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李默就起來和秦放告別,準備回雲溪寨去了。秦放和安曼二人則是要在這老宅再呆上個幾天。
「李默,等一下!」
在出發的前一秒,司藤阻止了李默,從包里拿出一個小本子,上面寫寫畫畫的,有文字,也有圖畫。
「這個是我們族的修煉法門,你現在血脈也蘇醒了,但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有這個多多少少可以幫你控制住你身體內的力量。」
「司藤小姐多謝了,這我就收下了,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秦放沒有和司藤客氣,這些天,他雖然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力量,但收效甚微,破壞了好多東西。正愁怎麼控制呢,這個冊子剛好解決了他的大問題。
再次回到雲溪寨,是在大雨滂沱的半夜,車子沒有開燈,靜靜停在距離雲溪寨約莫一個山坳的地方。
這是李默的計劃,提前幾天回來,看沈銀燈到底布置了什麼東西來對付他們。
李默撥打了顏福瑞的電話,告訴他見面的地點。
很快,顏福瑞就來到了這里,李默拉下車窗,對顏福瑞說,「顏福瑞,上車說」。
顏福瑞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後,長話短說。
「不了,我把話說完就回去,一旦被人發現就糟糕了。你們明天按計劃回來的時候,他們就會說,發現了赤傘的巢穴,是一個山洞,在黑背山,路途非常的驚險,平時根本不會有人去。」
「沈銀燈在洞內做了機關,我去的時候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了,都是寨子里的小工做的零碎部件,究竟組合起來是個啥東西,有什麼作用,就不得而知了。懸門的人也問過她,她只說懸劍洞自有辦法對付司藤小姐。圖我都畫好了,這個上面明確的標注了洞的位置和大致方向。我建議司藤小姐可以提前去勘探一下。」
顏福瑞從兜里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司藤。
「沈銀燈在晚上會不會去黑背山?」
司藤問了一下沈銀燈的習慣,避免晚上進山的時候踫到沈銀燈,有話說不清楚。
「不會的,我住的那個房間就在她家的對面,她和央波的那個房間,我看得一清二楚,這兩口子作息時間非常規律,每晚八點準時關燈睡覺,一覺到天亮。」
這些天,顏福瑞也不是什麼都沒做,模清楚了沈銀燈的計劃和習慣。
「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好。」顏福瑞應了一聲,快步的往回跑去。
「把車藏起來,咱們進山。」
司藤覺得有必要進山看看情況,吩咐了李默一聲。
藏好車後,李默和司藤往山上走。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顏福瑞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了?」
也不好說,只是一種感覺。從前只覺得顏福瑞這個人頭腦簡單、不識人情世故、有一根筋的執拗。但是突然間,他好像就變成了一個人,多了一分穩重。
「這才幾天不見,覺得顏福瑞辦事真的靠譜了很多。」
「確實,有些事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司藤認同李默的觀點,現在的顏福瑞的確比以前進步很多,也不知道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
「這山路這麼難走,你穿著高跟鞋,別到時候又要我背啊。」
這山區沒人走過,路很是不好走,崎嶇不已,李默穿著運動鞋,走著都有點難受,更何況是穿著高跟鞋的司藤。
「要不比一比?」
「不比!」
李默頓時心生警惕,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事實證明,不比是個明智的選擇,司藤善攀援,甚至並不是因為她的妖力殘存,完全是出于藤條的本性,她可以抓住普通人手臂長度根本觸踫不到的枝干助攀,輕微借力就連上好幾個身位。
而李默就不一樣了,雖然是修士,但在本質上還是人類,還沒走幾步,腳下就是一個趔趄。這剛剛下過雨,地面潮濕,很滑,李默一個不小心就摔了一跤,差點就趴在地上吃屎了。
「要不要我扶著你或者背著你啊?」
李默喘了口氣,昂著一股勁,抬頭狠狠回了句,「不用,我能行!」
李默眼睜睜看她繼續前行,又看自己一身泥一身水的模樣,腸子都悔青了,心道,「我嘴硬什麼啊,讓她拉自己一下又怎麼了?死要面子活受罪!」
另外一邊,沈銀燈照著鏡子,頭上戴著央波親手做的銀器。
「好看不?」
「好,真好。」沈銀燈很滿意這銀飾。
看到沈銀燈很滿意自己的作品,央波很高興,感覺花的時間都值了,猶豫了下,開口。
「阿銀,那天,你為什麼跟那些人說你懷孕了?」
沈銀燈听到這話,手中舉著的鏡子放下了一點,眼珠子斜斜的看著後面的央波。
「是洞里面那些幫忙的人告訴你的?你怎麼跟他們說的?」
「我說,阿銀這樣說肯定是有她的原因的,我就讓他們當作不知道,就不要對外講了。」
見沒有影響到自己的計劃,沈銀燈在心中松了口氣,轉過身來摟住了央波的脖子,「央波,你真好,至于什麼原因,我以後再告訴你,可以嗎?」
「你的事,我從不過問,其實也不用特意解釋給我听。阿銀,不過我們也該要個孩子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結婚這麼久都沒有,阿媽說金阿尼寨那麼有個巫醫很靈驗的,我們可以」
央波把摟住自己脖子的手拿下來,握在手心,對著沈銀燈講,但是被沈銀燈打斷,「我累了!」
「阿銀」央波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沈銀燈眼中閃著的紫芒,迷失了自己。
「央波,你也累了,快去睡覺吧!」
央波緩緩轉過身,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沈銀燈坐回椅子,口中喃喃自語,「竟然真的想為他懷個孩子,你可真是做人做上癮了!」
「司藤不僅生過孩子,還死而復生,這些她都是怎麼做到的?不行,不能讓她這麼輕易地去死了。」
打定主意,沈銀燈連夜往黑背山而去,和剛剛回屋的顏福瑞擦肩而過,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