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塊黑漆漆的石頭，江潤並沒有感到有多特殊。
如果從能源的角度來考慮，灰質界石在傳送陣上的效率並不及燃燒界石，但這東西就特殊在能夠孕育空間界石，與前面二者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上的資源。
千分之一的概率听上去很高，但哪怕是燃燒界石，也有著相當于D級稀有資源的價格，每單位足足1500金幣。
按照千分之一的概率來算的話，那就是150萬金幣！
換算到灰質界石上，最少價值200萬金幣！
這種界石一旦劈開，作為能源的效果會全部喪失，淪為一堆廢石。
而且，千分之一是相對于基數較大來說，不能保證每一千塊灰質界石中一定就有空間界石存在。
所以，這相當于是一場豪賭。對于非酋來說，它不是一刀涼的游戲，而是千刀涼，一直涼到絕望！
200萬金幣，足以打造出一支強大的軍團！
抬起手，觸模了一下灰質界石的表面，很粗糙，沒有什麼特殊的感受。
江潤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嘗試著用自己的神術朝灰質界石提取源力值。
[無法提取，不存在源力值。]
……
無效，看來灰質界石沒有源力值，至于空間界石有沒有，他也不知道。
就在江潤要放棄這些小聰明的時候，突然，一種詭異的感覺傳到了他的腦海中。
冥冥中，他像感受到了灰質界石的結構。
從頭到尾都很規則，有一種均衡感。
這種感覺一閃而逝，江潤繼續嘗試提取源力值，在被告知提取失敗之後，那種奇妙的感覺又出現了。
很有可能，那就是灰質界石的內部結構！
江潤的眼楮陡然一亮，有了神奇思路。
如果說灰質界石的內部真的孕育出了空間界石，那它內部的結構就不可能那麼均衡。
反向思考，就等于是其中有空間界石！
似乎存在這個可能，但還需要印證。
望向周圍的一片礦山，這地方能出產多少界石暫時是未知數，加快進度是沒錯的。
這片區域不是太安全，江潤把感知能力最強的萊麗留了下來，讓她負責來回傳遞信息和運送挖出來的界石。
之後，把城內的一些惡魔與地獄生物分配下來，組成挖礦小隊。
工具這方面不用擔心，城內還有地精，他們擅長這個。
魔羅則是帶著一些地獄生物砍伐林木，準備搭建一個臨時性的駐守地，維護礦區治安。
等第一塊空間界石被挖出來，就知道這種價值超高的資源到底有何奧秘了。
惡魔大部隊回到了地下城堡，塔西克森林又恢復了平靜。
把江菱送到月光城後，江潤開始研究異種能量。
除掉轉化為源力值的異種能量，從那些畸變體身上積攢下來的總能量，一共是240點。
這些異種能量江潤可以隨意使用，但只有作用上的三個方向。他最感興趣，就是強化生命這一項。
[本次強化需要消耗能量值︰100點。]
[是否強化？]
[是。]
傾刻間，一團灰色的氣息匯聚在一起，它們如一團雲霧覆蓋在江潤的頭頂上，並以極快速度沖刷下來，一種穿透的感覺油然而生，如同被洗禮一般。
很像教堂內的虔誠修養，唯一不同的是沒有那種疼痛感。
在這道力量洗禮過後，新的感覺出現了。
邁入第二梯度生命的瓶頸松動，似乎隨時都可以完成生命躍遷！
江潤很激動，再次選擇強化。
灰色氣息立刻帶來第二次洗禮，這一次，瓶頸直接被沖破！
與當時的情況一樣，蒼老的聲音又在腦海中響起︰
「孩子，恭喜你！你完成了第二次生命躍遷，成為了第二梯度生命。」
「你是第一個成為第二梯度生命的外來者，接下來，世界之神會為你洗禮升華。」
虛幻的場景出現在江潤的眼前，他看到了一望無際的森林，綠意盎然，生機勃勃，從那森林之中，有一道純白的生命氣息飄出，它來到了江潤面前，隨著江潤的一次呼吸，被完全吸入體內。
有一股力量在體內迸發開來，非常美妙，感覺一切都在得到滋養，身體似乎具備了更強的力量！
當虛幻的場景破碎，眼前的森林與綠意都消失了，但是，身體被增強的感覺卻真實存在。
屏住呼吸，認真傾听外面的動靜，能感覺到地獄生物更沉重的腳步聲，感官再一次升華。
成為第二梯度生命後，等級直接來到了16級。
魔力值與等級相繼提升，魔力性質進入了2階強化。
同時，源能神術的界限再次放寬，現在能夠魔改7級以下生物。
異種能量真的是好東西，如果有足夠多的異種能量，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的身體可以無限進化下去！？
江潤已經無法想象那樣的畫面了，不知道現實世界中的自己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還剩下40點異種能量，他把5級生物枯骨法師叫到大殿，準備進行魔改嘗試。
在源能神術啟動後，異常狀況發生。
[無法魔改。]
[原因︰並非英雄類生物。]
這下子，江潤也震驚了。
英雄類生物？
這指的不就是魔羅、薩克和伍德這些惡魔嗎？
他茅塞頓開，原來，在把異種能量當做生物魔改的能源時，魔改的對象從普通生物變成了英雄！
這里面的意義，可就天差地別了。
英雄是存在智慧的，是他們帶領生物軍團作戰。這樣的指揮者獲得了更強的力量，明顯比強化生物有更高價值。
江潤正準備嘗試，大殿門口的腳步聲越來越響。
伍德一臉笑容，他剛剛從主城回來，不僅完成了交易，還帶回了一批城堡需要的資源。
江潤打斷了準備匯報的馬魔，示意他靠近。
伍德收斂表情，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
江潤再次查看伍德的屬性面板︰
[伍德，男性英雄。當前陣營︰地下城堡。種族︰惡魔。生命梯度︰第一梯度生命。等級︰15級。擅長技能︰背刺、惡魔重刺。綜合評估︰D級英雄。]
英雄們也會隨著戰斗而提升自己的等級，比如伍德，他一開始只有12級。
「主人，您有什麼吩咐？」
江潤詢問道︰「你能感受到第二梯度的瓶頸嗎？」
一听到這話，伍德立即點頭，「是的，想往上突破很難，也許需要很長的時間。」
他的語氣中有一絲無奈︰「在地獄，很多下位惡魔都是一樣的命運，天賦有限，難以晉級到更高的生命層次。這個世界的法則就是這樣，每一個惡魔都必須去遵守，連魔王也無法違背。」
江潤面色古怪，他發現伍德在與玩家接觸多了以後，整個人說話都是一套一套的。
伍德有些不安，他瞧著自己的主人，明顯感覺到對方有一絲詭異的笑意，仿佛是不太認同他剛才的話。
但是，伍德可以發誓，他這次的話沒有任何夸大成分，惡魔們的生命層次，本就與種族有關。
比如地獄大惡魔，人家從誕生開始就是超階生命。
而對于他這樣的下位惡魔來說，上限也從誕生開始就決定了。
然而，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正在被伍德親身經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