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回家路上的誘惑

作者︰勝過所迫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最煩秀恩愛了!

清瑤倒是不嫉妒,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她有啥好嫉妒的!

誰還不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公子哥了?假公子也是公子!

清瑤略微憂傷的模了模自己一百三十來斤的肉肉,哎~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衣服顯瘦,月兌衣服顯肉嗎?

太頑固了,剩下這麼點肉肉太頑固了!

「少爺,前邊地勢開闊,咱們要不要停下來吃個飯啊?」

清瑤立馬就把頑固的肉肉拋到了一邊,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民以食為天嘛。

此刻,他們已經走了三天了,回城時候歸心似箭,也就沒那麼講究了,眾人除了趕路就是趕路。

還有差不多三天左右,他們就能到陽城的地界了,一路上連打尖住店都不曾。

今日暖陽在上,秋風吹拂,大家突然就決定找個視野開闊的地方吃點熱乎食物。

離的不遠處有個野池塘,水面上飄著大片的蓮葉。

現在已經是初冬了,也就是地處南方,這蓮花池里還沒結冰,但是這些個無人打擾的藕寶寶們遭了殃。

王莊頭也不想媳婦了,攛掇水性一等一好的王三壯,兩人偷偷模模下了水,模了一堆的蓮藕上來。

這給清瑤氣的但是也沒辦法,人都平安回來了,這可真是秋後算賬。

清瑤對著換好衣物的二人就開始罵。

「多大個人了,還這麼貪玩,鐵蛋看見能不有樣學樣嗎?」

「知道溺水的後果嗎?大量的水會經過口還有鼻子,通過氣管進入肺中阻礙呼吸,窒息而死,你,你還能見到你媳婦了嗎?」

王莊頭平日里都是村里仰頭看的存在,此刻低垂著頭,半點不敢回嘴。

清瑤也沒忘了王三壯,「還有你,你是豬腦子嗎?他讓你去你就去,他讓你去吃屎,你去不去啊?」

王三壯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少爺,我錯了。」

看了兩人蔫頭巴腦的,一副後悔的模樣,清瑤也有點心疼了。

「不是不讓你們玩水,咱們村里水流多,你們識得水性我知道,但是村里的水路大家都模清楚了,但是這可是在外邊,那池子底下有沒有暗流,有沒有危險,你們知道嗎?」

萬一有什麼大型的水生物可怎麼辦!

「還偷偷模模去的,真把你們給能干的,這都啥天氣了,凍不死你們!」

清瑤又說了兩句,眼不見心為靜,干脆打發兩人去給馬喂草。

邵從文幾人剛才大氣不敢喘,現在看著少爺罵過了,便湊到前邊來。

「少爺,那這藕要怎麼處理啊?」

清瑤看著女乃白色的藕,想起了一道家常菜——炸藕餅。

「去把東西準備好,咱們中午吃炸藕餅。」

「好誒!」

大家一陣歡呼。

就連王莊頭跟王三壯兩人也沒臉沒皮的跟著歡呼。

大家分工明確,支鍋的支鍋,鋪布的鋪布,拿工具的拿工具,李老漢掌廚,幾個人打下手,清瑤光動嘴皮子。

「趙老八去把蓮藕先去皮,放在一邊控水之後剁成碎。」

「那誰,趙天牛,把準備好的肉也洗干淨剁成肉泥。」

「少爺,我是趙小牛。」

清瑤瞪了他一眼,「你跟你哥哥是雙胞胎,我怎麼分辨出來,好好干活去。」

清瑤又喊了兩人把準備好的野菜,洗干淨之後先切成段……

眾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一塊干活,七手八腳的忙活了一會兒,炸藕餅就做好了。

當然因為缺少一些東西,也不算正宗的。

但是這是趕路的這幾天吃的唯一一口熱乎飯菜。

此處地勢開闊,依山傍水,地面上用一塊兒大大的雨布鋪上,大家都圍在上邊,也沒什麼講究,洗過手,抓起藕餅便吃。

大家還挺滿足的,正吃著,不遠處塵土飛揚,顯然是有馬匹疾馳而來。

清瑤連忙把自己正吃的飯用袖子遮住,還掏出口罩帶在了臉上。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這風吹臉上怪疼的,好在口罩他們是隨身攜帶的。

擦肩而過的瞬間,眾人只感覺那飛馳而卻的駿馬是如此的又高又大,跟自己家那幾匹完全沒有可比性。

這簡直就是李鬼踫上了李逵的對比,人家那才叫馬。

「瞧見沒有,剛才過去的馬?」

「瞧見了,太神俊了,我可從來沒見過如此高大又健壯的馬。」

除了清瑤,大家抻著脖子往遠方看,無人例外,看來就跟現代人看見好車一樣,新鮮玩意都想瞧個兩眼。

只是這新鮮玩意怎麼看起來越變越大了?

