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國子監風波

作者︰小沈想睡覺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深夜,宋辭已經睡去,沈虞生則是在床上打坐,腦袋中浮現出今天書靈給予的盛神五龍法。

盛神五龍法跟普通功法略有區別,不同于一般功法的循序漸進,盛神五龍法直接以心、肝、脾、肺、腎五舍為核心構建一個體內聚靈陣,蘊養氣海的同時也能在五舍中凝聚靈氣,相當于擁有了五個小型氣海。

沈虞生不知道的是氣海的收納靈氣多少不僅決定了觀己境的戰斗能力,同時也影響到了未來晉升境界的難易程度和最終成就。

而氣海基本天生成命注定,這等可以靠蘊養擴寬氣海,同時營造出五個偽氣海的功法只能用四個字形容,驚世駭俗。

沈虞生這個修行小白可不知道這些,他現在正按部就班的開始吸納天地靈氣。

按功法所說,靈氣入體以後先大周天運轉兩周,再小周天一周,最後引入心舍。

鑽心的痛楚讓沈虞生冷汗直流,本來溫順的靈氣變得暴虐,將整個心舍攪亂。

沈虞生忍住苦痛,穩住心神,運轉法訣安穩心舍中的靈氣,半柱香後,靈氣凝聚為絲,猶如一顆燈芯。

「成了。」沈虞生滿頭大汗,雖然過程痛苦,但結果是值得的。

接下來便是依法炮制,等到剩下聚靈陣構建完成,天已經亮了。

沈虞生雖然一夜未睡,但此刻只覺得身體前所未有的輕松,想來只用學會內視身體,就能成為觀己境修士。

哼著小調的洗漱更衣以後,外面梅公公已經安排好了駕車小廝,宋辭因為突然來了月事,所以今天就沈虞生一個人去國子監報道。

駕車小廝是個健談的年輕小伙,看樣子不過十四五的年紀,做事倒是極為老成,一路上還不忘給沈虞生說幾個笑話。

等到小廝將沈虞生送到了國子監,沈虞生多賞了他幾兩銀子。

國子監門外,一白髯老頭似乎已經等候許久,看所穿的官服制式,應該就是家里老爺子所說的國子監祭酒。

國子監祭酒顯然也看到了沈虞生,發聲問道:「沈虞生?」

沈虞生做揖回道:「吳爺爺,家里老爺子經常提你。」

吳祭酒撫髯笑道:「沒想到沈巍然五大三粗的,他兒子孫子都長得清秀得很。」

沈虞生故做靦腆狀,吳祭酒拿出一塊紅底金邊的令牌遞給沈虞生,解釋說:「這是國子監的身份牌,不要丟了,安心讀書就行,有什麼事直接找我就好。」

沈虞生連連稱是,一副好孩子模樣,吳祭酒這邊準備進宮一趟,讓身邊一個學錄帶沈虞生進去上課。

學錄一路上介紹道:「國子監分為三個部分,東邊是負責辦公的地方,祭酒,掌佐博士分經教授平時都會在那邊,有什麼問題都可以過去問。」

「南邊是監生平時住的地方,至于西邊是講學的地方。」

沈虞生一一記下,一會兒功夫,兩人已經來到了講學的學堂。

只是學堂此刻嘈雜一片,定楮看去,學堂內有兩人扭打在一起。

說是扭打,其實更像是單方面碾壓,身穿軟甲的男子將穿監生服的男子掐住脖子整個舉起來,一拳一拳擊打著對方面部,監生服男子已經鼻青臉腫,但還是緊緊揪住軟甲男子衣袖不肯松手。

沈虞生看著一旁正在看戲的學錄詢問道:「這不去拉一下架?」

學錄解釋道:「你第一天來可能不知道,看到後面穿蟒袍的沒?」

沈虞生看去,果然扭打在一起的二人身後各自站著一個蟒袍少年,只不過一個洋洋得意,一個臉色鐵青。

學錄繼續說道:「一個大皇子,一個二皇子,大的崇文,小的尚武,前些日子二皇子還特意辦了個什麼大宣武院,專門來找大皇子麻煩,我們哪邊也得罪不起,裝沒看見就行。」

學錄正頭頭是道的說著,一看沈虞生早就翻過欄桿往那邊沖去,學錄搖了搖頭,得,神仙打架。

沈虞生可不管什麼大皇子二皇子,他看到那個監生已經快被打死了,哪有這麼欺負人的,沈虞生縱身一躍,一個飛踢就把軟甲男子踢飛到一旁的水池之中。

救下監生,沈虞生趕忙叫一旁的其他人把他送去治療一下,幾個人回過神,過來扶走監生。

而另一邊,被踢入水池的軟甲男子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大怒道:「小子居然偷襲我!找死!」說著從一旁侍衛那抽出長劍,就往沈虞生劈來,顯然是動了真火。

