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的眼神中似乎閃爍著憤怒的情緒,胸口來回起伏,憤恨道︰「不許動她。」
褚臨笑得一臉陰險︰「那就要看唐先生配不配合了。」
要調查唐納德相關的人的資料,實在太難了。
這老狐狸可狡猾了,被他抓住之前,就已經自動刪除了所有和自己相關的信息。
他也是費了好久的功夫,才知道對方有一個徒弟的存在。
一個人一旦有了軟肋,就一定會為之妥協。
唐納德最終不甘地咬了咬干裂的嘴唇,啞聲道︰「我答應你。」
褚臨︰「早這樣不就好了。」
一想到他很快能夠拿走古墓所有的寶藏,成為富可敵國,甚至是超越傅昀琛的存在,他的內心就充滿了暢快,恨不得仰天大笑。
褚臨隨即大聲宣布︰「諸位听清楚了,接下來這位唐大師會帶領我們進入古墓中尋寶,你們必須跟緊了步伐,出了事故我可不負責。」
眾人齊齊應聲。
易恬然的目光卻在唐納德身上停留了數秒,隨即艱難地移開。
……
一行人很快出發,在唐納德的帶領下,闖過了一個個精巧又細密的機關。
好幾次,要不是有他提醒,眾人要麼差點被暗器所傷、要麼差點中毒煙,要麼甚至有可能被火烤……
好在一路有驚無險,來到了一道厚重的石門前。
「你去移動牆上那幾塊石頭……」唐納德湊到褚臨的耳邊,將破解的方法訴說了一遍,「等這個機關破了,第一道石門一破,里面堆了好幾箱的寶物,全部都是真金。」
褚臨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找了個探險家和他一塊兒過去。
然後按照唐納德交的辦法破解了機關。
下一秒轟隆一聲響,石門在面前被打開,閃閃發光的金子映入眼簾。
眾人差點都被閃瞎眼。
褚臨率先反應過來,眼冒精光,激動地踏入室內。
結果就在他腳踩進去的瞬間,一只利箭「嗖」地一下飛了出來。
那速度又快又猛,根本避無可避。
眼見著利箭就要戳穿他的眼楮,下一瞬間,他毫不猶疑地揪住了一旁的探險家擋在他面前。
利箭徑直地刺進了探險家的眉心。
一擊斃命,連叫都沒叫出來。
全場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所有人都瞪直了眼楮。
如果說一開始褚臨射殺那女人是懷疑對方的身份,現在這……這分明是拿別人的性命擋災啊!
然而褚臨卻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用人家擋災之後,非但沒有愧疚,反而拖著對方的身體走進了密室,當成肉盾一樣躲避危險。
直到確定沒有危險後,他立刻丟開尸體,蹲身撿起了地上的金子,眼神中充滿貪婪,「還愣著干嘛,把這些寶貝都給我裝起來!」
他隨即回頭命令。
他的那群死侍面不改色,如同幽靈般進去,听從他的命令,將金子裝進了一個個黑色的袋子中。
「你……」唐納德憤怒地漲紅了臉,「褚臨,你簡直是個畜生!」
他到底把人命當成什麼了。
褚臨聞言冷著臉回過頭來,一步步走到唐納德跟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拳頭將他砸飛出去。
唐納德這段日子被就被磋磨得沒什麼力氣,根本沒法抵御,當場就被砸到了牆上,腦袋都磕出了一個包,疼得他咬緊了牙關,愣是沒喊出一句話來。
褚臨卻仍不甘心,再次沖上前去,一把揪住了唐納德衣領,滿臉猙獰道︰「唐納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故意不提醒我,就是想看我落入陷阱,被射死在當場。
你以為這樣你就能解月兌了嗎?我警告你,再敢耍什麼花招謀害我,我的人回頭就讓你徒弟來陪葬!」
話落,他再次握緊了拳頭就要砸過來。
這一拳頭下去,唐納德就算不昏死過去,恐怕也要口吐鮮血。
關鍵時刻,易恬然猛地沖上前來,一把攥住了他的拳頭。
褚臨眼神陰寒刺骨的掃射過來︰「你想干什麼?」
仿佛她只要有一句話說得不對,他就會在這里當場殺掉他。
易恬然卻一臉冷靜地提醒他,「要是真把他打昏或者打死了,後面的機關怎麼破,我們的任務不是盡快拿到全部的寶藏離開這里嗎?」
褚臨冷冷地望著眼前的女人,眼神危險又恐怖。
眾人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生怕他一言不發就發飆。
雖然他們這次聚集了一批人手,但說到底也比不過褚臨身邊帶的那麼多人。
要真的動起手來,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盡管眾人憤怒于褚臨剛才的舉動,很多人甚至都猜到了他把他們召集過來,根本就是將他們當成道具一樣。
可現在,誰都不敢反抗。
卡莎的心再次提了起來,已經做好了攻擊的動作。
最後,褚臨卻出乎預料地沒有發飆,而是冷笑著丟開唐納德的衣領,居高臨下地睨他,「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再有下次,後果自負。」
然後轉身離開,沒再去管易恬然。
易恬然心頭一松,主動朝唐納德伸出手來,「您還好吧?」
唐納德緩緩地抬起頭來,本來還有些疑惑這人為什麼會幫自己,直到他看到易恬然偷偷向自己打了個手勢。
他的瞳孔驟然一縮。
這手勢——
除了他以外,只有一個人知道。
這一刻,他心都大震,已經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他情緒激動得難以附加。
自從被抓以後,隨著時間過去的越久,他就越不報希望了。
他以為自己會熬到死為止。
沒想到,在這關頭,他的好徒弟易恬然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師徒倆憑借著手勢暗號接上線︰老師,我們合作,一起解決褚臨,逃離這里。
途中,唐納德通過易恬然的手勢,已經讀懂了她的意思。
知道她的機關術不遜于自己,唐納德的心已經變得堅定了起來。
眾人一路闖過了無數關卡,來到了古墓最深處,看著一排排擺放整齊的觀察,眾人只覺得背後陰風陣陣,心里頭都在漏風,不由地瑟瑟發抖。
「你又在玩什麼花樣?」褚臨咬牙瞧了眼身旁的唐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