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芊穎左手持著產自地下深淵的鎖魂石，右手持產自地面修仙宗門的封魂符。
法力一催。
左手的鎖魂石碎裂成渣。
右手的封魂符燃起了橘紅色的火焰。
一左一右兩道練氣期幽魂被程芊穎用神念束縛在左右手心之中動彈不得。
「緩緩注入寒氣。」白雲婷說道。
程芊穎點點頭，發動冷玉功將絲絲冰寒之力注入左右手中的幽魂之中。
隨著寒氣的注入，產自于深淵地下的幽魂並沒有什麼反應，可產自于地面的幽魂，劇烈的掙扎起來，仿佛即將被寒氣凍滅一般。
程芊穎以詢問的目光看向了白雲婷。
「繼續。」白雲婷說道。
程芊穎點點頭，繼續灌注寒氣。
隨著一聲發自于靈魂的無聲哀嚎響起，位于程芊穎右手的幽魂被直接凍成的冰渣，崩解成無數的寒冰碎屑，彌漫在空中隨後又消散于無形。
程芊穎以寒冰之力將一道練氣期的幽魂凍得神魂俱滅。
然而位于程芊穎左手的幽魂則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它竟然開始緩緩吸收程芊穎注入的寒氣，漸漸的這道淡白色的幽魂竟然化成了霜白之色。
「這是……霜魂！？」程芊穎詫異的問道。
「沒錯……據典籍記載霜魂一般只出產于聖寒山的萬載冰川之中，那是一種極其珍稀的修煉材料，練罡期的霜魂都是十萬靈石起拍，成交價一般都在二十萬左右，而練氣期的霜魂也值兩三千靈石左右。」白雲婷說道。
「那豈不是一本萬利？」程芊穎看著手中的霜魂倒抽一口涼氣的說道。
「不！你錯了，這不是一本萬利而是一錘子買賣，只能做一次。」白雲婷眯著眼楮說道。
「難道說這霜魂？」
「真正的霜魂乃是在萬載冰川之中孕育而出，這樣硬造出來的不過是暫時散發寒氣的幽魂罷了，你用神念仔細觀察一下，自然便見分曉。」白雲婷單手托起霜魂將其舉在程芊穎的面前。
良久之後。
程芊穎點點頭。
「白師，您所言不差，這魂魄上的寒氣的確在流失，最多七日就會流干……」
「我明白了，白師的意思是讓我到晉州販賣這這假霜魂？」程芊穎雙眼一眯的問道。
「不錯……我這里有將近五十塊陰石，都是這些兩年來，白堡值守到深淵礦脈扣岩石甲蟲販賣而來，一塊陰石就可以換一個煉氣期幽魂，十個煉氣期幽魂加工成霜魂之後，就可以換一顆性空丹，這里就是五顆性空丹，我打算給周雲雷和張婉如各留一顆，剩下三顆賣給永州小世家，換取的靈石便可解白堡窘迫。」
「白師，在地下深淵五十塊陰石已經可以換一個品質低劣的練罡期幽魂了，何必換五十個煉氣期幽魂，一個練罡氣的霜魂，可比五十個練氣期的霜魂可好月兌手多了。」
「不可！涉及到練罡期霜魂的交易，極可能會有練神期修士以神念勘察，只要稍微仔細一點，你就會露餡！而練氣期的霜魂交易，牽扯便會小許多，只要你不要在晉州逗留，及早返回永州當不會有太大危險。」
「白師……一兩個霜魂的交易或許不打緊，可五十個霜魂的交易涉及十幾萬靈石，又豈能蒙混過關？」
「對于大門派而言，十幾萬靈石不過九牛一毛，練氣期霜魂屬于低階材料，定不會驚動練神修士。」
「我明白了，芊穎願意冒險去一趟晉州。」程芊穎點頭說道。
「很好，這一袋陰石給你，明日你隨孔金勝去往深淵地下接魏紀元返回白堡，順路就把這陰石換了，屆時我會讓張婉如和周雲雷和你一起出發去往晉州。」白雲婷吩咐道。
「是的，白師。」程芊穎抱拳說道。
……
當天下午。
翠竹林海，農家小院。
程芊穎和朱子山如同多年好友一般做在青竹編織的地板上。
夕陽斜照。
夕陽的光輝灑在了程芊穎白皙的皮膚上，從臉旁到脖頸再到身體與彎曲的長腿。
同樣朱子山古銅色的皮膚也沒有一點遮掩的沐浴在了夕陽中。
朱子山保持著如古佛般寧靜的表情，靜靜的听著程芊穎的傾訴。
程芊穎將門派中的一切都告訴了朱子山，甚至包括白雲婷讓她制作假霜魂換取性空丹之事。
「那你打算怎麼做？」朱子山詢問道。
「白師的確是良師益友，她不僅待我恩重如山，對張婉茹和周雲雷也沒有絲毫偏見，此次預計換取五顆性空丹，便有兩顆是為張婉如和周雲雷準備，剩下三顆換取靈石之後，才是我和她的修煉資源。」
「這一次的修煉資源我不打算要，三顆性空丹換取的資源我會全部交給白師，以償師恩！」程芊穎一臉堅定的說道。
「哦……」朱子山不知可否的哦了一聲，然後繼續當一個安靜的傾听者。
「不過……」說到這里，程芊穎目光一閃。
「不過我不打算做一錘子買賣！我打算去了晉州和止殤殿建立一個長期的供貨關系，源源不斷的獲取修煉資源。」
「修為境界雖然不能靠修煉資源堆砌，但沒有充足的修煉資源，確實萬萬不成！」
「如果我沒有太陰玉液，根本就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晉級煉神期；如果不是地下礦脈的靈石分潤，白師又怎麼可能布置一個一次性消耗十幾萬靈石的大型道陣，助自己一舉突破練神期。」
「論天資我不如周雲雷，論勤奮我不如張婉如，可我卻偏偏率先晉級練氣期，說穿了我和白師都是靠充足的修煉資源。」程芊穎微眯著眼楮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做長期生意？」朱子山詢問道。
「靠你。」程芊穎目光一閃的說到。
「靠我？」朱子山眉毛一挑。
「我的寒冰之力能夠讓深淵陰魂暫時化作霜魂，你的太陰玉液神奇無比，我既然能夠吸收，直接提升修為，那深淵陰魂吸收，自然也能夠化作霜魂。」程芊穎悠悠說道。
「哦……本座原本還奇怪，你進入練神期以後，本座的太陰玉液對你提升修為已經毫無作用，可你卻依舊纏著本座，討露水之歡本座原本以為你已經愛上本座，真是沒想到你愛上的其實是本座的太陰玉液……唉，看來所謂日久生情皆不可信。」朱子山搖了搖頭說道。
「夫君，我對你一片真心！」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