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航,一處高塔上,正用藤蔓掛著一個人。
「啊!」
「救命啊!」
這個被藤蔓掛著的人,正是昨天喝了太多酒,理智不清晰,被白英撿回來的白金。
白金醒過來後,發現自己竟然被吊在空中,嚇得半死。
白金看著腳下,足足有幾十層樓高,一時間手腳都有點不听使喚,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掉下去。
在白金愁眉不展的時候,從白金的頭上傳來一道嫵媚女人的聲音。
「想活命嗎?」
白金沒有猶豫,都這個樣子了,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連忙答道。
「想!」
听到白金肯定的回答,白英收回了藤條,把白金拉回了窗戶內。
白金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大喊著,「誰?什麼人?」
白金從地上爬起來,第一次感覺到腳踏實地的感覺是這樣的美好。
白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陌生環境的四周,突然看到在前方絲布的中央有一個女子。
由于有白色絲布擋著的緣故,白金看不是很分明,只能迷迷糊糊的看到這個女子穿著紅色的絲制衣服。
看這女子的身材和司藤有點相似,但仔細看是話,其實略微有點偏胖。
想到之前掛著自己的藤蔓,和眼前女子的身材,白金帶著疑惑和不確定的喊了一句,「司藤小姐?」
但听到這女子回答了一句,「你果然認識一句司藤,那這事就好辦多啦。」
「你是誰啊?你也認識司藤小姐?」
听著這女子的語氣和剛剛表現出來的動作,白金確定眼前的女子不是司藤,但應該和司藤認識。
「我何止是認識啊,我們倆是親姐妹呢!」
「親姐妹?我從來沒有听說過族還有親緣關系啊?」
白金看了這麼多的懸門典籍,不說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但多多少少也了解族的常識。
在白金的認知里面,族可不存在什麼親緣關系,即便是有,他也沒听司藤小姐提及過她有一個親姐妹啊?
「你跟我的姐姐關系很好?」
「關系非常好,我們,我們怎麼說也算是並肩作戰過的。如果你們是姐妹的話,那麼我們就是自己人了啊。」
白金一邊打著親情牌打消對方對自己的提防,另外一邊還用語言試探著白英。
「等等,我從來沒有听司藤提起過有一個姐妹,我怎麼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呢?」
「你居然連這個都分辨不出來嗎?」
白英從絲布中走出來,站在白金的面前。
打量了一下白英的面容,白金發現這個女主竟然和司藤有七分相似,雖然在心里已經相信了七八分,但還是出口否認。
「我啊,我懸門中人,但是我什麼懸門技法都不會,我沒那個本事分辨。」
「真的?」
白英嘟著嘴,有點老太婆裝女敕的味道,看著白金。
「嗯!」
白金忍受住肚子內翻騰的嘔吐感,連續點了好幾下頭。
可能是白英玩心大發,也可能是要嚇唬一下白金。
就見白英簡單的揮動了一下手掌,一道暗紅色妖力出現。
頓時出現一根藤蔓捆住白金的腳,再次把白金吊了起來,扔出了窗外。
「哈哈哈!」
看著白金那窘迫的表情,白英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十分開心。
「現在能分辨出來了嗎?」
白金雙手合十,做出求饒的樣子,「能,我能!信,我信了!」
怕白英還不相信,白金又加了幾句,「你是司藤的親姐妹,你們都是用藤的,把我拉進去吧!」
「呼!」
白英一招手,白金就重新飛入屋內,落在地上。
白金跪在地上,作了一個揖。
「我服了,你說什麼我都信!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啊?」
「你這個人看上去迂腐懦弱,不料你還有幾分膽色。記住了,我叫白英。」
「我也姓白,我們是本家。」
白金一听白英的話,還像攀攀關系,但白英一句話就打斷了他。
「我可沒工夫跟你攀親戚。」
白英不說話,白金總要說點什麼,「好,白姐妹,說正事,你把我帶到這里來,是有什麼事要問我吧?」
白英拍拍手,為白金的機智點贊。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那我就直說嘍。我想知道現在懸門和司藤之間的所有事情。」
「這個事啊?這個事說來話長啊。」
「沒關系啊,我有的是耐心听。」
白金在心里還是不想和這個老妖婆多說幾句話,但為了抱住性命,只能就範。
「白英姐妹,我先請問你一下,你打哪來啊?」
「我?打哪來?」
白英被白金問住了,陷入了迷茫,突然用戲腔唱道。
「死而復生,大夢一場,再回首,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白金一臉懵逼,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唱起來了?
「你不是說,你是最愛听我唱戲嗎?」
「我說的?」
看著白英看著自己的眼神,白金不覺而厲。
「往日字字句句言猶在耳,你怎能一轉眼,只聞新人笑?」
白英顯然是把白金當成了記憶深處的某個人,看著白金,深情款款。
「你是哪里不舒服嗎?」
誰知,白金說出了一句直男到不能再直男的話,讓白英眼楮瞬間瞪圓,上去就是一巴掌。
白金被白英這一巴掌扇倒在地上,發出慘叫。
白金還沒緩過神來,就听到耳邊白英的怒罵。
「邵琰寬,你怎能如此負我!」
白金連連後退,擺著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你說的那個什麼邵琰寬。」
這個時候哪里听得進去白金的解釋,白英手中出現一條粗大的藤鞭抽打在白金身上。
「別打了,你認錯人了!」
白金連連躲避,但能躲過幾次。
突然一根藤蔓纏住了白金的腰,把白金摔在地上,白金頭發散亂,臉上和身上都是被藤鞭抽打出來的傷口,連忙求饒。
「哎呦喂!停停停!」
「你還想不想听司藤的事啦?」
听到這句話,白英剛揚起的手在空中頓住,妖嬈的蹲了下來,「請講。」
看到白英終于恢復了一點理智,白金翻了一個身,長長的送了一口氣,剛剛差點就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