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各族分析

作者︰江天寥廓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半小時後修改重復。)

各方都在朝這里使勁。

趙遠山企圖讓安防部隊在孫萬隆的帶領下一戰破敵,以雷霆之勢鎮壓公審,的確是想得太美好了一些。

負手而立。

周瑞看著世界地圖,淡淡的說道︰「勝負已定,這場公審,是文明裁判所贏了。」

兩百尚且拖住了三萬。

等曙光軍團大軍出現的那一刻,就是廣南戰事結束的那一刻,安防部隊完敗,接下來就是炎武衛與曙光軍團的較量了。

之後的勝負已經無所謂,至少,已經不影響公審了。

因為炎武衛並不是為了公審而去,炎武衛為的是抑制幻想傳播,為的是文明裁判所殲滅安防部隊這件事所表示的——叛亂。

「文明裁判所公審成功,的確對帝國的公信力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但也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機會。」

「民意已起。」

「不論如何,我們終于也有了大刀闊斧整理吏治的借口了。」

在周瑞的是身後,是四位革命軍進入執政院的執政官,現在說話的這人是曾經負責北美地區的嚴征平。

五年前革命軍拿到三個席位,便是以嚴征平為首的三人進入了執政院。

執政五年。

嚴征平對于帝國所面臨的問題再清楚不過,對于帝國如今吏治的糟糕,那更是深惡痛絕,華夏區倒還能維持相對的公正,畢竟隱退的大佬太多,地方很多事情不敢做得太過。

可華夏以外的地方。

那就是天高皇帝遠,再離奇的事情都發生過。

然而。

按照嚴征平的標準來看,即便是華夏區也需要一次全面大換血大整頓才行,對民眾傷害最大的永遠不是貪官,而是在其位不謀其政的懶官!

貪官犯法,可懲治。

懶官懶政,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還不好動他!!吏治風氣,可想而知!

在過去。

為了做點實事,嚴征平一忍再忍,無數次告誡自己,不要亂生枝節,盯住手頭這一塊,還能做些事情,要是鬧起來了,那就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了。

如今。

終于等到了周瑞入主執政院,終于等到了今天!

听到嚴征平的話,周瑞笑了笑,拿起一面小紅旗放在地圖上盛海所在的位置,說道︰「孔夫子說,鄉願,德之賊也。」

「趙遠山那群人,會做些正事,討好百姓,也更會割讓利益,討好利益階層。」

「看著他們是好人,兩頭都能討好。」

「但實際上呢?」

「他們心中在意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的權勢地位,其他的,能將就過下去,他們就能一直和稀泥,這便是鄉願,孔夫子說的德之賊也。」

