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一對基a友

金水靈得到了銅鏡,立刻將那父之蹄扔掉了,三人急忙將之撿起,都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那父之蹄上的藍光很快熄滅了,變成了灰不溜秋的干癟馬蹄。

聶傷悄悄說道︰「又變回原樣了,此魚竟然能直接激發那父之蹄的神力!它是怎麼做到的?」

虯丁翻看著手里的馬蹄,低聲說道︰「估計是血脈的原因,那父之蹄和水靈一族可能有血脈淵源。」

大史道︰「此物的主人巫師夭,也可以通過特殊巫術和咒語催發其上的神力,可能金水母也會相關巫術。「

虯丁搖頭道︰「這金水靈之前智慧低下,不可能懂的巫術。」

大史爭辯道︰「有些巫術是天生的,天賦之能,她或許自己不知道,但卻能下意識的使用出來。要什麼不可能?」

聶傷抬手止住二人,說道︰「試試便知。」

他懷里還抱著一根觸手,便將那父之蹄輕輕觸踫在觸手上,此物果然像通了電一樣,慢慢亮了起來。

「我沒有感知到巫術發動的跡象。」

聶傷拿開那父之蹄,放下觸手,起身對二人說道︰「應該是血脈的原因。」

大史老臉微紅,轉過頭去故作思考道︰「與水靈一族有血脈淵源的,有可能是那父異獸,也有可能是宿父神。」

聶傷笑道︰「宿父神是宿鼠成神,呵呵,照大史此言,胖咕咕可能會使用那父之蹄?」

「唔?」

他話剛說完,頓覺可行,眼楮一下亮了。

大史和虯丁也興奮的點頭︰「有可能!」

「回去就就讓胖咕咕試試。」

虯丁輕嘆道︰「唉,我們研究了一年多,什麼頭緒都沒有,沒想到答案就在身邊。」

「還不一定呢。」

大史將聶傷手里的那父之蹄接了過來,朝金水母努了下嘴,說道︰「侯主,趕緊去問此魚神水猿的事情。」

金水母還在陶醉的照鏡子,聶傷笑了笑,對她說道︰「怎麼樣?這精魂反光鏡是件異寶吧,我沒有騙你吧?」

金水靈終于回過神來,眯著眼笑道︰「非常非常好的寶貝,我太喜歡了。」

它將銅鏡寶貝似的藏在大魚肚子下面,身體掙扎了一下,說道︰「我們說好了,你快放了我,我要立刻去見我母親。她住在很深很深的深淵里,我要走很遠的路才能找到她。」

「沒問題。」

聶傷做出要解開繩子的模樣,卻又不動手,問道︰「你還知道神水猿其他事情嗎?」

金水母焦急道︰「我和他只是認識而已,並不熟悉。我也不喜歡他,因為出入深淵要經過他的地方,才和他認識了。你快放開我。」

聶傷慢騰騰的磨蹭著,又道︰「你說他被困住了,是怎麼被困住的?」

金水母又把銅鏡放到了眼前,照著鏡子漫不經心的說道︰「神水猿很慘的。」

「他被壓在一座堅硬無比的石山下,只露出了一個腦袋和半條胳膊,頭上長滿了水草和螺殼,若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塊石頭呢。」