「好像是又騎回來了?這是知道我們沒看過癮,再回頭跑一遍?」

王莊頭傻里傻氣的說道。

邵從文翻了個白眼,「大家注意,這一隊人又折返了,路上無人,顯然是沖著我們來了。」

邵從文率先反應過來,直接喊了大家列陣。

大家都是一個師傅教的,三口兩口塞了藕餅,順便帶好了口罩。

所謂列陣,其實陣法嘛,就學會了一個,那就是聚堆……

元師傅說了,只要他們抱成團,上中下三路就能防護到了,要是敵人會飛,那就沒招了~

好在敵人亦是凡人,所以,大家在邵從文一聲令下之後,麻利地背靠背迅速聚攏。

清瑤坐在地上,嘴里還叼著藕餅呢,周圍的光線就暗了,只能看見一個個粗壯的大腿,透過大腿的縫隙,勉強看的見外面。

那群人果然是沖著清瑤這隊人來的,在離這邊五六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吁~」領頭的人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這一圈人。

同時清瑤這幫人也在默默地打量著他們。

「你們是何人?」

王莊頭愣了,哎,這群人怎麼上來就問身份呢,還不報自己的,多不禮貌,所以他反問道。

「你們又是何人?」

那人也愣了,可能從未被如此反問過。

「你們不肯說,可是心里發虛,必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莫不是賊子?」

這話一出,大家集體怒了,這人誰啊,既不是捕快又不是青天大老爺的,這張口怎麼就給人安罪名呢。

王莊頭踏前一步。

「那你們不也不肯說嗎?莫非是心里有鬼,想必是做了偷雞模狗的事,看誰都像賊!」

騎馬的那人龐然大怒。

「大膽!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大膽,我還就大膽了,你以為你再跟誰說話?」

「我乃盛京的御前正五品傳令官,奉王命有便宜行事之權,你是何人,可敢報上名來!我們再一同去州府治你個不敬之罪!」

王莊頭耿著脖子跟這他一樣大聲喊。

「哎嘿,盛京來的了不起啊!五品傳令官了不起啊!五……五……五品?!」

說著說著,王莊頭便結巴上了,完了完了,這還真是了不起,五品官啊!還是天子腳下的五品官。

他不敢抬杠了,趕緊一頭扎進了人堆,稟告清瑤去了。

清瑤在人牆里邊已經听見了,傳令官?

那不是給花國皇上傳遞聖旨的小官嗎?听著高大上,實則除了四處傳口信,傳聖旨,沒別的權利,還不如一個知縣來的權利大呢。

不過,也不是自己一介平頭百姓惹得起的,這要是去了州府,還真能治一個不敬官人的罪名。

「少爺,怎麼辦?」

王莊頭心頭發虛,生怕自己一時沖動給少爺招惹禍事。

「先確定是不是真的傳令官,你讓他把聖旨拿出來瞧瞧,趁著他不注意,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少爺,不一樣能跑過啊!」

王莊頭說的已經很婉轉了,人家是啥馬啊,日行千里的良馴,自己家這拉馬車的馬,咋跑的過嘛!

清瑤快速地衡量了一番,「這樣……如此……可曉得?」

王莊頭眼楮一亮,不光他,圍著的人都听見的清瑤的計劃。

「少爺,我曉得了,您可要把自己護好了。」

那傳令官只看見那個黑熊一樣的大漢擠進了人堆,就露著一個腦袋尖在上邊,不一會兒又擠了出來。

王莊頭站在前邊,指著傳令官道。

「你說你是傳令官,可有證明啊!」

「笑話,誰還敢假冒傳令官不成,我看你們鬼鬼祟祟的,在這拖延時間,不曉得謀劃什麼,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王莊頭不曾後退半步,也不曾表現的害怕。

「那可不一定,世風日下的,你想裝傳令官作威作福騙吃騙喝,但是沒想到小爺我眼楮會射箭,你根本騙不到我。」

圈子里的清瑤運了運氣,小聲的問其他人。

「王莊頭說那個眼楮會放箭什麼意思?」

有人弱弱地回答道,「少爺,可能是耀祖教的慧眼如炬吧?」

很好,王莊頭又開始亂改成語!回去就兩罪並罰,讓他寫大字不許跟媳婦同床!

