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陳宇坐在床上發呆。
良久，他緩過神來︰「澈哥，咱的片子就這麼賣出去了？我怎麼感覺有點不真實呢？」
方澈此時正用手機翻看著自己的三張文學大典入場券。
「嗐，這有什麼不真實的，等電影上映就真實了。對了，你後面有什麼計劃？」方澈對陳宇這個人還是挺有好感的。
沒有富二代身上的那些毛病，相反，他心思單純，就愛拍電影。
陳宇想了想︰「呃……就《天下無賊》這件事已經快把我掏空了，電影上映之後準備在橫店住一陣子，先不拍戲了，就在那住著，看看別人拍戲。」
方澈點點頭︰「挺好」
「你呢？」陳宇問道。
「等到16號參加文學大典，然後回去上學啊，有機會找你合作？」
「好啊，放心吧，王寶我在橫店幫你盯著，誰都能看出來你挺喜歡那家伙的哈哈哈。」陳宇現在和方澈交流已經很放松了。
這天晚上，九點一過，奇異果視頻和企鵝視頻幾乎是同時放出了微博︰「由方澈監制，陳宇導演的網001號大電影《天下無賊》即將于9月20日晚八點在我平台播放，敬請期待。」
網絡上正在閑逛的網友們看到這兩天信息，疑惑連連。
「好家伙，這是雙平台播放？」
「這麼快就定下了播放平台了？」
很快，企鵝影視微博號又發了一條微博︰「作為我平台播放的第一部網絡大電影，所有VIP會員均可在完整觀看《天下無賊》後進行抽獎活動，有一定的機會獲得4-8周的QQ綠鑽會員哦。QQ綠鑽，音樂享不停。」
什麼叫財大氣粗，企鵝就是財大氣粗，看電影，我讓你抽獎。
「臥槽！這麼壕的嗎？」
「看電影還能抽獎？」
網友們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不到十分鐘奇異果視頻也發了一條微博︰「完整觀看《天下無賊》的VIP會員可免費領取7-9.5折會員打折卡。」
這條微博一出，網友們可就不是來精神那麼簡單了，這是聞到瓜味了啊！
「什麼情況，臥槽這是什麼情況？兩家擱這打擂台呢？」
「不是吧，《天下無賊》這麼牛逼嘛？至于這麼宣傳？」
「懂了，這就去開企鵝影視會員，我想拿綠鑽。」
由不得兩家不打擂台啊，一者，《天下無賊》這部電影本身就好的沒話說，基本上無論是哪一家做好了宣傳，都不會虧本。
二者，方澈可說好了，分賬票房高的那一家能夠獲得《城市的邊緣第三季》的獨家播放權啊。
從方澈目前兩次出手來看，無論是《城市的邊緣》還是《天下無賊》都是上上之作。如果《城市的邊緣》第二季能夠繼續熱度的話，那麼第三季自然備受期待。
到時候，前兩季在哪里播放的根本不重要，因為完全是在為第三季做嫁衣。
所以兩家能不搶嘛。
很快。兩家視頻網站的微博被各種點贊轉發。
「方澈也太強了吧，居然能讓兩家網站這樣打架？」
「方澈學長，永遠嘀神！方澈學長啥時候回學校啊，就想看看真人。」
眼看著，網上熱鬧了起來。而在兩家視頻網站的小小推動之下「《天下無賊》定檔9月20號」的話題熱度迅速飆升，直接到了熱搜前三。
而隨之而來的另一個話題「方澈《天下無賊》」也被瘋狂討論著。
「看到兩個視頻網站發的劇照了嘛！方澈是監制，還是第二導演，第二編劇，牛逼啊！」
「不是，方澈怎麼就愛搞些騙子啊，賊的題材呢，不過我喜歡哈哈哈！」
「這部電影沒什麼有名的演員，能行嗎？」
不到一個小時，兩大視頻網站的微博轉發量都已經過了10萬。
陳宇在辦公室里看著電腦上是數據，企鵝影視的微博轉發量11.3萬，奇異果視頻微博的轉發量則只有10.2萬。
而企鵝旗下的一些門戶軟件，已經開始推送一些關于《天下無賊》的宣傳。
講道理，論宣傳，奇異果還是比不過企鵝的。
陳哲嘆了口氣︰「得再想想辦法，不能輸給那個少白頭。」
當下他吩咐手下的員工︰「抓緊時間整理出一份名單來，包括微博影評大V，還有一些宣傳能力比較強的大V，組織一個線下觀影會。」
