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漏？」
楚然精神一震，隨後撇撇嘴︰「可我怎麼感覺好丑的樣子啊，連華國瓷器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林晨搖頭解釋道︰「這東西怎麼說呢，不是一個風格。」
「華國的瓷器端莊大氣，眼前這件……」
「你可以把它想象成抽象派畫家的代表作，看著跟鬼畫符一樣，卻能引起人無限的遐想。」
「是嗎？」
楚然眨了眨眼楮，「我怎麼看不出來啊，難道是我審美有問題？」
「這好像是洛可可風格啊。」
一旁的肖成忽然撓了撓頭，說道。
「洛可可風？」
楚然疑惑地眨了眨美眸。
「這是一種浪漫之國的藝術風格，顏色使用大膽，但都會在其中摻雜鎏金，以顯得高貴、精致、細膩。」
肖成解釋一句。
「高貴？精致？」
楚然看了看那瓶子，嫌棄的撇了撇嘴，感覺這東西怎麼看都不和這兩個詞搭邊。
反而處處透著詭異風。
「林晨，這東西可以拍嗎？」
「可以。」
林晨毫不猶豫的點頭，囑咐一句，「不要把意圖表現的太明顯。」
「這是一個大漏。」
他輕聲說著，楚然眼楮瞪圓起來。
兩人說話的功夫，這花瓶已經喊出了好幾輪的價格。
從起拍價三十五萬，到現在已經超過五十萬鎊了。
霧都的富豪們，似乎對于一些瓷器極為鐘情。
哪怕不知道這東西的具體價值，也要出手拍下。
此時，拍賣會前三席上，一個男人臉上保持著彬彬有禮的笑容。
眼中卻充滿了一抹冷笑。
他耳朵上，戴著一個耳返，那頭連接的是約瑟夫先生。
「約瑟夫先生，已經鎖定住那華國小子的位置了。」
海納森匯報了一句。
「好，接下來，不管他看中了什麼拍品，你都要往上抬價。」
約瑟夫肅重的聲音傳來。
「好！」
海納森當即點頭，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諷刺。
就算林晨在賭場大放異彩，又能怎麼樣？
他之前吃進去的，馬上就要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前幾輪，讓林晨撿漏一瓶沉默之船的白雪香檳，約瑟夫已經很不滿意了。
接下來，他勢必要讓這小子一無所獲。
很快，這花瓶的價格攀升到了八十萬，競價者已經少了很多。
如果說這東西是傳承有序，還會有不少人舉牌。
但連拍賣行都不知道它的具體出處，顯然價值不大。
當價格攀升到了九十萬鎊，場上的嘉賓，全都毫不猶豫的放棄了。
這時，楚然覺得時機已經成熟，當即舉起號碼牌，大聲說道︰「一百萬鎊。」
听到這聲音，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坐在前排的海納森卻渾身一震。
他回過頭去，一眼就鎖定了楚然的位置，嘴角露出一抹最猙獰的笑容。
「一百萬鎊一次，一百萬鎊二次。」
對于這個價格，尼古還是比較滿意的，剛要喊第三次，落槌成交。
這當口，冷不丁的傳出一個聲音。
「一百一十萬。」
這報價一出來，楚然頓時瞪圓了眼楮，笑容凝結。
她往前張望一眼，恰好看到那張可惡的嘴臉，頓時氣得跺了跺腳。
「是海納森！」
「他在惡意抬價！」
肖成也是面色沉了沉，最擔心的還是發生了。
別人出價的時候，海納森完全沒有表示，一輪到楚然，這家伙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顯然是故意針對他們。
說不定就是得到了約瑟夫的授意。
「林晨，我們還往下加價嗎？」
林晨本來還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听到這個聲音，當即坐了起來。
「加啊，為什麼不加？」
「來玩是吧？那就來吧。」
說完，他抬手舉牌，大聲報價，「一百二十萬！」
話音落下，場上頓時響起不小的轟動。
一方面是林晨之前已經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而另外一方面，則是競價的海納森，在霧都大小也算個名人了。
而且看目前這個架勢，這華國小子分明是和海納森杠上了啊。
海納森偏過頭，看了看林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跟他比財力，這不是撞槍口上來了嗎？
「一百三十萬！」
他獰笑一聲，毫不留情的叫價。
「一百四十萬！」
林晨更是直接舉牌，話音干脆利索。
一時之間，現場的氣氛頓時高漲起來。
台上的尼古也是來了點精神。
在拍賣會上，最樂意見到的就是這種雙方血拼的場景了。
而且，這花瓶的成交價越高，他能拿到的也會不少。
林晨叫價之後，海納森也是毫不示弱。
「一百五十萬！」
說起來，他對這花瓶毫無興趣，甚至覺得丑陋不堪，之所以連番叫價，就是要惡心林晨一把，好報之前的一箭之仇。
即便林晨最後能買下來，也要讓這黃皮猴子，付出慘重的代價。
「一百六十萬。」
在林晨的示意下，肖成當即把價格壓了上去。
「一百七十萬！」
海納森緊隨其後，一路咬死，勢必要跟林晨一較高下。
「一百八十萬！」
「一百九十萬！」
「兩百萬！」
「兩百一十萬！」
雙方都沒有大幅度提價，但就是這種緊緊咬死的局面，充滿了斗志昂揚的氣息，也帶著一股子血腥的感覺。
這花瓶的價格一路飆升，已經突破兩百萬大關，折合成軟妹幣，已經將近兩千萬了！
不得不說，這個天價，讓在場的每個嘉賓，都感覺到不可思議，甚至是不值。
現場的氣氛愈發凝重，尼古也是時候見縫插針，烘托氣氛，讓在場不少人都神情一震。
「我去霸氣啊！」
「兩百一十萬鎊了，折合成軟妹幣，已經兩千萬了。」
「簡直太豪了。」
「豪歸豪，但我絕對怎麼有點不值啊，這花瓶實在是太丑了。」
「丑是丑，說不得是個大寶貝呢。」
「不錯，但凡主播看上的，絕對的大寶貝，沒跑！」
「話說，這出價的是誰啊？敢跟主播叫板，找不自在呢？」
「也就是我不在現場，我要在的話，絕對削他丫的，揍得他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這位兄弟牛逼……」
直播間吵的議論紛紛，對海納森的祖宗十八代都表以最親切的問候。
林晨並沒有看著主播間，而是眯起眼楮，盯著海納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