圈外邊,那傳令官被氣的差點跳馬。

他從隨從手中接過一個布袋掏出了一個盒子,然後打開了舉過了頭頂。

那明晃晃的顏色,眾人皆是一愣。

花國有個傳說,龍戰于野,其血玄黃的說法,意思是說龍在田野中交戰的時候,流的血是黃色的,而君主又以龍為象征,黃色與君主就發生了更為直接的聯系。

這樣,黃色就象征著君權神授,神聖不可侵犯,是天子權力象征,是君主獨佔的顏色。

花國的民間是見不到任何布匹是明黃色的!

真的!真的聖旨!

傳令官是真的!

王莊頭大喊一聲,「執行下一計劃!」

就見剛才還聚成圈的趙家村人,一些人護著清瑤直奔馬車,而武藝好的則由邵從文帶領直奔傳令官一行人。

「你……你們干什麼?大膽!我可是……哎呦!」

堂堂五品傳令官直接被踹下了馬,在地上翻滾了幾下,一頭栽到了大樹下,兩眼一翻,暈了!

那幾名侍衛這才反應過來。

可是距離不過五六米,就算調轉馬頭跑都來不及。

除了傳令官,這隊人馬還有五個侍衛加一個小廝。

按理說,這配置在傳令官中算是比較中規格了,一般的山匪都不敢下手。

但是誰讓他們倒霉遇見的是全民尚武的趙家村一行人。

村民們還是受到了正統軍出身的覃家小天才的教導,雖然身手不及這五個侍衛,但是論團隊合作能力,簡直高出幾人不是一星半點。

更何況大家的任務也不是干翻這幾個侍衛,三人一組,倆人負責圍住一個侍衛,另一個人去……

偷馬!

對,他們的目標就是偷馬,這麼大的誘惑,簡直叔可忍,嬸嬸不能忍。

清瑤對古人的官員沒有十分敬畏,所以就導致她想了個歪主意。

清瑤想著,反正梁子已經結下了,這一隊人莫名其妙不依不饒的,伸頭也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倒不如干脆搶了馬跑了回去配種算了,反正這里是荒郊野嶺的,反正他們也帶了口罩。

這些人沒了馬想要追上他們簡直天方夜譚,等到他們到了州府去報官,清瑤他們早就回了家鄉了,別忘了,他們可是正經的商人,就算查到他們身上,也是沒有證據的。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說干就干,反正趙家村在清瑤的帶領下,是越來越不怕事了。

邵從文武藝最高,他自己便能纏斗一個侍衛,還能騰出手來把那個尖叫的小廝打暈了。

雙拳難敵四爪,漸漸地傳令官一行人就全軍覆沒了。

就在那五名侍衛打算拼死一搏的時候。

人家根本不跟他們拼命。

這些人搶了馬的韁繩還好心的把馬上的東西扔下來,完了揚長而去……

一輛一輛馬車飛馳而去,本就灰頭土臉的幾人吃了一嘴灰。

「什……什麼情況!?」

侍衛們都懵了,這一言不合就動手了不說,這幾人竟然沒有一個不會武的!到底什麼來頭?

雖然除了打頭那個,其他人的武藝沒那麼高超,可是寡不敵眾啊!

而且這幾人配合默契,也不戀戰,東西還不搶。

一個侍衛一瘸一拐的上前查看那些人自馬上扔下來的東西。

「頭,東西他們留下了,就搶了馬走了,聖旨也還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侍衛長看了看暈過去的傳令官露出嫌惡的目光,「還不是因為這人!」

「那幾人遮掩面目,這人定是在京中無人理會,便想仗著我們前去逞威風,以為能輕松的將人治罪,好享受一把掌人生死的感覺,哪知道……」

侍衛長也不好意思說出五人被打得狼狽不堪的事。

「可是頭兒……若是沒了馬,我們如何去那叫陽城的偏遠之地傳聖旨啊?」

「傳聖旨又不是我們的事,聖旨還在,人又沒死,咱們就不算失職,來,我們把傳令官大人弄醒,這事就讓他操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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