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也不知道那團黑霧中，究竟隱藏的是什麼東西。
卻能感受到似乎超越仙力體系的存在。
準確說更像是超越仙力體系的另外一種體系，有種道不清說不明的感覺。
他猜測曾經的古老仙帝們，其實找到了仙界隱藏的最終秘密。
只是礙于某些原因，沒辦法自己去調查真正原因。
所以就將之封印在了這天梯的巔峰之上，期望著將來會有杰出的後生晚輩來解開謎題。
程凡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于是將目光重新定格在黑霧的中央位置，並釋放出仙識試圖一點一點的滲入其中。
但想要穿透這層黑霧，沒有那麼簡單。
即便是現在的程凡，也不能隨隨便便做到。
不過為了能解開其中的秘密，只能催動更強的能量將其轟開。
還有在這之前，必須先在四周布置屏障。
若不然黑霧散開時所帶來的波動，很可能會讓下方的那些觀戰者遭受無妄之災。
待到屏障布置好，下方的姜赤霄等人不禁微微怔住。
他們當然能夠感受到程凡的所作所為。
就見白朧月好奇問道︰「前輩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還要在天梯的頂端釋放屏障？」
「不清楚，但肯定是有原因的。」秦家主在旁回道。
總之眾人開始議論紛紛，隨後就听「轟」的一聲。
如爆炸般的聲響，瞬間傳入每個人的耳朵里。
這聲音實在是太響亮了，外加恐怖的能量險些將不少大羅的耳膜震穿！
仙帝還好些，並未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只是比較好奇天梯之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樣都轟不開？」程凡驚訝的望向黑霧。
總覺得這股黑色的霧氣，好像並非仙力能夠將其摧散。
但要知道這里可是仙界，除了用仙力以外還能……
剛想到這里，程凡便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他現在除了可以動用仙力以外，還能操控無盡領域中的天陽神珠。
雖然並非真正催動星力，但也絕對無法和仙力掛鉤。
他在想，如果操控天陽神珠是否能夠將其轟開？
這一決定可以說是極其危險的。
現在並非是將聖盟全部摧毀的階段，而上邊的九重天肯定虎視眈眈。
如果在八重天動用神珠，有很大可能性會被他們發現。
只要被發現，後果將會變得不堪設想。
最關鍵的是程凡無法百分百確定，釋放天陽神珠能否將黑霧化解。
若化解不了再被上邊的聖盟知曉，那就徹底悲催了。
正猶豫著，就見黑霧中的特殊能量忽然變得更加濃郁。
關鍵是在程凡的面前時隱時現，感覺很奇怪。
像是故意在召喚他，或是想要從這團黑霧中出來。
「六老在嗎？」
程凡動用仙識，進入時間寶瓶尋找六老。
很快就見嚴肅老者和慈祥老者，同時睜開了雙眼回道︰「什麼事？」
「我想使用天陽神珠，不知……」
話沒說完，嚴肅老者突然出聲否決，「不行，絕對不行！」
「現在是關鍵時刻。一旦動用神珠，必定會被他們發現在出手搶奪。你有幾分把握能夠戰勝他們？」
把握？
程凡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若是按照九重天聖盟成員的實力標準來算，連一成把握都沒有。
要知道那邊幾乎人人都是大星帥，拿什麼去斗？
不過慈祥老者卻頗為詫異的問了句，「小凡，你那邊有什麼特殊能量嗎？」
提到特殊能量，程凡立刻將黑霧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找六老的目的就是為了征詢意見。
慈祥老者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回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那能量很可能是比仙力更強的修煉體系？」
「我不能太確定，但仙界體系里絕對不存在這種能量。」
直覺告訴程凡，黑霧中的能量就像是襁褓中的嬰孩。
想要出來卻又被束縛，所以處于極度慌亂的狀態。
「既然是不確定的東西又何必非要冒這個風險？」
嚴肅老者依舊不願讓程凡去冒這個險。
主要還是太危險了，隨時會被九重天的聖盟發現。
二老各執己見，令程凡頗為無語。
他本來是想讓幾個老頭幫忙看看怎麼辦，現在變得更糾結了。
思來想去，最後又把蒙氏兄弟和興老他們都給喊了過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現場變得越發嘈雜。
還是隕天辰插了句嘴，「都說富貴險中求。你們以為不打破黑霧，他就有能力和九重天聖盟抗衡了？」
這話听著，多少有些傷人。
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就算不冒這個險，橫豎還是一死。
眾人听後相繼點了點頭，覺得這話說得沒錯。
他們知道就算現在藏起來，之後去了九重天一樣還是要面對聖盟。
但以程凡現在的實力，想要對抗那里的聖盟根本不可能。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搏一搏時，嚴肅老者潑了盆涼水，「你們為何這麼肯定，那就是更強的修煉體系？」
是啊，誰又能肯定那就是更強的修煉體系？
程凡也只是對此懷疑而已，根本不確定。
所以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見眾人再度議論起來，程凡意識到就算問他們也得不到答案。
遲疑了片刻，突然開口，「我決定一試！」
此話一出，現場眾人紛紛露出愕然之色。
估計是沒想到程凡居然這麼快下定決心。
嚴肅老者見狀，只是平靜的問了句，「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真的已經做好決定？」
對此程凡的回答很簡單，「是的！」
他真的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不成功便成仁。
嚴肅老者其實早就知道眼前的小子，最後肯定會選擇放手一搏。
于是輕嘆了口氣，「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強求于你。只是想說一切都要小心為妙。」
程凡立刻點頭回應，「是，前輩！」
反觀旁邊的慈祥老者不禁詫異的問了句，「你居然妥協了？真是難得。」
「我不妥協又能怎麼辦？知道阻止不了，倒不如讓他試試。」
二老的對話，令程凡感到有些溫暖。
他知道兩位前輩都是真心實意的，在替他著想。
至于蒙氏兄弟等人，也都相繼露出笑意。
待到程凡的仙識離開時間寶瓶，面對的依舊是那團黑色的霧氣。
隨後催動出磅礡仙力，集中于眼前。
再強行將天陽神珠召喚出來，並且瞄準了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