這是院線電影常用的手段，先組織提前觀影會，然後請大家在網上發表意見。這些人里，有一少半是真的影評人，只拿一點宣傳費，在看完之後會發表自己的真實意見。而另外一多半則是稍微恰點錢的，看完之後會在網上盡力宣傳。
半真半假，才可信。
「老大，這可能得花不少錢呢。」手下的員工問道。
「去辦吧，花多少，《天下無賊》都能賺回來。」
「好 。」
當天晚上十二點，奇異果視頻官微又發了一條微博︰「明天上午9點，本網站邀請上百位專業影評人進行《天下無賊》提前觀影會，敬請期待。」
網友們淨看熱鬧了。
「好家伙，這是來勁了啊！」
「牛逼，敢提前準備觀影會！看來片子確實不錯。」
一下子眾人都期待了起來。
方澈和陳宇在酒店里窺屏，看的那叫一個樂呵啊。斗吧，斗到最後反正都是便宜我。
第二天，奇異果視頻準備的觀影會準時上映。
基本上是在中午十點半，很多專業影評人都在微博上發出了自己的點評。
知名影視大v劉大腦袋︰「我想，很多年後，我一定會懷念這部電影，只有精彩兩個字送給大家，我給9分。都去看吧，不虧！」
生活博主小方糖︰「哭死！方澈你還我的眼淚，最後一幕哭死我了。」
還有各種各樣的評論，總之就是兩個特點︰影評無劇透、影片質量高，至少8分以上。
很多恰了錢的博主都覺得心里虧得慌，這片子本來就好，這錢拿的有點不踏實啊。
「臥槽，真的假的！一百多個博主，就沒見幾個說這片子不好的。」
「不是吧，真就這麼牛逼？」
「方澈學長這麼厲害呢？」
「假的吧？」
「不可能，劉大腦袋從不恰爛錢，他說好那就是真的好啊！」
「方澈學長秦大之光啊，電影上映之時一定去支持！」
一下子，網上關于《天下無賊》的討論又熱了起來。
「方澈《天下無賊》8分以上」的話題很快就被吵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隴右出版社文學大典負責宣傳的干事也看到了網上的熱搜。
好家伙，這熱度不蹭白不蹭啊。
「鄭重地通知大家，方澈同學的才華不止是在電影上，他創作的《虹貓藍兔七俠傳》小說入圍本次文學大典暢銷榜，具體名次如何，請大家期待明天的文學大典。」
「本次文學大典由……，借用京城電視台專業場地，由各大平台于明天下午兩點，現場直播。」
好一波宣傳，這熱度蹭的恰到好處。
「牛逼！方澈真心厲害啊！」
「哈哈哈，《虹貓藍兔七俠傳》入圍暢銷榜了？這小說我也愛看。」
「方澈太強了吧！全才啊！」
「我輩楷模啊！」
酒店里，方澈受到了很多人的信息。
王晨︰「還是你牛逼啊。一個暑假讓你搞出來這麼多事。」
趙蟬兒︰「阿澈同學是不是有點太優秀了？什麼時候回學校啊？我今天準備返校了。」
陳海︰「你可太能折騰了，去參加文學大典記得請假啊，按說明天就該到學校報道了。」
方澈一一回應著。
然而就在網上大家吹方澈吹的正歡的時候，一個有400萬粉絲的叫唐信達的大V突然發了一篇文章。
「呵呵，方澈的走紅是娛樂圈最大的騙局。」
此時網絡上關于方澈的討論本就激烈，一個400萬粉絲的大V的發言很快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點進去之後是具體內容︰「不會吧，不會有些學生還覺得你們方澈哥哥是真正的天才吧？世界上有這樣的天才嗎？仔細看看方澈的走紅吧，給天後許青蒂唱歌，給天王蔣海兵唱歌，能拿到網劇和網絡電影001的審批號。這樣的人你們還覺得他是普通學生？」
「這就是哪家的太子爺來逗你們玩呢，居然還真有人信了？」
「看看方澈的微博，除了宣傳就是宣傳，他分享過哪怕一篇隨筆，一個文學片段嗎？這樣的人你們相信他是文學天才？一個少兒小說能進暢銷榜？」
「這樣的人你們還粉他？只能說這屆腦癱真的多。」
