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人生可以重活一次

老爹走後的這幾天,明非也漸漸的從低落情緒中走了出來。

他這幾天無聊,利用原木作板,絲線做弦,制作出了一把手工吉他。

在穿越前他本是一名音樂人,說是音樂人,其實是一個loser,所以穿越過來的他並不覺得遺憾,剛好可以重新活一次。

坐在林子的草地上,吉他輕輕的放在腿上。

吉他本身制作並不難,弦才是重點,弦是自己花了很大力氣才用絲線制作而成,過程十分的困難。由于絲線韌性比較差,所以吉他每次拿出來都需要調音。

「哆瑞咪發嗦啦唏~瑞瑞瑞~啦啦~哆~」

雖說這是自制吉他,但音色比起後世的機械成品吉他差不了多少,唯一的缺點就是品相是差了一些,不過在這山林里,品相好不好已經不重要了。

真正的音樂人,調音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所有的音階全部存于腦海中。

經過簡單的調音,悅耳的旋律從他的手指間傳了出來,嘴里也唱著許久未唱過的歌。

「我是一只咸魚……不想承認……也不想否認……」

「咳咳…咳……」

許久沒唱過歌,突然唱高音有些唱不上去。

不過心里還是舒坦!

雖然身前沒有一個觀眾听,身後沒有一名樂手伴奏,但他依舊是感覺酣暢淋灕,對于他來說音樂就是生命,就是林間的一陣風。

一個人的生活總是如此的簡單和乏味。

老爹臨走前給他準備了一些食物,但是經過幾天的消耗,已經所剩不多了。

總該要出去打獵了。

他在家中準備了先前父親用的獵刀,準備出發,一來可以解決溫飽,二來可以用動物皮腸制作吉他弦。

他暫時還不想走出這片山林,這里就像一片淨土,一個世外桃源。過倦了二十一世紀煩躁的生活,他很樂意在這種環境修養身心。

他走進屋後的林子,手握獵刀,尋找著迷路的獵物。以前都是老爹出來打獵,老爹打獵的時候不會帶上他,所以他對于打獵還是一竅不通。

獨身一人在林子里穿梭,風吹過葉子的聲音在耳邊一陣陣傳來,這要是在後世自己肯定會害怕的直哆嗦,但是穿越到這里之後骨子里好像多了一些膽量,面對這種環境反而輕輕松松。

「 啪~ 啪~」

他突然听到前方角落里有動物在地上移動,不時傳來壓斷地上碎樹枝的聲音。

他緩緩向前移動,藏在樹後面,微微偏了下頭,漸漸的看清了這獵物的模樣,黑黑的毛發,嘴邊伸出兩顆獠牙,鼻子長長的,他確定這是一頭野豬。

野豬與家豬的區別不是一般的大,好似聞見了人類的氣息,哼叫了兩聲,便邁開步子向林子另一邊撒腿就跑。

好家伙,這麼大一頭野豬要是逮著了夠自己吃半個月的。

明非欣喜的拎著獵刀在後面追了過去,野豬體型很大,所以在這林間還沒有地方可以躲藏。

可是他哪是野豬的對手,加上山林復雜,不一會兒便被野豬拉開了距離,他撿起身旁的大石頭,用盡全力朝野豬砸去。

一砸,不中。

二砸,不中。

受到驚嚇的野豬跑的更快,正巧前方遇到下坡,拔腿就往坡下沖去。

待明非來到坡上之時,野豬已早已不見了蹤影。

「晦氣,晦氣啊!」

他無力的坐在地上,大喘著氣,將獵刀直直的插在地上,破口大罵。

到口的肥肉跑了,這要是老爹在這里,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

他摘過身邊的野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在嘴里嚼著。雖說野果子青澀,但好歹也能解解渴。

等待著體力的一點點恢復,不知追了野豬多遠的路,此時回頭望去,已經望不到回家的路。

看來今天注定是一無所獲了,他準備在此處休息片刻。

他拿出身後背著的吉他,仔細檢查了一番,還好,奔跑之時吉他並沒有損壞。

他找到一空處,坐定,簡單的調了音,準備練練嗓子。

這是他理想的生活,沒有人打擾,隨處都是自己的舞台,十分的愜意。

「秋天該很好,你若尚在場

秋風即使帶涼,亦漂亮

深秋中的你填密我夢想

就像落葉飛

輕敲我窗

……」

這是他很喜愛的一首曲子,是哥哥張國榮的經典名曲,每每唱起……

嗯?

唱到一半,他突然察覺到身後好似有什麼東西在那里。

這動靜不像是風吹的聲音,更像是獵物。

他悄悄的模過身旁的獵刀,準備悄悄的轉過身,動靜太大獵物可能會被嚇跑。

就在他轉身的那刻,眼神往聲源處搜索……

………這…這是……鬼?!

