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使團在兩日後抵達了天啟城,寧不器並沒有去見他們,而是把事情交給了趙學爾,畢竟他的身份太高了,也不需要去理會他們。
以趙學爾的眼光來看,天啟城知府有些昏庸無能,並不適合談判,蕭然一行人還是沒有到,而趙學爾對外的名義是武安王妃,足夠接待梁國使團了。
王府書房之中,寧不器的身前擺著兩封信,一封是林寶珠寫的,另一封則是寧遠橋寫的,他在兩日前就已經看過了。
林寶珠的信上寫了一些上京城中的趣事,六糧液的酒賣得極好,賺了不少的銀子,間雜著生活的瑣事,所以信很長,足足有十數頁。
她的字也很漂亮,清秀中還透著幽幽的香味,那應當是她手上的香。
寧遠橋的信就簡單多了,他最近在準備糧食,準備給寧不器送十萬擔糧食過來,畢竟他和寧不器是盟友,要共同對付寧楚原的。
在他看來,寧不器選擇了西關,那就很難和寧楚原對抗了,萬一輸了太子之爭就相當麻煩了,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寧不器放了兩日才開始寫回信,回給林寶珠的信,他寫了西關的一些趣事,也寫了與林家交往的一些細節。
林夫人也讓人去上京城送過信,想來也和林寶珠說過這方面的事情,但他還是寫了進去,言語之間對林夫人極是贊賞。
回給寧遠橋的信就簡單多了,先是表示感謝,接著又寫了一些西關的現狀,最後加了一句「老五,你見我輸過嗎?」
放下筆,寧不器吁了口氣,隨著水泥的研制成功,這兩天王府已經在擴建了,完全依著他的設計在做,一個個作坊先起來了。
天啟城也在朝著外圍建新城,寧不器覺得一年之後的天啟城應當就會不一樣了。
腳步音響起,阿離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來,手中拿著大工劍,言家送出這把劍之後寧不器一直也沒有踫過。
「殿下,甜兒姐真是厲害呢,壓得使團的人都無話可說了呢。」阿離一臉飛揚,帶著幾分的興奮。
這場面談並沒有安排在王府之中,而是安排在了知府衙門里,畢竟這是屬于官方的見面,代表著國與國之間的角逐。
寧不器伸手捏了捏阿離的臀兒,微微笑道︰「心里服氣了?」
「肯定服氣!甜兒姐當真是能說會道,她還引經據典,梁國那邊來的還有兩位大儒都被她折服了。」
阿離將劍放在寧不器的身前,微微笑了笑,眸子里透著幾分的崇拜,接著話鋒一轉︰「殿下最近每天晚上都在甜兒姐房里呢,那天我還偷偷听了一會兒,甜兒姐的聲音真是好听。」
「我還以為你會偷偷進來呢。」寧不器伸手在她的臀兒上拍了一下,微微一笑。
前天晚上他感應到了有人在門外偷听,他判斷出那應當是阿離,但他也沒有在意。
阿離一怔,低低道︰「對啊,我還可以進去的,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不行,今天晚上我要進去和甜兒姐一起睡!」
「好了,我讓你去陪著甜兒,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寧不器將她攬入懷中,輕輕問道,鼻子湊在她的脖頸之間。
阿離偎在他的懷中,輕輕道︰「甜兒姐那兒有安虎、羅剛在,還有武樹將軍帶了五百親兵,我在不在都一樣。
對了,大工劍可是天下十大名劍,殿下怎麼不用啊?我看了看這把劍,也讓安虎特意用了一下,這應當是真劍。」
「我手上有白玉樓的清水劍,這把劍也是十大名劍之一,足夠用了,而且我還可以借機引出白玉樓的人。」
寧不器輕輕道,少女的味道讓他越來越是安寧。
清水劍得自于張青儀,這把劍輕盈,與光影劍法極是貼合,其實並不適合寧不器,但大工劍來自于言家,之前他用過那把斷了的仿劍,心里總有些排斥。
阿離仰頭,親了親他的臉,接著又大著膽子親了親他的嘴,這才低低道︰「殿下,可是大工劍更適合殿下的。」
「既然阿離這麼說了,那清水劍就給你了,我來用大工劍。」寧不器笑了笑。
阿離搖了搖頭︰「我才不用清水劍呢,我喜歡用我的刺,用起來特別合適。」
寧不器應了一聲,心中卻是有了點點溫熱,她穿著一身男袍,男兒打扮,但臀兒卻是鼓鼓的,身形帶著女人的起伏。
阿離動了動臀兒,抬眉看了他一眼,低低道︰「殿下,還是白天呢,一會兒就要用午膳了,時間來不及。」
「那就晚一點吧,讓我把這兩封信送回京城。」寧不器伸手捏了她的臀兒幾下。
阿離應了一聲,雙手替他折好信,裝進了信封之中,接著想了想,滑進了書桌的下方,縮成一團,將柔軟展現得淋灕盡致。
寧不器怔了怔,坐得筆直,微微眯起了眼楮,這誰受得住?
門再次被推開,樓子初走了進來,目光落在寧不器的身上,輕輕道︰「器兒,你讓甜兒去接待梁國使團,為什麼不讓姨去啊?」
「樓姨,甜兒的婚書我已經簽了,對外人來說,她可以代表我了,樓姨去的話恐怕會對樓姨的名聲……」
寧不器一臉真誠地說道,只是說到這里卻是頓了頓,微微挪了挪身子,一只手還伸到了書桌之下,似乎是在整理袍子。
樓子初看了他一眼道︰「我的名聲怎麼了?」
「有損樓姨的名聲。」寧不器應了一聲,接著認真道︰「樓姨,你若是想去,下一次可以去了,這樣的商談不是一次兩次可以解決的。」
樓子初一臉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這才嘆了一聲︰「器兒,在你心里,是不是甜兒比姨還要重要?」
「你們不分彼此,一樣重要……」寧不器應了一聲。
樓子初再次看了他一眼,接著伸手袖子,輕輕擦了擦他額角的汗,卷著眉道︰「器兒今日還真是有些奇怪,說話總是吞吞吐吐的,而且都見汗了,姨有那麼嚇人嗎?」
這個詞用得好,吞吞吐吐!寧不器的心中贊了一聲,但卻是一本正經道︰「樓姨,我只是在想一些心事。」
「和姨在一起的時候就想心事?」樓子初看了寧不器一眼,隨後慢慢起身,擰著臀兒離開。
她走得並不快,臀兒擺著,寧不器看得心更烈了,但她這明顯就是在等著寧不器挽留她,但此時此刻,寧不器卻是沒有任何反應,看著她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