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一言為定

關于同命咒的傳,要追溯到遠古時代,並且,與人王有關。

據,人王還沒有成為人王的時候,有一次被一名妖族打成重傷,順著天川河往下漂流,不知流到了何處,最後被一位女子所救。

在養傷期間,二人相戀了。

那名女子,按照她們族中的規矩,與人相戀之後,要與伴侶結成同命咒。人王同意了,二人于是結成了同命咒。

後來,人王回到人族,一步步成為了人族無敵的強者,最終擊敗了妖族的那位妖帝,將妖族流放到十萬大山中。

從此,人族成了這個世界無可爭議的霸主。

而人王,也成為了所有人的王,建立了這個世界上的一個王國。

可是,沒過幾年,人王就突然隕落了。他建立的王國也陷入了分裂,幾個強行揉合在一起強大部族,各自成立了自己的國家。

從此,人類就陷入四分五裂的境地,數國並立,爭戰不休,一直持續了一千多年。

關于人王的死,是一個千古迷題。

人王是天仙境,擁有數千年的壽元。在妖帝被鎮壓,魔君被封印,那位謫仙不知所蹤,道尊隱退之後,天下間,沒有人再是他的對手。

一位天仙,竟然就這樣突然之間隕落,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一直以來,關于人王的死,有著種種猜測。

有是那位謫仙所為,有的是道尊出手,還有的是天外來的強者做的。

其中,有一個法,是因為同命咒。那位與人王結下同命咒的女子死了,于是,人王也死了。

當然,這僅僅是一個傳。誰也不相信,一個咒語,就能讓一位天仙隕落。

而且,關于那個女子的來歷,並沒有一個確切的法。不少人都覺得,這是一個牽強附會的法。

但這個傳依舊流傳了下來,在諸多陰謀論的法中,這個版本是最淒美的,又有愛情的因素,特別是女子,最喜歡這類傳。

冷宜晴雖然一直在天外樓中長大,同樣听過這個傳,此時听到姜清河要跟陳牧結成同命咒,真是大吃一驚。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同命咒這種東西?

……

陳牧看著姜清河手上的木盒,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道,「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姜清河也不氣惱,語氣平和地道,「你可知這同命咒的來歷?」

「在遠古時代,偶爾會有別的星域的人來到這個世界。制作這同命咒的,便是一名來自輝月世界的人族女子。

「輝月世界的修行方式跟我們不同,走的是命咒一脈,這同命咒,便是輝月人至高的命咒之一,唯有女子才能練成。

「而輝月族的女子,一旦與男子結成命咒,從此雙方便是同生共死。哪怕是一名普通女子,與一位天仙結成同命咒後,就能與那天仙共享壽命。這便是同生。

「而一旦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會隨之死去。這就是共死。

「當這一對結成同命咒的情侶死後,同命咒會化為一張玉符,可再次使用。

「這張同命咒,是我從人王的遺體上得來的。」

冷宜晴听完她的話,頭皮一陣發麻。

竟然無意中得知了一樁歷史的懸案,沒想到,天仙境界的人王,居然真的是死在同命咒之下。

更讓她震驚的是,姜清河竟然能知道這樣的隱密,還找到了人王的遺體。

要知道,天外樓憑借天機圖,也很多事情是無法推演了出來,特別是關于天仙。

這姜清河身上,到底有什麼樣的秘密?

這時,就听陳牧道,「換一個條件。」

姜清河一字一句地,「幫我殺姜無涯。」

冷宜晴看出來了,姜清河一開始就沒有奢望他會答應這個條件,可她還是提了出來。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一些東西了。

陳牧道,「我也想殺他,可是他太滑溜了,在我身邊潛藏了幾個月。我怎麼都無法將他引出來。幾個月後,就不知所蹤了。」

「我來找他的藏身之所,你負責殺人就行。」

「成交。」

「待我外理一些俗事,明日啟程。」

……

從晉王府離開時,陳牧突然心中一動,感應到了一道極為隱秘的目光,連他都差點忽略了過去。

「誰?」

他往某個方向看去,繁華的大街上,並沒有可疑之人。他也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陳牧都差點以為剛才的是自己的幻覺。

沒想到,京城還有這樣的人物。

陳牧能感覺得出,那並不是姜無涯,他還沒有這樣高明的隱匿之法。

剛才,若非對方情緒有所波動,他還無法發現對方的窺視。

會是什麼人?

陳牧心中猜測著,回憶了一下剛才那道目光給他的感覺。

似乎,是認識的人。

身後的冷宜晴看到他的反應,心中有所猜測,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能讓他如此反常,一定不是一般的敵人。要是真的打起來,不定就受到了波及。

她也不敢確定,真的踫到危險的話,他會不會救自己。

幸好,什麼也沒發生。陳牧帶著她,來到了靖海侯府,也就是蘇家。

陳牧既然來了京城,就去見了外公和舅舅一面,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至于蘇家那些不待見他的人,他也沒放在心上。

蘇峻正在閉關,應該是為了突破元神做準備。

蘇震方也不在,他受命去訓練軍隊去了。

從去年開始,大魏朝廷就開始大練兵,抽了幾位元神境來負責訓練,而主帥,自然是齊王姜北宸擔任。

陳牧放下所帶的禮物,就去見馬振海。老馬又被蘇震方收歸宗門,依舊是門下的大弟子。

只是,蹉跎了這麼多年,馬振海的修為反而遠遠不及以前的師弟,他本就是個要面子的人,這兩年來,一直在閉關苦練,極少露面。

陳牧都好久沒看到他了,上一趟來蘇家的時候,他正好在沖擊第七境,都沒有見著面。

「陳牧?」

一座偏僻的院子里,馬振海雙手握刀,正在體會刀意,看看陳牧進來,大喜過望,放下手中的刀,拍著他的肩膀道,「你小子總算舍得來看我了。」

陳牧臉上浮一絲笑容,道,「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好事,氣色都比以前好多了。」

老馬的臉上的神情有些扭捏,道,「嘿嘿,我已經突破到第七境,怎麼樣,厲害吧?」

「這件事,婉兒早就跟我過了。」陳牧笑著道,「我的,是另外一件好事,听,外公給你定了一門親事,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見未來的舅媽?」

老馬有些窘迫,罵道,「臭小子,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到底是誰在你面前亂嚼舌頭?」

「哈哈……」

陳牧看他這樣子,就知道這件事八成能行,真心替他感到高興。這些年,老馬一個人過得挺苦的,如今總算是苦盡甘來。

這件事,他也是剛才听了侯府中的下人的談論,才知道的。對方是一位伯爵家的女兒,今年才十八歲。

老馬這次可是老牛吃女敕草了。

對陳牧來,老馬是他穿越來這里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對他也相當不錯,關系比較特別。

看到老馬終于能夠解開心結,走向心的生活。陳牧真是替他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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