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精血在進入鬼修體內的一剎那,兩者本源水乳交融,本宮或許可在這一瞬間混淆天機……」
「在這個渡劫期間,純陽精血都不能斷,換而言之,我等鬼修渡劫多久,純陽精血就得輸入多久……」
「在這期間,鬼修與你本源互通,你也必然會承受至少元嬰期的雷劫……」
「本宮雖然有把握混淆天機,但是也沒有把握就一定能夠騙過這方天地,這般做鬼嬰級的天劫威力是否會降低到元嬰級,本宮也沒有絲毫把握……」
商女將條件娓娓道來。
大意就是三個字「不能停」。
鬼嬰天劫度一個時辰,那就是一個時辰不能停。
鬼嬰天劫度一天一夜,那就是一天一夜不能停。
野豬沖鋒一整天嗎?
除了拼命的野豬沖鋒之外,朱子山還要承受至少元嬰級的天劫。
這難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朱子山听得眉頭直皺。
先不討論能不能停的問題,就算是雷劫……
等等!
如果商女攝取自己的本源氣息,欺瞞天地,那麼這方天地也不會是這樣元嬰劫,而應該降下化形天劫。
鬼嬰天劫威力最大,化形天劫其次,最弱的是與人族修士的元嬰天劫。
朱子山要扛過化形天劫,至少也要等到自己六階才行。
听完了商女對混淆天機的描述。
朱子山沉吟良久。
「這混淆天機的秘術如此玄奧怕也不能憑空創出吧。」朱子山斟酌著問道。
「當……當然需要先嘗試一番。」商女皺眉說道。
「我明白了。」朱子山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隨後熟練地開始月兌起了衣服。
「你……你做什麼?」商女詫異的問道。
「不把純陽之血釋放出來,你怎麼參悟道法?」朱子山一臉奇怪的反問道。
商女呼吸一窒。
她是鬼王沒錯,不過她人行道境界極高,已經有了呼吸,甚至是心跳。
就在這一瞬間,商女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
「你……你住手。」商女慌忙的說道。
朱子山此時已經解下了外衣,開始熟練的月兌褲子。
「滾出去!」商女抬手就是一掌。
鋪天蓋地的一掌。
轟隆一聲。
朱子山被商女一掌拍出了問心殿。
自開一派先河的商女是六階頂級鬼王她要殺朱子山,說不定用一雙眼楮釋放出滅魂咒,就能滅殺了朱子山,可她卻偏偏用出了物理攻擊。
雖然這一掌看似氣勢凶悍,毫不留情,但其實已經大大的留了情。
而朱子山作為一頭野豬妖,皮糙肉厚,商女凶猛的一掌打在他身上,那就跟沒打一樣。
朱子山從被砸碎的地面之上爬了起來。
周圍全都是飄飄蕩蕩的女鬼,這些女鬼好奇的看著朱子山。
其中有幾個痴執不對的女鬼已經拼命往朱子山身上蹭了。
在一般飄來蕩去的女鬼注視下,朱子山氣定神閑的把衣服穿好,然後向四周抱了抱拳。
「嘿嘿……見笑,見笑。」
說完以後,朱子山大手一揮,一陣罡風卷起,將幾名痴執不對的女鬼定在了原地,旋即大踏步的離去。
……
天池山。
天池宮。
當朱子山來到天池宮的時候,發現黃甄並沒有離開。
于是他悄無聲息地闖入了天池宮。
湯浴池。
朱子山舒服的躺在了浴池之中。
片刻之後。
一名俏麗的女道姑來到了朱子山身旁,一臉微笑的呼他為官人。
撲通一聲。
黃甄落入池中……
「最近永州可曾發生了什麼大事?」
「沒有啊。」
「哦……好,若出大事再轉報門派之前,先向本座匯報。」
「遵命。」黃甄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翌日。
撲通一聲。
黃甄再次落入池中。
「最近永州可曾發生了什麼大事?」朱子山撫模著黃甄濕漉漉的頭發。
「嗚嗚嗚……」黃甄發出了嗚嗚聲。
「哦……本座知道你嘴不空,你用神識回答。」
「永州平安,未收到什麼消息。」
第三日。
撲通一聲。
黃甄又又入池中。
「最近永州可有什麼大事?」朱子山一邊玩弄的黃甄的秀發,一邊詢問道。
「回稟官人,確實出事了,昨天晚上地下深淵傳來消息,酆都城80萬人口突兀消失了。」
「80萬人都走干淨了嗎?」
「走的一干二淨!酆都城的原住民全都走光了,只剩下靈石礦脈的卯工弟子和兩派派駐在地下的聯絡子弟。」黃甄回道。
「哦……還有呢?」朱子山微眯的眼楮繼續問道。
「我派的秦師兄和止殤殿的慕容絕都已經失蹤了七日了,想必已經雙雙遇害了。」
「嘿嘿……」朱子山嘴角微翹,秦真陽和慕容絕得金丹如今都在他肚子里。
嗯……一會兒還是分潤一點給黃甄,畢竟他們四兄妹感情不錯。
「這消息有沒有傳回火鑾殿?」
「此事重大,地下深淵的聯絡地址直接傳送到了宗門,我也是剛剛從宗門那里得到的消息。」
「火鑾殿那邊什麼反應?」
「我知道的不多,不過姚真人必然勃然大怒,想必這一次他會親自出馬。」
「很好,留意姚廣聖那邊的消息,一有情況立刻通知本座。」
「嗯……嗚嗚嗚……」黃甄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第四日。
撲通一聲。
黃甄主動落入了浴湯池。
「姚廣聖去了地下沒有?」
「去了。」
「據說這次去了三位金丹後期真人,都是金丹後期。」
「還有哪兩位?」
「除了姚師兄之外,還有一位是止殤殿的歐陽元和,最後一位就不知道了,不過據說其裝束當時一名西域佛國之人。」
「哦……永州還有沒有其他消息?特別一點的。」朱子山詢問道。
「暫時沒有。」
第五日。
黃甄從浴池之中冒出了一個頭。
「地下深淵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還沒有。」
「那麼地上呢,永州這邊可有什麼消息?」
「倒是有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紫雲山白堡那邊突然出現了許多人,好似憑空冒出來的一般。」黃甄說道。
「這件事不要調查,這情況也不要往火鑾殿報。」朱子山雙目微眯的說道。
「好的,官人。」
第六日。
朱子山躺在了太師椅上。
「紫雲山那邊我沒有派人去調查了,不過消息還是通過瑤光傳訊陣傳的過來。」
「有些什麼消息?」
「據說紫雲山那邊出現的人很多,可能有接近80萬。」
「哦……把這些消息都抹掉,你要確保你被調走以後,新來的繼任者不會再听到這些消息。」朱子山微眯著眼楮說道。
「好的,官人。」黃甄一臉微笑的答道。
「地下深淵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嗎?」
「還沒有。」
第七日。
天池宮的床榻之上。
「地下深淵那邊可傳來消息?」
「有消息傳來了。」
「唔……姚師兄,歐陽元和還有那名西域僧人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