「而我們這次要做的,那就是海剛峰了。」

「或許有一天,你我眾人被推上刑場的時候,也會落一個‘魚肉士紳’的罪名。」

「再要不。」

「就給我貼上‘暴君’的標簽?」

海剛峰魚肉士紳,明太祖官不聊生。

固然都是偉大的人,但他們的結局都是失敗,有一位面色和善氣質像是古代師爺的執政官表示不同意,此人是以前革命軍的情報頭子,叫張黔。

張黔笑著說道︰「副帥這話就說的有點不吉利了。」

「我們不是朱元璋,也不是海瑞,我們可是革命軍,整頓吏治並非是我們的全部目標,而是我們達到目的的一種戰術。」

「我們要改變的是這個世界,是引領著人民大潮的。」

「人民的力量,會將這些攔路虎狠狠撕碎。」

「你們說是吧?」

另外三人也紛紛贊成,周瑞則搖頭不語,他看著地圖上華夏地區以外的晦澀,閉目思索了好一會,才說道︰「不是每個民族的人民,都有這樣的力量的。」

「為了防止革命再次來臨。」

「自蘇維埃倒下之後,幾十年來,資本世界的各國一直在對民眾實行縱切,他們的民眾在觀念上已經被扭曲愚化了。」

「絕大多數西方民眾,腦子里都沒有階級的概念。」

「他們的正義也淡薄得可憐,他們在意的是個性,是什麼LGBT,是什麼沒腦子的環保、小動物保護。」

「一天到晚喊著人權,往往最缺的就是人權。」

「他們大樓倒塌,搶救的工作人員,八個人盯著一個人動手,宛如施工現場,歷時16天救出了一只貓,生怕人沒死透,然後用爆破施救……」

「而他們的民眾,竟然認為很正常,然後為救出的那只貓而感動……」

「幾十年如一日的反復縱切。」

「造成了這些魔幻的現實,許多人根本就不具備正常的觀念,這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也是對方最大的依仗。」

「于國于民來說。」

「這屬于病入膏肓了,如果條件允許,花費二三十年時間,倒也能慢慢調理,但如今文明已經命懸一線了,必須亂世用重典,如此才能斬關奪門,挽狂瀾于將傾!」

「同志們。」

「戰爭,才剛剛開始……」

在周瑞入主執政院的時候,幾乎所有勢力都認為周瑞在螺螄殼里做道場,哪怕是李和他們也有這樣的看法。

所以沒有人阻止,所有人都在催促周瑞入榖。

可當周瑞真正開始發力的時候。

趙遠山這些當初支持周瑞入主執政院的建設派,或者說,離開了徐老的他們,只能說是鄉願派了。

鄉願派沒有想到的是,周瑞在完成一個第一階段粗淺的政策調整,將農產品進行供需改革之後,就直接對能源強勢下手,可這也就罷了,萬萬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周瑞在文明裁判所的帶動下,轉手第一刀砍向的就是他們這些鄉願派……

沒有尋求支持,沒有去尋求多數。

周瑞要的是拉開架勢對干,只有黑白,他需要騎牆派,更不會去討好騎牆派,正如現代史的華夏,現代史的世界,只有共產主義和資本主義兩個陣營,沒有第三種選擇。

那些人有一點想的沒錯。

在敵人的規則里,在敵人的節奏下,無論你怎麼做,都只是徒勞的掙扎,所以,周瑞壓根就不想按照他們的規則來玩游戲。

他掀桌子了。

或者說,該不會有人認為,革命軍副帥的周瑞,害怕世界會亂吧?

炎帝國的那些條條框框,周瑞一概不理,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為民請命,就是魚肉士紳,就是要讓官不聊生!

「以執政院公章發函。」

「派專案組入駐廣南,徹查王海生一案,不論是誰在給他遮風擋雨,不論有多少人受了他的好處,但凡與此案有嫌疑的,全部傳喚調查,一經查證,立刻判刑。」

「從即日起。」

「帝國全面展開反腐風暴,堅決掃除一切黑惡勢力,務必做到民有舉,舉必察!察必果!果必罰!」

「該坐牢的坐牢,該殺頭的殺頭!」

「去無禁者聯盟將劊子手請來,死了的人,就別想超生!」

「我不管他們有多少人不干淨,我也不管他們有多怕,更不管會得罪多少人,這天下會多亂,我只知道,我要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周瑞的殺伐果斷,周瑞的狠讓四位革命軍的執政官都屏住了呼吸。

張黔要冷靜一些。

他問道︰「執政院公章雖然在副帥您的手上,但是未經會議表決的公章是不能生效的,只要有其他執政官說話,就能夠證實此事。」

「這會成為他們攻訐你的重要突破口啊。」

「說不定,會以此來彈劾你……」

對此,周瑞嗤笑一聲,說道︰「我怕他們彈劾嗎?你們認識還是不夠深切,從文明裁判所公審開始,這已經不是一場政治游戲了。」

「這是……階級戰爭。」

「公審,即宣戰。」

……&…………

……………………

廣南戰事已經明了,不是明了在先鋒軍與安防部隊的戰斗,而是明了在公審影響力的蔓延,安防部隊鎮壓封鎖的失效。

這件事是一個信號。

是時代變化的一個信號,周瑞的態度和行動,將時代徹底的割裂了開來。

「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在曙光城,曙光軍團開拔,通過趙清影的力量傳送到廣南後,李和就注意到了周瑞所發出來的公函,看到公函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整個世界的躁動。

