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齊活了

作者︰小明太難了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一道劍痕出現在胸前,那身勁裝分開, 里啪啦。

寧不器在斬出這一劍之後看也沒看,合身撞到了漢子的懷中,漢子的身上卻是驀然升騰起一片片片的羽毛。

羽毛輕盈,但卻是散著微微的幽香,將細雨勾出了一道道雨幕,漫天的雨絲飛舞,迷蒙了眼。

寧不器一怔,緊接著護身罡氣散出,一掌拍到了漢子的胸前。

觸手一片軟膩,這絕對不是男人的皮膚,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原來束身的布條斷裂,那樣的畫面當真是驚人至極。

漢子噴了一口鮮血出來,身形飛了出去,寧不器向前邁去,喝道︰「妖婦,這一次你別想逃!」

這片暗器籠著四周,一株株樹被洞穿,轟然倒地,威力驚人,樹冠上積存的雨水飛揚著,只不過落在寧不器身前時卻是被罡氣彈開。

他的速度極快,不斷追著漢子,他的身前一道劍痕很深,恰恰自胸前而過,但女人的身形起伏著,帶著幾分驚艷的感觸。

寧不器身如游魚,漸漸追得近了,手中的大工劍揮起,再一次落向漢子。

這一刻,他的心中忽生警兆,幾道身影落下,無數的暗器鋪天蓋地而來。

寧不器手中的劍揚起,帶著幾分灼烈,在身前揮了揮,畫了一個圓,所有的暗器直接被彈開。

唐門那名女子站在寧不器的身前,身邊跟著的都是唐門的人。

「交出春風化雨針,否則我殺了你!」女子喝道。

寧不器看著那名漢子逃走,微微吸了口氣,空氣中還帶著幾分的香甜氣息,這應當是毒藥的味道。

只不過他並不在意,所有的毒藥進入他的身體之後,被純陽勁直接灼燒一空,純陽勁是一切毒藥的克星。

「你們唐門出言不遜,本來我並不打算和你們計較了,但你們這一次攔截,卻是放走了我的大敵,那就不能讓你們活著了。」

寧不器看了他們一眼,目光平靜,揮劍斬了出去。

漫天的暗器籠著四周,唐門的暗器手法很精妙,但寧不器卻是根本就不去阻擋。

幾人怔了怔,下一刻臉上的表情卻是凝固住了,所有的暗器撞到了無形的罡氣上,一一落下,沒有對他造成半點傷害。

「罡氣!」唐門女子失聲道,接著大聲喊道︰「誤會!這是誤會……」

話音未落,寧不器的劍已經收了回來,扭頭看向女子,她身側的幾人一一倒下,眉心處一道血痕出現,生機盡數斷絕。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寧不器垂下劍,劍身上淌著一滴滴的血絲,融入了雨露之中,漸漸化開。

唐門女子彎了彎腰身道︰「奴家唐門唐芳,目前執掌唐門,我們唐門想要求得春風化雨針,只是為了改良暗器,並無意于大宗師為敵。」

「你知道剛才你放走了誰嗎?」寧不器問道,眸子里散著幾分的沉冷。

唐芳一怔,搖了搖頭,慢慢直起了身子,寧不器揚了揚眉︰「那是錢妙真。」

「是她!」唐芳的眼楮都紅了,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揚聲道︰「大宗師,我要殺了那個妖婦,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她。」

寧不器眯了眯眼楮道︰「你追得上她嗎?」

唐芳停了下來,扭頭看了寧不器一眼,沉聲道︰「大宗師,這件事情我們唐門也是被人利用了,我們並不知道那個人是錢妙真。

以我們唐門和錢妙真之間的關系,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幫她的,春風化雨針相比起來也沒那麼重要。」

「你們壞了我的大事,你覺得我該如何懲處你?」寧不器沉聲道。

唐芳看了他一眼道︰「唐門願為大宗師殺人!」

「我叫寧不器,也被人稱為黃河劍神,過些天,我準備去春風堡走一次,你們和我一起去,做完這件事情,這次的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當然,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只不過如果你想著逃回唐門,那也可以,回頭我一定會去石國走一次,滅盡唐門上下滿門。」

寧不器輕輕道,一臉平靜,唐芳一怔,雙膝跪下︰「見過武安王殿下!」

「你知道我?」寧不器看了她一眼。

她跪在那兒,垂著頭道︰「武安王殿下的事情已經傳遍江湖了,歸途鎮現在也在傳著春風堡少堡主商少原的事情,殿下行俠仗義,為江湖楷模。」

「起來吧,我繼續去追錢妙真,她受了重傷,要想逃走可是不易。」寧不器輕輕道。

這兩天洛秋水把商家的事情傳出去了,引來了江湖人士的口誅筆伐,春風堡的日子估計會很難過。

唐芳起身,站在一側,她身上的黑裙被雨水打濕,貼在了身上,展示出了驚人的起伏,她臉上的面紗也蒙不住臉,那張臉很精致,她的年輕並不大,二十五歲左右。

寧不器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接著身形一晃,直接離開,他的速度極快,不斷追著地上淌落的血絲。

漸漸的,他進入了山林之間,身形高高躍起,直接站到了一株高大的樹冠之上,取出飛行翼,直接張開,一躍而下。

飛行翼在山林之間滑翔著,速度比奔馬還要快多了,大地不斷後退,漸漸的,寧不器來到了山林的深處,前方出現了一片大湖,血絲到這里戛然而止。

寧不器落在湖邊處,收起飛行翼,目光掃了掃,一處堆著一些散亂的衣服,那明顯就是那名漢子身上的衣服,還帶著斑駁的血絲。

走過去伸手模了衣服一把,衣服上還帶著幾分的體溫,他再扭頭看向一側,湖水中翻騰著,那是魚在起伏,隱約可見湖中的縷縷血絲。

寧不器想了想,身形一晃而過,來到了一側。

錢妙真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披著一件紅色的披風,站在樹下,臉色蒼白至極,氣息低迷,但整個人卻是干干淨淨,似乎剛沐浴過了。

在她的身前站著任羽塵,她也是一身白裙,打著一把油紙傘,細雨中,那種水女敕當真是有如水影照璧。

就連湖水的倒影都有如玉璧一般,這樣的女人當真是美若天仙。

寧不器扭頭看向一側,冷北海站在樹下,就在錢妙真的身後,目光一片死灰,卻又隱隱透著說不出來的悲愴。

人都齊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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