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一周時間就過去了。
秦義並沒有再踫到方平先。
當然,對于墨鏡男子的事情他同樣一無所知,因為墨鏡男子並沒有找上他。
這一周的時間中,秦義干得最人神共憤的事情就是殺了十多個獵殺者,然後直接收割了七十多萬的膜拜值。
秦義發現,當人們習慣了他虐殺獵殺者的場景之後,他能夠收獲的膜拜值就越來越少了。原先秦義心想,在這麼多人觀看他直播的情況下,他一場戰斗應該能夠收割十來萬的膜拜值。初期確實如此,甚至有一回直接收獲了近二十萬的膜拜值,但是,好景不長。
也許是人們差不多看膩了,秦義後來收獲的膜拜值越來越少,一場戰斗僅僅能夠收獲五六萬的膜拜值,膜拜值的增長也越來越難。
甚至,最近的一場戰斗,他僅僅收獲了兩萬多的膜拜值。
說實話,這種烏龜一般的增長速度讓習慣了膜拜值坐飛機一般噌噌噌的往上漲的秦義極為蛋疼。照這個速度,他要點亮第一階段的圓珠,要等到猴年馬月啊?第一階段要圓滿完成,還差最後一千萬的膜拜值,他,秦義,任重而道遠。
不過令秦義開心的是,每次他戰斗的時候,秦義都能夠收獲來自秦小念「999」的膜拜值,這是他單人獲得的最高膜拜值,只有秦小念一人提供。而且,哪怕在平常時刻,他依然能夠時不時收獲秦小念幾點或者幾十點的膜拜值。
這種時刻被人關心的感覺,讓他感到十分的溫馨。以至于,這些天收獲的膜拜值有點少他都不太在意了。
如今,一周時間過去了,秦義肯定要去獵殺祭壇了。
畢竟,這可是他收獲膜拜值的大頭,後面升級所用的膜拜值全都要靠祭壇的大戰了。秦義不可能缺席。
當他來到祭壇之後,有人認出了他。
「看,秦義來了!」
「看到了看到了!虐殺獵殺者的大佬,讓節目組都看不下去了,沒想到被節目組這樣針對之後,他依然堅持了一個星期。」
「這次秦義還能不能像上一次那樣一劍砍翻獵殺者?」
「很藍的啦!秦義都被節目組給削啦。」
「你們看你們看!秦義的肩上扛著的是什麼玩意?」
「我靠!那是……那是獵殺者的大刀,我特麼沒看錯吧?」
「WDNMD!太牛逼了吧秦義!他是怎麼把大刀從獵殺者手中奪下來的?」
「靠!你大爺還是你大爺!被節目組給削了,秦義依然是這麼大佬。」
「牛逼!666!」
秦義一出場就十分拉風,甚至一下子就收獲了上萬膜拜值。主要是他肩膀上扛著的兩米長的大刀實在是太惹眼了,人們怎麼也想不到,秦義竟然直接把獵殺者的大刀給奪了下來。
還有不少人想要和秦義搭話,甚至有些人尤其直接,上來就擺明自己是要抱大腿的,極其不害臊。
面對這些人,秦義的一貫態度就是把他們噎回去。
「秦義,你好啊。」
「我不好!」
「啊?」
「看見你就不好了。」
「……」
這樣的對話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說實話,秦義並不是外向的人,與其環繞在人群之中,他更願意將自己埋藏在自己的小世界當中,不太喜歡和人交流。這也許是受到了幼時悲慘經歷的影響,但秦義並不打算改變這一切。
強行讓自己融入他人的圈子里,得到的只會是支離破碎的內心。明明知道不喜歡,還要糾纏,那是愚蠢的行為。與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用堅決的態度拒絕。
有些人被秦義勸退之後,對他露出了陰沉的表情。但秦義的態度就是這樣,反正你又打不過我,你能咋地?
我就是喜歡你們這樣看不慣我又打不過我的眼神。
在一些有心人的傳揚之下,膜拜秦義的人漸漸少了起來,再加上一周前的影響,人們都知道秦義是一個很難交流的人。
「哼!不就是殺了幾個獵殺者嗎?裝什麼裝!」
「以為我們夸他就代表他很厲害了嗎?不過是給你面子而已!」
「擺那一張臭臉給誰看呢?說話還那麼沖!」
「驕傲了唄。」
……
很多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強大了,人們去巴結你。但是你如果不給那些巴結你的人好臉色,他們就會記恨你。這種記恨毫無來由,難不成每一個來和我說話的人我都要笑臉相迎下榻相送?笑話!因此,看破了這一切反而會無比暢快。
不過還好,這些人,終究是少數。
沒有人再上去和秦義搭話了。
秦義的目光掃向四周,他在找方平先。盡管他和方平先的相遇並不愉快,但是一個星期的相處,他也差不多要把方平先當成同伴了,一時間缺了他真的有些不習慣。
說實話,秦義還有些月復誹,方平先不是說安全區會有時間提示的嗎?那天他被傳送出來時,根本沒有感受到屁的時間提示。
找了一會兒,秦義失望了,方平先並沒有過來。
這個失望罕見的持續了一秒鐘,秦義才把方平先拋到腦後,不去管了。
祭壇還是那個祭壇,獵殺水晶就要出現了,人們聚在一起,防止獵殺者成功吸收獵殺水晶。
忽然,秦義感到了一絲寒意,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一條毒蛇在盯著自己一樣。
他猛然轉過頭,卻沒有任何發現。
秦義愣了愣,難不成是錯覺?
並不是錯覺。
在遠方,秦義還沒有轉過頭的時候,一個帶著墨鏡的西裝男子就隱入了人群當中。盡管他有兩米高的身高,但是隱入人群後卻並不突出,因此秦義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當秦義以為是錯覺的時候,他再次回頭,看著秦義,嘴角露出了一絲有趣的笑容。
他的手上還拿有一把劍,如果秦義看到了,一定能夠認出來,那把劍正好是方平先的「沉沙」。
此時距離獵殺水晶出現還有十多分鐘,秦義把剛才的寒意拋到了腦後,只當是一時間出現的錯覺。畢竟有時候自己的身體也會很突然的抖動一下,這種事情很難引起人的警覺。
秦義對西裝男子的存在毫無感覺,只是全心準備著接下來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