「周瑞終于還是走出了這一步。」

剛剛送完曙光軍團,趙清影挺著大肚子,李和自然要陪在她身邊,他不知道內情,只當她肚子里是自己的女兒,這幾天再小心不過了。

看到公函,趙清影頗為感慨。

她是革命軍的老人,可以說甚至是第一批創始人,是在幻想時代就跟在李新德身後的小姑娘,對于李新德、任俠、周瑞三人再了解不過。

十年前,周瑞與帝國握手言和的時候,她就猜到了周瑞的意圖。

走出這一步。

意味著周瑞已經上了賭桌,將所有的籌碼都梭哈了出去,他所押注的是……人民。

歷史上。

曾經有一次,有人押注了人民,但人民辜負了他,這一次,周瑞還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趙清影不知道人民是不是還會辜負……

自古百姓最無罪,也自古百姓最愚昧。

任俠與周瑞走了兩條截然相反的道路,就趙清影來看,她認為任俠的路更加可行一些,周瑞的路……

「希望他能夠成功吧。」

李和站在海邊,任由海風吹拂,神思有些飛遠,也有些落寞,以他如今的境界,一眼看盡天下並不難,所以他明白周瑞如今的局面絕不算好。

不論西方文明稱霸了多少年。

中華文明的內核是無法磨滅的,無論當今社會道德如何崩壞,但那只是做法問題,在認知上,人們還有常識,還清楚什麼叫對錯。

所以。

他們會憤怒,他們會喜悅,他們會積極響應。

但……

其他地方呢?

扶桑即便被革命軍佔領十多年,可革命軍並沒有進行強制性的洗腦和思想教育,他們宣揚,卻不強制。

所以。

忠于革命軍的扶桑人有著其他人難以想象的狂熱,但絕大多數民眾,他們所透露的冷漠,還有那種嫌棄麻煩的感覺,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大概。

是革命軍總委的治安太好,吏治太過清明,扶桑人特有的自私便被激發到了極點……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這八個字看似簡單,卻是一個民族的脊梁,很顯然,扶桑人並不具備,他們偏激、自私,別說對天下,就算對親朋好友都漠不關心,他們只關心自己。

東南亞。

自炎帝國成立以後,這里就是華夏勢力的後花園,不得不說這二十年的改變很大,或者說,相比于扶桑而言,這里才是周瑞這次改革,除華夏地區以外,唯一能夠給予支持的地區。

因為。

在過去的十多年里,革命軍花費力氣最大的就是這片區域,數以億計的貧民、難民,是革命軍給了他們做人的機會,是炎帝國給了他們存活的基礎。

十年前。

東南亞作為革命軍的領地,完成了包括土改在內的一系列改革,讓數億貧民有了讀書學習的機會,讓他們認識了世界,讓他們獲得了尊嚴。

天竺。

這個即缺少始皇帝又缺少教員的地區,絕大多數民眾都是愚昧的,即便是炎帝國成立後的二十年都沒能改變這片地區的落後。

種姓制度深入文明的骨髓,除非一場驚天動地的革命,否則無法消除。

二十年前。

破教還道,禁止一切宗教活動,西方人倒是沒有為他們的耶穌做太多的犧牲,抵抗被鎮壓後,基本上就改成了無形信教,不再有教堂,不再有神像,不再有十字架,他們只是在內心禱告,他們告訴自己,並沒有放棄上帝的信仰。

天竺不同。

那年,這里流了很多血……

濕婆沒了,各路神靈沒了,婆羅門卻還在,剎帝利也還在,他們的固執和封閉讓人無語,他們中有清醒的人,卻是極少一部分。

哪怕前身為ygm的那批人,在後來的動蕩年代找到了革命軍這樣的組織,有革命軍支撐。

在這片大地上,也依舊難以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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