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說最狠的話挨最毒的打

煙花祭的消息逐漸在靈廷擴散,引發一系列的反應。

有人支持,有人斥責,有人保持中立隨意的態度。

不論是他們怎麼想,日子一天天逼近月末,氣氛也變得越來越好。

大家最關心的事情不再是隊長之位空缺,而是在月末年初的煙花祭上,是邀請朋友去外面喝酒?還是在家喝酒?

也有人準備鼓起勇氣向某人告白。

持續一個小時的華麗煙花,天然具備浪漫的氣氛,屬于告白的好機會。

外界的喧鬧,傳入雛森桃耳里,沒有激起任何反應。

她至今都無法相信,那個溫和,敬業,比誰都要優秀的藍染隊長,會選擇背叛靈廷。

可現實是藍染殺害中央四十六室,逃到虛圈。

理想和現實產生的撕裂,讓她整個人變得迷茫,心頭纏繞著一股不真實的感覺。

她好像活著,又好像死了,干什麼都是提不起勁,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也討厭繼續活著。

「雛森。」

一聲呼喚從背後響起。

在五番隊,沒有隊員會這樣稱呼她。

雛森桃停止向前,轉過身,手里抱著文件道︰「亂菊姐,有什麼事情嗎?」

松本亂菊走過羊腸小道,樹葉剪得陽光稀碎,照在她橘色卷發上,讓一大堆發飾閃閃發亮,「煙花祭的事情,你听說沒有?」

「嗯,勇音和我說過。」雛森桃點頭,臉上掛著濃濃的黑眼圈,表情依舊淡漠。

松本亂菊眼眸滿是擔憂之色,問道︰「其實在煙花祭那天,黑木要舉辦燒烤聚會,你要參加嗎?

只要自備一些食材或者帶上酒,飲料就可以。」

「抱歉,我現在沒那個心情,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

雛森桃鞠躬拒絕,不想參加任何活動,只想忙下去,不停地忙著。

這樣就不會有時間去思考其他事情。

松本亂菊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眼眸銳利道︰「就是你太忙了,才要參加,看看你的臉色,像是要死掉一樣。」

雛森桃笑不出來,只能勉強擠出虛假的笑容道︰「沒關系,亂菊姐,過一陣子就好了。」

「不行,不管你願不願意,我綁也要將你綁過去。」

松本亂菊拿出大姐頭的氣場。

雛森桃莫名怒了,「都說我不想去,為什麼非要逼我去?」

松本亂菊沒有發火,神色很平靜道︰「日番谷一直很自責沒有保護好你,他不停工作,不停鍛煉,像是瘋了一樣,再這樣下去,身體會撐不住。」

「日番谷……」

雛森桃黯淡的眼眸逐漸恢復光彩,「亂菊姐,我會參加燒烤聚會,你幫我轉告日番谷,讓他務必要參加。」

「沒問題,你要多注意休息,這樣的表情是沒有說服力。」

松本亂菊擔心日番谷,也擔心雛森桃,希望她能好好休息。

「嗯。」雛森桃點頭,又接著道︰「我先去忙了,亂菊姐。」

「好吧。」松本亂菊有些無奈,完全沒听進去啊。

看著雛森桃離開的背影,她長長嘆口氣,「誒,該怎麼和日番谷說呢?」

考慮到對方目前的狀態,想要讓他參加煙花祭,難度很大。

講道理,那是左耳進右耳出,有用的話,就不會進行瘋魔般的訓練。

動武,松本亂菊怕自己打不過。

因為日番谷冬獅郎年紀輕輕,實力不弱,超過靈廷的大半副隊長。

最近在進行卍解的修行。

松本亂菊根本沒把握能穩贏,眼眸轉了轉,她計上心頭,瞬步從這里離開。

轟!

十番隊,斬術練習場。

巨大的冰龍以狂暴姿態橫掃八方,十幾名始解的席官倒飛出去,跌落在道館地面,摔得鼻青臉腫不說,寒氣還侵入身體。

一個個冷得發抖。

日番谷冬獅郎沉著臉,手握冰輪丸站在中間。

始解狀態的冰輪丸更傾向于直接攻擊系,刀尾延伸出一條鐵鏈,末端是一個月牙,專門用來封鎖或遏止敵人的武器。

「還不夠,就這樣的話,如何在即將爆發的戰爭存活?」

日番谷冬獅郎朝這些席官吼一句,腦海又浮現出雛森桃哭泣的模樣,接著轉變成藍染。

那個混蛋!

他一定要親手打倒,幫雛森桃出氣。

為此,他要努力變得更強。

「都給我站起來,繼續訓練。」

「日番谷三席,我們已經到極限了。」

有一名席官大聲抱怨。

訓練多流汗,戰場少流血的道理,大家都懂。

問題是這個道理,不適合用在這些席官身上。

天賦是每個死神都無法逾越的大山。

某些人的上限就是四席,那麼再怎麼努力,都無法超過四席。

在場的席官多是十幾年的老油條,早已到達各自的上限,不是加強訓練能夠精進。

明知努力沒結果,還要繼續努力,他們又不是受虐狂。

日番谷冬獅郎眼眸一掃,有些惱怒道︰「你們都是這個想法?」

「嗯。」「沒錯。」「我們可沒有你那麼好的天賦。」

「都是借口!」日番谷冬獅郎吼一句,不耐地揮手,「想走就走吧。」

現在不是訓練時間,這些席官不願意訓練,日番谷冬獅郎頂多是心里不滿,無法做出實質上的處罰。

席官們彼此看了看,誰也沒說話,相互攙扶地離開練習場。

日番谷冬獅郎手握著刀,空氣寒意加重,一條粗壯的冰龍盤踞在肩膀。

「一個人練習是不是很無聊啊?」

門口傳來輕浮的聲音。

日番谷冬獅郎眼眸閃過一抹驚訝,居然瞞過他的感知靠近,是誰?

他連忙回頭望去。

一位衣領敞開的死神慵懶靠在門口,右手舉起道︰「好久不見,日番谷。」

「你是……黑木。」日番谷冬獅郎險些沒認出對方,不是黑木改變大,是他單純沒怎麼去記黑木的長相。

「你找松本副隊長的話,她不在這里。」

「胡說,我分明在這里。」

松本亂菊從黑木背後鑽出來,滿臉笑容道︰「日番谷,這是我貢獻出珍藏好酒請過來的陪練。」

日番谷冬獅郎一听,手握緊刀,「請多多指教。」

「指教沒問題,就是有一個條件,你輸給我的話,要參加我舉辦的燒烤聚會。」

黑木看他表情不對,補充道︰「我不會用卍解,也不會使用超越你的靈壓,僅用始解和你打。」

日番谷冬獅郎還在沉吟。

松本亂菊故意拱火道︰「哎呀,日番谷,你該不會是怕了吧?都說壓制在和你一個水平,你還沒信心贏,這樣的話,怎麼能贏過藍染?」

一提到這個名字,日番谷冬獅郎心頭怒火大盛,在他冷漠外表之下,跳動著一顆感情用事的心。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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