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宮里頭活下來的老太監，老宮女，別的本事先不說，察言觀色的水平絕對是非常高的。
換句話說，這些人的情商水平基本都是比較高。
當然，那種混的很不如意的除外。
很顯然，秦福給秦協道安排的幾個管事，都是在宮中頗有一些地位，更有一些特殊本事的人才。
除了華林和李連之外，秦福後面還給秦協道介紹了吳四娘和張娥等幾個宮女。
不過自始至終，秦協道都沒有說話，頂多就是在大家插話或者自我介紹的時候，點了點頭。
這倒是讓華林等人心中頗為忐忑。
「諸位都是從宮里頭出來的，應該知道無規矩不成方圓，我們秦府的規矩其實很簡單。
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該問的話不要問，好好的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就可以。
陛下勵精圖治，勤儉節約，所以從今年開始將會陸續裁撤宮中的人員。
你們是第一批，但是不會是最後一批。
陛下其實也是非常操心大家今後的生計問題，還為此專門召我進宮詳談了一番。
所以你們倒也不用擔心今後會生活無依無靠。
進了秦家的大門，今後生老病死，秦家自然都會幫你們解決，你們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听吩咐辦事。」
等到秦福介紹完畢之後，秦協道才開始說話。
對于這些宮中混了一輩子的人來說，秦協道說什麼並不是很關鍵，主要還是要看行動。
他們可不是你說幾句話就會感恩戴德的。
哪怕是表面上露出感恩戴德的表情，那也是不能相信的。
所以秦協道也沒有太多的廢話，簡單的說了一會之後，就準備先安排人去具體辦事了。
……
「郎君，要說閹割人，奴婢是閉著眼楮也不會弄差錯，但是閹割豬和雞，我卻是從來沒有做過，甚至連听都沒有听過呢。」
在秦家新修建的養豬場里頭，華林看著眼前上百頭半大的豬仔，心中那是一點譜也沒有。
雖然剛剛來到秦府就被選為管事，但是華林很清楚，自己的別看在宮里頭的地位還不算太低，但是出了宮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生存的手段。
唯一會的技能就是閹割太監，出了宮之外，閹割誰去啊？
如今秦協道讓他過來負責閹割豬仔，他心中也是直打鼓。
「在宮里頭，你們是太監，說自己是奴婢也沒有問題。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出宮了，就不用奴婢奴婢的稱呼自己了。
至于你說的以前沒有閹割過牲口，這也沒有關系，過了今天就有經驗了。」
秦協道可是知道，不管是豬仔還是公雞，都是需要閹割了才能長得大。
要不然的話，長得慢不說，也很難長得肥壯。
大家如果看過後世的公豬，估計就明白了。
「老奴明白，那……那我就試一試？」
華林知道今天自己肯定是會也得上，不會也得上了。
不過，雖然他不知道給豬閹割到底有什麼好處，不過在宮中待久了，倒也沒有那麼多為什麼。
「我曾經听游方道士說過閹割豬仔的方法，等會找兩人給你按住，然後我大概把對方曾經說過的方法跟你說一下，然後你自己去琢磨吧。
反正不管是閹割人也好，閹割公豬公雞也好，原理應該都是差不多的。」
秦協道自然是沒有學過閹割的，簽到系統也沒有給他這方面的特長。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在一旁簡單的指導一下華林這個專業人士。
畢竟，秦協道在後世就是生活在農村，小時候可是見過不少閹割公雞和豬仔的場景。
甚至對于雞子的女敕滑都還記憶猶新。
在後世，一些火鍋店里頭，也有雞子這個玩意。
至于雞子是什麼東西，知道的自然都是知道的。
「郎君，這豬仔長得好好的，這要是讓華林給它們一刀，指不定就活不下去了呢。」
秦福雖然對于秦協道做事很有信心，但是眼前找華林去給豬仔閹割的事情，他還是抱著懷疑態度的。
活了這麼大，就沒有听說過誰家賣的豬，是要像太監一樣閹割的。
這要是傳出去秦家把大興宮中閹割水平最高的太監弄去給豬仔做閹割手術了，估計都會成為一個大笑話呢。
「這些公豬，現在還小的時候，長得還算是比較快。但是等到他們長得稍微大一點的時候，就太過好動，整只豬都是瘦瘦的，很難變肥。
這年頭的百姓，本來就缺少油水，喜歡購買肥一點的豬肉。
再說了，沒有閹割的豬仔，它們長大之後的豬肉，羶味是很重的。
吃過母豬肉的人，對此最有發言權了。
但是經過閹割之後，這些公豬就變得不愛運動，吃了睡，睡了吃，長肉快不說，也不會有種說不出來的羶味。
這對于養豬場的發展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一點。
雖然我們的養豬場今年才剛剛修建，如今也才百來頭豬，但是以後遲早會變成有上千，上萬頭豬的大型養豬場。
這要是不能解決豬肉生長速度和羶味的問題，定然是沒有什麼前途的。」
這年頭，糧食還不是那麼充足。
養豬的話，正好可以解決大量的人手的就業問題。
到時候直接讓多余的人去負責打豬草就行了，這樣可以大大的節約糧食。
當然了，生長速度慢一點，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畢竟這個年頭也沒有豬飼料。
不過這樣的土豬肉，口感肯定是非常不錯的，秦協道倒是頗為期待。
「如果閹割之後能夠解決豬仔好動的問題，那麼還真是非常有利于生長。
不過這麼多的豬仔住在一起，如何避免疫病，可能還得請專門的郎中來看一看為妙。」
華林從秦協道的說明之中，感受到了他對養豬場的重視。
這讓他對于自己的前途多了幾分信心。
自然而然的，也就開始設身處地的為養豬場的將來而考慮。
「你說的沒有錯，這要是來一場疫病，損失可就大了。所以保持養豬場的干淨，也是非常重要的。至于郎中，回頭秦福你轉安排一下，找個郎中專門負責給牲口治病。」
秦協道看到華林這麼快就開始主動出主意，對他的印象立馬好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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