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幼兒怎麼可能診出喜脈,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凌慶說的果斷!
「所以,還請凌神醫親自看診,或許,這也可以作為凌神醫跟沈木香之間的比試!」
李掌櫃想到那對年輕夫婦懷抱孩子的焦急神情,特意說起的。
就算凌慶救不了,還有沈木香不是嗎?
「小兒肚脹,多是脹氣,真是可笑,你們怎麼會診出是喜脈的!」
凌慶嗤笑道,「李掌櫃,你去接洽這病人家屬,定好日子直接去白溪村!」
「凌神醫,你不需要事先看看嗎?」
趙晉安急切問道,「凌神醫,那沈木香的確有幾把刷子!」
「笑話,難道你以為我會輸?」凌慶看向趙晉安,逼問道。
「我凌慶自認不是能治愈所有人,但見過多少疑難雜癥,這次翼王世子的病,實屬罕見,那沈木香竟然敢鋌而走險,卻也算是她僥幸了!」
「行醫之路,天道酬勤,我凌慶自問勤勉,閱盡千方,便非不知這開顱之術,但昔日華佗神醫要為曹公開顱,最後落得個什麼下場?」
趙晉安還能說什麼呢,或許,就是因為沈木香眼界低,才敢那麼做吧,否則,任誰也不敢對翼王世子動刀啊!
「趙公子應該覺得,若是凌神醫能夠先為那小兒看診的話,勝算更大些!」
一直站在凌慶身後的年輕男子緩緩開口道。
「畢竟,凌神醫是藥師聯盟的首席,就算要贏,也要贏得完美啊!」
「陶子瑜,你認為我會輸?」
「不敢,家父一直推崇凌神醫,故而讓子瑜在神醫門下學習,子瑜只是不想有任何的萬一!」
趙晉安掃了一眼陶子瑜,這人是太醫院院首之子,卻被安排在凌神醫手下做事,難道這能有好心不成?
「既然是比試,那就堂堂正正來!」凌慶看著陶子瑜,正色說道。
一行人回了鎮上之後,李掌櫃就讓伙計去找那對年輕的夫婦了!
「什麼,讓我們明日去白溪村找沈大夫?」
周世安就是石南鎮人士,小夫妻經營一個豆腐坊,去年生下了第一個孩子,沒想到孩子肚子越來越大,日日啼哭,看的當爹媽的,心里是又急又怕。
但萬萬沒想到,去了趟濟安堂,居然給珍出個喜脈來!
「你們濟安堂看不了,一個鄉下的大夫能看?」
周世安質問問道。
「白溪村的沈大夫?是不是就是醉顏坊的東家?」
周吳氏卻是有所听聞的,「就是之前沈家藥鋪的姑娘,听說醫術很好!」
「相公,我們去看看,安安這麼下去,我怕……」
「行吧,明日什麼時候,你們濟安堂一道去嗎?」
周世安看著憔悴的妻子跟一抽一抽的女兒,只能應下了!
「明日會有馬車來接,請兩位做好準備!」
濟安堂的伙計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相公,安安這麼小,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的小囡囡到底做了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她!」
「會好的,一定會有人治好安安的!」
周世安抱住妻兒,沈木香……能醫好嗎?
翌日上午,日頭已經老高了,沈木香悠哉得看了看前後的藥材,再去地里瞧了瞧,才回家,趙二龍就說人來了!
沈木香看到來了兩駕馬車,除了凌慶昨日一起來的,還有一對小夫妻抱著孩子!
「沈大夫,這位是周家豆腐坊的,他們的孩子生了怪病,我濟安堂的大夫都束手無策,就請你跟凌神醫一道,看看這位可憐孩子吧!」
李掌櫃上前說了個大概。
「滴滴滴滴!」比沈木香還要快的,是腦海里突然想起的電子音。
「主人,好可憐的孩子啊,你趕緊給孩子看看吧!」
「沈木香,為了公平起見,由你先來看看這孩子到底生了什麼病!」
凌慶說道,「我也未曾看過!」
「你們隨我來吧!」沈木香看了眼凌慶,開口說道,至于腦子里那個上躥下跳的小可愛,她直接噤聲了!
「我有一個屋子是專門做診室的。客廳冷,小孩子這麼小,受不得風!」
「謝謝沈大夫!」周吳氏抱著孩子,感激說道,看沈木香的眼神里帶著希冀。
「什麼情況能說一下嗎?」
路上,沈木香開口問道。
「不是听聞沈大夫手段了得,待會看就是了,為何還要問?」
開口的是陶子瑜,但是沈木香不認得啊。
「什麼人能說出這麼沒水準的話,望聞問切,行醫的問診基本手段而已!」
「哦,大概就是個外行,大夫是人,又不是神!」
陶子瑜面色一僵,他才不是外行!
「孩子上個月開始,肚子就大起來,還總是哭鬧,我模著就是肚子里硬硬的,以為是積食,但去了濟安堂,那邊大夫說……」
周吳氏說著,回頭看了眼李掌櫃。
「但說無妨!」李掌櫃倒是說的和氣的很。
「說安安這是喜脈!」
「嗯?」沈木香驚訝了,看孩子面色,有些發白,小嘴還耷拉著,看來最近吃了不少苦頭。
進了屋子,沈木香讓孩子躺在床上,小心解開了孩子的襁褓。
鼓鼓的肚子看的人心驚,孩子瘦小,這小肚子真的太大了!
搭上了孩子的脈,沈木香凝神靜氣,同時也解開了腦子里對小可愛的聲音屏蔽。
「主人,主人,快,快使用ct,好可憐的小孩子啊,生命跡象都快臨近危險值了!」
小孩子的脈很難把,這脈象看,的確是喜脈,但絕對不可能的!
又模了模孩子的月復部,的確很硬,像是里頭長了什麼東西!
用小可愛的ct眼去看……沈木香的眉頭漸漸舒展了!
「我知道了,下面就看凌大夫的了!」
「未顯公平,還請沈大夫寫下對孩子的診斷!」
趙晉安說道,「放心,我們都不會看的,等凌神醫診斷完,也會如此!」
「好!」沈木香回答的干脆,拿了紙筆,寫下了寄生胎三字折好。
這孩子月復腔中有一個包塊,她已經確定,那就是寄生胎!
那邊,凌慶也細細診斷了,眉頭越發皺起,幼兒月復中的腫塊,他覺得應該是長了個瘤子,但這不剖開,又怎麼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