「他餓的要死,便抓水草和經過的魚蝦吃。時間一長,周圍的魚蝦都知道那里有危險,不再過去,他只能吃草和泥沙充饑。」

「咯咯咯,後來我經過那里,見他可憐,便給了一顆明珠。他把明珠含在嘴里,只要吐出來,明珠的光就會吸引魚蝦前來,他就可以吃到食物了。」

「這不是被壓在五行山下的孫悟空嗎?」

聶傷听的心中怪異,又問︰「神水猿現在如何了?是不是已經月兌困了?」

金水母道︰「嗯,他確實月兌困了,已經掙月兌了石山,不過身體虛弱,正在休養體力。」

聶傷心中一驚,忙問︰「他是如何月兌困的?」

金水母不耐煩了,拿開鏡子,盯著他說道︰「你怎麼這麼多問題?我很急,不想和你再說了。」

她嘴里威脅著,但見聶傷解繩子的動作慢了下來,又很識相的說道︰「哼,你不要停,我告訴你就是了。」

「壓著神水猿的石山上刻滿了咒文,其中很非常嚇人的神力,神水猿被那種神力鎮壓,使不出力氣來。」

「後來深淵中的邪神們發現了他,告訴他,只要他加入邪神,邪神們就可以幫他從石山中月兌身。」

「神水猿一直都不願意,還大罵邪神,說邪神又髒又臭又惡心,他寧可死了也不會變成邪神!邪神就圍著他,一刻不停的誘惑他,嘲笑他,詛咒他,然後……」

金水靈眼楮向上一翻,做出感慨狀說道︰「神水猿最後還是受騙了。他和一位邪神關系越來越好,非常信任那位邪神,然後就接受了邪神之力,終于掙裂了石山,從里面跳了出來。」

「現在的神水猿,變成了他自己口中的模樣,又髒又臭又惡心。我好幾次從他地盤上經過,都遠遠的繞了過去,不想理他。他卻非要和我說話,說我贈給他明珠,他永遠記著。滋滋呸,我才不想被他記得呢!」

她皺著臉說完,又催促聶傷︰「好了,你該問完了吧?快放開我!」

聶傷心里發沉,默不作聲的解開了繩子,對她說道︰「你可以走了。」

「好呀好呀!」

金水母迅速扭動魚身,幾下跳到水里,歡快的潑打著水花。

她用各種姿態游了幾圈,最後露出水母腦袋來,對三人凶神惡煞的叫道︰「你們竟敢嚇我打我,你知道我母親有多厲害嗎?哼哼,你們死定了,我會讓我母親給我報仇的,把你們三個都、都……都變成最丑陋的水靈!」

「呵呵,這麼快就變臉了,不怕我再把它抓回來嗎?」

聶傷叉腰站在水邊,笑道︰「喂,提醒你一句,那面精魂反光鏡,其上的反光之力會逐漸消耗,越來越模糊,最後變成一塊沒用的綠色石頭。」

「什麼!」

金水靈又驚又怒,慌忙拿過銅鏡照了照,狐疑道︰「沒有模糊啊?難道越照越模糊?我不能隨心所欲的照它了,會被折磨死的!」

聶傷皺眉說道︰「與照的次數無關,你想怎麼照都可以,它的反光之力是隨著時間流逝自然消耗的。」

金水靈抱著鏡子,緊張的問道︰「那該怎麼辦?」

「很簡單。」

聶傷指著大史和虯丁,得意的笑道︰「這面反光鏡是這兩位凡人巫師利用一種神秘巫術制造出來的,他們還可以給反光鏡重新充入反光之力,讓鏡子再次放光。」

「天下只有他們懂的如何制造反光鏡。你的鏡子如果模糊了,可以來找他們,讓他們給鏡子施法,就不用再擔心鏡子照不出你的美貌了。」

「可是……他們願意嗎?」

金水靈瞅著大史,搖頭說道︰「這個滿臉白毛的見了我就流口水,我若再來,他會吃了我的。」

又看了看虯丁,不確定的說道︰「就這條蛇吧。他比較笨,也打不過我,他只吃魚不吃我,我以後就來找他。」

她對虯丁揮了揮銅鏡,眯著眼楮笑道︰「以後我會經常來找你的,你要把我的寶貝照顧好哦。我可以答應不讓母親把你變成最丑的水靈,唔,你可以選擇一個比較美的水靈與你結合。」

