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當爸爸?」
檜佐木修兵被這個消息砸懵了,手攥緊隊葬儀式所需要的資金表,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第一反應就是黑木在耍自己?
他回過神,望著面前的黑發男人,神情比以往更加嚴肅,「你真沒騙我?」
黑木瞪大眼眸,一副很冤枉的樣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檜佐木修兵沒好氣道︰「你騙我的次數還少嗎?」
黑木暴脾氣蹭地涌上來,回想過往……「那樣的過去沒必要留戀,我這次真沒有騙你,螢懷孕的事情能隨便開玩笑嘛。
再說了,你干過幾次,做沒做安全措施避孕,心里沒點數嗎?」
「果然不該在野外。」
檜佐木修兵一臉懊惱,他從沒上過什麼保健課,那方面的知識接近零,避孕更是沒那個概念。
他還以為是沒在屋子里的關系。
黑木一臉促狹地笑容,「真沒想到,你看起來老實,心竟然那麼野,在野外,我以前真是看錯你這個人。」
「咳咳,」檜佐木修兵瞬間紅了臉,連耳根子都沒有逃過變紅。
他會在野外做,還不是沒時間回靈廷,老是奔波在外,不得已選擇尋林解決,「我們用曲光遮掩過。」
黑木沒在意他的解釋,一臉我懂的的表情,「好啦,男人嘛,誰沒點野性,你是現在去四番隊看看她,還是下班再去?」
檜佐木修兵如實回答道︰「中午下班再去看看她,上班去看,螢會生氣。」
「好,那我先回去,中午過來接你。」
黑木沒急著下藥,等人去了四番隊,再下也不遲。
檜佐木修兵點了點頭,他目前的瞬步還不足以在短時間內來回九番隊和四番隊之間。
想要盡快的話,自然需要黑木幫忙。
「中午見。」
黑木察覺某道靈壓的靠近,沒有繼續逗留,一個瞬步從房間消失,返回四番隊。
照射在門口的陽光被遮擋,東仙要抬腳邁入房間。
他戴著護目風鏡,梳著一條條髒短辮,脖子纏著橙色圍巾,身披長袖的隊長羽織,「檜佐木,螢的情況怎麼樣?」
「隊長,螢其實沒病,是她懷孕了,我要向您申請孕婦待遇。」
檜佐木修兵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這是一件好事情,我批準她的休假。」
東仙要臉龐的憂傷沖淡不少,露出笑容道︰「你現在去陪陪她吧。」
「不,我的工作還沒有做完。」
檜佐木修兵搖頭,堅持留在這里,螢的缺席已經讓九番隊少人,他必須連螢的份一起努力。
「你不用太勉強自己。」
東仙要心里默默嘆口氣,耳邊又想起虛化前的阪田,那聲嘶力竭地質問。
我舍棄正義嗎?
不,恰恰相反,我是在追求正義啊,阪田。
「東仙隊長才是太勉強自己,阪田三席的事情和您無關,您不需要自責。」
「檜佐木,阪田的事情,完全是我的責任。」
東仙要很認真地回答,心里補充一句,但我不後悔。
一切都是為建立光明的新世界。
為此,任何犧牲都是能夠容忍,包括他的生命在內。
「檜佐木,我以隊長的身份命令你,下午不準繼續上班,再給你和螢放七天假。」
對付敵人,攻其薄弱之處,是兵法的常識。
東仙要不會改變藍染大人的方案,只能盡最大的努力,讓檜佐木修兵享受最後的假期。
下次出差,再回來就是舉行隊葬了。
檜佐木修兵滿臉感動之色,「東仙隊長,謝謝您。」
「不用謝我,這是你們辛苦工作,應得的假期。」
東仙要沒有繼續留在這里,一個瞬步離開。
哪怕是為光明的新世界,犧牲這樣的年輕人,也是極其悲痛的事情。
他肩膀的罪孽,又將增加。
檜佐木修兵繼續忙碌,一直到中午,還有一大堆工作沒有忙完。
黑木依靠在門口,敲了敲敞開的門,道︰「修兵,你該下班了。」
「哦,好的,我處理完這個。」
他回一句,將手中的文件處理好,再起身往外,「螢的情況怎麼樣?」
「一直吵著要回來,是勇音強留,她的孕吐反應有些強,可能會受點罪,人不會有什麼大礙。」
黑木向他解釋,「所以她的脾氣更大,你要小心點。」
「放心,我會習慣的。」檜佐木修兵對于脾氣暴躁的人,很有經驗,耐心。
「這也是你的優點。」
黑木沒有繼續叮囑,手抓住他的肩膀,發動瞬步。
呼。
好快,檜佐木修兵努力想要看清,視線是一片模糊,耳邊是狂風在咆哮。
落地之時,他覺得頭暈目眩,忍不住道︰「你現在的瞬步,應該不遜色隊長吧?」
黑木聳肩道︰「看和誰比,來,喝口茶緩緩。」
不知何時,他的手里多出一個杯子,里面裝滿綠色的藥水。
檜佐木修兵沒有懷疑他,接過杯子,咕嚕嚕喝一大口,「嗚,好苦啊。」
黑木面不改色道︰「這是苦茶,你現在感覺是不是好多了?」
「嗯,確實清醒不少。」檜佐木修兵點點頭,頭暈的感覺從腦海消退,人變得格外精神,「你從哪里找來的配方?」
「嘿嘿,這是我翻找數十本草藥書找出來的配方。」
黑木一直在等待夫妻倆回來,哪怕螢不主動找上來,他也會找過去,主動下藥,避免兩人再次外出。
卯之花烈那邊會給他開病歷診斷,讓兩人一直住下去。
「真意外,你居然真的痴迷于醫學。」
檜佐木修兵一直以為他加入四番隊,是沖著這邊的女隊員多,從沒有想過,對方真痴迷上醫學。
「我可是夢想成為四番隊長的男人。」
黑木隨口吹噓一句,道︰「螢在212,你上去看看,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
「嗯,你去忙吧。」
檜佐木修兵心情變得有些不安,他還沒有做好充當一名父親的準備。
等會見到螢該說什麼?
他腦子轉過許多念頭,走到212門口,那些念頭都消散了。
他要承擔起作為丈夫的責任。
門沒關上,他輕輕推開,「螢,我……呃,肚子。」
月復如刀絞,痛得他腦袋一片空白,人失去站立的力量,直愣愣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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