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倒是沒說什麼,但直播間的網友們可都看不下去了。
「小人得志!」
「直播啃毛料啊,這小子不會忘了吧?」
「誰都能嘲諷主播,這個錢飛沒資格,他算個什麼鳥!」
「就是,笑的跟個二哈似的,老子看著就心煩。」
「媽的,錢飛好像沒開直播間,不然還能去帶波節奏。」
「帶不了他的,帶他爺爺的,噴死他丫的!」
網友們都恨不得跳出屏幕,把錢飛暴打一頓。
此時。
那些官方人員,也都坐不住了。
接連賭垮了好幾塊原石,士氣大跌啊!
再繼續下去的話,估計後面的毛料都拍不出好價來了。
「等會要是真垮了,把會場開啟的點提前。」
「讓這些人都去看標。」
有人出聲建議了一句。
「林晨,這塊還切嗎?我看出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林宇神色凝重的說了一句。
「切?為啥不切?一百多萬呢。」
林晨大咧咧地擺擺手,咕咚咕咚喝了一瓶礦泉水。
「呦,小伙子脾氣還挺倔的。」
「心態不錯。」
圍觀的人群,不禁對林晨另眼相看。
不說技術怎麼樣,起碼人家挺沉得住氣的。
歇了一會,林晨拍拍站起來,將半塊料子固定好,繼續切石。
一塊,切成了三塊。
雖說出了不少紅霧,但是……
橫截面上,依然沒有翡翠的蹤跡。
「行了,散了吧!」
「這料子已經垮了。」
「呵呵,年輕人吶,真以為撿漏有那麼容易?」
「嚇死我了,這塊毛料我當時加了1萬歐,幸虧沒砸我手上,不然還不得虧到姥姥家。」
人群中,有個富態的中年人,擦了擦額頭的汗,一副心有余悸的架勢。
他就是那個出價21萬歐的嘉賓。
而後林晨加了1歐,把毛料收到手。
現在想想,真是萬幸啊!
一片嘆息聲響起,眾人都朝著兩邊散去,半塊毛料切成了三段,還沒出翡,剩下那半塊基本上也就那樣了。
林晨擦了擦汗,又咕咚咚灌了一瓶水,隨後將剩下的毛料,抬到了解石機上。
錢飛見狀,冷笑一聲,「垂死掙扎!」
「林晨,你認命吧。」
錢金銀更是搖頭唏噓。
以自己的賭石技藝,怎麼會輸給這個小子?
真是離譜啊。
此時,小七和林宇也都額頭冒汗,戰戰兢兢,明顯承受了不小的壓力。
嗤嗤嗤!
齒輪又工作起來,這半塊毛料有些特殊,結構較為松散。
伴隨著向下切割,有不少碎石塊,滾落到地上。
「臥槽!」
「林晨,等一下!等一下!快停手!」
小七忽然激動地大叫一聲。
林晨似乎早有準備,在他話音落下的一剎那,就已經暫停了機器。
小七沖上前,打眼一看,嗷一嗓子,差點沒暈過去。
激動地渾身發抖,手舞足蹈。
「漲了,哈哈哈哈!」
「漲了,真的漲了啊!」
听到這邊的動靜,已經走出幾米的眾人,不禁都回過頭來。
短暫的錯愕後,一個個跟跑百米加速似的,瘋狂地沖了過來。
「臥槽!臥了個大槽!」
「現在的年輕人,玩的都這麼大嗎?」
「冰種紅翡?天吶!」
「紅翡,冰種紅翡,我不是眼花了吧……」
上午的陽光一照,一抹瑰麗的紅色直直反射而出。
如同利劍一般,戳入每個人的瞳孔!
笑容凝結在臉上,無數人都張大了嘴,瞬間變成了木頭!
更多的人一听冰種紅翡,撒開丫子跑了過來。
全場瞬間炸鍋了。
官方的人也都傻眼了。
本想著安排一下會場提前開放的事宜,沒想到忽然爆出來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賭漲了,好事啊!
現場的秩序頓時變得混亂起來,無數人激動到爆炸,拼命地往前擠著。
好在,旁邊荷槍實彈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面色冷峻的往跟前一攔,殺氣外放!
這才使場面得到了幾分遏制!
「別他媽擠了!」
「讓我看一眼,讓我看一眼啊!」
「快,快打燈,是不是鴿子血?」
人頭攢動,大喊大叫。
「大家安靜點,別著急,先讓林晨把料子取下來!」
小七得意地挺直了腰桿,大聲吆喝著。
林晨得以繼續解石,沿著之前的窗口,小心的打磨著。
一邊打磨,還用清水沖洗一下。
現場,所有人都懷著無比激動忐忑的心情等待起來。
「天吶!這麼大的肉啊!」
「見鬼了,這塊頭起碼也得有三四十斤吧?」
「這可是冰種啊,啊啊啊!」
「我他麼的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啊,就差一歐元啊,這大寶貝就是我的了!」
有人臉上露出貪婪的精光。
有人垂足頓胸,悔恨不已。
這塊毛料從窗口顯示出來的翡翠,價值都已經不低于21萬1歐了。
要是全切出來,那還得了!
林晨沒管眾人的反應,悶頭一直切,終于把那艷麗如晚霞的紅翡掏了出來。
強光燈一照!
夠不上鴿子血的紅,但也是花瓣紅!
最令人震驚的是,一整塊紅翡,純潔的沒有一點雜質,宛若在夕陽晚照下的湖水,好看的不得了!
毫無疑問。
這是冰種,而且還是高冰!
「可惜啊可惜,如果是鴿血紅的話,那就大爆了!」
「可惜個屁,你怎麼不說,再埋上幾百年,這塊料子就能成玻璃種了呢!」
「這小伙子,已經賺翻了啊。」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眾人都不禁有些臉紅,想到之前對林晨的嗤笑,就如同一個個大嘴巴子扇了過來。
官方的人,也喜笑顏開的走了過來,把翡翠往稱上一過!
「32.7公斤!大漲!」
「恭喜林老板,恭喜啊!」
听到這話,人群中的錢金銀爺孫倆,徹底化成了雕像!
這塊毛料,他們都看過,可卻沒膽量去賭!
現在好了,林晨賭了,還是大漲!
一顆心沉入無底深淵,面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錢老,你怎麼說?」
恰好,那個年輕人望了過來。
他沐浴在聖潔的陽光下,光線仿佛在他肩膀上跳舞,稚女敕的面容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竟給錢金銀一種如同神明,不可戰勝的感覺!
「什麼怎麼說?」
他澀聲回了一句。