「……」

虯丁一頭黑線,陰惻惻的說道︰「這就是你求人辦事的態度?哼,我對你們的軟肉頭沒興趣!」

「哈哈哈!」

大史忍不住笑道︰「蛇老怪,你本就是人和蛇拼成的,再安上一個軟肉頭,哈哈,我就叫你三截怪好了。」

聶傷對金水母說道︰「還有一件事提醒你,給精魂反光鏡施法,非常耗神耗力,這位巫師不可能幫你白干,你必須要給他報酬才行。」

「對,報酬!」

虯丁用力點頭,冷笑道︰「你給得起報酬再說。」

金水靈輕快笑道︰「沒問題啊,我母親擁有許多許多寶物。盡管她從不允許我們踫她的寶物,但是,咯咯,我可以悄悄去偷呀。只要你不怕她來找你討要寶物就行。」

「……」

虯丁又呆滯了,嘴角抽搐著,面上露出懼色,向聶傷求助︰「侯主,這、這可怎麼辦?」

聶傷對他擺了下手,說道︰「金水母,我們不要你偷你母親的寶物,我要報酬非常簡單,只要你把神水猿的動靜報給我們就可以了。」

「只是這樣嗎?」

金水靈嘻笑道︰「好啊,反正我每次去見母親都會遇到神水猿。」

「嗯,你這個聶傷,你一定很擔心他來打你,才讓我看他的動靜吧?咯咯,看你害怕的樣子,我就幫你一次。」

聶傷臉色青白變幻,牽強笑道︰「對,這樣最好。」

「我們說好了啊!那我走了。」

金水母轉過身去,自語道︰「唉,這次沉眠時間太久,好久沒見到母親了,回去要被她責罵了。」

她正準備潛水,忽然又扭頭說道︰「多謝你們喚醒了我,你這個聶傷還不錯,我會幫你勸神水猿的,讓他不要來打你!」

「喂,不要啊!」

聶傷大驚,急要阻止時,對方已經鑽進水里消失不見了。

「傻白甜蠢魚!」

他用力揮了下拳頭,惱火的叫道︰「這下壞事了,神水猿對我會更加警惕,說不定會提前殺出深淵來。」

「唉,算了。」

他很快又釋然了,冷笑道︰「反正早晚要來,來就來吧。哼哼,我就不信,地表眾神還奈何不了你一只邪神!」

……

三人從虯丁巢穴里出來,急急找到胖咕咕。見這鼠妖還在沉睡,便將那父之蹄放在它身上試了一下,沒有任何反應,很是失望。

或許等胖咕咕蘇醒了,動用血脈之力可以催動此寶。但是巫師夭很快就要來了,胖咕咕的傷勢很重,又剛激發過土虯血脈,即便及時醒來,估計也不敢以血脈之力去嘗試。

大史和虯丁都很是遺憾,只能將那父之蹄交給聶傷,帶回侯城,準備還給巫師夭。

果然,只過了四天,巫師夭和巫師羆這對好基a友就風塵僕僕的趕到了耆國,

「耆候,听說你要讓我辦事,我立刻拋下家人就出發了!」

巫師夭一臉泥灰,激動的說道︰「為了能盡早到達耆國,我們乘換舟車,星夜兼程的趕路,跑死了七八匹馬,跑散了兩輛車!呵呵,要不是羆巫太重,還能提早一天。」

狗熊樣的羆巫癱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呻A喚道︰「夭巫你個鳥人,耆候說七天到就行,你急什麼急?哎呦呦,我的屁a股啊!我骨頭都顛散架了,你還精神抖擻的,你的身子骨什麼時候比我還結實了?」

「嘿嘿嘿。」

巫師夭一臉亢奮,笑道︰「能為耆候效力,我當然有精神。」

巫師羆罵道︰「你不要裝蒜了,你以為耆候是傻子嗎?不知道你是為了那父之蹄來的?」

「二位奔波勞累,先進些酒食解乏。」

聶傷听的好笑,命人取來食水,說道︰「羆巫說的對,沒必要趕這麼急,你……」

「呼嚕呼嚕!」

他話還沒說完,巫師羆就把熊頭拱進盆子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呃……他……」

巫師夭頗覺丟臉,強笑道︰「羆巫是他師尊從野地里撿來的,粗魯慣了,耆候莫要見怪。」

「哈哈,無妨,我就喜歡羆巫這樣直性漢子。」

聶傷笑了一聲,問道︰「我才想起來,你的師尊病情好點了沒有?」

巫師羆停頓了一下,頭也不抬的繼續大吃。

「羆巫師尊……唉,半月之前,剛剛逝去了。」

巫師夭面色傷感的說出了情況,又低聲說道︰「合家巫師答應給他師尊治病,並以此驅使羆巫。」

「這次合家人又命羆巫隨任臼大軍去陣前作戰。羆巫師尊認為這會讓羆巫遭到神靈懲罰,堅決不讓他去,便服毒自盡了。臨死前讓羆巫逃離了任臼領地,羆巫現在不再受合家巫師控制了。」

他看著低頭只顧吃的熊人,嘆道︰「唉,羆巫把他師尊當親父一樣,師尊逝後,他變成一只瘋熊,在山上發了三天的狂,把一座山頭的石木都打碎了。耆候別看他好似沒事一樣,其實心里難受的緊。」

「怪不得上次來時,我就感覺他有些不對勁。」

聶傷察覺到了巫師羆身上的傷感,又命人給他上了一大盆肉粥,說道︰「先墊墊肚子,晚上我請你再吃餃子。」

巫師羆抬頭笑了笑,什麼也沒說,低頭繼續吃飯。

巫師夭只喝了碗水,表情緊張的說道︰「耆候,要我辦的是何事?請盡管吩咐,小巫一定替你辦好。」

「哦,一樁小事。」

聶傷抖了下袖子,表情輕松的說道︰「幫我殺一位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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