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凡當場把3l賣了，不過其他玩家並沒有什麼感覺，甚至還有點羨慕。
在他們看來，3l這是觸發了隱藏劇情，順便還拐到了一個老婆，之後的好處肯定多的不要不要的。
大不了晚上扛不住了，一個自殺回城就行了。
反正他身上最貴的也就是把銹劍，丟了不心痛。
「唉，要是我也能被NPC撿走就好了。」弱雞俠嘆息道，「多了個老婆，而且還是個強力老婆，來個boss都不用虛了。」
陸凡看了眼滿臉向往的弱雞俠，隨後嘆了口氣。
這貨倒貼錢都賣不出去。
一旁的弗朗西斯看著這行人，越發的敬畏了。
一個敢賣，一個想被賣，其他史萊姆對自己同伴被賣也沒有任何感覺。
雖然惡魔沒有道德，但不能沒有底限啊！
如此無下限的惡魔，真是太讓惡魔欣賞了。
陸凡還不知道自己因為賣玩家的舉動，吸引了一名迷弟的注意。
只是感覺，弗朗西斯的態度似乎瞬間殷勤了不少。
骷髏馬車的移動速度有些緩慢，不過好處是可以不知疲倦的前行，只要弗朗西斯的魔法值足夠，操作意識跟的上，那麼可以一直前進。
格羅林路上的風景很單一，到處都是粗暴開采後遺留的礦坑。
而且隨著夜幕的降臨，礦塵形成的黑雲遮擋了晨曦魔神滲透出的光芒，讓周圍什麼都看不到。
發現四周已經黑到看不了書的時候，陸凡正準備點亮一個照明魔法，一只油膩的大手便模了上來。
「別點，當心偷襲，用夜視。」弗朗西斯小聲的說道。
「沒關系，我死不了。」
「可我會死。」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
面對弗朗西斯的堅持，陸凡只好放棄了使用照明魔法的打算。
開了夜視，陸凡很快將弗朗西斯的存貨看完了。
在發現沒有別的書可以看時，他只好拿起劍聖萊娜送的劍術心得，看了起來。
讓他有點意外的是，這書居然還挺好看。
比愛麗講解的魔法史好玩多了。
或許劍聖萊娜說的沒錯，自己在劍術方面確實挺有天賦的。
陸凡的劍術技能很早之前就停留在了5級，雖然每天都能接收到玩家通過共鳴反饋過來的劍術經驗，不過他總感覺自己距離更深一層的境界還差一些。
對于現在四維破4000的他而言，發生戰斗了直接用屬性碾壓過去就行，更深層次的技能其實並不是很重要。
當然，有了也無妨，技多不壓身。
仔細閱讀完這本劍術心得，陸凡感覺之前不夠圓潤的劍術瞬間圓潤起來，種種無法參透的細枝末節在這一刻融會貫通，讓他知道自己又進入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他頓悟了。
恐怕萊娜也沒想到陸凡本身的劍術天賦會如此恐怖，在看完她的心得之後就立刻踏破了5級到6級的門檻，進入到一個新的境界。
雖然進入到劍術6級這個階段，不過他還不算是劍聖，只能是一名準劍聖。
他還需要完成自己的劍術。
每一門劍術都有自己的制約，只有融合了制約的劍術才算是完整的劍術。
如果實力足夠，那麼也可以對自己的劍術施加多重制約，這樣威力會更強，但限制也會更多。
通過制約，劍聖們可以使用劍鳴、劍芒等特殊技巧，也可以像萊娜和3l那般，讓自身的劍術具備存在斬、概念斬等特殊的應用。
「制約必須找一位魔神或眾神才行，不同的神明對應了不同的限制條件和不同的力量。我該找誰呢？」
之前3l為了能夠晉升劍聖，曾經花了大量的時間尋找魔神，最終通過某位魔神強化了修羅史萊姆身上的限制條件，晉升為劍聖。
而魔神又涉及到了不同的魔神教派，與這些教派結交並請求他們幫忙聯絡魔神又是一件麻煩事。
「算了，怎麼想都很麻煩，暫時當個準劍聖也挺好。」
雖然陸凡已經做好準備繼續咸魚了，不過他忽然發現目前的情況不允許他低調。
在這一刻，他感覺有數百道視線落到他的身上。
這些視線來自虛空之中，每一道視線都象征著一位魔神，而且還都是地位不低的魔神。
陸凡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太過驚艷的準劍聖不用自己主動出擊，自動會有魔神舌忝過來。
覺察到這些目光，陸凡頓時緊張起來。
看著自己的可都是地獄的高位存在，要是被對方發現自己既是個勇者，又是個魔王該怎麼辦？
不過想了想，陸凡發現好像也沒什麼。
畢竟在這個世界，無論是人界的眾神還是地獄的魔神，都必須恪守一條鐵則。
不能直接干預這個世界。
他們可以像觀眾一般旁觀整個世界，也可以通過自己的教會間接的干預這個世界，或者降下神諭和烙印來造成一定的影響。
但一旦直接出手，那麼就是死路一條。
天上的晨曦魔神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位魔神妄圖干涉魔王和勇者之間的對決，結果就是被不知名的存在吊了燈塔，尸體現在還掛在天上呢。
想明白這一點，陸凡放心了。
反正你們不能直接干預這個世界，頂多派點自己教會的人來暗殺，就那些歪瓜裂棗，來多少死多少，順便還能喂給史萊姆提升屬性。
等自己成長到可以和魔神比肩的程度，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思考清楚之後，陸凡迅速淡定下來。
這些視線圍繞著他不斷的觀察，目光始終集中在他的臉上，似乎想看出點什麼。
幾十分鐘後，終于有聲音響了起來︰
「帥！」
「這個準劍聖太帥了。」
「想舌忝。」
「歷代最帥的準劍聖啊。」
「為什麼會有鐵則存在，看的到舌忝不到的感覺好痛苦。」
「選我選我選我！」
這時，一個格外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別白費力氣了，他不可能听到我們的聲音，頂多可以感受到我們的視線。先確定一下，他是魔王麼？」
「不是，他不是魔王。」一個肯定的聲音響起。
「既然如此，那麼可以給他晉升的機會了。誰想跟他制定制約？」
「我我我我我，選我選我！」
「放著我來，我要提升我名下劍聖的顏值。」
「我來，給我個劍聖吧。」
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統統閉嘴！既然有多個魔神願意跟他制定制約，那麼就像以前一樣，在他的身上刻下烙印，由他來選擇。好了，結束。」
「別啊，讓我多看一會兒，該死的鐵則！」
周圍的視線瞬間消失，連帶著這些聲音也一同不見，只余下沉思中的陸凡。
我不是魔王？
打開自己的屬性面板，陸凡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大大的「魔王」二字，感覺這事有點不太對。
得確認一下。
閉上眼楮，他開始下潛。
周圍的事物瞬間褪色，世間萬物露出其本質。
不斷的下潛，他終于來到了法則層的第九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