唐信達的備注是京西傳媒學院文學教授，這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二本院校。
但就算是這樣，教授的名頭還是很唬人的嘛！
這家伙在網上很有名，就是那種典型的網絡踫瓷人，誰火噴誰，造謠誹謗信手拈來。
偏偏這樣的大v還真的有粉絲。
在地球上有一個叫宋祖德的，罵過劉亦菲，罵過黃曉明，罵過迪麗熱巴，但就是越罵越火。
這種人就是網絡上的地痞無賴，你要告我隨便告，完事了繼續罵你。
這條微博一出，唐信達的粉絲立即歡呼起來。
就愛看老唐罵人。
這些粉絲也不管真假，粉上唐信達就是為了跟著他一起罵。
反正互聯網上嘛，隨便發泄唄！
「哈哈哈，我就說這家伙最近活躍的很，原來是哪一家的太子爺啊。」
「偏偏還真有腦癱粉絲信了呢哈哈哈。」唐信達回復道。
這一下，方澈的粉絲不願意了。
「我是秦城大學的學生，據我所知，方澈學長家境沒有你說的那麼好，甚至有些差，他絕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唐信達回復︰「這屆學生真好騙哈哈哈。」然後隨手就把這位這位同學給禁嚴了。
氣死你。
電腦屏幕後面，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翹著二郎腿笑得很開心。
哈哈哈，這群傻逼，又給老子增加了不少熱度，他正是唐信達。
然後他敲擊鍵盤︰「統一回復，方澈的水軍和腦殘粉就不要再丟人現眼了，看看你們主子說話了嗎？」
唐信達深諳網絡交流之道，一句話就把方澈的粉絲給噴成了水軍。
方澈坐在電腦前，看著這個人的微博，心里一陣疑惑，這是怎麼回事，不記得自己招惹過他啊。
這時，陳哲的電話打了過來︰「方澈，對不住，這次是我害了你？沒想到惹上唐信達這個傻逼。」
「嗯？」方澈納悶。
對面的陳哲繼續說︰「唐信達這個人是出了名的網絡踫瓷人，偏偏他掛著教授的名頭，坐擁幾百萬粉絲。所以一般很多網上的活動啊，觀影會都會給他塞點錢，讓他別瞎逼逼，我昨天準備觀影會太倉促了，忘了叫他。」
好家伙，原來是錢沒到位，他媽來踫瓷的。
「方澈，這種人你沒必要別下場去撕，到時候惹得自己一身腥。給塞點錢就行了……」陳哲說道。
方澈冷哼一聲隨手刷新了一下屏幕。
兩條信息頓時引起了他的注意。
趙蟬兒在唐信達微博下面留言︰「方澈絕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希望你不要造謠生事。」
下面是唐信達的回復︰「哈哈哈，還沒說你呢，用支教來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女人，心機挺深啊，最近準備出道了吧。」
看到這條信息，方澈的眼楮眯了起來。
「陳哥，我不準備給他塞錢，你也不要這樣，要不然咱的交情就沒了。」
陳哲一听方澈這是犯了脾氣︰「哎呀，你能怎麼著，狗咬你一口，難道你咬他一口？」
方澈看著電腦上唐信達給趙蟬兒的回復。
語氣慢慢變冷︰「狗咬我一口，我自然不咬它，但我會試試，能不能把他殺了！」
說完方澈掛掉了電話。
老狗，不是說老子沒發過什麼文章，不像文人嗎？
我他媽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文人！
論罵街，我是你祖宗！
ps︰緊趕慢趕，總算是趕回來了，不想應付了事，所以這一章居然寫了四千字，能求個票票和收藏吧。
照例，謝謝大家的推薦票、月票、打賞和收藏支持。感謝石中戔、書友20170520011409228、失控的夢、Mortal等幾位大佬的打賞。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