他驚恐的望見眼前的山頭上坐著一長發女子,穿著素色長衣,正目不轉楮的看著自己。

嚇得他往後連退了幾步,心髒猛的跳了起來,手中的獵刀握的更緊。

這荒山之中怎會突然出現一女子?乍一看和影視劇中深山女鬼的形象十分吻合,難道真有鬼?

在這一瞬間,他腦海中的科學論無神論竟有些崩塌。

不過慌亂僅僅只是一瞬間,定神之後,他見那女子正捂著嘴嘲笑自己。

仔細一看,這哪是女鬼,這明明就是一普通女子而已,他心里松了口氣,不過見這女子嘲笑他,他心里有了一絲怒氣。

「何方女子,你敢笑我?看我不嚇一嚇你!」他心里想著。

心生一計,他丟下手中的獵刀,裝作驚恐的模樣捂著嘴看著女子,並用手指了指女子的身後。

女子本捂著嘴笑,看到明非指著自己身後,加上如此驚恐的表情,她的笑意瞬間消失了,突然感覺背後涼涼的,卻不敢回頭看。

她只敢用眼楮的余光往身後看,明非緊接著帶動氣氛大叫了一聲,她隨即也是突然蹦了起來,捂著頭大聲尖叫。

「啊~」

明非見女子上當,隨即捧月復大笑起來︰

「還笑我,看你膽小成什麼樣子,哈哈哈!」

女子見明非大笑,回過頭,發現身後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便知道上當了,面色通紅,嗔斥道︰「你這壞人,竟敢嚇我!」

「我是壞人?我嚇你?」明非冷哼了一聲,用手指著自己,「明明是你先嚇我,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女子見明非如此理直氣壯,玉手在身下緊緊握成了拳頭︰「我先前只是坐在這里,何來嚇你之說?」

「這荒郊野外的,我在這里歇息,你冷不丁的坐在我後面,還不嚇人?」明非駁斥道。

「我每日此時都來這里小坐,倒是你,我在此處從來沒見過你,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女子大口喘著氣,顯然氣得不輕,「誰知你這男子膽子卻如此之小!」

這麼一听,明非覺得是有些理虧,自己的確從沒來過這里,不過她嘲笑自己膽子小,這就不能忍了。

他快步走到女子跟前,想與她繼續理論,但是當他看清了女子相貌,便將即將要罵出口的難听的話咽了回去。

女子身材修長,眉如遠山,目似秋水,唇似點絳。如今生氣了的臉上涌上紅霞,倒更加的……楚楚動人。

「算了算了……不跟你計較了。」

明非擺了擺手,連忙將目光移到一旁。

「你這話的意思,好似是你寬宏大量了?」女子咬著牙,指著明非怒道。

正當明非又要開口之時,遠處跑來了一個小姑娘,小姑娘的穿著和這位女子相比顯然就樸素了很多,丫環打扮,不過從其五官不難看出也是一位清秀的主。

「小主你怎麼了?」小丫環一路跑過來,累的直大口喘氣,面色通紅,焦急的問道。

她稱這女子為小主,那就可以肯定,她就是這女子的小丫環了。

「沒事,遇到一個潑皮。」女子說完還瞪了一下明非,儼然一副高高在上模樣。

小丫環眼神檢查了一下女子的身上,擔憂的問道︰「小主沒有受傷吧?這潑皮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你這小丫頭,你看我像是潑皮嗎?年紀輕輕的倒也污蔑起人來了。」明非將先前驚嚇時掉在地上的吉他撿了起來,吉他上已然斷了兩根弦,十分心疼,「因為你家主子,我這吉他還斷了兩根弦。」

「何為吉他?你這樂器我先前卻是從未見過。」這女子見明非的樂器摔壞了,心中的怒氣瞬間消了許多。

「你沒見過就對了,今天真是倒霉。」明非擺弄著兩根斷弦,嘗試著接到一起,卻發現已經接不上了,野豬沒抓到,弦還弄斷了,晦氣晦氣!

「我先前听你彈奏這樂器,聲音比琵琶明朗,節奏明快,倒也動听,只是你唱的那首曲子語言古怪,曲風更是獨特,簡直少見。」女子面對這吉他侃侃而談,顯然也是個明樂理之人。

明非通過她這番話不難判斷,女子精通琴藝,談吐之間頗有禮儀,況且還配有隨身丫環,肯定是某大戶人家的女子,這種女子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他轉身欲走,向後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和你說了你也不懂,這種樂器在大唐如今還只有這一把,如今也快要毀了,我得回去了,再見。」

女子見明非對她的話置之不理,原先平靜下去的心情又有些惱羞,「你這人度量真是小,我一女子都不計較先前之事,你卻一直耿耿于懷,不就是幾根琴弦,我賠你便是。」

明非听說她要賠,立刻來了興致,停下了將要離開的腳步,臉上出現一抹笑意︰「好啊,你賠我。」

「靈兒。」女子呼喚了一聲小丫環。

小丫環應了一聲。

女子便又吩咐道︰「明日你去買幾副琴弦,賠與他。」

明非嘴角微微上揚,「那就親自送到我家,前方一里地,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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