒有悲鳴與哀嚎,龍胖子這一注下錯了,眼前亡靈的要害顯然不在嘴巴里。既然是賭博,那麼便得有賭注,看走了眼就得賠注!

完全沒有痛覺這種東西,智商低下的尸狗只能按照著為它設計好的幾個簡單反射做事,比如眼前這種情況,它所要做的只是更加巨大的張開嘴巴……

吞噬!

與爛腸異曲同工的能力,只不過後者拉開的是肚皮而它是嘴巴。尸狗的整個大嘴好像蟒蛇一樣完全「月兌臼」的翻轉張開,遠遠超出了萊特伸臂所能夠到的程度,然後再那麼一伸一合,剛才還看著威武不凡的重劍少年就這麼干淨利索的消失在人間了。

「跑啊!」

萊特的意外出現給商隊的人掙得了一線生機,一愣之後所有人——其實已經只有四個,剩下四個都在尸狗的肚子里或地上了——都開始連滾帶爬的向外逃去,但這並非一件易事,擋路的車子和在驚恐中扭動不停的托牛為他們制造了巨大的障礙。所有人都在心中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著這些該死的托牛,已經沒人再去想什麼托隊靈魂之類的東西了。

「別想跑!」

之前叫你們滾你們不滾,現在已經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再想滾已經由不得你們甚至由不得我了!

接貨人大喊一聲拉動了旁邊牆壁上的機關,洞頂頓時掉下大片綠色的黏液片,四個人和四頭托牛都被這些粘性極強的東西粘在了地上,任他們如何掙扎哭喊卻是再也邁不出哪怕一厘米的距離,更有人情急之下想用手幫忙的,結果只有將自己粘成更加痛苦的體態。

「別怪我。」

接貨人的聲音顫抖著。

「叫你們走你們不走,被大臭吃掉其實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現在,等到主人回來,你們就算想死也沒那麼容易了。」

「誰都不會死!」

宛如天神一般的怒吼從尸狗的肚子中傳了出來,接貨人轉頭驚視,只見黑暗中一圈反射著燈火之輝的金屬光芒圍著大臭的肚子繞了一圈,好像黑夜中突然出現的一輪太陽,巨大的尸狗干淨異常的從腰部斷成了兩截。

「這不可能!」

接貨人捂著臉大叫了起來。雖然他只是個打下手的,但也知道尸狗的肚子里不是舒適的旅館,里面充滿了比剛才扔下的綠粘片更粘稠數倍的深綠粘液,不論什麼進去之後都會比琥珀里的蟲子更加老實。除非……

萊特綠油油的從狗肚子里爬了出來,兩截的尸狗似乎還想做些什麼,但突然從四腿動物變成兩腿,它們的結構似乎不允許它們再各自站立起來。萊特兩眼冒火的看著接貨人,剛想抬腳卻發現自己的腳已經被狗肚子里奇怪的粘液粘在了地上,勃然大怒之下再奮巨力,半塊過百斤重的石板被他生生扯斷了起來。

除非那個人的力氣超過了粘液的粘力……

「不要過來!」

接貨人發出悲慘的呼叫,自己為什麼總要遇到那麼多的倒霉事,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就在罪惡的奴僕即將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之時,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帶著回響的從地洞深處傳了出來。

「你殺了大臭,爛腸要你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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