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全名叫做周雪雪，在蘇杭北區一所普通小雪上一年級。
得知小家伙是來給自己作證的。
邢護法不禁挑了挑眉，松開雙臂疑聲道︰「為什麼現在才肯出現？」
他的語氣，听上去像在質問。
面對1個六七歲的小姑娘，用這種態度確實不太妥當。
好在雪雪並不介意，同時還有些內疚的低下頭。
「對不起邢哥哥，我媽媽她當天住在醫院里。」
「我只能再身邊陪著媽媽，對不起……」
邢護法神色微變，緊張道︰「那你媽媽現在的身體，怎麼樣？」
「有沒有大礙？又或者需不需要我幫忙？」
雖然邢護法嘴上說著討厭外界。
實際行動，卻已經出賣了他那張傲嬌的嘴。
雪雪听後搖了搖頭解釋道︰「沒關系的，我們已經接受到外界好多好心人的幫助。」
「媽媽昨天才做完手術，醫生說手術很成功！」
看著堅強的雪雪，邢護法忽然開始自責。
如果早點知道真相的話。
那他絕對不會去輕易怨恨，這對外界母女。
好在手術成功，多少給予安慰。
然而當他看到程凡略顯難看的臉色時。
心下一沉，似乎猜到了什麼。
「是她媽媽讓她過來，做你的證人。」
「還有一份親手寫的證明，托雪雪帶來的。」
邢護法接過信封，打開後看到里邊的所有內容。
臉色已經由最開始的欣慰，轉為悲傷。
而後又抬頭看了眼天真爛漫的雪雪。
終于下車，輕輕撫模起對方的小腦袋。
「雪雪，我們先上去吧。」
「嗯嗯！」雪雪立刻點了點頭，蹦蹦噠噠的進了大廳。
與此同時，邢護法皺眉朝程凡問道︰「她母親現在？」
剛才的那封信里，雖沒說明雪雪母親的病情。
也沒提過任何母親的身體狀況。
但邢護法能感覺得出，這更像是臨終遺言。
程凡則輕聲嘆息道︰「等我趕到醫院時，醫生已經下了死亡通知書。」
「就算是我，也無力回天。」
其實只要程凡想，還可以再下一次地府。
可他不是聖人，不可能炎夏每死一個就下去要人。
那樣反而可能會導致地府大亂。
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照看下雪雪。
畢竟這小姑娘的身世很可憐。
從小父親過世的早，是母親將其拉扯到大。
沒想到現在母親也走了。
臨終前，居然一個親戚都沒來看望過。
醫生不願傷害雪雪，所以才選擇了暫時隱瞞。
但紙終究包不住火。
該知道的，遲早還是會知道。
得知真相，邢護法突然變得異常沉默。
這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原以為這對母女是因為害怕遭到報復，所以才躲著遲遲不肯出面。
實際卻是自己責怪了他們。
反觀旁邊的冷鋒，疑聲道︰「什麼病能導致短短幾天，人就沒了？」
「和肺病有關。」
程凡只是從醫生那里隨口听說的。
具體病情，他也不太清楚。
不過既然人走了，又不可能獨自留著小姑娘在世間流浪。
至于孤兒院那種地方，程凡曾經歷過太多。
所以更不想讓她進去。
「幫我個忙。」
邢護法難得主動找程凡幫忙。
換做平時，是絕對不可能拉下面子求人的。
「說吧。」程凡看向邢護法。
「我想認她當閨女兒，不過這段時間可能要你幫我照顧下。」
「沒問題。」程凡的回答，相當干脆。
他早就想過要把周雪雪，留在自己身邊。
大不了，就再收個女兒好了。
只是沒想到邢護法，居然會比自己先提出。
「你知道的，普通人根本不允許進入武門界。」
邢護法也有自己的考量，「你先幫我照顧著，我隨時抽空出來陪她。」
「至于報酬方面，就把我一半的俸祿讓給你。」
作為武道內院位高權重的護法級存在。
整年的俸祿，等同于外院所有院長的總和。
如今邢護法為了請程凡幫忙照顧雪雪，甘願把半數俸祿拱手讓出。
單憑這點就能證明，他是真的看重雪雪。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來看。
這可能也是種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