沈虞生用手握白玉吊墜,名為戮妖的白玉吊墜隨沈虞生心念變化,變成了一把玉扇。

沈虞生以扇為盾,擋下這一次砍劈,力道震得軟甲男子虎口發麻,軟甲男子哪想到面前這個長得比小白臉還小白臉的少年居然能夠接下自己一擊還顯得游刃有余。

軟甲男子並不想在二皇子面前丟臉,于是再次舉劍,劍身散發出紅色光芒,擺好架勢的軟甲男子準備再次攻來。

沈虞生沒學過什麼招式,一手撐扇,一手後背,就這樣準備應對男子攻擊。

男子假裝劈砍,突然轉以直刺出劍,劍尖直指沈虞生胸口,沈虞生用扇面接住,兩人僵持不下,男子抬腳欲踢,不料沈虞生更快一步,男子再一次跌入水池中。

昨夜以後,沈虞生發現只要將靈氣聚于雙眼,周圍事物便會變得緩慢。

他搖扇笑道:「不堪一擊。」

男子越發覺得丟人,憤然起身單手掐訣,沈虞生感覺到周圍的靈氣都往軟甲男子身上涌去。

後方二皇子厲喝道:「夠了,你是想當眾行凶嗎?」

男子眼神灼灼看著沈虞生,一番天人交戰,放下了掐訣的手。

「好大哥,我先走了,以後再來找你玩。」二皇子隨意說道,眼神卻是玩味的盯著沈虞生。

「白帝世子,有點意思。」二皇子自言自語道,帶人轉身離去。

沈虞生攏扇對著周圍的監生說道:「收拾一下準備上課啊,愣著干嘛。」

監生們回過神來,紛紛開始動身收拾。

大皇子起身作揖道:「多謝白帝世子。」

沈虞生疑惑道:「你們怎麼都知道我?」

大皇子解釋道:「梅公公是龍淵出名畫師,想來如今世子殿下的畫像應該各大臣手中已經人手一份了。」

沈虞生撫額,這事怎麼沒听梅公公提過。

「大皇子也不用謝我,我並非幫你解圍,只是想救下那個監生罷了。」沈虞生還記得父親的吩咐,先跟這個大皇子撇清關系。

大皇子臉色尷尬,訕訕笑道:「同窗之誼,幫他便是幫我們大家。」

沈虞生不想跟大皇子繼續糾纏,正巧監正來了,沈虞生告辭一聲,找了個邊上位置,開始听監正講學。

等到講學結束,大皇子還想找沈虞生,沈虞生已經早早開溜。

在國子監里閑逛一會兒的沈虞生看到了一個熟人。

被打的鼻青眼腫的監生此時正裹滿繃帶,坐在樹下以樹葉為樂器吹奏著一首不知名的歌謠。

沈虞生等到他吹奏結束,這才拍手上前,男子回頭看到沈虞生,連忙起身抱拳道:「多謝兄台出手相救。」

沈虞生回禮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我叫馬仲,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沈虞生回道:「沈虞生。」

馬仲擔憂道:「沈兄今天救我,卻跟那凌家的少爺結下了仇,那人睚眥必報,以後定會會針對沈兄。」

「凌家?四大家族那個?」沈虞生問道。

「對,那打傷我的人就是凌家少爺,凌晨曦。」馬仲說話扯到了傷口,直吸涼氣。

宿命的結怨?以前我爹揍他爹,現在我揍他兒子?沈虞生這般想著,開口安慰馬仲道:「沒事,我會小心的,你傷沒事吧。」

馬仲大大咧咧道:「死不了。」

「那就好,我先去吃午飯了,過會兒該下午講學了。」沈虞生告辭道。

馬仲揮手告別。

下午講學換了個新的監正,不過大皇子卻沒有在,馬仲則坐在了第一排。

沈虞生對這次講學內容不太感興趣,開始神游天外,監正雖然看到了,也不敢說話,只能繼續講學。

沈虞生想著該給家里的宋辭帶點什麼吃的回去,紅糖湯圓?紅糖雞蛋?

選擇恐懼的沈虞生還沒想好,監正的講學就結束了。

身邊的人陸續離開,沈虞生也懶得再想,不如就全部買一份。

這麼想著,沈虞生就不再糾結了,起身往國子監外走去,馬車已經等候多時。

卻不是今早那個馬車小廝了,沈虞生讓這個新車夫帶著去買了些吃的,正準備回家,卻看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被一群人擁入小巷中。

沈虞生將吃的交給駕車人看管,自己悄悄來到了小巷之前。

果然沒有看錯,還真是。沈虞生默默看著巷中,沒有出聲。

被擁入小巷的身影正是鼻青臉腫的馬仲,要不是纏繞著的繃帶,沈虞生剛才可能還真認不出來他。

小巷里,馬仲手提剛抓好的藥材,瑟瑟發抖。

這群人馬仲都認識,是大宣武院的新門生,馬仲聲音顫抖,威脅道:「你們要干嘛?當街斗毆,可是重罪。」

其中一人冷笑道:「你不過是大皇子得一條狗,用來籠絡人心的工具,今天就算打死人,也不會有誰為你出頭,賤民。」說著便準備動手打人。

馬仲以手護頭,呆立在牆角,準備挨上這頓早有心理準備的毒打。

啪啪啪,幾聲拍掌聲傳來,眾人轉頭看去,只見沈虞生微笑著站在小巷口,說道:「好凶的哥哥,嚇得人家都害怕了呢。」

「大宣武院的事,你也敢來起哄,信不信把你一起收拾了?」幾人呵斥威脅道。

沈虞生拿下戮妖,再次化為玉扇,回道:「小爺今兒個還就真就不信了。」

雙腿一蹬,整個人飛射而出,下一刻便將話最多的那人擊飛,那人臉上布滿扇骨紋絡,昏死過去。

其他人看到此景,大叫一聲,紛紛向沈虞生舉拳向沈虞生攻來。

太慢了,比凌晨曦還菜,沈虞生感嘆道,然後就賞了這幾個人一人一扇子,小巷里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人。

馬仲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監生這麼能打的,一時間有些呆滯,沈虞生看著好像傻了的馬仲笑道:「愣著干嘛,還不走?」

馬仲回過神來,用手攏起了地上散落的藥材,跟著沈虞生走出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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