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檀琴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回應著︰「她患有胎毒,听說東宮有解藥,她便去了。」
慕容衡沂狹長的鳳眸眯了眯,開口問道︰「她找到解藥了嗎?」
「沒有,據說解藥在太子身上,她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令檀琴攤了攤手,語氣里染上了幾分可惜。
慕容衡沂捏著那茶盞,唇角噙起一抹冷笑,周身散發著低氣壓。
怪不得喬糖糖經常模他,原來是想找到解藥。
在喬糖糖的眼里,他就是個工具人而已。
慕容衡沂眉眼間染上了慍怒,心里有一團莫名火在燃燒著。
按常理來說,他應該感到高興,他們只是利益關系。
但是他听完後,怎麼感到很不爽?!
氣氛逐漸僵硬起來。
「我來遲了,糖糖呢?」一道焦急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慕容衡沂眉頭微挑,抬眸看去,瞳孔縮了縮,抿著薄唇。
這不是慕容煜嗎?
他怎麼會在這里?
令檀琴懶洋洋地回應著︰「受傷了,在隔壁房間養著呢,估計快要醒了吧。」
慕容煜皺了皺好看的眉宇,桃花眼里有些不滿,開口說道︰「你們就放糖糖一個人在房間里?要是出來出了點事情怎麼辦!」
他語氣頗有些強硬。
令檀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雙美眸里也染上了幾分不悅。
喬糖糖還會出事情?
她如果身上的胎毒沒有發作,那活月兌月兌就是個小霸王。
誰能欺負到她?
「她又沒有多嬌氣,她又不是不懂怎麼照顧自己。」令檀琴聲音慵懶,漫不經心地說道。
慕容煜眉眼間染上了幾分怒氣,生氣地甩了甩袖子,毫不客氣地反駁著︰「你听听你說的是些什麼話!」
說完掉頭就去了喬糖糖的房間里。
令檀琴美眸驟冷,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手指泛白了不少。
他受傷後,一直都是方如墨照顧他。他倒好,說皇宮里有事,推月兌不開,只能回宮。
一回來就只關心喬糖糖,怎麼不問問他的傷勢呢?
還對他發脾氣!
令檀琴一時間感到很委屈,扁了扁嘴。
坐在他旁邊的方如墨敏感地感受到了他的情緒,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柔聲說道︰「他肯定也是被急昏了頭,不用放在心上。」
慕容衡沂猛地看向他,周身散發著寒冷的氣息。
他怎麼感覺到有一絲怪異?
他這皇弟和喬糖糖到底是什麼關系?
一來,就急匆匆地問喬糖糖在哪里。
慕容衡沂聯想到了之前令檀琴對他說的解釋,眼眸逐漸寒冷了幾分。
難不成,這喬糖糖出軌了?
「喬糖糖和慕容煜什麼關系?」慕容衡沂冷冷地問道。
令檀琴沒好氣地回道︰「還能是什麼關系?你自己沒眼楮看不出來嗎?」
他那語氣很是咄咄逼人。
方如墨皺了皺眉,伸手安撫了他一下,溫聲說道︰「好了,別生氣了。」
「哼,他們之間那是超越兄妹的關系。」令檀琴偏過頭,冷哼了一聲。
仔細一听,他聲音還染上了幾分委屈。
慕容衡沂臉色直接黑了下去,清冷的眸中多了幾分殺意。
超越兄妹?
那不就是戀愛關系嗎?
慕容衡沂氣得牙癢癢。
喬糖糖把東宮鬧得雞犬不寧的就算了,居然還給他戴綠帽子。
而且對象還是他的弟弟。
她好大的膽子!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令檀琴猛地起身,嬌艷的臉上滿是怒氣,氣沖沖地往外走去。
方如墨那溫和的眸中劃過了幾分無奈,只好跟了上去,嘴里還念念有詞︰「真是的,生什麼氣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慕容煜那脾性……」
兩人都直接忽略了坐在一旁的慕容衡沂。
慕容衡沂逼迫他自己冷靜下來後,這才起身,大步流星地跟隨著他們的腳步。
他倒要好好看看,他們之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關系。
房間里。
喬糖糖剛惺忪地揉了揉眼楮,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慕容煜。
「二哥,你怎麼來了?」喬糖糖音色還有幾分嘶啞,眸中夾雜了幾分驚訝地問道。
慕容煜听到後,迅速走到了床邊,語氣里滿是擔憂,隱隱約約帶了一絲埋怨,「不是讓你小心點嗎!你看看你現在還受了這麼重的傷。」
喬糖糖眨了眨杏眸,勾起唇角,眉眼彎彎,撒著嬌︰「是我不小心嘛~下次一定不會了!」
說完後,還特意做了個保證的手勢。
而這番話也傳入到了剛踏進房間里的三人。
慕容衡沂臉色越來越臭。
他還是第一次听到喬糖糖自然的撒嬌。
令檀琴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喬糖糖敏銳地听到了開門的聲音,杏眸里滿是警惕,粉唇微啟︰「是誰!」
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里,她打開了手上的戒指,拿出來了毒針。
「我。」慕容衡沂從暗處里走了出來,臉若冰霜地看著她,薄唇微啟。
喬糖糖怔了怔。
腦海里突然想起來了她昏之前的情形,眨了眨眼。
「小銀針?」喬糖糖眉頭微挑,眉眼彎彎,粉唇微啟喊道。
慕容衡沂抿著薄唇,臉色越來越臭。
他一想到這人綠了他,他心里的火燃燒的越來越快。
只想離開這里。
「我勸你最近還是不要回東宮,最近東宮太亂了。」慕容衡沂走到床前,音色清冷。
喬糖糖蹙了蹙眉,美眸里閃過幾分疑惑。
小銀針在說什麼?
「令姑娘,我們下次再見。」慕容衡沂轉過身,眉眼間滿是冰冷地對著令檀琴說道。
令檀琴挑了挑眉。
他應該沒听錯吧?
「我是男的,你應該叫我令公子,眼楮有病得要去治。」令檀琴歪了歪頭,臉上滿是譏諷的笑意,調侃道。
慕容衡沂臉霎時變白了。
不對!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你們……是什麼關系?」慕容衡沂深吸一口氣,故作平靜地問道。
令檀琴眨了眨眼,笑意盈盈,「還能是什麼關系?當然是超越兄妹的羈絆。」
慕容衡沂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住了,張了張唇,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先告辭……」慕容衡沂暗沉的丟下這句話。
隨後,迅速地掉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